极品房东

第521章 窃听


    江辰来到昆仑宗三天,迎客钟也敲了三天。当然,这钟声并不是为他而敲。
    极真子矗立在昆仑宗正殿外,有些出神。虽然昆仑宗上下都十分自由,但是在这种重大会议的时刻,未经允许的弟子是不能进入正殿的,尤其是像他这样的外门弟子。
    十年之前,他也曾经是DA中的一员,也曾经和药师手下的小队有过接触。因此,在昆仑宗之中,只怕没有几个人会比他对这两个组织有更深刻的了解。
    对于那些修士数十年,甚至数百年如一日的家伙们来说,无论是DA还是SU,都不过是于己无关的代号,他们只存在于下界的纷乱之中。而一入昆仑,尘缘俱断,就算是天下的皇帝都不值得他们看上一眼,他们可能都不知道,这世上已经没有皇帝了。
    极真子知道,如果说以前的昆仑宗,在千百年来都代表着异元者修行的最高境界和最强力量的话;现在的它,已经不再拥有当年的辉煌了。人类社会文明的进化,让尘世中的异元者也为之得益,他们的力量与现代文明的结合变得更有威力。
    如今的昆仑宗之所以还能屹立不倒,恐怕是因为DA和SU这两大巨头之前的相互牵制,如同一架微妙的天平,在一动一静之间找到平衡。如果不是它们相互之间的战争,无论是DA和SU都有实力攻上昆仑,获得这里千百年来所积蓄的财富。
    昆仑宗里五位长老,也就只有他的师父金老白明白这一点。因为只有他的道是与尘世相关,所以只有他才会常年奔波流离在尘世中寻找解脱。
    极真子所追寻的,也是同样的“道”。就连金老白都不知道,极真子其实曾经已经获得了一颗“天道之心”,但是他没有选择它,因为他的内心深处,知道自己忘不了在DA和SU之间挣扎的日子,忘不了那些日子的所见所闻。
    他没有办法让自己去相信另一个“道”,因为他也深信,这个世界即将崩塌。
    只有末日,才会让人如此疯狂。
    极真子回头看了看江辰所在的房间,那扇大门依旧紧闭着。三天了,他已经连续在屋子里呆了三天的时间。
    对于一个修行有道的修士来说,三天只不过是入定的一个开始而已。但是江辰只是一个刚刚踏入昆仑宗的入门者。感悟“天道”,这是一个修士所要迈出的第一步,也是最难的一步。多少异元者终身都没能够捅破那一层薄纱,智能终老在那座大院中,而昆仑宗历史记载上最快的一人也花了三十二天的时间。
    极真子对江辰的天赋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从他的言谈举止中可以看得出他有太多疑虑和杂念,总是瞻前顾后,患得患失。这样性格的人,本就不适合作修士,金老白也应该懂得这一点。
    那么他甚至不惜与宗主争吵也要将江辰带上山来,肯定是在他的命盘中看到了什么。或许,他就是这场风暴中心正好欠缺的那一枚棋子!
    可是,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为什么他还没有出场?或者说,金老白的这枚棋子,究竟要落到什么地方?
    江辰,你究竟在做什么?
    极真子心中焦急之时,江辰也正在为难之中。
    他正面对着一个两难的选择。
    在按照记忆残片中的方法去修行之后,本来一切进行得颇为顺利,身体内外在金色线条的牵引下与外界达成了一个动态的平衡。身体里的腐肉和污物被排出体外,而空气中的各种元素则填补了它们的空缺。虽然这个过程颇为缓慢,但是却有着让人脱胎换骨的成效。
    江辰相信,假如按照这个方法修炼下去的话,脱胎换骨,重塑身体一定可以被做到。这是他意识中的明悟,一旦修行的时候,就会看到未来的自己的形象重叠在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换句话说,他能够看到自己的未来。
    不过,在修炼进行到第二天的时候,他发现情况又有所不同。自己的身体似乎又有一点不受控制,好像有两个意识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使它按照自己的意志进行修行。
    江辰探查了一下现在的大脑,愕然发现,原来现在控制身体的记忆残片并不是来自一个人,而是两个。
    也许这两个战魂的主人生前都是修士,也都秉承着相似的“道”,所以在之前的修习上保持了和谐一致,但是如今这种和谐却被打破了。毕竟每个人的“道”都有所不同,修习的方法也各有千秋。而在修行的心态上更有不同。
    江辰所见到的自己的未来形象变成了两个闪烁的重影,一个看起来浑身金光,怒目圆瞪充满了威严,而另一个看上去则是黑云缭绕,影影绰绰带着几分邪气。但是从这两个不同的形象中,江辰无从知晓这两种“道”究竟哪种更好。
    从形象上来判断,其中一人所领悟的“道”应该是正派庄严的,而另一人可谓是传统意义上的“邪道”。一般说来,应当是正道更平稳中正,不易出岔子,或许还拥有更好的发展空间;但是江辰对于修行带来的能力并没有多少期盼,他来昆仑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为了治病而已。
    而后面那一种“道”也同样能达到目的,而且通常说来,邪道要比正道的进境更快。
    两种道都存在利弊,而且互不相容,江辰很难抉择,只能将身体的选择权交给它们俩,让它们通过竞争来自由决定。
    不过,一天的时间过去了,这两种“道”之间的拉锯战还没有结束,江辰已经渐渐地失去了耐心。他决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主动结束这场看上去无休止的战斗。
    不过就在他的意识回归身体的瞬间,突然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是你在寻求天道之心?”
    江辰微微一愣,在房间里没有见到其它人,但这个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是你在寻求天道之心?”那个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江辰突然悟到,它可能就是极真子所说的“天道”——它并不是一种虚无缥缈的规则,而是实实在在的一个意识!它是真实存在于昆仑宗的空间之内的。
    “是的,我正要做出选择!”江辰连忙回答道。虽然不知道“天道之心”究竟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但是既然已经触碰到了这一层,在空手而归就太划不来了。他的脑中马上开始飞快地分析起那两种“道”的利弊,以求最快速度做出判断。
    “那就等你做完选择了再来找我。”那个声音却说道。
    江辰一愣,脑中突然一痛,如同被人当头一击。然后他便发现自己已经退出了入定的状态,正靠墙剧烈地喘息着。
    房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江辰平定了一番呼吸,然后走去打开门。
    门外是极真子,见到江辰蓬头垢面来开门的样子,他也吓了一跳:“你三天没有出屋了,没出什么事情吧?”
    “三天了?”江辰也是一愣,在入定修行的时候没有多少时间观念,他也不知究竟过了多长时间,“昆仑宗里是不是有新的客人前来?”
    “是的,除了第一天前来的DA的人,还有巫师塔和SU的代表,他们这几天都在正殿上议事。”极真子说道,“师弟要去看看么?”
    “去看看?”江辰一脸苦笑,他还对DA的首领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他一顿海揍记忆犹新,要去看热闹还要付出生命危险的。不过旋即他想到了另一个主意。
    “还是不去了,还是修行为重。”江辰送走了极真子,关好房门。
    现在他能够运用祝引弓的能力,也就是说,同样能够分裂出分身来。脱光衣服坐在床上运起异能,江辰身体的背部开始缓缓隆起一块,然后越来越大,显出人形来,最后啪的一声从江辰的身体中钻出来,变成了一个独立的人体。
    只是这人的相貌与江辰不同,倒是九分变成了极真子的相貌,这可谓江辰的恶趣味了。
    祝引弓当初已经证明过,分身上是看不出因果线的,看起来和普通人一般无二。江辰控制着这个分身穿好衣服,几乎就是极真子的翻版,对着镜子笑了两声,他从后门溜了出去。
    刚才向极真子打听了SU所住的院子,江辰现在就是往那边溜去。SU的人虽然住在这里,但是饮食起居还是要昆仑宗的弟子们照顾,所以以极真子的形象进出也并没有引起注意。江辰假装检视花草,一路小心翼翼地摸向后院,果然在那里见到了他想要见的身影——花前。
    见到她完好无碍,江辰一块心中大石终于落地。江辰这番分身潜入,就是为了将自己的遭遇告诉花前,以免她和图腾不能分辨药师的真面目,重蹈自己的覆辙。
    不过,现在她却不是孤身一人——那个江辰最痛恨的人,药师就站在她身旁!
    江辰不敢太过靠近,不过见到两人正在说话,倒是很想凑上去听听。正好他能够控制身体的形态,于是将一只耳朵做成了拢音器的形状,正对那院中的两人。
    调整了几秒钟之后,两人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不过听到的第一句花前的话就让他一惊:“父亲,我们真要和DA和解?”
    父亲?花前是药师的女儿?
    江辰脑中顿时一片混乱,接下来两人的对话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他还记得花前曾经对他大概讲述过自己的身世,她的父母都是由于异元者的原因而死,死因却被隐瞒为车祸——后来花前却在其中发现了重重疑点。现在回想起来,或许她的父母真的没有死,是特殊事务处的介入抹去了异元者的痕迹,却没有瞒过有心的花前。
    在花前的本命秩元觉醒之后,药师就派出苏兰迪将他们带回刺客岛,并声称知道她父母的下落。当时花前和图腾都被催眠,而江辰加装昏迷的时候,也曾经见到药师对花前露出慈祥的一面。只是当时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一可能,因此没有放在心上。
    江辰的脑子越来越乱,如果花前真的是药师的女儿,那么自己会被药师陷害的原因就清晰可见了——他还曾经告诫过花前不要相信药师!
    再往深里想一步,对付自己的主意,花前是否也是知情人呢?
    想到这里,江辰已经手脚冰凉,心乱如麻,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向自己靠拢。
    待他听到脚步声时却已经晚了,只见几道银光过后,这具身体的咽喉上就多出三条深可见骨的伤口,江辰喷着鲜血倒在地上,从那具身体的眼中传回的最后一幅画面是一个面无表情的银发少女。
    “汉娜。”江辰坐在自己房间内的本体晃了一晃。分身被杀,他的精神也受到了一定损失,不过好在他的意志力本就强大,因此倒也没有因此受伤。
    不过就在分身失去控制之前,他将那身体中的一只耳朵分裂了出来,趁着汉娜转身之际钻入了她的口袋里。失去养分的器官还能够存活几个小时,不过这一段时间他多少还能够通过那只耳朵听到一点东西。
    SU所住的大院中,汉娜疾步走了进去。她的拳锋处突出三道金属利刺,上面挂着血痕。
    “长老大人,有人在外面偷窥。”她将那具尸体扔在药师面前。
    尸体脖子以上都血肉模糊,倒也看不出少了只耳朵来。
    “怎么把脸都毁了?”药师皱眉问道。而花前见到这种血腥场面有些不适,瞪了汉娜一眼后走回自己的房间。
    汉娜神情复杂地看向花前的背影,然后向药师解释道:“看身手肯定不是异元者,看这服色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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