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皇帝替我宫斗

30 奇葩一家人(五)


楚原的气息慢慢平息下来,将放在萧梓绾肩窝里的脑袋抬起来,看到她微微泛红的眼睛有些手足无措。他的大拇指慢慢滑过她湿润的眼角,有些无奈却带着浓浓宠溺的说:“绾绾怎么哭了,被朕吻了就这么开心么?”
    楚原调侃的声音生生把她从那莫名的酸楚中拉了出来,萧梓绾没好气地将脸往旁边一瞥,盯着旁边摆放在桌子上的花瓶发呆,这个男人真的是传说中高冷的皇帝么!这个脸皮厚度真的比皇宫外墙都要厚好么!
    楚原顺着萧梓绾的目光向那个花瓶看去,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白瓷花瓶么,能比他好看?楚原向那无辜的白瓷花瓶投去嫉妒的眼神,白瓷花瓶表示自己很无辜很受伤。然后双手抚上萧梓绾的脸颊,将她的目光硬生生地转到了他的脸上。
    楚原注意到她微红的耳朵,轻笑了一声:“绾绾何必害羞,反正以后我们的交流会更深入的。”
    更深入……更,深入……萧梓绾从小在军营长大,那些血气方刚的士兵们的荤话她听了不少,自然不会不懂楚原口中那种下流的意思。但是楚原说这种荤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完全一副正经的口气真的好么!
    她没好气地将身子往下一缩,摆脱了楚原的禁锢,迈开腿走到桌子旁边坐下,没好气地开口:“皇上今儿个可真是好兴致啊,莫不是在御花园里散步不知怎么的便散步到了嫔妾的闺阁中吧?嫔妾猜想皇上应当不是正大光明地出宫的吧?皇上您偷偷出宫,李福禄知道么。”
    楚原也不恼,笑兮兮地拉着她的小手坐在旁边,双目专注注视着她,生生将话题岔开了去:“绾绾就不想知道朕为什么偷偷摸摸从宫里出来么?”
    或许是被楚原那墨一样的眸子给蛊惑了,她居然呆头呆脑地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为……什么?”
    楚原的脑袋往前倾,一张五官精致的俊脸就在她面前突然放大,她甚至能看清楚原一根根粗细分明的睫毛和那如古井般幽深的墨色眸子。
    “因为……”她的鼻子都快和楚原的都快碰到了一起,她清晰的看见楚原的唇角勾起然后接着说,“因为朕要一解绾绾的相思之苦啊。”
    萧梓绾还以为楚原会说什么正经的话,刚开始一怔还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的心跳加速,听完楚原的话,她有些气恼地将自己的脑袋往后仰,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皇上大人的脸皮厚度真的快要突破天际了好么!谁来把这货拉走!他绝对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楚原!其实是带了□□的逗比吧!
    楚原有些好笑地看着萧梓绾自己跟自己置气的样子,无所谓地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外。窗外天空已经一片漆黑,萧府内挂起来的红灯笼却照的屋子里暖洋洋的。
    楚原转过身来,有些无奈和惋惜地注视着萧梓绾:“绾绾,天都黑了呢……”
    楚原的语气可怜兮兮地,却直觉的让萧梓绾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她还没来得及将心中的预感说出来,便听到楚原委屈而又幽怨的语气:“都这么晚了,看来今夜只能在这里歇下了呢……”
    等等!你来的时候天就黑了吧,现在真的只是更黑而已吧?这种很委屈很可怜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总感觉你是计划好了的是什么情况?
    楚原见萧梓绾低着头也不接话,接着絮絮叨叨念着:“当下世道这么乱,现在天又这么黑,朕若是回去的话会不会遭到刺杀什么的?”
    萧梓绾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出来的时候怎么没有担心会不会遭刺杀!还有,自己说自己治理下的国家世道乱真的好么皇帝大人!
    楚原可怜兮兮地低下头,慢慢挪着步子往屋子外面走去,幽怨地叹了口气:“哎,看来绾绾是不欢迎朕了,那朕只好让萧大人重新再找一间屋子了……”
    等等!这种怨妇般碎碎念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还有刚刚说了萧大人吧?说了萧大人吧!萧梓绾内心默默面条泪,果然啊果然,她说怎么萧府进来个人她爹怎么毫无察觉呢!原来是早就串通好了的啊!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果然是她的亲爹啊,将她卖出去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萧梓绾一见势头不对,立马上前制止住挪了半天还在窗边的皇上:“咳咳,皇上你住这儿,皇上一定困了吧?皇上一定很累吧,再找地方住不是更累么,就住这儿!”
    楚原有些不相信地看了她一眼:“真的可以么?如果绾绾不方便的话,朕让萧大人重新找间屋子也可以的。”
    萧梓绾就差抱着楚原的腿哀求他留下来了:“方便方便,怎么会不方便,呵呵呵呵呵……”
    反正上次在幽颜阁也不是没跟楚原合衣睡过,反正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毫不干预就行了。萧梓绾已经可以想象如果她把楚原给拒之门外,她娘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了。节操什么的和被她娘打死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看来为了保住小命,果然只能含泪丢掉节操。
    楚原满意地躺在了萧梓绾的床上,不同于幽颜阁内的那张床,这张床给他的感觉更偏向于懵懂的少女。床上的帷帐是淡淡的桃红,仿若是每个妙龄少女待字闺中都爱做的美梦,不真实却又美好的不可思议。
    楚原偏头看向微闭着双眼的萧梓绾,他凑得很近,几乎能够看清她白皙脸上细小的绒毛和微微上翘的睫毛,心底里一片柔软。她不知道他刚刚其实说的是反话,不是她思念他了,而是他思念着她。自从那日幽颜阁内一别到她出宫,他几乎都将自己泡在繁杂的政事之中,他甚至不能让自己停下来休息那么一会儿。
    他若是晃神一会儿,脑子里便全被萧梓绾的一颦一笑给充斥着,装的满满的不留一点缝隙。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去思念她,想得脑袋都痛了,甚至血骨都在隐隐叫嚣。
    所以那日一别,他不敢回头,一回头他怕他后悔。一回头,他怕他想要收回放她出宫的话。一回头,他怕他想要将她紧紧的锁起来,哪里也不准去只能呆在他身边。
    但是却不行,他面临的局面内忧外患,他不容许她出任何一点差错。现在的皇宫就像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他的弱点却只有她。
    所以他只能忍痛将她放出宫,放到所有人的手都及不到的地方去。只有这样他才安心,只有这样他才能再次成为没有弱点的人,只有这样他才能做出最准确无误的决策。
    所以他思念她,如同鱼儿渴望着水一般思念她。她便是他的氧气,所以他才会在部署好了一切之后,第一时间赶来见她。他等不了,一刻也等不了。
    楚原的手不受控制地抚上她的脸庞,细细地抚摸着,目光专注而热切:“绾绾,所有人都在骗朕,只有你是真实的。朕已经穷得一无所有了,除了你。”
    萧梓绾今夜晚膳的时候跟萧梓轩斗智斗勇已经觉得脑袋晕晕沉沉的了,正要睡着的时候便听见楚原的喃喃自语,偏偏还是肉麻得紧的。
    她揉了揉双眼,算了算日子突然有些奇怪:“若是嫔妾没记错的话,国师曾经算出来的祈雨的日子应该就是明天了吧?祈雨那么重大的祭祀,皇上你呆在这里真的赶得上么?”
    楚原宠溺地揉了揉萧梓绾的脑袋,右臂紧紧压在她身上:“绾绾记忆真好,的确是明天没错。”
    楚原对上她疑惑的眼神,轻笑一声:“不过,朕可没说朕要去参加。”
    萧梓绾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置信:“皇上定然是开玩笑的吧,南江大旱皇上前去灵水寺祈雨不是应当的么?若是皇上都未去,恐怕会伤了天下百姓的心吧。”
    楚原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隐晦地嗤笑了一声:“那也得南江真的大旱了再说吧。”
    萧梓绾错愕地突然坐了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南江大旱竟然是假的么?
    楚原将她拉下来躺好,又替她盖上了被子,对上她错愕的目光有些无奈地说:“南江本来就是大周的边界上的,距离京都极远,想要查证的确是困难非常。若是南江守卫的官员虚报,然后逐层上传,再到朕派去查证的人都虚报南江大旱,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南江官员也不至于胆大妄为到了这样的地步吧?更何况,嫔妾当初还在代皇上上朝之时,听到的都是五皇子平定南江大旱的捷报啊?难道便是五皇子也敢欺瞒皇上么?五皇子身为大周皇族,怎会做出这种有损大周的事?”
    楚原墨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阴狠,他从来都知道,他的皇弟楚礼勋从来都不是什么省事的料。表面上只知提笼逗鸟,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皇子罢了。实际上他的野心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厉害。
    楚礼勋,从来都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一直潜伏在黑暗之中,窥伺他想要撕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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