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江湖之白芷

第二十三章 天青色等烟雨


第二十三章天青色等烟雨
    一曲《云游散》弹完,余音袅袅,在这竹林里久久不能散去。
    竹林深处,一紫衣男子注视着琴旁青瓷卧蚕盆里的一株含着花苞的白莲,轻抚其身,“三年了,你怎么还在睡呢,”
    想起什么又兀自笑了起来,“你还是这般贪睡,不如给你画幅画吧,”
    不过片刻竹林里便透出了淡淡的墨香,却见那紫衣男子明明对着的是一株未开的白莲画出的却是一窈窕美女,思忖了片刻又觉得不甚满意,便重画了一幅,而这一幅却比先前那副生动有趣多了。
    画中女子面部似嗔,眼中却含着一丝狡黠,目光盈盈调皮的看着画外的人,手放在背后不知藏着什么。
    画外之人却是看了神,戏谑一句,“你若再不醒来,今晚我就陪画中人睡了,”斜眼看了一下那株莲花,轻叹了口气。
    天色渐黑,紫衣男子却并没有要休息的打算,仍是注视这那株白莲,“你素来调皮,是不是想趁我闭上眼睛是偷偷醒来,那我就依你一次吧,”紫衣男子闭上了眼睛,长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许是盼望这什么,再次睁开,那莲花仍是一朵花苞,倘若失望的次数多了便也成了习惯。
    一脸宠溺略显疲惫的看着花苞,“你太累了,好好休息吧,走,睡觉去,”说罢便抱起了白莲向房间走去。
    一大片竹林后面有一处小木屋,虽不尽豪华富贵,却也别有风味,紫衣男子把白莲放在枕旁照例轻吻了一下花苞便侧身躺下。
    芷儿,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芷儿,已经三年了,回来吧,芷儿。
    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的,芷儿。
    夜已很深,屋外的风把竹林吹的声声作响,月亮也被一片云着了起来。
    屋内一片轻盈花香,淡淡的,闻起来却让人那么舒服,却是那株白莲不知何时竟萦然全开。
    床上之人仍在睡梦之中,完全没有发现这一变化,眉头微皱,似是做了什么噩梦一般,只是那嘴角却微微翘起。
    八年过后。
    阳光明媚,初春的天气虽然仍旧带着点微微的寒气,但还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模样,却见一处人潮拥挤,不知何事,稍一打听原来是那每月一出的《江湖武林史》,话说这编写《江湖武林史》的人可了不得,他不但亲自参与了数十年前的那场旷世奇战,还同那归隐的天上之神所交甚好,其书的真实性自是不比多说,更重要的是他还有很多许多不为人知的真实内幕,还有那一篇篇的旷世奇恋更是催人泪下啊,自是在江湖上大卖。
    数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啊,云岂笑着摇了摇头,他们读来也无非是一个个故事而已,最多唏嘘一下当年之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话料,而经历过那件事的人,却也只能叹一句劫后余生大难不死,唯独她,哎,看向远处轻叹一声。
    在经过一片树林之时,只觉那树林之中隐约有怪相作祟,想自己还不是掌门人的时候,便也是经常下山各处捉妖,自从当上了掌门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自是纷至沓来,捉妖的事却也轮不到自己亲自去捉,此时见林中有异便想再看看自己这身本领有没有退化。
    凝神片刻,见四周怪风阵阵,心中默念其诀大吼一声呔,只听树林深处一声大吼。
    云岂轻笑,此物的法术并不甚高,恐怕连人形也未修成,便向树林深处走去。
    然而却见一大概六七岁模样的白衣女娃娃手执一碧色玉笛,正耐心的为一老虎精包扎伤口,若是自己猜测没错的话,这老虎精定是刚才自己所伤的,云岂唯恐这女娃娃受伤赶紧劝道,“这是一只成精的老虎,你且理它远点别让它伤了你,待我收了它,”
    岂料那女娃娃并没有听到它是老虎精而感到害怕,而是扭过头有些气愤的说道,“原来是你伤了小宝,你为什么伤了它呢,它又没有害人。”
    云岂看着女娃娃稍稍一愣,只觉得此娃娃像极了一位故人,便蹲下来耐心的说道,“小姑娘,它是一只老虎精,”
    “我知道它是老虎精,可它从不害人,我娘说了坏的不定是坏的,好的也不定是好的,还有,还有,反正小宝是好的,不许你伤害它!”
    说罢,女娃娃便瞪着眼睛,脸气的圆鼓鼓的,伸开双臂护着身后的老虎精。
    恍若之间像极了某个人,云岂不由的想起了初见白芷时的那个夜晚,也是因为自己鲁莽,而拆散了两对相恋的情人,轻叹了口气,笑着问面前的女娃娃,“叔叔错了,不捉它了,你好生养着,让它一心向善,”
    女娃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小嘴仍旧撅着。
    云岂刚要起身,猛的想起什么便又问了一句,“你父母呢,”
    女娃娃边给老虎精收拾着伤口边回答道,“我爹陪我娘去石湖游玩去了,他们每年都要去一个地方,好像是我爹年轻时答应我娘的,哎呀,我得赶紧回去了,要不然碧雅阿姨又要骂我了,”
    话音刚一落,就听见从远处传来声音,“萧沐晴,我数三声数你再不给老娘我回来就别回来了,找你爹娘去!”
    女娃娃赶紧对着那老虎精低声耳语了些什么,便又对云岂说道,“叔叔,我要回家了,千万不要伤害小宝啊,”
    云岂笑着点了点头,便见这女娃娃乘着玉笛向深处飞去,期间打了个趔趄身子稳了稳又加快了速度向深处飞去。
    三月春花渐次醒,柳枝垂湖照玉镜。
    岸上的人都行色匆匆,偶尔有几个停留下来眺望这被夕阳洒了一池余晖的湖面。
    “老、老大,你看、看,”
    “看什么看,”被称为老大的女子不耐烦的训斥道,“我们要赶到太阳下山前回去,快赶路!”
    “不、不是老大,你看、看,那个、好像我们几年前打、打劫的那个、神、神仙,”一句话终于完整说完,兀自在旁边大口大口的出着气,手还向远处比划着。
    “神仙,我什么时候打劫过……”后面的话却给咽了下去。
    只见在那湖的中央有一艘被夕阳染成金黄的小船,微风吹过掀起沙帘,隐隐约约看到里面坐着二人,白衣女子轻轻依偎在紫衣男子怀中,不知说到了什么白衣女子直起身来扭到一旁,而紫衣男子似乎在闷声轻笑,飘了几下的帘子慢慢落下,遮上了那如画般的二人。
    “老、老大,你、你怎、怎么了。”
    “啊,没没怎么,快走啊,太阳快落山了!”
    “老、老大,是、是不是他们,”
    “……”
    “老、老大!”
    “闭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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