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苍苔之公尝玉箫

第125章


菊帮需求助东方梅帮,援之以木,木靠水养,故而梅帮亦要求助于北方属水的丐帮,可水弱则溺,金生水,养木水弱的丐帮仍要倚仗属金之铁帮,去往西方。
  如此一来,五帮谁也离不开谁,互相牵制彼此,即便是小小旗子,若要凭一帮之力,根本无从下手无从找起,只要五帮互相扶持团结起来,一个一个找起,方能完成此次任务,不负众望!
  若任意一帮存有异心或是心生间隙,怕也是完不成这项看似简单实则绝不简单的任务!
  何况五行相克: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五帮相生相克,若不维持得当,定有诛灭之祸,成败,全在自身!
  铁帮往西,乃抵江湖上矿产最多的金矿。
  梅帮往东,要寻江湖上最庞大的树木。 
  兰帮去往中央最大最美丽的流动沙漠,塔克拉玛干沙漠。
  菊帮往南方最炎热的火山,火焰山。
  而北方最长的暗河—龙桥暗河,正等着群龙无首的丐帮。
  金旺得火,方成器皿。
  火旺得水,方成相济。
  水旺得土,方成池沼。
  土旺得水,方能疏通。
  木旺得金,方成栋梁。
  四长老在每日与我交谈之中,透漏了五帮弟子吃了不少苦头,最终终是团结一致,战胜困难之类。
  我颇欣慰,却越来越力不从心。
  八月底,五帮的弟子仍然没有回到菊花岛。不仅没有回来,连最后的音讯都全无。
  四长老很着急,派出弟子多方打听,却水过无痕,毫无踪迹。
  于是他们便又来找我。
  近来六个月不安生得很,在我肚子里总是闹腾,害得我性子也越发暴躁起来,逮着谁都没个好耐性。
  待他们问出口后,我什么也没说,让他们待明日圣贤殿再议,名乞大会总是要完美落下帷幕的。
  阿紫明显沉不住气,“人一个都没回来,你让我们怎么完美落幕,怎么安心度过今晚?”
  “那您是信不过帮里的弟子,还是信不过我?”我也没好气。
  他哼唧了两声,被大心心安抚下情绪。大皮皮长老看着我,“没有怀疑帮主的意思,既然帮主开了口,那我们便等到明日,再见分晓罢!”
  他和颜悦色,我倒不好意思起来,可一时也不知答什么好。宫青上前一步代我回道,
  “还请诸位长老安心,代帮主暂领圣丐帮,一切自当为圣丐帮着想,何况题目上的任务,亦是四位长老亲自过目,自不会害了自家弟子,暂无音讯,只怕也是好消息。何况我家少奶奶身孕已久,情绪起伏难忍,还请四位长老多多体谅才是!”
  “那是自然。”大皮皮和大心心以及大珠珠表示理解,阿紫又是一声哼唧脸色却缓和不少。
  大心心上前一步,“现下已满九月身孕,丫头你切要小心,莫要动了气,我稍后给你开些安神静气的补品,你忍着喝些,莫要孩子性情!”
  我闷闷哦了一声,想着孩子都快生了,又是欣喜又是烦躁又是紧张又是害怕。总之很复杂就是了。
  入夜四位长老又来了。
  我喝了大心心给我开的方子,正觉得通体舒畅平心静气,和公公下棋呢。见他们来了,忙起身,笑眯眯地迎接,为自己白日里不好的情绪抱歉。
  他们倒是浑不在意,反倒对打扰了我的歇息赧然,尤其我爹娘公婆还在一旁。
  “可是有何要事?”
  婆婆和娘在侧喝茶聊天,眼神却时不时往这边瞟,现今我离临盆的日子越来越近,她们就成了我的影子了,十二个时辰不离我身。唉╮(╯▽╰)╭
  大皮皮递上一碟官文式样的折子。苍梧欲替我去接,示意他暂退我上前两步自己拿了去,
  “这是?”
  我翻看着那折子,鎏金漆的暗红色,上面印着硕大飞扬的一只贝。封面上龙飞凤舞写着五个漆墨大字:
  苔疏疏亲启。
  就近我的宫青和苍梧一见,俊脸立马都变了颜色,而后互相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此乃苍心宫送给帮主的帖子。”
  噢?苍心宫?送给我的?我仔细想了想,苍心宫除了公尝玉箫和莫安,其余谁也不认识,会是谁?
  见我迟迟不打开,还望着四长老,苍梧双眼盯着那折子,嘴上催促道,“少奶奶不如打开一看,看了便知。”
  四长老点点头,“我等也不知苍心宫是何居心,既是给你的,你便打开看了罢。”
  我解开绑住折子的那根带子,心下疑惑不已的翻开它,只见墨黑的娟秀字迹跃然纸上:
  听闻明日乃贵帮名乞大会闭幕,苍心宫一向想与贵帮化为盟友,故特使不请自来观赏,必备厚礼上门,望笑纳。
  视线移到落款处,我不免呆怔了:苍心宫主。
  这笔迹我瞧着不免眼熟,却又一时想不出在哪见过。折子交给四长老,他们看罢,皆是不明白苍心宫与圣丐帮从来井水不犯河水,现今却是何用意。
  “管他是何用意,他既然敢来,那就别怪我圣丐帮届时打得他落花流水!”阿紫叫嚣道。
  珠珠看他一眼,“你打他做什么,苍心宫的人与你有仇?”
  “我…反正我就是看不惯苍心宫的人!”
  “你可不要胡来,到时候好好的名乞大会就被搅和了,你担待得起?”
  “我!”
  大皮皮和大心心看向我。
  我笑了笑,“来者是客,既来之则安之,不能失了我们圣丐帮的礼数!”
  “帮主说的是。”
  回到房里,娘和婆婆硬是千叮咛万嘱咐金言和尔术好好照顾我才肯离去回房睡觉。
  我梳洗一番后,躺在床上发呆。金言给我铺被子折衣服,尔术则整理房间,把一些垃圾清理出去。
  我看她整理书桌那边正入神,突然大叫一声,惊得尔术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金言问我。
  房门突然被撞开,一直守在门外的宫青和苍梧也直奔屋内,急问我怎么了。
  “尔术,快把你手上的那些纸给我!”
  心思都扑到尔术整理的那些纸上,尔术看了我一眼,稳了稳心神将那沓纸给我拿过来。
  “金言,把苍心宫的折子摊出来!”
  大伙对我的举动狐疑,却还是照我吩咐,拿过折子,还有那沓纸。纸是我之前哑巴了为与人交流写下来的字,有好厚的一沓。因银珊照顾我居多,所以基本我写累了,就让银珊代笔,我表达她给我写下来,去传话……
  我接过折子和尔术给我的纸,找出银珊写的,细细一比较——
  “这…”金言和尔术脸色大变,苍梧和宫青也是神情各异。
  “这字迹,真的是银珊的吗?银珊她……”
  金言错愕的看着我,等我盖棺定论。
  我又何尝不吃惊,那么长时间,银珊在我身边的时间最长最久,而我竟然没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也对,她真心想隐瞒,又如何会轻易让我猜到,只是潜藏得太深,让我想起有关她的过往都不知所措。
  只是她堂堂苍心宫宫主,为何一直潜伏在我身边,还从不曾加害于我,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少奶奶,你在想什么?”
  苍梧唤我。
  我回神摇头,“没什么,都去睡吧,我累了。”
  把折子和纸交给金言,尔术扶我慢慢躺下,给我盖好被子,我闭上眼,不再言语。
  屋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几盏灯被吹灭,只留我床榻不远处一两盏,然后响起门关上的声音,顿时一片寂静。
  我睁开眼,望着昏黄幽暗的帐顶,抚上圆滚的肚子,再次闭上眼。
  “之前少奶奶老问我们少爷的踪迹和消息,这两天怎么提都不提了?你说她是不是发觉什么了?”
  苍梧和宫青走在小道上,金言尔术走在他们前面。听到苍梧的话,尔术停步道,
  “我也觉得好奇了,之前小姐成天抱怨姑爷的,近来真是三缄其口了!”
  金言一面走一面回头看宫青,宫青走得慢,像在思考什么。
  “喂,问你话呢。”苍梧拐了宫青一胳膊。
  宫青顿足,“可能是孕妇的情绪作怪,大家别多想了。”言罢又看向金言和尔术,“走吧,送你们回屋,我跟苍梧再回去守着。”
  “不用送了,你们快回去守着吧,九个月就怕随时出岔子,若不是她不习惯屋子有人在睡不着,我会守在她屋里的。”金言垂下眉,转而对尔术道,“走吧。”
  话说间,原本宁静的菊花岛突然人声躁动,像是突然惊醒了沉睡的吼狮。苍梧看过低矮的一片房舍,视线直逼远处的火光冲天,惊道,
  “那不是圣贤殿么?怎么着火了!”
  宫青闻言脸色顿变,忙低吼一声,“糟了!”人却已飞快掠过,直往回赶,苍梧醒觉,对身后两人道,“你们快回屋,别出来!”言罢迅速去追宫青。
  “宫青平日不是很冷静的么,今儿个是怎么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尔术盯着已经消失的两人方向,对金言若有所思。
  金言望着火光方向,沉吟片刻,“我们也去看看!”
  “我们去看什么,苍梧不是说…”
  “我们去看看疏疏。”
  金言按住不停跳着的眼皮,脚步有些虚浮,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紧赶慢赶总算回来了,金言越是靠近之前那屋,越觉得古怪,走着走着不由跑起来,待奔至门边,果然房门大敞,里面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人呢!”尔术喘气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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