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我莫属:王爷先靠边

第55章 第十五章 阴谋初现


    “我是一只小小鸟.。啦啦啦.”城郊外,林间小路上,慢慢悠悠的露出一个身影,正是从皇城惬意归来的乔舒鱼。唇边衔着野草,嘴里哼着变了调的曲子,两手展开在一片连着的紫色野花丛上掠过,乔舒鱼很是怡然。一身青灰色的粗布罗裙,头发结成乡下女子惯用的简陋发式,颊边一颗黑色痦子随着她的微笑颤动。活脱脱就是一个乡村野妇,溶月的手艺已能以假乱真。
    难得的冬日暖阳,已近黄昏,黄红色的光洒在四周,要不是还有要紧的事,乔舒鱼真想躺下来,好好地看看流云蓝天。在七王府她就像没了水的鱼,苦苦挣扎,每一天都过得如踩在刀口上,如今,离开王府已经三天,她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果真,自己不适合那深宅大院的骄奢生活,会慢慢发霉坏死。慕凌宗,心中刚划过这个名字,眼前就跳出那张总是透着霸道的冰封俊脸,明明眼睛像宝石一样可深沉可澄澈,双眉浓黑修长真像水墨添上的,鼻子也是高挺笔直,双唇.乔舒鱼想到此,双颊蓦地热了,甩甩头,却越来越去深想。
    抚摸着自己的双唇,乔舒鱼轻轻地笑出声,陡然收住,忽的回过神,摘下一朵小紫花,戳着,又猛地揉碎,“我怎么会想到那个坏人。一定是脑子坏了。”乔舒鱼及时的打住再往下想的思绪,就在那缠绵缱绻的画面刚刚跳出来时,她就已经七上八下的大叫不可以了。幸好理智来得也快。“哼,再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个面瘫,以后也不会再见了吧。”乔舒鱼不知道夕阳下她的神情多么的飘忽,一抹金红涂在她的侧脸上,拈花浅笑,黑沉双眸不知在看哪里,就像一个怀春的少女,欲说还休。
    乔舒鱼这厢心思纠缠翻滚,不远处阴暗树影里,一个灵巧的身影忽隐忽现的跟着她,抬头看了看天色,乔舒鱼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喊起来,抬手将无意中摘下的花朵别在耳边,颊边的热度已经降了下去,乔舒鱼拍了拍脸,加快脚步往回赶。那个娇气的四公子还在伤痛里泡着呢。
    终于在天刚擦黑的时候,乔舒鱼赶了回来,冬阳正撅着嘴巴靠在正殿大门口往门口瞧,一见乔舒鱼的身影先是眸子一亮,嘴角带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尽数收了回去,“回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你还真是心宽。”冬阳兴师问罪,清秀白皙的脸拉的老长,把原就瘦削的棱角扭曲的更惹人疼。
    “嘿嘿,不是托溶月和你招呼了么,怎么这么小孩子气。”乔舒鱼走近,伸手揉了揉冬阳软趴趴的半长不长的头发,冬阳偏头忍受着,不满的嘟哝:“谁小孩子气,我都十七了。你不就比我大一点点么,哼。”乔舒鱼却是很开心的又使劲揉了揉,“我可比你大了好几岁哦,你这是在变相的夸我年轻么,真懂事。”冬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喏,这个给你,呐,你和四公子今天偷摸着出去,我可看见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乔舒鱼塞给冬阳一直烤鸡腿,露出不和你计较的狡黠笑,点了冬阳眉心一下,扭头往里走,不顾冬阳红了耳根,满眼的惆怅。
    “溶月,今天你的功劳大大的,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正在四公子床边给他换药的溶月听到这一声喊,喜上眉梢,奔跳着过来,开心不已,乔舒鱼拿出一个大布包,塞进溶月怀里,溶月满脸期待兴奋的到一边去打开摩挲着。
    四公子从床上支起身,乔舒鱼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扁扁的布包摔在四公子身侧,努了努嘴,四公子斜了她一眼,满肚子的疑惑,微皱着眉头打开,一件清雅的白色锦袍静静地躺着,四公子拿起抖开,只一眼便很喜欢,袍子最下角绣着一丛墨竹,衣领处一圈呼应的墨色滚边,袖口镶了一圈细竹叶,雅致清新。
    “换件新的,也不至于辱没了你的身份。”乔舒鱼双手环在胸前,退开两步靠在墙上,风淡云轻的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四公子笑了,轻浅的笑容忽的绽开,“雪薇,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让人忍不住情动。”四公子转过身,托着下巴,满眼期许的看着她,眸底都是捉弄的亮光。
    “做你的梦,我只想和你说既然不喜欢曼青就不要再去打搅她的心,她经不起折腾。”乔舒鱼顿了顿,还是没有说出曼青有身孕的事,四公子脸色一僵,又笑开,“放心,我没那闲工夫。你的衣服,我收下了,算是一物换一诺吧。”四公子敛起戏谑调戏的样子。毫不避嫌的宽衣换上,乔舒鱼用力地在他头上一砸,哼了一声,快步离开,刚露出胸口的四公子望着她的背影,摇摇头,继续。
    一抹身影静静地匍匐在房顶上,这一切都看了个清楚,双眸亮了亮,忽的一闪,没了影踪。
    丞相府,清婉坐在花心小筑荷花池边伸着纤巧光滑的脚,在水里一荡一荡的撩着水,碧波荡漾间,两片白皙上上下下,惹人遐思。
    “有什么新消息?”清婉微微侧头对着身后说道,声音疏离冰冷,脸上却是带着温柔的笑,她身后,左一一身黑色劲装,静静地立着,等了许久,独自沉浸在玩乐中的清婉这才开口问他。
    左一抬脚欲上前,顿了顿,还是收了回来,“发现了四公子的行踪,和乔舒鱼在一起。”左一言简意赅,清婉停下摆动的双脚,偏头,伸出手捧了一汪水洒了出去,点点水滴落回池塘,就像雨丝打在水面,清婉脸上温柔的笑,转为幽深,双脚继续摆动,“是么,想办法让那个小妾把慕凌宗引过去,到时,就有好戏看了。”笑颜纯美,却隐约的透着阴郁,清婉突然咯咯的笑出声。
    “左一,你说,要是我是皇后,是不是最美的?”清婉缓缓地转过半边脸,对着左一回眸一笑,秀美中带了几分妩媚,娇俏里掺了一丝羞赧,胸口忽的一滞,左一低下头,定了定神平静的说:“应是。”清婉忽的笑的灿烂,咯咯的声音穿过耳膜打在左一的心底,痒痒的,“那,你要尽全力让我坐稳才是啊。”蓦地收住,清婉淡漠的瞧了一眼左一,淡淡的开口,左一垂下眼帘,点了点头。“我的命是你给的,就是你的。”清婉好像很满意左一的回答,抬手抛出一颗药丸:“提早给你,算是奖赏。”说完自顾自的拨动水花。
    稳稳地接住药丸,左一张开掌心看了看,大胆的抬头瞧了一眼不远处独自玩乐的清婉,眼底划过一抹痛苦,转身一跃,没了踪迹。
    七王府,小厮来福急匆匆的往院子后面跑去,不顾别人的询问,只是急急地喊了一句:“吃坏肚子了。啊.不行了。”来福一溜烟没了影踪,其他人听到都哄笑起来,几个多少得到过柳夫人的照拂的只是望了望,匆匆走开了,最近,柳夫人被慕凌宗关着,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了,这两日更是夜夜亮着嗓子唱些哀婉的小曲,很多人背地里都议论:柳夫人怕是要疯了。都怕被误伤。有心也无力。
    不一会儿,若柳的梅月轩被推开了,若柳此时正颓靡的坐在床边暗自幽叹,忽然听得有脚步声进来,抬头,她低低的惊呼:“谁?来福,是你么?”没得到回应,若柳带着欣喜地奔出来,见来人不是慕凌宗,若柳顿时身形一矮,不过很快又转为了惊慌,眼前正稳稳地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人,面目瞧不真切,走近了,才发现一张人面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个脸。正想叫喊,来人一把捂住她的嘴顺道扔了一颗黄豆大小的药丸进去,退后一步,来人静静地站着看着若柳。
    感觉到喉咙滑下异物,若柳吓得面色全无,嗯嗯啊啊的说不出话来,只捏着脖子,伸出手用力挖着,终是徒劳,看着若柳吓得面无人色,委屈愤恨的盯着他,来人缓缓地说,刻意压低声线:“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现下就有好机会,乔舒鱼,在城外西郊十五里一座山背后的佛寺里,你想办法让七王爷知道,到时候你一定如愿。”说完,来人一晃身形,消失个干净,若柳瞪大眼珠,不敢相信,那个人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想了想好像没什么生命之忧。难道是乔舒鱼惹到了什么人?要和自己联手对付她?刚才她吃下的是什么东西呢,应该不是什么剧毒吧,否则她也不会坐在地上想这些了。
    过了许久,若柳打定主意,不管对方什么来路,先相信再说,也许是真的呢,乔舒鱼那个贱人,自己跑了,居然还不消停,惹得王爷牵肠挂肚的,到底用了什么妖术,突然,若柳想到了在芹香碧潭屋子里无意间发现的东西,嘴角扬起冷笑,若柳心道:“乔舒鱼,不把你踩在脚下,我誓不罢休。”想着,若柳突然翻起白眼,躺倒地上,虚弱的喊:“救命,救命。”
    虽然不想和疯婆子接近,毕竟也忌惮她的身份,几个仆人听到,赶紧跑过来看了一眼,随即跑了出去向慕凌宗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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