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我莫属:王爷先靠边

第62章 第二十二章 出手相


回到七王府,乔舒鱼径直去找慕凌宗,将银子摆到他面前,慕凌宗只是扫了一眼,没有否认,“是我的。”没有问什么,也没有多余的话。乔舒鱼憋了半天,只好说了声谢谢,作罢。
    “陪我喝几杯。夫人。”慕凌宗放下手中的卷宗,抬头平静的看着乔舒鱼,说道。乔舒鱼愣了一下,轻轻点头。慕凌宗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壶酒,放到了火炉边的卧榻上。乔舒鱼只好跟过去。
    透过窗棱可以看见外面刮起了大风,书房里却是温暖如春,慕凌宗倒满一杯递给乔舒鱼,自己仰头喝干手里的杯中酒,盯着书房里一角墙壁上那幅水墨丹青,悠悠的说:“许久没有喝酒了,第一次喝酒还是在薛府。”说到此慕凌宗把目光移到了乔舒鱼脸上,定住。
    乔舒鱼只是静静地听,一仰头喝干,抬起衣袖压了压嘴角,这酒的滋味一点都不辛辣,相反很是香甜醇厚。慕凌宗瞧着乔舒鱼的动作,执起酒杯放到唇边,眼眸变深,嘴角不由的浮起一丝不明所以的笑。
    “那时候,我身边坐着的是薛家掌家,为的也是喜事。他的表情和你一样没有一点笑,我却没有当一回事。”说到此,慕凌宗嘴角毫不掩饰的挂起苦笑,乔舒鱼抬眼看了看他,没有吱声。慕凌宗又是一仰头喝净,乔舒鱼自己给自己满上,跟着一仰头,慕凌宗看着她笑了笑。愿意陪自己喝么,还真是意外呢。
    几杯酒入喉,慕凌宗已经醉眼迷蒙,神智却还清醒,话匣子一打开便不想关上。“我和她从未真正坐在一起说上什么话,也只见过几面,都快忘了我们是怎么相遇,我是如何对她念念不忘了,我最不该忘记的是问问她是否对我也有意。”慕凌宗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头一低伏在桌边动也不动。乔舒鱼推了推他,见他没有反应,叹了一口气,既然这么痴情何必弄得两败俱伤呢,真是够小心眼的。人家不爱你你就走呗。虽这么想,想到自己不是也对这个昔日自己嘴里的大坏蛋暗生情愫了么。一个情字诸多变幻,谁能说得清呢。
    扶着慕凌宗躺下,看到他嘴边残余这酒滴,乔舒鱼给他盖上裘被,伸手想要帮他擦掉,刚触到他的嘴角,慕凌宗动了动,整张脸靠在了她的手背上,嘴里喃喃自语叫着一个名字:暮雪。乔舒鱼双眸一暗,缩回了手换成帕子给慕凌宗轻轻地擦干净。
    “我恨你。。。”刚转身要走,慕凌宗逸出的这句梦呓让乔舒鱼停住了脚步,知道他不会听见,乔舒鱼还是低低的说道:“我留在你身边,如你所愿,希望能看到你真正开心起来的那一天,何必自伤再伤人。”给慕凌宗掖好被角,乔舒鱼心事重重的往十几步远的流云轩走去。
    “果然是在这里!”乔舒鱼刚走过拐角,对面若柳从阴暗处往前踏了一步,挥手狠拍了一掌身旁一丛小树的枝桠,觉得不解气,死命的拧了一圈,树丫发出断裂的吱嘎声。好几日慕凌宗都没在她的梅月楼露面了,当听到被禁足的银枝苦苦打探来的消息时她几乎气疯了,慕凌宗居然又留宿那个娼妓,没想到他非但没有撵走她竟然还给了她名分,哼,这个乔舒鱼一出苦肉计用的真是时候,主动请罪,不吃不喝,为了横插一杠,她甚至都不顾廉耻对乔舒鱼示好,满以为慕凌宗会觉着她若柳温良贤淑,转而投来自己的怀抱,却如石沉大海,什么也没捞着。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乔舒鱼踩到了她头上。
    乔舒鱼用苦肉计,就能成,她若柳用了换来的只是慕凌宗在门口晃了一下,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对不起。哼,凭什么!
    狠狠地揉着手里捏着的丝帕,心中怒火熊熊燃烧,若柳狠狠地咬住丝帕,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发疯。那个面具人说的对,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就要片甲不留,若柳回忆着一个时辰前突然出现的面具人说的话,犹如黑暗里的一丝曙光瞬间笼罩了她这个迷途的人。
    乔舒鱼。。。你受死吧,这次,你再也别想回来了。
    第二天,中午,乔舒鱼踏进了管家的屋子。半晌后,“好,就这么说定了,两日后就是吉辰,择日不如撞日,就那天吧,如此,我就把芹香交给你了,如果不好好待她,其他的我不会,泼皮耍赖我可是会一些的。”乔舒鱼超老管家欠了欠身,笑言道。老管家看了看一旁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却难掩惊喜之色的大侄子,露出慈祥的笑容对着乔舒鱼点了点头。
    “多谢夫人抬爱,要不是你慧眼如炬,我还真是把我这个傻侄儿的终身大事给耽误了。芹香姑娘甚好,甚好。”管家看侄儿半天吐不出一个字,赶忙替他谢过,“说什么抬爱,他身为王府的侍卫,前程似锦,我们芹香有福了,我这个夫人没什么贺礼好送,城南置了一间屋子,虽不大也够住,权当芹香的嫁妆了。”乔舒鱼笑呵呵的弯起眼角说道,这边亲事一拍即合她很是高兴。
    “夫人,真是折煞小人了,这。。。”管家的侄儿终于憋出了一句话,噗通跪了下来,忙不迭的直摆手,嗫嚅着不敢收。“大丈夫,大惊小怪什么,不就一个房子么,我也是为了芹香能有个好的安身之所,你只要好好待她就行。我相信芹香的眼光。快起来吧。”管家的侄儿不知是高兴的还是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还是老管家把他扶了起来。“多谢舒夫人。。。”老管家真心实意的说道。乔舒鱼摆了摆手,“我已向王爷说明了,这两日你就不必守着了,忙你的喜事去吧。”管家和侄儿又是一通感谢,乔舒鱼点头告辞,美滋滋的往下一处去。
    也许今天真是个顺风顺水的好日子,乔舒鱼刚一转,就见到了想要找的人,左一正牵着马往马厩走,乔舒鱼多看了两眼确定无误后,大步流星的滑到左一面前,扯住他的衣袖,拉到一旁没人的地方和他说了碧潭对他芳心暗许的事。
    乔舒鱼简明扼要说完,静等左一的回答,她今天才知道碧潭喜欢上的家仆原来是这个面瘫脸,一见之下她才想起原来早就见过,怪不得面熟,名字还挺怪的叫左一,打听到他是个孤儿,乔舒鱼不免的带了小心翼翼,极力的平易近人不含压迫的和他说。
    “多谢碧潭姑娘青眼相加,我无娶妻之意。抱歉。”左一面无表情地说,言辞间看不出是因为自卑还是矜持,“你不必自谦,这种事也不用太过于害羞。你刚刚沉默了那么久,是不是不好意思?”乔舒鱼眉眼弯弯善解人意道。
    “不是,本意就是如此。抱歉。”左一眉心微微的皱了一下,牵着马绕过乔舒鱼急急地走开了,乔舒鱼失望的盯着左一走着的方向,咬了咬牙,还是打算争取一下,或许人家有什么担忧呢?碧潭要是知道了还不难受死啊?要是抱着她哭的稀里哗啦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身体忽的传来一阵虚弱的脱力感,左一四下看了看,按住胸口,急忙的往马厩去,不想身后传来一串跑动声,左一暗暗地凝眉侧头望了一眼身后,见是乔舒鱼,双眸闪过冰寒。这个女人怎么纠缠不休,自身难保,居然还有心情帮人说媒,真是奇特。
    “左一,请留步啊,你要是有什么担忧可以说,只要你对碧潭有意,其他的也不用太过忧虑的。”乔舒鱼一边往近前跑着,一边迫不及待的说起来。“小人,对碧潭姑娘没有心思。有劳夫人了。抱歉。”左一急着脱身,再也不顾委婉,直白的说出因由。乔舒鱼愣了愣,顿住脚,讪讪的哦了一声,“那打扰了。两情相悦才是真,既然你无意,也不必有什么负担,就当我没说过吧。”说着,乔舒鱼对着左一客套的一笑,转身刚踏出一步,只听身后扑通一声,乔舒鱼扭头,赫然看见左一双目紧闭,双唇发紫,整个人跪伏在地上,捂着胸口露出痛苦的神色,也看得出他在咬牙硬忍。
    “你怎么了?”乔舒鱼连忙跑过去扶住他,奈何左一已经无力说话,只是睁开眼动了动眼仁,忽的身子一沉,歪倒在乔舒鱼怀里,这可把乔舒鱼吓坏了,难道自己提了个亲就把人吓成这样?都说了不成拉到了,他难不成还怕她会打击报复。试探着按了按他的胸口,没有醒,摸了摸额头入手却是一片冰凉,不一会儿竟然出了一层汗珠,乔舒鱼看着他这幅模样,觉得似曾相识,对了,她的体寒发作的时候和他的样子很相似。虽然已经好久没有发作,可是她还是常备着药物在身边,乔舒鱼转头看了看,这里离流云轩不远。
    昨夜,慕凌宗宿醉还未醒,不怕被他刁难,乔舒鱼想到此,背起左一,快步转进了流云轩,看着左一的症状似乎比她还要重一些,面色已经苍白中浮了一层金色,看来是等不及叫大夫了。乔舒鱼当下宁神给他切了脉,果然和她的很相似,有了底气,乔舒鱼放开手脚配药,片刻的功夫,一碗浓药汁灌进了左一的嘴里,见他还能下咽,乔舒鱼这才放了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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