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我莫属:王爷先靠边

第66章 第二十六章 山雨欲


“王家血脉传承容不得半点戏弄,一旦这种寻花问柳的风气蔓延,后果堪忧。七王爷,也该收收心了。”静默了许久,王丞相如此说。“丞相说的是啊,一切丞相看着办吧。”慕炎清捏了捏眉心,挥挥手,王丞相嘴角含笑,低头退了出去。
    “好了,你都听见了。”慕炎清朗声对着一处说道。“父皇,你作何打算?”随着清和的声线,慕凌云施施然从隐秘处走了出来。“皇家威严,此等理由,我能怎么反驳?”慕炎清抬起双眸,里面满是疲惫。“父皇,七弟。。。会伤心的。”慕凌云犹豫了一下,轻轻地说道。“国家为重,他恨就由他去吧。”慕炎清眼里划过忧伤隐痛,脸庞也随着苍老了很多。
    慕凌云瞧得一清二楚,叹了口气,踱到火炉边,和慕炎清相对而坐。“父皇,这偌大的寝殿,竟比我那还冷。七弟的性子你也会知道,一旦入了眼进了心就是死也不会撒手的,皇城内外议论纷纷,作为表率一定要杀了乔舒鱼的话,就让儿臣来吧。”慕凌云噙着笑,看住慕炎清落寞的脸。
    “你不想让我杀了她?”慕炎清再抬起头时,眼眸变得凌厉,精气十足。“乔舒鱼,罪不至死。父皇你已答应丞相,择日降旨七弟和清婉成婚,延续皇家血脉。能够少一些杀伐还是少一些的好。”慕凌云顿了顿,依旧云淡风轻。
    “此等红颜祸水,只顾自身地位,我怎么会容忍我的儿子坏在女子手里。哼。”慕炎清脸色严肃,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邻国东炎上表和亲,父皇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将那乔舒鱼收到宫里封为郡主,半年后嫁给东炎王。”慕凌云皱了皱眉,说道。慕炎清抬眼看着慕凌云,一脸的探究。
    “这个乔舒鱼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你也为她求情,郡主?她一个青楼女也配么?东炎王不是傻子,这种暗度陈仓的事一旦被识破后果你想过吗?”身为帝王,喜怒不形于色,慕炎清浓眉倒竖,口气愠怒,已是在愤怒的边缘。
    轻叹一声,慕凌云慢悠悠的接着说道:“那乔舒鱼就是薛暮雪,她没死,她之前的家世父皇清楚,辞官回乡的薛尚书孙女。她的姨娘与已故的太妃是远亲。说来封个郡主也不为过,只是这乔舒鱼现在身陷囹圄,父皇是不是可以网开一面?仅凭一个娃娃就杀了她难免不值。”和盘托出后,慕凌云揽起袖子拨弄着小火炉的灰烬,给慕炎清消化的时间。
    “哎。。。原来如此,凌宗当初一意孤行,非要迎娶薛暮雪,薛老尚书早有与朝野划清界限的打算,连遗言都特意提及,他的儿子干脆弃文从商。冤孽啊。”慕炎清神色莫名,难掩寂寥。“七弟,恐怕不会置之不理。父皇意欲何为?”慕凌云趁机重提,希望慕炎清一时心软,顾及亲情,能放乔舒鱼一马。
    “按照你说的办吧。身为皇家,情爱本就如流星,凌宗何时才能懂。”言罢,慕炎清忽然重重的咳了几声。上气不接下气。
    好不容易稳住气息,慕炎清对着起身将要扶他的慕凌云摆摆手,“我这身子骨,病的正是时候。不管它。”慕凌云脸色凝重,眼神凄苦,默默地退了出去。
    正如慕凌云所说,慕凌宗不会袖手旁观。七王府内,慕凌宗沉着脸,默默地看着跪在地上,神色慌乱,濒临崩溃的银枝。居高临下,不发一言,只是这么耗着,最终,银枝扛不住心里不断冒出的猜测,几乎要疯了。就好像知道自己要死,却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这种折磨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了的。
    “王。。。王爷。”银枝垂着双肩,抖抖索索的开口,慕凌宗微微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眼神如刀,银枝一个激灵,歪倒在地,不再巴望慕凌宗是不是虚张声势。他的眼神告诉她:你死定了。
    “王爷,银枝有罪。您有话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说,绝无半点虚假。”银枝再也不顾主仆之情,眼前小命最要紧。她被禁足的这些日子,若柳不闻不问,她早已有了不满。“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我手里从未沾过女人的血,你大可放心。”慕凌宗不急,抿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
    看到了希望,银枝竹筒倒豆子,大事小事都说了个遍,一桩桩都直指若柳;慕凌宗端着茶盏,停了许久,还未听完,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碧绿的茶水溅到了身上也不知。“银枝,我说过不杀你,不过在我眼皮底下你竟然敢如此放肆,我只要你半截舌头,你说好不好?”慕凌宗口气变柔,字字却透着萧杀,银枝闻言眼珠一翻晕了过去。
    “王爷,柳夫人到了。”门外传来高声通报,慕凌宗正身坐好,手指一勾,身旁冷脸家仆捏开银枝的嘴,单手一划,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在地上很快的积了一小滩,刚好,若柳踏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的惨状,心里咯噔一下;脸庞白了白,慢慢镇定了下来。
    “若柳,我给过你诺言,保你吃穿无忧,决不让你再担惊受怕,不想却让你有了非分之想。”慕凌宗望向若柳的眼神带了一抹阴狠。若柳像一尊雕塑似的站着不动,咬着下唇,昂着脖子,眼泪蓄满眼眶,只是不停打转,就是不掉下来。
    “为什么要害死薛暮雪?为什么?”慕凌宗蓦地起身,踏到若柳面前,狠狠的盯着她的双眼。“王爷,妾身自从跟了你,就是一心一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也没做过。”若柳不卑不亢的说道。一脸的委屈。
    “银枝都说了,你还想抵赖?难道让我彻查,一点颜面都不给你?当初的诺言我还记得,你硬是逼我忘记,我便成全你。”慕凌宗整张脸像笼了一层乌云,冰冷得可怕。“若柳还是那句话,没做过,我只想陪在你身边,从未想过其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柳转动眼仁,两束哀婉的眼神悄悄地缠上慕凌宗。
    “银枝身为你的丫鬟,难道会凭空捏造不成?”慕凌宗琥珀双眸幽深阴冷,死死地看住若柳。“银枝很多事我都不知道,当初她曾提过帮我教训过乔舒鱼身边的丫鬟,我哪里知道她还做过其他。难道我就就那么傻不知道被你发现,我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人么?”若柳幽幽的说道,毫不在乎,慕凌宗充满杀气的眼神。
    哼,如此镇定本身就是最大的疑点。在心底冷哧,慕凌宗却没有说出来,“你说得对。来人,将银枝扔到护城河里,生死由天。”慕凌宗收起咄咄逼人的眼神,看着若柳皮笑肉不笑,朝着门外吩咐道。几个人当下架起晕死的银枝,拖了出去,在银枝身下一串血滴蜿蜒而下,形成一条线。若柳扫了一眼,便跳开了目光。
    “若柳,我累了,你出去吧。”慕凌宗坐回椅子里,闭上眼睛,扶额深思。若柳轻扬嘴角,尤带着委屈说道:“王爷,注意身子,妾身这就命人给你熬药。”说着退了出去,若柳刚走,慕凌宗抬头,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冷笑不已。自作孽不可活,若柳这是我送你的离别赠言。
    一离开书房,若柳的后背慢慢沁出了冷汗,心里却如释重负;那个人说的法子还真是奏效,反咬一口是对了。银枝死总比她死了的好。她不知,收到慕凌宗扔掉银枝命令的几个人却并没有去护城河,而是转回了书房。“软禁起来。”慕凌宗看着地下冷冷的说。
    “这几日水上情况如何?”慕凌宗端起新沏好的茶,平静的说,情绪收放自如,几个气度不凡的玄衣男子闻言笑了笑,满眼的喜色。“一如王爷所料,几个大商贾已经快要气的跳墙了,正商量着一起联名上报。”“继续劫持。要是能逼得正主出现最好。”慕凌宗勾起唇角,露出猎捕的冷笑。
    等这件事功德圆满,父皇那边,胜算也就大了很多,乔舒鱼,你一定要挺住。慕凌宗望着杯中碧绿波纹凝结成乔舒鱼的模样,不禁满眼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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