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宠女主播

002 不肯放手的,还是不会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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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宗正为人虽然老辣,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莫习凛存了让他跟莫老太太在一起的心。殷宗正可从来都没动过给自己娶个后老伴的念头,毕竟殷家的诸多破烂事儿也让他没有为自己着想的心思。
    所以他中了莫习凛的计也并不意外,他顺势说道:“习凛,你转告你‘奶’‘奶’,让她过来,我一定好好招待她。我们n市,也是有不少旅游风景区的!”
    莫习凛礼貌一笑,微抬了下眉说:“我‘奶’‘奶’一定不会相信我的话,她肯定以为我在逛她!”
    殷宗正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说道:“这样的确显得有些不隆重,那这样吧,我给她下请帖好了,到时候你可得腾出功夫,陪她一起来啊!”
    目的达到了,殷宗正心中一喜,立刻说道:“那是自然,我‘奶’‘奶’能够开心,我们做晚辈的辛苦一些也没什么!”
    “呵呵,看不出来,你还真孝顺,你‘奶’‘奶’有福气了!”殷宗正心里郁闷,殷权怎么就不如莫习凛孝顺,如果不是有一笙,这孙子简直就不能要了。
    “孝敬长辈是莫家的家训,莫家人一直不敢不听,不管谁成了我们的长辈,我们都是一样孝敬的!”莫习凛说的很是一本正经,这意思就是说将来你要跟我是一家人,我也孝敬你。这是为将来打基础呢!
    殷宗正无比的后悔,当初他怎么就没立下这么一个家训呢?看看现在那些不肖子孙们,哪一个把他当回事?
    没有了殷氏,殷家人虽然盯着财产,可殷宗正成天住在殷权那里,谁也不敢去登殷权家的大‘门’,渐渐的来往就少了。殷家人是想着,等老头儿躺‘床’上起不来的时候,他们再去登‘门’要财产。
    恐怕真心待他的,也只有老五殷建立一家,还有就是殷权一家了。
    “啊呀,殷权小子的豪宅可真是豪华啊!”
    “是呀是呀,瞧瞧这么大,我还没住过这么大的地儿呢!”
    “没想到殷老头有这等的福气!”
    殷宗正一听这三个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是那三位损友,他回过神,跟莫习凛打了招呼,走过去说:“怎么样,这下见了世面了吧!”
    三个老头如今也知道他们的孩子是怎么比都比不过殷权的,瞧瞧人家殷权就比他们的孙子生的正经,干的也都是赚钱的正经事,哪像他们那三个孙子,天天只知道‘花’天酒地。
    于是三人都改了方向,老李头说:“你有什么可美的?这是殷权挣下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老孟头更来劲,“哈哈”一笑说道:“就是,你一个老头子还不如人家殷权呢,你好意思说?”
    “是啊是啊,白有那么大的名声,还没靠自己住过这么大的房子,我看你还是自尽问罪吧!要不你怎么有脸去见殷家的烈祖烈宗?”老张头儿更带劲。
    殷宗正哼道:“青出于蓝胜于蓝,这是正常的,总之我没有让殷家富不过三,我将来去见殷家祖宗,可是很有脸面的啊!”
    这话暗指三个老头的孙子那德‘性’,典型的富不过三,这话还是很狠的。
    三个老头本想气殷宗正的,结果都被他给气的不轻,一个个红着脸都想不出反驳的词儿。
    殷宗正乘胜追击,自得地说:“哎呀,更不要提我还有一个争气的儿媳了,受欢迎不说,现在还自己开了工作室,那钱赚的啊!更要命的是,都说赚钱的‘女’人不能照顾家,看看我们一笙,不但钱赚了,还生两个优秀的孩子,子‘女’双全那叫什么?那就叫一个‘好’字,这日子想过不好都难!”
    没办法,谁让人家有个好孙媳‘妇’,谁让人家过的日子好呢?说起这好来真是一套一套的,三个老人真叫一个憋气,谁让他们的孙子不争气呢?
    白庭轩摇摇头,每次都是这一套,有意思吗?真没水平!
    客人都到齐后,收礼物收到手软的糖糖跟糖豆也过来了,程一笙牵着糖豆的手,而糖糖公主则在殷权怀里抱着,可见这位公主的地位如何。
    阮无城一脸的‘艳’羡,说道:“要是我有这么一个小公主就好了!”
    方凝拍他说:“得了,生还不生个儿子,要不我压力多大?”
    刚才阮信跟马兰也来了,两个人对糖糖跟糖豆热情极了,恨不得揽在自己怀里不撒手,看眼里拔不出来,一眼就能看出对第三辈的迫切希望来。
    这一幕也让方凝更受刺‘激’,心里更不是滋味,那种抓挠、无所适从的感觉,真是让人难受。
    张焕则对孟浩天的妻子邬婉心说:“你还不赶紧给浩天生一个?”
    认识孟浩天这么久,这还是程一笙第一次看到他的妻子,不由的有点好奇,注意力移了过去。
    孟浩天不待见这个妻子谁都知道,也从来不见孟浩天带妻子出入各个场合,这次还是孟老爷子强行带上她,她才出现在这里。
    邬婉心是一个典型的大家闺秀,仪态谈吐无可挑剔,一看就是有良好的教养,而她的模样也绝对可以拿得出手,和孟浩天‘门’当户对,程一笙对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她觉得就算孟浩天不喜欢她,也应该给予最基本的尊重。
    程一笙关注着邬婉心的回答。
    邬婉心看向张焕,‘唇’微微往上一勾,声音不大不小地说:“那你得先看看他有没有那个能力!”
    程一笙十分意外。
    方凝表现更加过分,直接“噗”出声。张焕瞪大了眼睛,阮无城以一种不可思议地目光转头看她。一时间她成了这一小范围人的焦点,也就殷权最淡定,只是瞥了一眼,就把心思又放在他的小公主身上。
    孟浩天大概有些恼羞成怒了,盯着她压低声音说:“你说什么?”
    邬婉心仍旧淡淡一笑,反问他:“难道不是吗?于少结婚这么长时间,我还没见识到你能力如何!”
    很奇怪,这明明是一句刻薄的话,可是在她脸上却看不到刻薄的表情,从她的语气里也只听出了陈述事实。程一笙倒是觉得,她是一个很有趣的人,说的话都是容不得人的话,可脸上却表现得十分豁达,她的内心,也是豁达的。
    众人惊讶,今天真相了,原来孟少结婚这么长时间,跟老婆一直没有夫妻生活,这孩子能有就怪了!也难怪孟浩天不爱带老婆,今天果真让大家惊讶的嘴巴能吞一个‘鸡’蛋下去。
    众人显然不想淌这‘混’水,不约而同地沉默。也就张焕不怕事儿大哈哈地笑着说:“孟浩天,敢情你天天左拥右抱,都是过过干瘾啊!你有这隐疾也不早说,兄弟帮你想办法治治啊!”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这张焕就是个欠扁的主儿。
    孟浩天显然是了解自己的妻子,所以并不想再把事态扩大,只是把矛头指向了张焕,对他说道:“听说巴家小‘女’儿追你追得紧,你就不怕我在你爷爷面前为她美言几句?”
    巴家小‘女’儿巴焦焦刚从国外回来,言语作风都是欧美风,走的是非主流路线,在一次宴会上,她对张焕一见钟情,紧接着就是锲而不舍的追求,一向倜傥的张焕被追得十分狼狈,天天躲她如躲蛇蝎一般。如果让他娶了这‘女’人,肯定会痛不‘欲’生。
    果真,孟浩天碰到了张焕的痛处,张焕反叫嚣道:“你敢!你要是真敢,我就把你跟你老婆的事儿捅到你爷爷那儿!”
    孟浩天冷笑,“你以为他不知道?你说去吧!”
    阮无城忍不住开口说:“你们俩够了吧,真想搞砸了殷权宝贝孩子们的生日会?有事儿你们回头爱吵吵去!”
    孟浩天跟张焕面‘色’都不佳,两人不约而同看了一眼殷权,见殷权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两人都偃旗息鼓,不说话了!
    程一笙看向邬婉心,刚好看到邬婉心在看自己,目光相碰,邬婉心友好地冲自己笑,她也回了一个礼貌善意地笑。
    时间到了,糖豆与糖糖的生日会,当然要有个小小的仪式,以前都是能说的程一笙自己当主持人,这次殷权也要行使一下当爸爸的权利,上台讲话。
    这份演讲稿他已经准备了很久,现在根本不用拿稿都能说出来,他自己在镜子前演练了无数次,为的就是等今天。他一向不怎么喜欢表现自己,这次突然要上台讲话,是因为他看了以前的录相,发现都是妈妈在讲,台上都没有自己的身影。
    其实也就两年,可是殷权心里不淡定了,他不希望自己小公主的这么重要的场合里面,没有自己的身影,他不能错过小公主每一个成长的阶段,每一个重要的时刻!
    所以他站在这里了,他感到十分的自豪。
    他拿着话筒,准备好了,他开口说道:“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殷子瑜和殷子瑾的生日会……”
    他刚刚顿了一下,意外就来了,正在玩滑梯的糖糖听到爸爸念自己的名字,她欢快地跑过来,叫道:“爸爸,我要表演节目!我要跳彩虹森林!爸爸,你给我放音乐!”
    糖糖一向都是这样肆意的,因为有人宠着!
    程一笙低叫:“殷子瑾!”
    她知道殷权为了今天准备很久,她怎么能让糖糖搅和了?
    糖糖面对着严母,还是不敢放肆的,因为家里就妈妈厉害,别人都是和颜悦‘色’的。她不敢吭声,扁着小嘴,揪着漂亮的纱纱裙,泪珠儿在眼底打着转。
    殷权哪里看得自己小公主这么委屈的模样,他的心都要碎了,那熟稔的演讲词也瞬间消失无形,满脑子都是糖糖委屈的模样。他立刻转头吩咐道:“放彩虹森林!”
    程一笙无奈地摇头,就宠吧!你快要让她闹上天了!
    程一笙没再出言阻拦,因为殷权在宠‘女’儿的时候,谁拦着就是跟他有仇。通常程一笙不会跟殷权正面发生冲突,她都是在殷权不在家的时候,把糖糖叫进屋好好教育一番,直到小丫头认错才算罢!
    糖糖最怕的就是老妈的秋后算账!
    彩虹森林的音乐响了起来,糖糖眼里哪还有泪?满脸都是笑,她跟着音乐跳了起来,嘴里还跟着唱!“呀咿呀咿呀咿,哟咿哟咿哟咿,彩虹森林在哪里?”
    众人见她抖着肩,萌萌的脸上,做着可爱的动作,不由的都笑了,好可爱的小姑娘,太萌了,萌的人心都化了!
    四岁是一个可爱的年龄,只要孩子懂些事,表演的节目都会让人觉得好看。
    糖糖在学舞蹈,程一笙经常带着她锻炼,所以她并不怕见生人,表演的很自然。表演结束后,大家都给予了热烈的掌声。
    马兰更是夸张地叫:“好可爱的宝贝啊!”
    程一笙见殷权也没有再继续讲话的意思,只好往后进行,她看向糖豆说:“子瑜,表演你准备的节目吧!”
    同样是四岁的殷子瑜显然比子瑾同学要稳重老成多了,他向母亲点点头,然后拿过自己的小提琴,向大家鞠了个躬说:“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会,我给大家演奏一曲《瓦尔法特》,希望大家喜欢!”
    他架起琴,淡定地拉了起来。
    比起刚才糖糖的宠爱,面对懂事的儿子,程一笙还是很自豪的,显然儿子把她教的都记住了,并且很完美地展示了出来。明明都是四岁的,可儿子显然比‘女’儿的心理年龄大了几岁。糖糖把她教的都扔到了一边,一点都没记。
    比起刚才大家的喜爱,糖豆的表现就令人惊奇了,这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竟然就能拉曲子了?其实糖豆拉的只是初级的曲子,他学习小提琴时间并不算长,但是他很努力,知道学、知道勤于练习。
    糖豆真是一个知道上进的孩子!
    没办法啊,糖豆心里也想哭,无良老爸偏心的厉害,他要是再不努力一些让妈妈喜欢,他在家里就一点地位都没了,非得让那个小魔‘女’给欺负死不可,他可不想那么耻辱地活着。
    他认真地拉着琴,可是他能感受到妈妈满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心里很高兴,看来这一次,做对了!他苦练这曲子是没错的!
    一曲结束,大家在看糖豆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小天才一样,许多人都在夸赞着糖豆,说这就是将来的音乐家等等。
    小孩子的心思是敏感的,糖糖感受到大家对糖豆跟对自己是不同的,于是糖糖受了刺‘激’,她在家里一向都是最宠的那个,到了外面,也想争这最宠的。于是她又跳上了台,说道:“大家好,我给大家跳个舞,加加油!”然后学着糖豆也鞠了个躬。
    她现在后悔了,妈妈当时教她的时候没好好学,结果现在说都说不全。
    殷权赶紧让人放音乐,糖糖跳了起来,这次她跳的很认真,力求要超过糖豆。
    按照同龄人来说,糖糖跳的真是不错,一舞结束,虽然大家都在夸,可明显的跟糖豆被夸感觉不同。
    糖糖生气了,“我还要跳!”
    殷权心疼了,不过孩子这拧脾气上来,他也不敢拦。
    程一笙看不对,这一直跳下去,人们都饿着肚子等着?于是糖糖跳了两支舞之后,程一笙给殷权递了个眼‘色’,把糖糖拎走了。
    糖糖本来不干,程一笙对她说:“该换舞裙了!”成功把拧劲儿的糖糖带走。
    殷权心里叹气,这活儿就得老婆来干,他可不行!
    程一笙把糖糖带回屋子休息,给她喝水。
    糖糖一连跳了好几个舞蹈,本来就累了,一口气喝了一杯的水。她嘟着嘴,恹恹不乐的样子。
    程一笙放缓语气,问她:“你是不是看出来,大家对糖豆和对你的感觉不同?”
    糖糖点点头,她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非让我学电子琴,我就学了那几个键,都怪你们,我要学小提琴!”
    程一笙头疼,这丫头就会用哭招,每次哭的她心烦不已,很想发脾气。她都不知道殷权怎么能忍下这脾气回回好声好气地哄的。
    “你要想知道怎么能赢过糖豆,就不要哭了,听妈妈说!”程一笙平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
    显然熟知心理学的程一笙知道如何对付孩子,她用的是双管齐下的办法。一方面引起孩子的好奇心,想知道怎么样才能胜过糖豆,另一方面,糖糖听出妈妈声音中的不高兴,所以潜意识害怕,就不敢再哭下去。
    “哇哇”大哭变成了小声的‘抽’泣,好歹是安静下来,能够听进去话了。
    程一笙继续说道:“当初想学什么,是你们自己选择的,你喜欢钢琴,哥哥喜欢小提琴,妈妈当时说过,自己选择的就要坚持下去,你还记得吗?”
    糖糖点点头,可还是委屈地说:“妈妈,可是我为什么要学习电子琴?还这么慢?”
    “妈妈当时说了,你没记住是吗?因为你还小,手指的力度不能弹钢琴,只能从电子琴起步,六岁的时候才可以弹钢琴。不过电子琴的琴键和钢琴是一样的。还有你为什么学的这么慢?我记着多少次,哥哥练琴的时候,你都在玩吧!让你练琴,你就去找爸爸说情,这些你都忘了?”程一笙越说越严厉,目光盯着她。
    糖糖自知理亏,噘着嘴低下头,也不吭声,小手一直在拽裙子上的纱纱,看起来她就跟这裙子过不去了。
    “既然你不如别人刻苦,你就不要怪自己不如别人优秀!”程一笙知道这句话对四岁的孩子来讲,有些难懂,可是很多道理都是从小就教,然后大了才慢慢懂得的,听不懂,也得听着。
    程一笙看着郁闷的‘女’儿,心里当然不忍心了,今天是‘女’儿的生日,她希望这一天孩子是高高兴兴的,于是她刚刚才对孩子用硬的,现在开始用软的了,这是软硬兼施。
    “明天你也继续努力,争取下次超过哥哥,好不好?”程一笙放柔了声音,问她。
    糖糖点头,可脸还是沮丧着,显然还是不高兴。
    程一笙后面就是哄了,她笑着说:“今天准备了你最爱吃的冰‘激’凌,允许你稍微多吃一些,晚上跟妈妈一起睡,给你讲故事!”
    小孩子还是很好哄的,因为她们要的很简单,这两样足以让糖糖公主忘记不快,立刻雨过天晴地笑着说:“好啊!”
    看着‘女’儿的小脸,程一笙也笑了,她牵起糖糖的手说:“妈妈带你去吃东西,送走客人,下午睡醒觉,妈妈还有礼物给!”
    “啊?妈妈是什么礼物?”糖糖瞪大眼睛问。
    “一份特别的礼物!”程一笙卖个关子,说道:“一会儿你自己认真吃好饭,允许你睡午觉前得到礼物!”
    “好,妈妈我一定好好吃饭!”糖糖立刻保证道。
    程一笙跟殷权不同,她了解自己的‘女’儿喜欢什么,她给‘女’儿买的礼物不多,这样才有惊喜感,每次的礼物,又都是‘女’儿喜欢的,所以糖糖格外地期待妈妈的礼物。
    安排好客人不放心‘女’儿的殷权找过来了,他一看到母‘女’俩就先用目光询问老婆,那意思就是教育完了没有?他能不能把人领走了?
    有的时候,殷权还是不得不在老婆管孩子的时候配合一下,他是真不敢把老婆惹‘毛’了的,到时候糖糖这个小叛徒一点都不会帮他,还会出卖他,以前又不是没有先例。
    程一笙微点下头,对殷权说道:“你先带着糖糖去吃饭吧,我换件衣服!”
    “好!”殷权心想着这小家伙会不会翻脸再跟自己闹?
    原本智商超级高的殷权,在自家小公主面前,智商自动归零。
    刚刚被教育的糖糖,现在乖巧的要命,总之是让人心疼到骨子里似的。
    程一笙说是换衣服,其实是找理由把‘女’儿支走,把她要送的礼物准备好,一会儿‘女’儿睡觉前拿出来。当妈的可不能食言,不然下回孩子不再相信自己了。
    程一笙换好衣服,向回走去,她没有按来时的路走,而是抄了近路。这里是她的家,她当然比别人熟悉,而这近路因为景‘色’不如刚刚的路优美,所以并没带客人走过。
    还没走出这段路,耳力好的程一笙就听到前面有人说话,前面是一处非常僻静的地方,在这里说话的人,肯定说的都是秘密。
    自家地盘,这秘密不听是不是有点可惜了?‘浪’费这良好的地利不是?于是程一笙缓缓地向前走,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仔细分辨着说话的人。
    居然是魏丹?程一笙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说话呀?”
    魏丹着急的声音刻意压低,显得有些急促,急促之中仍旧能够听出这语气中的气急败坏。
    程一笙猜测,跟魏丹在一起的,肯定是闵沉毅无疑,也没有谁能让魏丹如此再偷偷‘摸’‘摸’的了。
    没人说话。
    魏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眼看着选秀节目又开始启动了,你要是再不决定,今年又错过去了,难道你看着自己台的节目让别人赚了大钱、赚了名声,甘心吗?”
    程一笙恍然,原来魏丹冲的是选秀节目,这也不意外,选秀节目年年火,魏丹盯着这里,有情可原。现在就看闵沉毅是什么意思了?此刻不用想也能肯定,魏丹的对面,必定是闵沉毅!
    “行了,这话我也不只说了一年,现在最大的问题你也清楚,你想要选秀节目,等钱总台退休吧!”闵沉毅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只不过略带不悦。
    魏丹的节目,只做了两季便没再继续做下去,因为快要绝迹的民间技艺本就是有限的,不可能年年做下去。虽然魏丹凭借那个节目取得了成绩,奠定了地位,但是后面的节目主持的却平平,再也没有超过前面的节目。一个好主持人也需要好的节目去衬托,这也是魏丹想尽办法要选秀节目的原因。
    “沉毅,你也看到了,总台有被返聘的可能,难道我要一直等下去?就算到时候节目给我了,也被做的没什么可做了!”魏丹继续锲而不舍地说。
    一个节目是有期限的,尤其选秀节目,寿命其实很短,能够维持年年都火的节目真不多。魏丹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那怎么办?我年年都提,年年都被总台拒绝,难道你认为非得让总台说出我的目的,这样就好了吗?好了,不要再说了,我回去了,免得让人怀疑!”闵沉毅压低的声音结束后,便是一阵脚步匆匆离去的声音。
    恼恨的跺地声响了两声,然后又是脚步渐失的声音。
    程一笙正打算出去,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不用担心,魏丹都不是徐涵的对手!”
    程一笙吓了一跳,转过身怒瞪薛岐渊,“你怎么不出声呢?吓死我了!”
    “出声对方不也知道了?心理素质这么差就想偷听?”薛岐渊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程一笙当然清楚魏丹不是徐涵的对手,徐涵外形好、年轻,这就是一笔不小的资本,如果说以前徐涵差在主持经验上,那么现在徐涵通过几年的磨练,自然比以前厉害多了,现在她的势头正猛,手里没有好节目的魏丹,根本就压不过她。
    这正是魏丹着急的,明明她占有优势,事业却没有长进,能不着急吗?
    想到这里,程一笙笑了一下,说道:“我才不怕魏丹,你到这里干什么?”
    薛岐渊不紧不慢地说:“找你啊,想告诉你,你的两个孩子打起来了!”
    程一笙听了大惊失‘色’,随后恼怒地说他:“你不早说!”然后跺脚转身出去了。
    两个孩子打起来,这得多丢人?她可不想让别人说她教子无方!
    薛岐渊勾着‘唇’笑,也不着急出去,慢慢地一边欣赏风景,一边向外走。
    程一笙走出去后,正看到殷权一手抱着糖糖,一手扯着糖豆正往这边走。糖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殷权嘴里一边哄着糖糖,一边瞪着糖豆。
    好忙的一个‘奶’爸,这一幕让程一笙差点失笑,不过现在笑太不地道了,刚刚把糖糖安抚好,怎么又出事了?她绷住笑,快走几步问:“怎么回事?”
    两个孩子真是让人头大,程一笙又不能简单粗暴的对待孩子,所以她的一半‘精’力都放在了教育孩子上面。
    糖糖一看到妈妈就先告状,“妈妈,哥哥把我的裙子‘弄’脏了,这是我最喜欢的裙子!”
    程一笙看糖糖的裙子,的确‘弄’上一片污渍,不过后一句就夸张了,糖糖公主衣服太多,她永远都是新裙子,却没有最喜欢的。
    糖豆低着头,无‘精’打采的。
    “糖豆,你说说,怎么回事?”程一笙问儿子。
    “妈妈,我不是故意的,我吃东西呢,她跑过来,把我的盘子撞掉了!”糖豆说这话的时候,步子悄悄远离了爸爸一步,显然是防着老爸偏心揍他。
    果真,儿子对爸爸还是很了解的,殷权顿时火了,教训道:“你应该让着妹妹,自己只顾吃东西也不看着点妹妹,还怪她撞了你?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程一笙都为儿子冤,就差五分钟,这哥哥承受的可太多了。但人家殷权有理由,美其名曰说是让糖豆有担当,有承受力。这理由编的,让人反对都没办法。
    每次殷权为爱‘女’编理由的时候,总是脑细胞超级发达,让人无法反驳。
    程一笙看向糖糖问:“糖糖,你说实话,哥哥说的是真的吗?”
    糖糖看看妈妈,到底没敢说谎,上次说谎,让妈妈狠狠收拾一顿,她记住了,她含着泪点点头,揪着自己的裙子,小模样怎么看怎么可怜。
    程一笙沉下气息说:“好了,你们两个都有责任,糖糖下次走路要看着人,这是撞到哥哥,要是撞到别人,岂不是很失礼?”
    “糖豆,爸爸说的没错,下次你要注意看着点妹妹,你是哥哥,要照顾好她,知道吗?”程一笙又看向糖豆。
    对于讲理的母亲,糖豆总是很信服,点了点头,规矩地说:“妈妈,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真贴心啊!
    糖糖也赶紧说:“妈妈,你高兴!”
    殷权还是感觉不满,怎么两人都有错呢?可是他刚想开口,就被程一笙警告的目光给瞪了回去,殷权撇了下嘴,他想在老婆面前对糖糖偏心,还是不容易的。
    “行了,妈妈不生气,今天是你们的生日,妈妈跟爸爸都希望你们高兴,不要被这个小‘插’曲‘弄’坏心情,糖糖跟爸爸去换新裙子,糖豆跟妈妈继续吃东西去!”程一笙生怕殷权再给儿子来马后炮,以前殷权不是没这么干过,程一笙把糖豆拉走了。
    糖豆只要不跟爸爸在一起,都很开心,跟着妈妈,心情顿时好了。
    殷权抱着糖糖要往回去,却看到刚刚一笙出来的地方,薛岐渊走了出来,殷权的目光,顿时转冷,他狐疑地问:“你刚到?”
    薛岐渊如何不明白,这就是变相地在问,他刚才是不是跟程一笙在一起。
    薛岐渊是希望越‘乱’越好的,他如实说道:“哦,刚刚跟一笙在这儿说话来着!”
    他恶劣的只说一半,让人遐想。
    这个地方,真是个好地方,遮遮掩掩的,不光是谈话,还有……
    殷权如何不知道,他曾经跟老婆就是在这里……
    没法想下去了,再想他就要提拳打人了,他抱着糖糖从薛岐渊身边走过,冷嗖嗖地说:“在别人家不要‘乱’走,免得不小心被狗叼走。”
    薛岐渊没被吓怕,反而侧过身看他背影,悠闲地问:“哦?这里还有狗?”
    “这里有的,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殷权没有回头,抱着糖糖走了,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弄’一帮子人,打薛岐渊一顿?
    最终他还是断了这个念头,打完他心里倒是爽了,薛岐渊那厮肯定得跟他老婆告状,到时候吵一顿免不了,何必‘弄’得夫妻感情不和?反正他知道,老婆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
    以前在一起那么多年都没有感情,现在分开反而能生出感情?他才不信!
    程一笙带着糖豆回去后,马兰等人围着糖豆夸来夸去,这种滋味的确让程一笙骄傲,偏偏糖豆又争气,表现的十分老到,刚才孩子气的一面也都没了,完美地呈现在大家面前。这就是小孩子们的模范啊!
    在场的自然还有别人家的孩子,如此结果就是他引起了一干的仇视,那么优秀干什么?搞得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说,“你看人家殷少爷多优秀!”
    “你看人家殷少爷多有才!”
    “你看你这倒霉孩子就知道傻玩!”
    “你这倒霉孩子不知道给我争点气!”
    没有小孩子愿意跟糖豆玩,那群孩子占着他的地盘,却不跟他一起玩,他心里十分不屑,没有朋友又如何?看爸爸也没有朋友,不一样有很多人恭维他?
    虽然糖豆不满爸爸的偏心,但这孩子还是很以爸爸为傲的。
    程一笙应付完马兰一群太太们,让糖豆去自己拿东西吃,然后玩。她则走向了方凝那边。
    方凝等人跟邬婉心凑一起聊天,邬婉心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孟浩天又不肯带着她介绍,孟浩天很不负责任的跟张焕等人一起去找乐子了。
    方凝代替程一笙招呼客人,这是一种默契。
    程一笙还没走过去,就听到方凝在问:“诶!你当初怎么就跟孟浩天结婚了呢?”
    程一笙无语,方凝究竟是为自己招呼客人呢?还是满足八卦的**呢?
    不过程一笙还是对这个孟太太很感兴趣,她的步子慢了半拍,想听听邬婉心怎么回答。
    “呵!家里决定的,嫁谁还不都是一样?”这话说的不冷不热。
    估计就是这样,否则孟浩天‘花’名在外,哪个‘女’人愿意嫁?
    方凝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她还没说话,程一笙趁机走过去,说道:“孟太太,招待不周,请见谅!”
    邬婉心很得体的笑了,说道:“客气了,府里的厨师手艺很高,今天我吃的不错。”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更喜欢你叫我婉心!”
    程一笙坐下,顺着她的话说:“婉心,只要你不觉得我们怠慢了就好!”
    邬婉心笑笑,说道:“你过的很幸福,真让人羡慕!”
    程一笙意有所指地说:“幸福的前提是嫁对人,我很幸运!”
    邬婉心倒是直接,笑着说:“你说的没错,任谁都说孟浩天不是个好选择,不过没有办法,他也不肯离婚,非得这么着过,那就只能别扭着!”
    方凝眼珠子转来转去,看看程一笙又看看邬婉心,最后对邬婉心说:“诶,你就没想过征服了孟少?”
    邬婉心看她笑,说道:“你以为是播言情剧呢?再说我对他也没有兴趣,那样的渣男,我还怕把自己给污了!”
    方凝拍手叫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这种男人,就应该踢的远远的!男人还不好找吗?离婚就没有真爱了?在这种渣男身上‘浪’费时间还真是不值。”
    程一笙无语,哪有劝人离婚的?回头孟家要是知道这事儿,还不找她算账来?于是她转言问:“婉心,你知道孟浩天是怎么想的吗?”
    邬婉心歪头说:“我们俩互相看不上,但是他又觉得离婚太麻烦,再娶一个还是一样,所以就这样喽,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我是想离婚的,自然不能把自己的名声‘弄’臭,现在对‘女’人还是不公平,他出去‘花’就是风流倜傥,孟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出去工作都不行,说什么抛头‘露’面,我烦透了这些人!”
    程一笙看的出来,邬婉心憎恨这样的生活,所以话里话外丝毫不避讳如何讨厌这些人。大概闹翻了更好,这样就可以顺利离婚了。
    程一笙并不想多说,只是对她说道:“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如果以后有难处,你大可以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邬婉心听了,眼前一亮,立刻说道:“那我就谢谢你了!到时候我可不会跟你见外的!”
    程一笙明白她的意思,如果邬婉心一旦离婚,娘家也有可能容不下她,到时候她需要一份工作,这一点程一笙可以帮忙!她不讨厌邬婉心这个人,思路清晰,不拘泥在痛苦之中,能够跳出来看清楚。反之孟浩天的做法,程一笙早就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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