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天把邬婉心给拽走了,殷权早就把程一笙拉走了,没打起来,众人还惦记着宴会没开完,于是也都开始纷纷散去。
气了半天没能把气撒出来的殷铎指着高诗悦骂道:“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手在半空‘激’动地比划半天,却没有落在高诗悦身上,要是放在以前,殷铎早就打上去了,还能容得一个‘女’人如此放肆?可现在到底不比从前,有些人不是不会忍也不是不能忍,而是没被‘逼’到忍的份儿上。
面对殷铎的怒火,高诗悦不屑地说:“殷铎啊,我们是风水轮流转,你背着我找的‘女’人还少吗?好歹我没‘花’你的钱,你出去找‘女’人,‘花’的可都是我高家的钱吧!”
殷铎在高氏担了个虚职,上不上班,就是‘混’日子的,要不怎么办呢?什么都干不了,难道白给钱?这样大家面子上都过的去吧,高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高诗悦可是翻身了,比以前要厉害的多。
当初她嫁殷铎,看中的是他是殷家人,现在虽然殷铎仍旧是殷家人,可那又有什么用?殷权明摆着不会管他,公婆都在牢里,估计是要住到死了,这个男人没有背景,就没有任何吸引力。
她暗自遗憾,没能把孟浩天‘弄’到手。
最近孟浩天在几场拍卖会上大‘露’风头,让高诗悦心仪不已,无奈她几次示好,孟浩天都冷冷地拒绝了,越是这样,她就越不想放手,这次的机会,丧失的真是可惜极了!
高诗悦站起身,不紧不慢地穿着衣服,然后大摇大摆地在殷铎面前走过去,还十分自傲地丢了一句,“要是想离婚,及时通知我,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跟你办手续!”
在殷铎气的要喷火的目光中,高诗悦不紧不慢地走了,显然目中无他。
‘女’人一但豁出去,简直比男人还要开放,连掩饰都不掩饰。
此时程一笙已经被殷权警告了,“以后离孟浩天远点!”
“我本来就离他不近!”程一笙耸了下肩。
殷权想了一下,然后说:“他已经被我列为拒绝往来的人,你跟他绝‘交’就行了,当不认识!”
这样最安全,关键孟浩天时不时的就在人前‘弄’一出,暴‘露’一下,他天天担心老婆看见别的男人的身子还来不及,那日子得过的多累?有这么一个朋友,太不让人省心了。
还有,连家庭跟自己生活都管理不好的男人,实在让他看不起。
殷权的管的很好,没有家庭矛盾,那也不是他手腕高,而是他压力大,谁想挑事儿,走人!家里还不都得服服贴贴的?
程一笙知道,孟浩天捐的那钱算是白捐了,还不如不来呢!真是没有比他更倒霉的了!
邬婉心被孟浩天拽到外面,她一路都在甩自己的手,终于被他推到车上后,他的手松开了自己的手。
她气的叫道:“孟浩天,我们俩两看生厌,你非要绑在一起干什么?这种难堪,我不想现经历了!”
“你没看到吗?我跟高诗悦什么都没发生,你没听到我说吗?我讨厌她,不可能和她有什么!”孟浩天也大声吼道,比她的声音要大多了,仿佛这样,才能说服她一般。
他在解释?
是的,他是在解释,只不过他没有意识到,他只知道他才是婚姻的主导者,她连“离婚”二字都没有资格说。而她也在‘激’动之中,忽略了他在向她解释。
她将手一挥,问他:“那又怎么样?你天天在外面流连在不同‘女’人之间,你早就背叛了婚姻!”
“既然我早就背叛了婚姻,你现在才说离婚,是不是有点晚了?你早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嫁给我干什么?”孟浩天邪气的脸上,尽是戾气,表明他现在非常的生气。
“你以为我想嫁给你?如果不是家里的命令无法违背,你才不嫁你这头种猪!”邬婉心气的,也开始口不择言起来。她真不明白,他对自己又没有感情,处的也不好,吵架跟家常便饭一样,为什么就是不想离婚?
“你说什么?”戾气再‘阴’郁几分,那就叫可怕了。
邬婉心重复一遍,“种猪、种猪,你不觉得很形象吗?”
“行,那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种猪!”孟浩天说着,狠踩了油‘门’,车子蹿了出去。
“你要干什么?”邬婉心在尖叫声中问出这句话。
孟浩天也不理她,车子急速在夜中驶过,邬婉心手抓着车子的扶手,冷汗连连,怒叫道:“孟浩天你这个疯子,快点把车停下!”
孟浩天还是不说话,平时到家的车程用了一半都不到,车子歪斜地停在家‘门’口,发出一阵很大的刹车声,他跳下车,将邬婉心给拽了下来,扯进屋去。
这是他与她的家,因为他经常不回来,她一个人住所以没有请佣人,只是有钟点工定期来打扫,今天房子里格外地热闹,邬婉心的叫声,不绝于耳,孟浩天沉着脸不为所动。
终于,他将她给拉到了卧室,邬婉心已经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她一边往后退缩着一边说:“孟浩天,你不要‘乱’来?”
“什么叫‘乱’来?你不是我老婆吗?我们亲热是应该的!”孟浩天‘阴’沉地向她走去。
“滚开,我嫌你脏!”她一脸嫌恶,说出实话。
然而这话会让他更加愤怒,他冷笑一声,“我们又不是没有过,你现在嫌脏是不是已经晚了?你不是嫌我出去找‘女’人吗?我也是,在家有老婆为什么不用,还‘花’钱出去找‘女’人?真是太亏了,今后如你所愿,我就用家里的了,别再让我动不动就听到‘离婚’这个词,我孟浩天丢不起这人!”
“你还是出去找‘女’人吧,丢不起人你之前干什么这么干呢?说什么都晚了,我就是要跟你离婚!是男人你就赶紧痛快点!”邬婉心一边往后退一边害怕地说。
她能躲过他?他很轻易地就逮到她,丢了上去!
……
第二次了,这是第二次她与他在一起。第一次之后两人之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可他不会就此改变,她也不会因此离婚。
然而这一次,让邬婉心觉得两人的关系开始复杂起来,似乎离婚之路也不似自己想的那般简单!
第二天清晨,邬婉心醒来后,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床’上的凌‘乱’昭示着昨晚的疯狂,她动了动酸疼的身体,疼的她直皱眉。
他这是违法的,然而她却没处说。首先这是婚内,家人不仅不支持她,还会恭喜她,他终于碰她了。更何况她也丢不起那个人,把他告上法庭,她脸上又有多少光呢?她到底豁不出来这脸面。
忍着疼起了‘床’,今天她还有事情要做,怎么能在‘床’上赖着呢?她得去跟程一笙解释一下,否则唯一的退路都没了的话,这辈子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下了楼,她意外地发现钟点工在家,钟点工看到她立刻解释道:“太太,先生说您今天不舒服,让我照顾您一天,早饭我已经做好了,您现在用吗?”
孟浩天给钟点工打电话让她来的?邬婉心不但没有感‘激’,反而心里更加愤恨起来,这算是什么?伤害完了再来假腥腥地说我关心你吗?
她心中更冷,说道:“我没事,你回去吧!”
钟点工愣了一下,不过她知道这对夫妻感情不好,多半是又吵架了,所以也没太意外,说道:“好的,太太!”
邬婉心简单地吃了早饭,便开车去程一笙那里了。
邬婉心到的时候,程一笙并不意外,她知道邬婉心肯定会趁早来找自己解释的,她甚至让小杨都准备好了茶水,就等人来。
不过程一笙见到邬婉心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邬婉心脖子上那遮都遮不住的痕迹,让程一笙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战况‘激’烈啊!但是邬婉心冰冷的表情和疲惫的面容又让她看出这战况的过程和结果都不太愉快!
“一笙,对不起,昨晚的事是我设计的!扰了你的宴会,但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还请你原谅!”邬婉心看到程一笙,上来就先道歉,利用了别人的宴会本来就是她的不对,她实在受不了孟浩天,为了摆脱他,有点无所不用其极的意思。
程一笙坐下来,没接她的话,而是问道:“结果呢?他同意离婚吗?”
本就疲惫的目光,又黯淡了几分,邬婉心摇摇头,说道:“他这个人简直是没救了,昨天怎么也是他的错,可是你看看,为什么受惩罚的是我呢?”
清官难断家务事,程一笙并不想卷进别人的感情事件中,只是问她:“你想过没有?他为什么不肯离婚?按理说,你们感情不和这么多年,就算他不想离,也没必要对你这样!”
邬婉心冷嘲一笑,说道:“他那个人,什么都想自己掌握,离婚也要他说了算。他就是想折磨我!”
程一笙轻轻笑了一下,说道:“我是旁观者清,昨天我看他那个样子,可不像是折磨你的样。如果他想折磨你,肯定就承认他跟高诗悦有什么了,他跟你解释了吗?”
邬婉心微怔了一下,然后嗤道:“那是他觉得丢人吧!高诗悦的名声早就烂了,哪个男人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样儿,找高诗悦,还不如找个没结婚的年轻‘女’孩儿呢,反正孟浩天也不缺!”
这话说完,她多少也感觉到有泄愤的感觉,她冷静下来,说道:“一笙,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说孟浩天心里有我?可是但凡他心里有一点我,也不会这样对我吧!他又不是什么没有经验、情窦初开的小男生,至于用做对的方法来对他喜欢的人吗?”
程一笙挑眉说:“那可不一定哦,偏偏是这种流连‘花’丛的男人,才不知道什么是真爱,不知道如何对待一个他不愿意放手又不愿面对的人。别的男人,我不知道,可是殷权,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开始不也是跟我作对嘛,如果他真的改了,你还愿意接受他,不妨打开彼此心里的结,如果他爱上你,改邪归正你也不考虑他,那就另当别论了,你要想清楚!”
“我不用想都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他有什么好的?说实话,就算他改好了,臭脾气也是那样,更何况他在外‘女’人那么多,以后他就能一个‘女’人都没有?我才不相信,更何况我嫌他脏,太脏了!”邬婉心咬牙切齿地说。
看样子邬婉心真的恨死孟浩天了,也是的,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大概也真是看中了他的钱才会跟他在一起吧,他要是没了钱,想必身边谁都没有了。
程一笙想,她应该就不会找这样一个男人结婚。不过邬婉心是联姻,她也有她的不得已。
“那你打算怎么做?”程一笙问她。
邬婉心又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不知道怎么样他才能跟我离婚!”
“孟浩天离不开孟家,如果以高诗悦这件事为借口的话,让孟家限制孟浩天的收入,他要真的放弃不了这样的生活,恐怕就主动跟你离了!”程一笙出主意说道。
他们这些看似风光的世家子弟,其实没了家族的庇荫什么都没有,她真庆幸当初找的殷权是自己创业的,不用看别人的眼‘色’。
邬婉心眼前一亮,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现在就去!”
“你最好去找孟爷爷,有他发话,谁也不敢护着孟浩天!”程一笙又指了一条明路。
这倒没错,如果找公公的话,让婆婆那么一闹,公公多半也不会把孟浩天怎么样,可是爷爷就不同了。
邬婉心站起身说:“一笙,大恩不言谢,等我离成婚,上你这儿做牛做马都成!”
程一笙噗嗤一笑,说道:“我一没田二没地,连个豆腐磨都没有,你想来做驴都没位置!”
邬婉心被她的话逗乐了,心中的‘阴’霾也扫下去大半,不得不说有程一笙这样的朋友就相当于有一个智囊团,什么棘手的事,到了程一笙这里,都迎刃而解了!
“等我好消息啊,成功了我来给你端茶倒水订饭当小妹!”邬婉心说着,拽了包消失在‘门’口。
看的出来,邬婉心是个活泼的‘女’人,可背负着家族的重任,让她不得不端庄刻板起来。要不说福不是白享的,不是自己赚来的,你就得去承担你该承担的那份责任。
只是最后的结果,是不是好消息都不一定,如果孟浩天宁愿没钱也不离,那邬婉心这辈子就别想逃开孟浩天的掌心了。
邬婉心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孟浩天的爷爷那里,老孟头已经听说了昨晚的荒唐事,今早老张头还来笑话自己,还说什么当初幸亏没让张焕娶了高诗悦,把他气的胡子哪是吹歪了,都快要吹掉了。
看到孙媳‘妇’来了,他哪里不知道这是来告状的?于是他上来就堆笑说:“婉心,爷爷知道你受委屈了,爷爷肯定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他!”
真是愁人啊!他老想要重孙,照这样下去,让婉心生重孙不太可能,要是哪天孟浩天从外面抱回一个来,真是要气死他喽!家‘门’不幸,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孙子?
“爷爷,既然您听说了,我也就不再说这事儿了,我就是说,他也不顾影响,找个有夫之‘妇’,闹出这么大的丑闻,让我都没脸回娘家了!”邬婉心一脸委屈地说。
“是是是,真是他的不对!”老孟头连连说道。
“爷爷,我跟浩天结婚的时候,他喜欢玩,我给他时间,可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别人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看看一笙,过的多好,可浩天他还是在玩,所以我想,要不然爷爷您对他进行经济措施,他没有钱出去玩,自然就会回家了,您看这个办法行吗?”说完她还委屈地说:“我都是为了这个家着想,我也是没办法!”
老孟头还有什么可说的?孙媳‘妇’说的也没错,再说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抱上曾孙?于是他满口答应下来说道:“行,没问题,你说的我都同意,咱们得给浩天那小子教训,我这就让人去办!”
“谢谢爷爷!”邬婉心不管对方因为什么向着自己,她还是很感动,因为即使在娘家,也没有人向着她说话。邬家要仰孟家鼻息,又怎么敢说孟浩天一个“不”字?
“呵呵,都是一家人,谢什么?”老孟头十分和蔼地说:“行了,赶紧回去歇着,等那臭小子回去跟你道歉!”
他现在也跟殷宗正学习,向着孙媳‘妇’,不向着自己家人,这样日子才能过好。要是太护内了,日子就没发过了,本就是外人,更容易生出外心,更何况自己孙子也是太不像话。
没过多长时间,大概邬婉心还没到家的时候,孟浩天就跑回了孟家老宅,上来就问:“爷爷,您怎么让人把我所有的会员卡都停了?”
老孟头靠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说:“啊!这件事我正要跟你说呢!以后啊,你就赚你自己的工资,那个额外的钱,我就先帮你存着!”
“爷爷,凭什么?”孟浩天一脸不快,桀骜地说。
老孟头一听这个就火了,刚才还带着笑的脸,瞬间变得‘阴’云密布,他瞪大眼睛看着孙子说:“你还问我为什么?昨天你那荒唐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以前你跟外面‘女’人‘乱’来就算了,这回倒好,你居然打到有夫之‘妇’的头上来了!”
孟浩天也急了,问道:“爷爷,邬婉心跟您告状来了?”
“我还用她告状?昨天你在程一笙宴会上出丑,就差报纸没登出来了,你觉得自己这回闹的不够大?婉心现在心里是最难受的,不定有多少人要看她的笑话,你说你这心怎么长的?反正你的钱我都给你收了,回家好好过日子,什么时候改好了什么时候再说!”老孟头说着,摆了摆手,轰人。
“爷爷,我都三十多了,不是小孩子,您还来这套合适吗?”孟浩天急赤白脸地说。
“你也知道你三十多了?那怎么还干那小孩子都不会干的事呢?”老孟头哼道。
“爷爷!”孟浩天气的直跺脚。
“快走快走,烦死人了,你再不走我让人轰你,你觉得这样好看,咱就这么来!”老孟头说着,就要喊人。
孟浩天气的转身提‘腿’就走,头都不回一下的,他脸‘色’铁青,吓的佣人们都躲的远远的。
孟浩天气不顺,自然要回去找邬婉心了,邬婉心没想到自己刚到家不久,孟浩天就到了,可见定招真是直‘逼’他的命脉,管用的紧啊。
他心情不好了,她自然心情就好,没有早晨的狼狈,反而脸上带着轻松。
“回来了?中午想吃什么?”邬婉心像任何一个妻子一样,问他。
这是邬婉心吗?孟浩天怔了一下,看到她颈间的痕迹,想起昨晚的疯狂,他没说话,闷声不吭地坐到了沙发上。
不正常啊!邬婉心觉得孟浩天不是应该来兴师问罪的,怎么就偃旗息鼓了?
他不出招,那她就出招!于是邬婉心开口说道:“心情不好?是没钱‘花’了吧!”
孟浩天突然抬头,盯着她问:“你说什么?”
“我说这个主意是我出的,没钱的滋味怎么样?你想清楚,你要是跟我离了婚,这日子就过去了,以后你要多自由有多自由!”邬婉心轻松地说。
孟浩天突然站起身,几步走向她,‘逼’近她,盯着她的眼睛问:“邬婉心,这事儿居然是你干的?”
“是,怎么样?”邬婉心的目光,‘露’出几分凶狠来。
“最毒‘妇’人心!”孟浩天咬牙切齿地说。
她冷笑,“不过是断了你的钱,就毒了?那你把我的尊严踩在你脚下的时候,比我恶劣不知多少!既然你说我毒,我也认了,你想明白,离还是不离!”
“既然你这么想离……”
孟浩天‘阴’沉地拉长声音。
邬婉心一听,眼中‘露’出惊喜的表情。
孟浩天看到了,这‘女’人居然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自己,他看着不爽,他怎么能让这‘女’人如愿呢?于是他冷笑两声说:“我不打算离,我吃你的喝你的,我也不离。你看殷铎不是过的‘挺’好?”
邬婉心一怔,然后气骂,“你要当吃软饭的?”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孟浩天又是冷笑两声,他继续说道:“爷爷说让我好好过日子,行,我不出去找‘女’人了,我有老婆呢,老婆咱们好好过日子,好吗?”
冷!她只觉得一股冷风渗入自己的骨头里,说不出的渗人,她盯着他,他正在以一种狠决的表情看着自己,显然是要和自己死磕到底的!
她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目光冰冷,转身就走,不曾想他一只手臂伸来,从后面勾住她的腰,把她提了起来。
“孟浩天你又发什么疯?”邬婉心尖叫。
身后传来孟浩天放肆冷邪的笑声,“亲爱的老婆,你没听说我夜御七‘女’?你不努力一些,怎么满足我?”
两人的悬殊体力,让邬婉心绝望,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他勾到楼上,无论如何都挣不开。
她觉得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麻烦!
这一天无疑是难过的,不过好在第二天一早,孟浩天就出去了,邬婉心再一次拖着疲惫且酸痛的身子去找程一笙,她没有办法,她只想到程一笙可以帮她,她要摆脱那个魔鬼!
她并不知道,孟浩天出‘门’,却没走远,他在跟着她,一直就跟到了程一笙的公司‘门’口。
孟浩天不傻,他怎么能察觉不出来邬婉心比以前厉害了?以前的邬婉心可没这么多的心眼,背后肯定有人支招,这么一看,气死他了,居然是程一笙。
他得多呕啊,那晚大吐血捐了五千万,不但没讨好成殷权,自己出一大丑,钱白‘花’不说,现在程一笙还帮着邬婉心对付自己,简直没有比他更冤的了,他真是想哭的心都有。
偏偏程一笙这‘女’人,他不能对她怎么样,还得讨好作揖,这怎么能让他觉得不憋屈?
里面的程一笙看了邬婉心的惨状,看着还不如昨天的‘精’神状态,她沉默了半晌才说:“原来我以前遇到过的都不算是变态,真正的变态,让你遇上了,你真是够倒霉的!”
好歹以前遇到坏人不少,可她并没有实质的伤害,邬婉心虽然是在婚内,遭到这种对待,程一笙也觉得无法接受。那孟浩天不仅看着狠,心也是真狠!
“一笙,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邬婉心的情绪,几近崩溃!
“实在不行,你住到孟爷爷那里?”程一笙问她。
“可是孟浩天如果要和我有夫妻之实,我根本就没办法拒绝,可是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我讨厌他,我不想让他碰我!”如果是以前,她肯定说不出这样的话,把夫妻之事说给外人听,可是现在,她被‘逼’的已经没有一点办法,这些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程一笙想了一下,说道:“婉心,其实现在他就是让你痛苦,如果你能战胜自己的内心,实在不能反抗那就当成享受,他看你乐在其中,也许就不会执著了!”
邬婉心一怔,她从来没有从这个方面去想,的确现在就是比谁更狠。可是她能克服自己的心理问题吗?要她享受,那不如杀了她,她一看到他就想吐!
程一笙劝道:“离婚本就是一个漫长而磨人的过程,你要有心理准备!”
邬婉心点头,表情坚定,“我肯定要跟他离,一定会!”
她也知道,话说到这里,也不可能再让人家出什么主意了,她道了谢便告辞了。
没过多久,孟浩天便登‘门’拜访,程一笙心里明白,这孟浩天多半是对邬婉心上心了,否则的话,他怎么费心去跟踪邬婉心呢?
程一笙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在椅子上,双‘腿’叠‘交’起来,悠闲地说:“孟浩天,昨天殷权‘交’待我,以后你就是我们的拒绝往来的人,我还没来及通知前台把你拉入黑名单,你就跑来了?”
孟浩天的脸立刻变得黑如铁,是不是也太直接了?他闷声不吭地坐到了桌子对面,一点都没有客气的意思。
程一笙毫不掩饰自己幸灾乐祸地笑,说道:“还好那天你没‘露’点,否则的话殷权不是把我的眼睛戳瞎就是让你以后想暴‘露’都不可能,你觉得他会选择哪种方法?”
孟浩天忍不住身子一抖,手不由自主地就想护要害之处,等他反应过来,手已经过去了,他的脸更黑,不由觉得自己真是太丢人了,他这脾气再也忍不住,说道:“都说生完孩子的‘女’人什么矜持都没了,现在一看,果真如此,程一笙你说话能不能不那么毒?”
程一笙耸了下肩说:“我也不想,可你每次出的事儿,真是……”
她没说完,孟浩天当然明白指的是什么,这两回的事真是让他丢人丢大发了,偏偏每次程一笙都在场,真是让他颜面失尽。
他不想再在这儿听程一笙的嘲讽,开口说出自己的来意,“程一笙,我求你别给邬婉心出主意了,本来她就难搞,现在可到好,我都没办法了!”
“她难搞吗?我看一直是你欺负她吧,在外面‘花’的是你,不负责任的也是你,怎么好像你成受害者了呢?”程一笙瞪大眼睛,不解地问。
她虽然无权评价孟浩天的生活,可是她讨厌这种不对婚姻负责任的男人,所以她的嘴对他格外地毒。
孟浩天的脸‘色’,又黑了几分,“我是不想离婚!”
“哦?你爱上她了?”程一笙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十分惊喜地说。
“胡说,我是丢不起那个人!”孟浩天对这个字眼很是过敏,他才不会爱上邬婉心的。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离婚很正常啊,有什么丢人的?离婚后你玩你的,不是更好吗?”程一笙问他。
“你不明白!”孟浩天不想解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说实话,你不想离婚,外面的‘女’人们也不想断,作为‘女’人呢,很难接受,你要是想过那样的生活,就得有本事安抚好‘女’人,否则天天打架,你觉得有意思?”程一笙问他。
“我说,哪有劝人离婚的?没听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婚吗?你就确定你家殷权外面没‘女’人?你敢那么肯定吗?”孟浩天气的,开始口不择言了。
“哦?听你的意思,殷权外面有‘女’人?你说说,你是看到了还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我好回去问问,到时候你给我当证人!”程一笙笑眯眯地看着他说。
孟浩天猛然一震,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这是在捏造,挑拨殷权与程一笙的夫妻关系。谁不知道殷权一向洁身自好,别说有‘女’人了,身边都不可能让‘女’人靠近,要是让殷权听到自己说的话,恐怕捏死自己都是有可能的。
“我就是胡说的,我是气糊涂了,你别多想!”孟浩天立刻解释。
“你不用替殷权掩饰,你放心吧,我怎么也不会把你卖了的,你就跟我说实话,殷权在外面有走的比较近的‘女’人吗?其实走的近也不代表什么!”程一笙故意逗孟浩天。
“不不不,程一笙,算我求你,真的是我瞎说的,我刚才是太生气了,谁让你说话那么气人的?你老公你应该最了解,他怎么可能有别的‘女’人呢?是不是?”孟浩天觉得自己都苦口婆心了。
“你这人我还是知道的,就算再瞎说也是有分寸的,我看你刚才就是说漏嘴了!”程一笙一脸笃定地说。
“不,我没有,我就是‘乱’说的,我刚才是太生气了!”孟浩天坚持道。
“你为什么生气呢?邬婉心要是对你不重要,你没必要生气啊!”程一笙反问道。
孟浩天愣住了,他沉默了一下,说道:“程一笙,你就是想让我明白,她对我多么重要是不是?”
“不是,我就是想分析,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因为生气失言才说出来的。还是说你早就知道殷权在外面有情况,你想让我难受又不敢说,所以你这样在我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程一笙非得把他绕进去不可,让他还敢‘乱’说吗?她是绝对不可能怀疑殷权的。
孟浩天真的快要抓狂了,这世上还有比程一笙更难缠的吗?相比之下,邬婉心真算是小儿科了,要是有程一笙这么一个老婆,驾驭不了那得早死,天天光动脑筋了。
“程一笙,我发誓、我发誓行不行?我真的是气的‘乱’说的,我要是骗你,我天打五雷轰,我死全家,这样总行了吧!”孟浩天举着手,就差下跪了,人生似乎碰到程一笙后,就变得狼狈不堪,这一定是他的克星。
程一笙看着他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下,她没想到自己把人给‘逼’成了这样,殷权真的那么厉害吗?她觉得现在殷权一点都不厉害啊,反而很有爱,在外面对别人也没有怎样的,至于吓成这样?
孟浩天见她不说话,真是要哭了,他带着哭腔说:“程一笙,你还要怎样才能相信啊?总不至于让我自断一指吧!”
程一笙回过神来,说道:“虽然我这个人最不相信的就是男人的誓言,不过刚才你发的那么毒,我还是信了,总没有拿自己全家来发誓的吧!”
听了前面那句,孟浩天差点没撞死在这儿,还好后面那句说的及时,要不现在就得血贱当场了。
“没事我先走了!”孟浩天哪里还敢多呆,他站起来,居然有点摇晃,晃晃悠悠地向外走去。
程一笙心想,她是不是把他折腾的太惨了?这次得到教训了吧!没想到殷权的威力那么大啊!
孟浩天走到‘门’口,扶着‘门’框,转过头对她说:“对了,你不用把我拉黑了,我以后都不敢来了!后会无期啊!”
说罢,他也不敢听她说话,加快几步虚浮的步伐。
程一笙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没憋住,在孟浩天快要听不到的时候喊了一句,“你是不是心虚啊?”
孟浩天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他后悔自己刚才怎么没走快点,磨蹭什么?他泪奔地跑出去,装没听到。
程一笙托着下巴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得理不饶人?不过她看着邬婉心真是太可怜了,孟浩天这样可恨的男人,她要是不出了这口气吧,总觉得对不起邬婉心似的。
孟浩天坐上车,缓了一会儿,他随手给邬婉心打电话,没好气地问:“你在哪儿?”
邬婉心的声音倒是很镇定,“我在酒店开房!”
孟浩天一‘激’,声音无比提高,叫道:“你开房干什么?家里不能住吗?”
“有些事当然不方便在家,比如说你不是也经常在外面开房吗?”邬婉心冷笑着说。
孟浩天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声音几乎要杀人一般,“你在哪儿?你敢……”
邬婉心听到他生气的声音,反而轻笑出声,“我说了我在酒店,我有什么不敢的?现在都讲究男‘女’平等,你在外面有过多少‘女’人,我也同样可以有多少男人,我觉得这样的滋味儿不错,咱们各玩各的,你不想离也没有关系。经历的人多了才能有所比较,你真不是最好的!”
孟浩天整个人跟炸了一样,他也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就好像天塌下来的感觉。
他推‘门’下车,站在马路上就开始嘶吼起来,“你在哪儿?”
什么面子,什么仪表,他都顾不得了,他只想立刻见到她。
孟浩天的吼叫声,程一笙自然听到了,她站在窗前,看到失态的孟浩天,状态显然跟刚才不同。很明显这厮又受到了新的刺‘激’。
她很好奇,这刺‘激’肯定是邬婉心无疑了,邬婉心怎么做了?能把孟浩天给‘弄’成这副德‘性’?
“钟石,你去查查邬婉心现在在做什么?”程一笙并不想问邬婉心,估计人家现在也没心情满足她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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