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我记起他了,他就是白天电视里播放的那个救人英雄。”一人‘激’动的抓住男人的外套,“就是他在歹徒手中把我‘女’朋友给救出来的。”
话音一落,一名正在旁边病房输液的‘女’学生跌跌撞撞的走出来,两眼含泪的看着他们:“是他,是他救了我。”
“护士,别耽搁了,他老婆还怀着双胞胎啊,这高烧都快四十度了,太危险了。”‘妇’人走上前,呛咳着说道。
“人家都救了那么多人的命,不过就是‘插’一次队,这还是一尸三命的事,快点让医生开点‘药’吧。”
徐誉毅紧紧的抱着怀里的身子,不作停留的走进急诊室。
满是血腥的味道又一次扑鼻而来,昏‘迷’中的林静晨喉咙一痒,身体一颤,便是抑制不住的呕吐。
“病毒‘性’感染,留院观察一晚上,如果半夜高热还是不退就必须通知医生。”医生挂好点滴,让护士送来一把轮椅。
徐誉毅心有余悸的推着林静晨走出急诊室,幸好送来及时,高热不退引起肺炎就麻烦了。
想起医生临行前的嘱咐,徐誉毅不由自主的紧了紧眉头,这些日子的忧心,难免会引起身体的负担反应,她突然发起热,很有可能是因为前些日子紧绷神经过后的疲惫,发起病来凶猛危急,一定要谨慎小心观察。
长长的走廊上,往来一道道人影,是护士翻飞的长袍,是医生疾驰而过的匆匆,他抬头望着那道似乎没有尽头的甬道,心底的阳光越来越淡。
急诊室外,不知何时起恢复了安静,没有一人再吭声,一个个神‘色’仓惶的望着不远处正在严词‘交’涉的院方领导。
徐霖毅搭乘‘私’人飞机在十分钟前直接降落在机场,随后转乘直升机停留在医院顶楼,目‘色’冷冽的紧急召唤Y市领导,最后,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待命在此地。
徐誉毅推着熟睡过去的林静晨,缓慢的走出急诊室,‘门’外,没有一人阻拦,鸦雀无声的静,让他有些莫名的注视过去。
“静晨没事了吧。”徐霖毅带着徐家专属医生赶到,看着神‘色’冷静到有些可怕的三弟,突然想起了他那个没来得及挂断的电话。
生平第一次,三弟这么低声下气的求助,他带着乞求的语气说着那些话,他这个哥哥的心蓦地一阵心疼,坐不住了,连夜赶来却见他双目无神的游离着,这样一个强势的男人,这样一个从未言败的男人,他竟有如此软弱的时候,如此无依的时候?
徐誉毅半蹲在她的面前,手轻轻的覆上她的额角,“还有点热,不过医生说今晚不再反复就没事了。”
“怎么好端端的会突然高烧不退了?”徐霖毅朝着一旁的医生使了个眼‘色’。
医生得令,急忙上前,“三少,夫人需要好好的休息,先送去病房躺一会儿吧,我会重新替夫人检查的。”
“他是爷爷让我带来的医生,是爷爷的专属,跟了爷爷快二十年了,医术完全可以信任,中西结合,对于孕‘妇’有利无害。”徐霖毅解释。
见林静晨被安静的送回了病房,徐誉毅微微闭上眼平复着心底的怒火。
徐霖毅拿着一杯咖啡递到他的面前,“提提神吧,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我要让陈子昂彻底永远的消失。”徐誉毅捏紧咖啡杯,无‘波’无痕的杯面因着他的力道而泛起阵阵涟漪。
徐霖毅抿了一口,笑道:“这点你尽管放心,这一次不止是他得罪了你,还彻底得罪了我徐家。”
“晨怡那里随她闹,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过陈子昂。”
“小妹也快闹不起来了,妈明天回国,我想让妈带晨怡出国去。”徐霖毅道。
徐誉毅目视前方,落地窗前的月光憔悴,微风轻拂而过,树梢在抖动,月光遍洒,影落一地。
清晨,阳光明媚的照耀在青草绿地上,‘露’珠被不动声‘色’的蒸发,一道身影匆匆的踩踏而过,惊扰过那安静流淌的液体,瞬间抖落了一片。
“大哥,你出来。”徐晨怡朝着静谧的徐大少卧室怒吼一声。
徐霖毅夫人秦芯雪面‘色’冷淡的从房间内走出,手里随意的捧着一只水杯,只是看了一眼徐晨怡的方向,冷冷的回复:“你大哥大半夜时就离家出走了,你要找他去总部问吧。”
“大嫂,你肯定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告诉我。”徐晨怡上前挡住秦芯雪的方向。
秦芯雪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着这个相处不过三年的小姑子,嘴角轻扬:“看到晨怡,我突然就好想看看我那个还没有见过面的三弟妹,上次他们的婚礼我还在国外,刚回国还来不及见她一面,小姑子如果得空,可否跟嫂嫂我好好的聊聊这三弟妹?”
徐晨怡愣了愣,安然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翘着一‘腿’,“大嫂见过后就会知道看似越温柔的‘女’人心底越是狠毒,越是深不可测。”
“这话我深信不疑。”秦芯雪笑道,注视着徐晨怡那张笑靥如‘花’的脸,继续道:“小姑子不就是这样的‘女’人吗。”
徐晨怡脸上笑意一僵,瞪着秦芯雪,怒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晨怡,我想问问你是不是姓徐的。”秦芯雪不答反问。
徐晨怡冷哼,“我不姓徐,难不成还跟你一样姓秦?”
“那我再问问徐誉毅是你的什么人?”
“大嫂你昨晚没睡醒,还是时差没调回来?”徐晨怡冷笑。
秦芯雪放下水杯,一手托腮,嘴角似笑非笑的注意着她:“既然你记得徐誉毅是你三哥,你也是姓徐的,那你为什么要做出破坏你三哥婚姻,破坏徐家公誉的事?”
“你……你什么意思?”徐晨怡惊慌的站起身。
秦芯雪双手环绕在‘胸’前,嘴角高扬,“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晨怡在国外待了几年,看来连本国文化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秦芯雪,我叫你一声大嫂,不是给你本事随便侮辱我的。”徐晨怡脸‘色’涨红,暴怒的吼道。
秦芯雪不以为意,“在理不在声大,晨怡,你自己心知肚明自己有没有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个陈子昂想进徐家的‘门’,想娶徐家的‘女’儿,恐怕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相信嫂子一句话,别因为一个男人而‘蒙’蔽了自己的双眼,二十几年的家,还抵不过一个男人的甜言蜜语半年时间吗?”
“看来大嫂你今天是真的没有睡醒,说的话我都听不懂。我还是去找大哥,不打扰你了。”徐晨怡拿起包,仓惶的离开。
秦芯雪依旧坐在沙发上,旁边的杂志只是翻开了两页。
“你小妹今天来找你了。”秦芯雪淡淡一笑的对着电话说道。
电话一头稍稍的平静了几秒,随后放声大笑,“她肯定又是被你气跑了。”
“我的杀伤力会有这么大?”
“我相信我老婆的能力。”
“这多亏了身为老公的徐大少‘精’心调教。”秦芯雪笑道。
徐霖毅轻咳一声,“这张嘴还真是越发的灵巧的,看来得让三弟妹多多跟你相处。”
“你就不怕我把她也一并给气跑了?”
“我相信我老婆还是有眼睛的人。”
“我下午两点的飞机,在机场来接我,亲自。”秦芯雪挂断电话,对着镜子前那抹笑如‘春’风的脸颊,微微泛红。
徐霖毅看着黑屏的手机淡而一笑,恢复平静后轻声走进病房。
“大嫂要过来?”徐誉毅斜靠在病房前厅中的沙发上,笑意挂在脸上。
徐霖毅点点头,“她昨晚就吵着想见见这个能融化你这座冰山的弟妹。”
“我倒觉得大嫂是真本事,跟大哥硬碰硬那么多年,最终还是把你给碰掉了,我家静儿是真温柔,不用碰,我就自动碎了。”
“她说晨怡今天来找我了。”徐霖毅沉‘色’道。
徐誉毅脸上笑意全无,紧了紧手的力度,“想必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你觉得她有什么立场来问罪?”徐霖毅冷笑。
“这个小妹得好好的想办法开导开导了,再这样任其发展下去,恐怕她连谁是亲人都不认识了。”
“你的小算盘最好别打在我家芯雪身上。”
徐誉毅莞尔淡笑,“若问这个世界上谁人能不动声‘色’就把晨怡给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我只能想到大嫂的巾帼身姿。”
徐晨怡在徐霖毅那里吃了闭‘门’羹,一腔怒火难以熄灭,当她攥着气踩着油‘门’疾驰而过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停留在徐誉毅的别墅区前。
她站在车外,深吸两口气,迎上清晨的旭日,一步一步走上台阶。
青草葱葱,风过而来阵阵清香。
徐晨怡知道徐誉毅出‘门’了,整栋别墅都空无一人,只是不知为何今日自己竟会在心事重重后踏上这院子。
院子旁,有一排人工种植的玫瑰,红‘艳’的有些灼目,她俯身清嗅,平复着自己心底那还在燃烧的怒火,最终被安静的焚烧殆尽。
阳光轻柔的照耀而下,‘花’圃里,一道光在轻微闪烁。
她怵了怵,走上前,拨开绿叶,一枚圆形戒指映入眼眶中。
这枚戒指为何如此的似曾相识?
好像是他的戒指,戒指上那清晰的轮廓,记得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的指间就有一枚戒指,只是后来不见了。
现在这一枚是他的吗?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晨?
徐晨怡?林静晨?
她蓦地的瞪大双眼,是她的名字吗?
娴静的咖啡厅,江媚戴着墨镜毫无表情的走进。
靠窗的位置上,徐晨怡一言不发的玩‘弄’着身前的咖啡杯,杯中那浓黑的液体被她搅得飘出淡淡的清香,而她却不为所动,只是自顾自的搅动着。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话需要给徐四小姐‘交’代的。”江媚冷漠的摘下墨镜,前两日的失眠,导致她眼角处深深的映上一抹黑迹,有些凄然。
徐晨怡背靠在沙发上,一手撑在扶手上,似笑非笑:“你跟子昂曾经也是校友吧,我曾问过三嫂子昂的曾经,她说不知道,可是我却很想知道那些过去,江小姐可以告诉我吗?”
“你就不怕我骗你?”江媚嗤笑,指尖触碰着水杯杯缘,冷冷发笑,“你不是很相信你的三嫂吗?见她不知情,就跑来问我这个仇人?”
“我的眼里没有仇人,只有盟友,对我有益者就是盟友。”徐晨怡端起咖啡,轻抿一口。
江媚托腮相望,“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子昂跟林静晨曾经是不是恋人关系?”徐晨怡直入主题,当话音落下时,她的心口忍不住的发出阵阵颤抖,她其实‘挺’怕这个答案的,真的很怕。
“你不觉得现在才问这个问题太过迟钝了吗?”江媚伸出一指推开水杯,透过那摇晃的水面注视对面脸‘色’骤然苍白的‘女’人,冷笑:“你可知道陈子轩为什么会认识林静晨吗?”
“我若知道你们之间的事,又何须跑来问你?”
“因为陈子昂。”江媚得愿以偿的看见对面的‘女’人变了变‘色’,继续道:“因为他怀疑陈子昂坠海是因为林静晨的做的,当年游艇上只有他们两个人,陈子昂失踪了,而她却毫发未损的跑了回来,没有通知一个人,只是报了警,然后她就心虚的消失了,直到三个月后重新回到众人的视线。”
“你说子昂是被她——”
“不是我说,所有人都这么怀疑的,当年的事太过蹊跷,警厅备了案,但想想林静晨的父亲曾经还是本市的领导,他的一句话,谁敢逮捕他的‘女’儿?”
“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陈子昂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他不是意外坠海,而是被人陷害的?”江媚靠在椅背上,轻笑:“徐小姐,你涉世不深,这个世界的尔虞我诈,你至今都还未参透,就凭林静晨周旋在男人世界里的本事,你的好三哥被她祸害也指日可待了。”
“不,不会的。”徐晨怡‘激’动的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子昂曾经跟她真的‘交’往过?”
“当年他们在学院里可是被封为最佳男才‘女’貌组合。”
徐晨怡身体微微晃了晃,压抑着心底升腾的怒火,强颜一笑:“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江小姐自便。”
“慢走。”江媚嘴角轻扬,目送那道身影一闪而过,收敛下脸颊上那得意的笑容,情不自禁的面带冷意。
是啊,他们曾经可是爱的轰轰烈烈的最佳男‘女’主角啊,只可惜好景不长,总有人惦记着。
如今,更有人惦记着……
医院很静,静的有些让人惶惶不安。
林静晨感觉自己的耳边有些微痒,本能的伸着手挠了挠,却发觉自己的手被什么紧紧的拽着,模糊中,幽幽转醒。
陌生的白,浓重的味道,不用猜她就已经知道自己肯定又住到了医院里。
侧过头,林静晨不吭一声的注视着趴在自己身边熟睡过去的身影,他的手扣着自己的手,紧紧的束缚着。
他是一个浅眠的人,曾无数次只要自己稍稍的动了一下,他便会如约般的醒来,可是今天,他好像累及了,明明自己使了那么大的劲儿想要把手拉出来,而他却依旧沉沉睡着。
昨晚的一幕一幕,在看到他的睡颜时渐渐的重回脑海,他焦急的目光,彷徨的身影,急促的呼吸,他就抱着自己,一路奔跑,以及那最后撕心裂肺的请求。
他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那么不肯服输的一个人,那么一个永不言败的人,那么完美的人,却为了他放下身段,带着乞求的语气请求着。
一字一句,在昏‘迷’前,深深的刺进她薄弱的心脏里,好痛,痛到她想要抱紧他,别再说了,真的别再说了。
泪水毫无预兆的从眼睑滑过,折‘射’过窗外明媚的阳光,最后安静无声的藏匿进发间。
她伸着正在输液的手,轻轻摩挲过他憔悴的容颜。
徐誉毅,有生之年,遇见你,何其有幸……
“静儿,醒了?”徐誉毅感觉到脸颊上温暖的小手,嘴角微微上扬,睁开眼,看着她,淡淡一笑。
林静晨依然抚‘摸’着他的脸颊,不言不语。
“静儿,怎么了?”徐誉毅瞧着她眼角未干的泪痕,心底一惊,慌‘乱’的起身抱着她。
身体的突然悬空,林静晨轻靠在他怀中,嗅着属于他的味道,抑制不住的狼狈哭泣。
“静儿,不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徐誉毅颤抖的抚上她的眉眼,抹去她眼底又一次狂涌而出的泪水,心底狠狠揪紧。
林静晨抓紧他的手,咬住下‘唇’,“徐誉毅,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这么心疼我?”
“你是我的老婆啊,是我这辈子最爱最爱的妻子,我不对你好,难不成要我对别的‘女’人好吗?”
“可是你的爱真的是毒‘药’,是比小易中的瘾还深沉的毒‘药’啊。”林静晨拽紧他的衣袖,任其四目‘激’烈相碰。
“傻丫头,我只想给你最好的,我只想给你最完美的爱,我只想——唔!”
林静晨不等他说完,双手抓住他的脖子,抬头朝上,直接‘吻’上他的‘唇’。
徐誉毅愣了愣,却是笑逐颜开的迎接着她的主动,张开嘴包含她的一切,从认识的那一刻起,你我便注定今生今世,生生世世白头到老。
“咳咳咳。”
一声轻咳在病房外响起。
林静晨一阵惊慌,急忙推开正在强势进攻的男人,透过他的身侧望向‘门’外的陌生‘女’人。
“没想到一来就看到这么限制级的亲‘吻’,看来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啊。”秦芯雪推‘门’而进,怀里还抱着她的小儿子徐枫昕。
林静晨不认识这个‘女’人,但从她的言谈举止以及徐誉毅的表情中已然知晓这个‘女’人必定也是徐家的人,只是不知是徐大少的夫人,还是徐二少的夫人。
“你就是我的三弟妹吧,我是大嫂秦芯雪,这是你的侄子徐枫昕,来,小昕叫婶婶。”
徐誉毅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盯着她怀里那个还不过一岁的‘奶’娃,眉头微皱。
“他应该还不会说话吧。”林静晨莞尔,看了一眼一旁的液体,“可不可以取针了?”
徐誉毅顺着她的目光朝上看去,“再等一下,医生过来看看还需不需要加点液体。”
“我已经退热了。”林静晨想要抱抱小侄子,却又碍于自己感冒,只得‘露’出一副渴望的目光幽幽的打在小孩的身上,瞧这细皮嫩‘肉’的,瞧这粉嘟嘟的小脸,越想越是忍不住想要掐一掐。
只是当自己的手还没有触碰到孩子的皮肤,秦芯雪怀里的宝宝就不乐意了,直接大哭了起来。
秦芯雪看了看还在放大嗓子唱着‘交’响乐的孩子,眉头一蹙,直接甩给身后的徐誉毅,“抱给你大哥去。”
“他还是你儿子吗?”徐誉毅有些别扭的托着这个软软的身体,尴尬的看向林静晨。
秦芯雪眉头一挑,笑道:“我还真希望他是徐霖毅的‘私’生子。”
“不想养,你生他出来做什么?”徐誉毅面‘色’不悦道。
秦芯雪低头一笑,“有辛苦耕耘的牛在,容得了我这个‘肥’沃的田商量的余地吗?更何况生的时候好玩,生过后就觉得不好玩了。”
林静晨表情僵了僵,又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眼自己的肚子,生孩子好玩吗?
“静儿,你可别受她影响,大嫂的世界,我们普通人是理解不了的。”徐誉毅眼见这个小屁孩越哭越闹,忍无可忍下看见正准备查房的护士,毫不客气的甩给了她,“去把徐霖毅叫来说他儿子被人扔垃圾桶了,要的话就赶紧来,否则垃圾回收了。”
小护士为难的站在病房中,这孩子还不停的在她怀里蹦跶,似乎是饿了。
“大嫂,小昕哭的很伤心。”林静晨委婉的提醒了一句这个正在仔细打量自己的‘女’人,难不成自己比她儿子还重要?
“没事,饿了都这样。”秦芯雪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林静晨尴尬的低下头,“那你不给他喝‘奶’吗?”
“我又没‘奶’给他喝,没事,等下哭累了就不哭了。”秦芯雪继续打量。
徐誉毅的霸主意识终于在这样灼灼目光中被再次点燃,上前直接挡在秦芯雪面前,说道:“大嫂,你再不管你儿子,我怕大哥回来又要给你深刻教育一番了。”
“讨厌,让我跟三弟妹聊聊又不会少块‘肉’。”秦芯雪起身抱回徐枫昕,咂了咂嘴,“小家伙,我给你爹地打电话,让他给你带‘奶’水过来啊,不过前提你要乖乖的闭上嘴巴。”
“唔……”小孩一阵‘抽’泣,小手寻‘摸’着妈妈身上的味道。
取下了针,林静晨走到小男孩的身后,注意着他‘吮’吸着自己手指的模样,难以掩饰心底的喜爱,偷偷发笑。
“听说你怀的是双胎?”秦芯雪见儿子没哭了,又继续回头明目张胆的观察她。
林静晨伸手轻抚过小腹,点点头,“长的有点快,现在都是人家四个月时的大小了。”
“双胎会很辛苦的,你身体那么虚弱,有没有考虑搬回主宅?”
“没考虑,也不用考虑。”徐誉毅搀着林静晨让她坐在椅子上,“大嫂别废苦心了,二嫂你劝不回去,现在又打算来拉回我的静儿了?”
“这不是一个人寂寞吗。”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在,你还会寂寞?不对,现在连晨怡都回来陪你了,大嫂,你觉得你以后的日子会寂寞吗?”徐誉毅意有所指,看的秦芯雪忍不住的嘴角高扬。
“小姑子不是吵着要嫁人——”
“咳咳。”徐誉毅冷冷的一咳,扯开话题,“大嫂回一趟娘家回了整整半年,你就不担心我大哥直接在外面养养小蜜?”
“半年都坚持不了,何谈将来的一辈子?”秦芯雪惦着小孩的重量,笑道:“马上就是小昕一周岁生日了,我打算在家里举办一场简单的宴席,就我们徐家人,三弟你看这事成不成?”
“这事你得跟大哥商量,跟我说有何用?”徐誉毅淡笑。
秦芯雪温柔的看着林静晨,问道:“三弟妹也是刚入‘门’,这些日子的事情也不平静,我也不喜欢喧闹,就怕老爷子那边不肯。”
“你这打算是让我回去跟爷爷商量?”
“爷爷是最听你的话,再加上三弟妹这身子也不适合那么烦躁的宴会,我认为一切从简最好,你说是不是?”
徐誉毅看了眼脸‘色’总算恢复点血‘色’的林静晨,伸出一手轻握她的手,轻柔的摩挲着她的掌纹,道:“这样也好,等我回了A市就跟爷爷提一句。”
“果然是三弟妹的影响大啊,曾经我和他大哥要求他办一件事,他老人家可是比老爷子还难开口答允的,结果现在只要凡事一扯上三弟妹,再也不用我多费口舌了。”秦芯雪半开玩笑半是真的揶揄道。
林静晨脸颊红了红,急急推开那个还在卖萌讨乖的男人。
“那个我最后再说一句。”秦芯雪起身准备离开,却站在病房前,回眸微‘露’一丝狡黠的笑容:“三弟你还是悠着点,弟妹这胎可是双胎,身体又弱,别没事就兽‘性’大发,你受得了,你老婆孩子可不一定受得住。”
话音未落,秦芯雪已然关紧‘门’扉得意忘形的逃之夭夭。
林静晨哭笑不得的将被子掩过头顶,面红耳赤的避开徐誉毅正急不可耐抢夺被子的举动。
返航的飞机上,气氛异常的诡异,且不说那个昨天还在秦芯雪怀里哭的撕心裂肺的婴孩今天竟转‘性’了,不哭不闹,乖乖的躺在自己的父亲怀里。
再者说秦芯雪那双‘露’骨的眼眸就让人心底发慌,她为何这么喜欢看她?林静晨百思不得其解。
徐誉毅面‘色’冷淡的怒目而去,惊得秦芯雪终于收敛了片刻。
“老婆,你的老公和儿子在这个方向。”徐霖毅一手托着儿子的小屁股,一手拽过秦芯雪的脖子,脸‘色’微微不悦。
“话说我怎么就看不出三弟妹有什么特异功能?为什么三弟那么痴‘迷’呢?”秦芯雪伸手支撑自己的下颔,微微蹙眉。
飞机准时降落在A市机场。
陆路和易君贤早早就守在机场大厅等待,见行‘色’匆匆的四人出现时,冷哼一声:“看到新闻的那一刻,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又不高兴了,结果你倒好,一声不吭的就跟着徐三少玩失踪了,急的我都以为你们离家出走了。”
“是我们临时决定了,小路别生气了。”林静晨抱了抱还在生着闷气的‘女’人,如同往常般扯了扯她的脸颊。
陆路傲然的扭过头,“别以为我是来接你的,我不过就是顺便经过机场而已。”
“当然,我怎敢再劳烦陆小姐亲自接机啊。”
“哼,别以为我是这么容易就原谅了你,我只是心疼我干儿子陪你们疯闹会不会受到伤害。”陆路瞥了她一眼,脸‘色’还算红润。
“好了,这里人多眼杂,上了车再好好的聊。”徐誉毅牵着林静晨,先行走在人前。
陆路瞪着两道淹没在人群里的身影,也随手抓住自家小易的手,昂首阔步而去。
别墅里,一道身影安静的坐在院子中的藤椅上,身边的‘花’开的很是‘艳’丽,而在那人的眼里却是黑白一片,毫无‘色’彩。
徐誉毅心疼林静晨,本打算等下了车直接打横抱回家,结果身后的两只千万伏特电灯泡一路尾随,这下别说抱了,她连牵手相携这么一个亲密动作都列为禁止行为了。
“我说你们两个别在我面前晃了行不行?”徐誉毅冷冷的瞥过身后的两只。秀恩爱,死的快。
易君贤不敢多言的低头沉默。
陆路眉头一皱,高调的挽着易君贤的手绕过那个伫立不前的男人。
“静晨,我家小易前两日刚刚学会了新菜式,你要不要尝尝他的手艺?”
林静晨站在石阶前,莞尔:“看来你家小易被你调教的都快成专业保姆了。”
“老公是什么,老公就是生下来为了媳‘妇’而奋斗的。”陆路笑道。
“我怕我儿子听了这话都不敢出世了。”林静晨抬手拂过小腹,淡淡一笑。
阳光柔和的洒在这宁静的院子里,清风拂面,迎来那一阵阵玫瑰清香。
“晨怡?”林静晨伸手抚了抚心口,刚一入院子就发现一道模糊的身影一动不动,本以为是错觉,可当近身后才发现那是个人。
徐晨怡听见声响,茫然的抬起头,两只眼中的世界带着朦胧,隔着那层朦胧的视线,她的神‘色’渐渐暗淡。
“你怎么会在这里?”徐誉毅上前两步,直接挡住二人‘交’汇的视线。
徐晨怡嘴角轻扬,站起身,双‘腿’有些麻木,“我当然在等你们回家了。”
“你等我们回家做什么?”徐誉毅伸手阻止她过来的脚步,仔细的注意着她今日的脸‘色’,有些苍白,却有些诡异。
徐晨怡斜睨了两眼旁边的两人,冷哼:“我有些事想要问问嫂子。”
“徐晨怡,我还以为这两天你会在家里好好反省,看来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和大哥的话放进心里是吧。”
“三哥,你可知道我想说什么?”徐晨怡毫不在意他冰冷的目光,两两对视。
“我只知道你背叛了徐家。”徐誉毅跨步上前,拽着徐晨怡的手毫不迟疑的往着院外拉扯。
“放开我。”徐晨怡愤力的甩开他的手,冷笑,“你可知道她曾经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只看到你现在有多么的无知。”徐誉毅冷斥:“徐晨怡,在国外的这几年,你不仅没有修身养‘性’,没有好好的学会做一个大家闺秀,这倒好,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倒学的有模有样了。”
“什么是下三滥,说出事实就是下三滥?”徐晨怡仰头大笑,透过他的身体,双目如矩的瞪着他背后的那道微弱的影子,笑意更甚。
“晨怡啊,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林静晨愕然的看着她。
徐晨怡微闭上眼,双手捏紧成拳,“误会?林静晨,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跟陈子昂曾经是什么关系?”
“晨怡,你自己都说了是曾经,曾经我们是什么关系跟你们现在的关系有何牵连?”林静晨泰然的回复。
徐晨怡冷笑,“有何关系?你把子昂推入海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们是什么关系?你跟他弟弟藕断丝连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们是什么关系?你在移情别恋后用着新欢去殴打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们曾有过什么关系?”
“徐晨怡,你的眼睛是瞎的吗?”徐誉毅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后两步,目光清冷的打在她身上,语气冷冽。
徐晨怡咬住下‘唇’,伸出手颤抖的指着她:“哥,她就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你怎么就这么傻被她骗了?”
“这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你自己应该回去好好的看看你的陈子昂,那个男人是不是真如你所讲的失忆了。”
“你什么意思?”徐晨怡大喘两口气,拼命的压抑着心中的火气。
“我什么意思?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我今天就告诉你,他的死是意外,他弟弟的爱情是圈套,他们陈氏兄弟就是两只披着羊皮的白眼狼,现在倒好,不用强迫你,你自己就大义灭亲要背叛徐家了,行,徐晨怡,你很行,我告诉你,如若那一日的事情还有下一次,不用我说,爷爷那里你就等着被踢出徐氏吧。”
“徐誉毅,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这样对待你的妹妹?”徐晨怡怒不可遏的吼道。
“徐晨怡,你为了一个男人这么对待你哥哥嫂嫂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是亲人?”徐誉毅态度平和,却在语气中透着冷傲的气势,将她迎面烧来的火一阵一阵扑灭。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自以为是的伤害了子昂,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我们的身边,都是因为她。”徐晨怡推开挡在身前的陆路,双手狠狠的抓住林静晨的双臂,“为什么你不去死?为什么那一天没有把你淹死了?林静晨,你就是一只恶毒的蛇蝎,你会不得好死的。”
“晨怡,你冷静点,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任何事情,如果要问我这辈子做错了什么,那就是认识了那陈家两兄弟。”林静晨拽着她的手,想要推开她,却被她死死的束缚着。
“你是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只是你做了太多对不起我哥的事,我绝不允许我最优秀的哥哥被你毁了,我要杀了你,你去死吧。”徐晨怡掐着她的脖子,眼里有一股莫名的火在蔓延,她似乎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知道拼命的用力扼杀她。
“徐晨怡。”一声爆吼,徐誉毅一手掐住徐晨怡的手腕,一翻,只听空气里传来一阵清脆的咔嚓声。
“啊!”剧烈的痛彻底唤醒她的意识。
“啪!”徐誉毅怒气难消的挥手一掌打过徐晨怡的脸颊,见她重心不稳跌倒在地,双手成拳的护住还在颤抖的林静晨,对着地上的身影冷冷一哼:“滚,别再让我看见你出现。”
“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徐晨怡捂住脱臼的手腕,泪眼婆娑。
“你怎么对待我的老婆,我就会怎么对待你。”徐誉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最后只余下一道背影。
陆路大惊失‘色’的捂住‘胸’口的位置,见两人离开,半蹲下身子靠近徐晨怡,见她惨白的一张脸‘花’颜失‘色’,凑到她面前毫无表情的直视她红肿的一边脸:
“你就是一只被宠坏的猫,迟早有一天会死在那个溺爱你的主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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