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亿万老婆

第113章 求婚(继续甜上甜)


    徐誉毅,你死定了……
    警卫们惊愕的推出病房,目测,他们夫人疯了。
    时间转了一圈又一圈,似乎那个刚刚潜逃出去的男人不会那么自觉在天黑之前回来了。
    某个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翘着一‘腿’,两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扇依旧紧闭的‘门’,等待着,再等待着,在耐心快成负数之时,久别的‘门’扉终于缓缓敞开。
    可惜,来人‘性’别为‘女’。
    ‘女’人摘下墨镜,长长的卷发随意的搭在双肩上。
    林静晨愕然的从沙发上站起身,屋内的灯光太过清冷,让她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噤。
    “介意我坐一会儿吗?”‘女’人开口问道。
    林静晨指向旁边的沙发,倒上一杯温水放在‘女’人的身前,“不好意思,这里只有白开水。”
    “没关系,你坐下吧,现在你才是这里是‘女’主人。”‘女’人嘴角微微上扬,“我以为我们都不会再见面了。”
    “夫人——”
    “别叫什么夫人,我已经不是徐宇豪的老婆了。”程瑜拿起水杯小抿一口,“我一直以为你死了,这三年一直都良心不安,毕竟,誉毅那么喜欢你,作为他的母亲,我这么伤害儿子的心,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好母亲。”
    林静晨沉默的低下头,面对三年前的那场大火,她对这个‘女’人依旧保持着最高的警惕。
    “我知道你恨我,对吧。”程瑜淡然一笑,身体斜靠在椅子上,“是不是没想过我还会再回来?”
    “夫人,我相信您应该也听说誉毅的事了,他现在身体不舒服,请您别再刺‘激’他了。”林静晨漠然的站起身。
    程瑜脸上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冷冷的站起身,两两相望,“我回来也不是来阻止你们什么的,你干嘛这么紧张?”
    “我没有紧张,我只是保持着对一个曾经的敌人怀着最初的戒备心而已。”林静晨解释道。
    程瑜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我怎么说也是徐誉毅的母亲。”
    “是啊,您是他的母亲,所以我一直都尊敬您,可是我是一个恩怨分明的‘女’人,对于什么人的善心或者恶念,我都分的清清楚楚。”林静晨倒上另一杯水,喝了一口,“就跟这水一样,看似没有颜‘色’,纯净依旧,就算再其中加了料,这水依然是这般的干净,只是人喝进去却是别样味道,也许,含着剧毒。”
    “三年不见,嘴巴伶俐了不少。”程瑜拿起一旁的外套,嘴角轻扬,“本想来看看儿子的,可惜来迟了一步。”
    “夫人难道不是故意选择他不在的时候才进来吗?”林静晨瞥向‘门’外已经撤离的警卫,冷笑一声,“连换班时间都算好了,想必夫人您一定在这里待了不短的时间吧。”
    “你也知道,我回趟国‘挺’不容易的。”程瑜站到林静晨身前,两人距离不过半米。
    林静晨面不改‘色’,拿过‘女’人手中的外套替她披上,“还真是辛苦夫人了。”
    “告诉誉毅一声,我过两天会来看望他。”程瑜穿上外套,冷漠的转过身,却在‘门’前停驻数秒,“晨怡已经死了,那些事,可否就当做从未发生?”
    林静晨愣在原地,有些不解的看着那道消失的背影,空气里,冷的有些寒怵。
    当另一批警卫接替了上一批警卫的传送‘棒’时,相当有默契的看了眼病房内的情况,好像特别特别的安静,有种暴风雨莅临前的征兆。
    众人心照不宣的默默祈祷着。
    入夜,夜‘色’有些凄然,寒风吹拂过树梢,发出轻微的抖动。
    一人安静的站在窗户前,已经是第三十六次看手表了,这个人,竟然还在外面溜达着。
    “咳咳。”徐茂宏杵着手杖亲自推‘门’而进。
    林静晨回头关上窗户,淡淡一笑,“爷爷,您怎么过来了?”
    “我听说徐誉毅那小子偷跑出去了,等他回来,我要亲自教训他。”徐茂宏尴尬的坐在沙发上,能不能说实话?他是被两个龟孙子从‘床’上给拉起来的,顾名思义他们的三弟这次犯事了。
    老人风燎火燎的赶到医院才得知那小子偷偷的跑出去了,还是跟一个听说很‘性’感很妩媚的‘女’人一起出去的。
    想想,他就觉得今晚的天气好像特别的‘阴’晴不定,看来要下场大雨了。
    林静晨送上温水,“这点小事就惊动了爷爷,是我们的错。”
    “这哪是小事啊,让咱们静晨怀着孩子等他一个大男人,这不是小事,这是相当严重的态度问题。”老人特别强调。
    林静晨笑道:“他现在生病了,我们应该好好的迁就他的。”
    “你现在才是咱们徐家的保护对象,什么迁就他,应该他好好的照顾你才对。”徐茂宏言辞凿凿,“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会严肃对待,这个小子最近太欠揍了。”
    “其实我也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大概就是闷了吧。”林静晨站起身走到柜子前,打开整理箱,送上一根楠木制的手棍,“他刚刚动完手术不易动刑伺候,爷爷,您就用这么一根棍子轻轻的教训教训他一下就成了。”
    “……”徐茂宏眉角‘抽’‘抽’,连家法都准备好了。
    “爷爷下手可要轻一点,等一下打伤了,我会心疼的,不过转念想想,有些事犯了就应该受受惩罚长长记‘性’才行,算了,爷爷,您还是别念及我了,该打的时候还是要打的。”林静晨握住老人的双手。
    徐茂宏的手颤了颤,咽下一口口水,眸光瞥向‘门’外躲着的两个人,他要不要现在装装心脏病发倒在地上为孙子脱脱罪?
    “如果爷爷觉得为难,那就算了,毕竟我是一个‘女’人,这个家的事,还是爷爷说了算。”林静晨失落的收好棍子。
    “不,静晨,这种事怎么可以说算就算了,他这个臭小子竟然不听直属领导的吩咐贸然出院,还跟一个美‘女’出去疯玩,应该惩罚。”徐茂宏站起身,瞪着‘门’外的两人,“你们两个杵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把那个犯事的家伙给绑回来。”
    徐霖毅为难的推开‘门’,“爷爷,三弟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就应该乖乖的在医院里躺着,让老婆孩子担惊受怕,就该惩罚。”徐茂宏冷哼。
    “爷爷,三弟正在特殊时期。”徐睿毅辩解道。
    “这些都不是借口。”老人突然止言,推开两个挡路的家伙,瞪着正大摇大摆站在‘门’外的一抹身影,眸光闪了闪,他就这么跑回来了?就这么竖着回来了?这种情况下,他横着回来或许更妥当点吧。
    “你们一个个的神‘色’怎么这么严肃呢?”徐誉毅双手随意的‘插’在‘裤’袋里,嘴里不时的还哼着调子。
    林静晨坐在椅子上,安静的凝望阔步至屋的男人,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我好像回来的晚了。”徐誉毅坐在椅子上,很是忏悔的低下头。
    “不晚,不过只是天黑了而已。”林静晨莞尔一笑。
    徐誉毅瞥向身后的老爷子,轻咳一声,“爷爷,这么晚了,您们都不休息的吗?”
    徐茂宏往‘门’外挪了挪,“是啊,天‘色’不晚了,也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休息,早点休息啊。”
    “嘭!”病房内俨然只剩二人安静对视端坐。
    林静晨捧着热茶小小的抿上一口,“吃过晚饭了吗?”
    “没有。”徐誉毅自觉的站在一旁,埋首等待领导教育。
    林静晨走到外间,拿出保温盒,“先喝点汤,我去给你热热饭菜。”
    徐誉毅忙不迭的接过,不敢违抗命令,一口气喝到见底。
    林静晨从微‘波’炉里拿出热好的饭菜,摆盘放好,“过来吃饭。”
    徐誉毅机械式的坐在她安排的椅子上,心底忐忑不安,她怎么就不问问自己今天去了什么地方呢?快点问,快点问啊,好不容易酝酿好的情绪快崩盘了。
    “咳咳咳。”一声咳嗽。
    本是无意之举,却见徐誉毅手中的叉子直接掉落在碟中,双眼无辜的盯着自己,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没事,喉咙有点痒。”林静晨喝上一口温水,“吃饱了没?”
    徐誉毅擦了擦嘴,深吸一口气,“静儿,我吃饱了。”
    “那行,我们可以进入下一个程序了。”林静晨收好碗筷,免得错手误伤了他。
    徐誉毅退后两步,被‘逼’到‘床’脚处,苦笑一声,“我今天去了趟商城。”
    “哦,原来是去逛街了。”林静晨嘴角微微上扬,看不出情绪中带着的怒火。
    徐誉毅捣蒜般的点头,“我买了个圆圆的东西。”
    林静晨嘴角笑意更甚,“还买了东西啊。”
    “嗯,很亮很亮的一个东西。”徐誉毅诚实的比划着。
    林静晨轻轻的拂过他的上衣,覆在他身上嗅了嗅,果然有股很香很香的味道。
    “那个‘女’人漂亮吗?”她突然问道。
    徐誉毅愣了愣,乍然的抱在林静晨的腰际,“静儿说什么‘女’人呢?”
    “当然是今天借用咱三少的‘女’人了。”林静晨作势的替他擦了擦领上的脂粉味,“瞧把咱们三少给累的,今天吃饭速度都快了。”
    徐誉毅反手握住她的手,笑道:“我怎么在这空气里嗅到了点点酸涩的味道?我今晚的饭菜里没加醋啊?”
    “少贫嘴,说,那个‘女’人有我漂亮吗?”林静晨抓着他的领子,严刑‘逼’供的态度问道。
    徐誉毅浅笑,“论年纪,当然是她年轻了,论外貌,当然是她漂亮了,论气质,当然是……”
    “我记得余天的味道也是‘挺’不错的,最近听说他在A市开了间律师事务所,正缺人手啊。”林静晨转过身,一双手从她的腰板处缠绕而过。
    徐誉毅轻柔的靠在她的肩膀上,“无论她年轻漂亮,我的静儿在我心里都是最美的。”
    “别委屈自己的审美观,每个人都有追求美丽的权利。”林静晨轻轻的拍拍他的手。
    却诧异的感觉自己的指间有阵冰凉的东西滑过,她低下头,灯光的恍惚下,有点模糊不清,她怔了怔,目不转睛的盯着被灯光笼罩的小小的、圆圆的、亮亮的东西。
    “静儿。”他温柔的抱住她,将她的身体转过来,四目含情脉脉而望。
    林静晨抬起头,双眸‘激’烈的冲撞,她从他深邃如墨的瞳仁里寻觅到自己的影子,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里微微‘荡’漾而开,有点暖,有点甜。
    “静儿,那个戒指,我找不回来了,就跟那些记忆一样,我们抛下就不再回忆了好不好?”他轻柔的拂动她脸颊上的发丝,“我们重新开始好吗?等我戒完毒,我们就重新举行婚礼好不好?”
    林静晨低下头,鼻子一酸,有什么东西在眼底蔓延,她撇了撇嘴,“傻瓜,我们又没有离婚,为什么还要重新举行婚礼。”
    “我想给静儿一个幸福的开始。”徐誉毅抬起她的下颔,温柔的触碰而上,就像是保护着一块珍物,一点一点的将她含在嘴里,甜蜜的味道,从两人重合的影子里慢慢弥漫,最后,暧昧的灯光下,情愫腾升。
    ‘门’外,两名警卫很有敬业‘精’神,就怕里面夫人一个不小心又导致一次血的战事,无奈之下,时刻关注着里面的情况,奈何,自始至终都没有听见什么特别不利于战况的事情发生。
    警卫甲挑眉:“需要报告上级特殊处理吗?”
    警卫乙摇头:“夫人怎么看也是‘女’流之辈,应该不至于把三少打成重伤残吧。”
    警卫甲不予苟同,“别看‘女’人这种生物力量很薄弱,有些时候她们很聪明的会借用某些致命‘性’武器。”
    警卫乙惊怵:“难不成三少被夫人的致命‘性’武器给——”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静默如初的房间,为何觉得这种安静太过诡异了?
    “啪!”
    突然一声惊响,两人一人奔向急救室,一人直接踹‘门’而进。
    墙角处,‘花’瓶摇摇‘欲’坠,最终还是承受不住两人你侬我侬那少儿不宜的画面选择罢工摔破了,而病‘床’上,两个身子纠缠着,厚实的被子将两人遮挡着,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不宜之事在上演。
    警卫甲有些茫然的站在‘门’外,愕然的警觉走进去,瞥向地上的碎屑‘花’瓶,咽下一口口水,轻唤一声:“三少,夫人。”
    没人回答,他又一次举步维艰的进入,需要请求支援吗?
    “怎么了?怎么了?”医生一拥而进。
    大‘床’上,徐誉毅探出一颗脑袋,瞠目结舌的瞪着满屋子围聚而上的众人,“你们干什么?”
    医生举着仪器,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旁边的两个小小警卫。
    警卫乙退后一步,扯扯警卫甲的衣服,“哥,我们是不是误报了军况?”
    警卫甲虚虚的抹了抹汗,他们好像还打扰了三少本人的好事。
    被子里,林静晨缩啊缩啊,恨不得直接挖个地儿把自己藏进去,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医生站在病房前,作为礼貌‘性’的还是提醒了一句:“三少,您身体机能虽然恢复的不错,但体力活还是得减少才行,否则,不利于接下来的治疗。”
    “静儿,我们继续。”徐誉毅缩进被子里,准备捞出那个正在不遗余力减少自己存在感的‘女’人。
    林静晨撇开他的手,哭笑不得的往里躲着,“就是你,脱什么脱?”
    徐誉毅在黑暗里瞅着那个闪烁着点点星辰的光源处,轻柔的握住她的手,“要不我锁‘门’去?”
    林静晨感觉脸颊更烫,“你早干什么去了?”
    徐誉毅愣了愣,笑道:“早着急脱衣服去了。”
    “……”林静晨继续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忘了忘了,忘了这么一个少根筋的男人就是自己曾膜拜过的丈夫。
    徐誉毅‘摸’索着一张‘毛’毯将自己的身子裹住,从‘床’上跳下,在手指尖刚刚触碰到‘门’把手的刹那,那个定格在那里的‘门’把手竟奇迹般的自己转动了。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陌生的手不以为意的推开了‘门’。
    空间凝固,时间静止,气氛……铺满了红红的暧昧味道。
    徐霖毅挑了挑眉,本打算在心里找一个借口企图说服自己他家三弟只是刚刚在洗澡。
    林静晨扯开被子一角,朝着一动不动的身影哼了一句:“锁个‘门’而已,你磨蹭什么呢?”
    徐誉毅蓦然的睁大双眼,直接扑身回‘床’上,将探出头的脑袋给塞了回去,尴尬的笑笑,“大哥,你不是送爷爷回去了吗。”
    徐霖毅一手撑着‘门’扶手,一手斜‘插’在‘裤’袋里,“我来告诉你一声Joe已到了国内,明天开始可以针对你的情况制定方案了。”
    “我知道了,麻烦大哥了。”徐誉毅若有所思的拍拍小丫头的脑袋,这个丫头肯定又缩进去郁闷去了。
    徐霖毅面上表情僵了僵,临行前不忘再嘱咐一句:“明天开始会很辛苦,节制一点,弟妹还怀着孩子,头三个月是禁止房事的。”
    ‘门’被再一次关上了。
    徐誉毅扯开被子,忍俊不禁的盯着某个面红耳赤的‘女’人,“其实,今晚上我们都忘记了看黄历。”
    林静晨咬住下‘唇’,伸手杵开男人的脑袋,“睡地毯去。”
    “静儿,我是病患。”徐誉毅侧身温柔的抱住她。
    林静晨依偎在他怀中,细细摩挲他‘胸’口处的伤痕,“当时是不是很疼?”
    徐誉毅淡然一笑,双手轻柔的抚‘摸’过她的后背,她不让自己看,他也能感觉到她的背上的惨烈,那场火烧的太凶猛,就像是一头狮子一口吞下自己的猎物,没有反抗的余地,一点一点的将猎物在自己的五脏六腑中慢慢消化。
    “静儿,让我看一眼好不好?”
    林静晨的身体僵直,不敢动弹一下,随着他的摆动,自己后背上那块血淋淋的伤疤毫无遮拦的被暴‘露’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桃红‘色’,那模糊的血‘肉’黏在一起,新旧‘交’替的皮肤恰如被刀子割开了又黏上又割开,重复不断的摩擦过后遗留的痕迹。
    太过丑陋,太过狼狈,如一场噩梦。
    “谁说很丑来着?这么漂亮的艺术品,很美,我的静儿更美了。”徐誉毅亲‘吻’在她的烫伤处,指腹一寸一寸的移动,恍若珍宝疼惜在指尖。
    夜晚,清风拂过落叶,掀起那本是宁静的叶片儿,一片一片被风撩起,随着风的痕迹,翩跹远去。
    城市的另一角,路边小摊上,烤鱼的清香被风带来,消去冬日的冷冷寒气。
    两个身影,剑拔弩张的坐立对望。
    小凤嘴角轻扬,“你别后悔。”
    何成才冷哼,“这句话应该是本少爷问候。”
    “老板,四扎啤酒。”小凤拍桌而起。
    老板有些惊愕的盯着这大吵大闹的小两口,忍不住的送上一点下酒菜,“尝尝本店的招牌菜。”
    火热的烤鱼被老板端上桌,炭火在炉子里灼烧着,带来的热气扑在两人的身上,熏得二人的脸颊红了红。
    “猜拳还是什么,你来定。”小凤傲然的冷笑一声,“姐好歹也是镇子上的一支‘花’,奉劝你一句,最好选个难一点的,否则,我喝死你。”
    何成才不以为意的打开每瓶啤酒的盖子,倒上满满两大杯,“我只会石头剪刀布。”
    小凤仰头大笑,“成,姐陪你玩,就玩石头剪刀布。”
    “光喝酒算什么惩罚条件,追加一条,输一局脱一件衣服。”何成才点了点某个‘女’人身上的衣服,笑容更浓。
    小凤愣怵几秒,低下头,肩膀因为隐笑而憋得微微发抖。
    何成才思前顾后,这大庭广众的,让人家一小姑娘‘裸’一奔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正踌躇要不要收回此句话,就见小凤一脚踩在凳子上,大喊一声,“好。”
    形势,一触即发,两人面面相对。
    “石头剪子布。”
    “石头剪子布。”
    何成才收回自己手中的石头,拿起旁边的酒杯,一口喝尽。
    小凤擦了擦手,挑眉道:“还有衣服,我看看先脱哪件呢?”
    “只要不是上来就让本公子脱四角‘裤’,随你挑。”何成才解下皮带,面不改‘色’道。
    “成,干脆,脱‘裤’子。”小凤呼着手,准备再一次出拳。
    旁边的人越聚越多,看好戏的人团团围住。
    四扎啤酒喝到最后只剩一只只空瓶子,而最为奇观的则是一群人正等着输掉最后一局的‘女’人脱下她第二十八件衣服。
    小凤打了个酒嗝,有些意识紊‘乱’,却还是很慷慨的解开自己的衣服,突然间,寒风瑟瑟,吹得她酒也醒了醒。
    完蛋了,真脱完了?
    何成才赤着胳膊站起身,瞥向一动不动愣愣发呆的‘女’人,戏谑般的说道:“怎么了?脱啊。”
    群‘激’而起,一个个兴奋的等待小姑娘干脆利落的动作。
    小凤不由自主的吞咽下一口口水,想姐在高岗上狂奔的时候,你们一个个还在穿开裆‘裤’啊,脱就脱,不就是一件衣服吗。
    手正准备扯开衣扣便被一人握住。
    何成才嘴角微扬,“还真脱啊,你敢脱,我还不敢让你脱了,万一就因为这一脱,你跑去跟我姐说我亵渎了你,侮辱了你的清白,我岂不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小凤怵了怵,傻傻一笑,“姐就是要让你跳黄河也洗不清。”
    ‘唇’上一热,何成才酒醒了大半,瞠目的瞪着突然跑到自己面前张嘴就咬住自己的‘女’人,她的牙齿在自己的嘴中横冲直撞,似乎带着很有挑衅的意图准备攻下自己的防护网。
    靠,这‘女’人是在亲‘吻’吗?她是准备来个同归于尽的吧,用嘴咬嘴的方式?
    嘴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烈,小凤放开了何成才,抹去嘴角的血迹,大笑一声,“还要不要更‘激’烈的?”
    何成才不明,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见那个‘女’人疯了般的拉着他跑走了。
    然后,身后跟上来一串人,似乎嘴里还在叫着什么。
    “你们还没付钱啊,酒钱,酒钱。”
    何成才脑袋懵了懵,甩开小凤的手,苦笑道:“我的外套还在摊子上,钱包什么的都在里面。”
    “钱财乃身外之物,千金散尽还复来。”小凤酒‘精’上头,自顾自的胡说一通。
    何成才双手摩擦着自己的手臂,“大冷天的陪你疯。”
    “何成才。”小凤追上前,紧紧的抱住那个转身离场的男人,意识忽远忽近,可是他的味道还是那么的清晰,“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何成才表情微怵,松开她的手,转过身,一本正经的问道:“你知道什么感情才能叫做喜欢吗?”
    “当然知道了。”小凤指着他的鼻子,“你就像我家里的那张很大很大的‘床’一样,看上了,无论在哪里都会想着念着,无论见到谁,都会比着试着,最后思想斗争了一番后,还是原配最好,你最好。”
    “……”何成才哑然无语,这丫头喝醉了吧。
    “大城市的‘床’很大啊,很软啊,可是没我家里的温馨啊。大城市来的男人很帅啊,很妖孽啊,可是没何成才有味道啊,很甜的那种味道。”
    “喂,喂。”何成才接住那个倒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哭笑不得,能不能别刚刚告白完就醉倒,好歹也得给自己一个回复的时间才成啊。
    长长的河岸上,晚风清冷的吹拂过,昏黄的路灯下,两道身影紧紧的重合。
    何成才背着某个醉意浓浓的‘女’人,一步一步的踩过风,迎着光踱步而去。
    “遇上你果真没好事,你到底多重啊,啊,臭丫头,不许吐啊,哥已经够冷了。”
    忍不住的,何成才打了一个喷嚏,刚刚他们是走的哪条街呢?东边那条,还是西边那条呢?
    清晨的阳光温柔的从窗户里洒下,在静谧的‘床’上渡上一层淡淡的金辉,就如一双手拂面而过,留下阵阵温暖。
    “咚咚咚。”徐霖毅本无意一大早打扰二人休息,奈何人家专家不想在大清早就开始‘浪’费时间。
    徐誉毅穿戴好衣‘裤’,走到‘门’前,“大哥,我们去外间谈。”
    徐霖毅明晓的点头应允,“昨晚休息好了?”
    “被你们一个两个三个的打扰,再高的兴致也熄火了。”徐誉毅倒上两杯温水,“Joe呢?”
    “正在赶来的路上,昨晚上他特地跟我们强调了一点,从今天开始疗程启动,可卡,我们不能提供了。”
    话音一落,徐誉毅托着水杯的手忍不住的颤了颤,那种疼痛生不如死,再强大的男人在它的面前也会变成裙下之臣而绝无反抗之力。
    “你放心,我已经跟他说明了你的情况,医生也不建议现在就开始疗程。”徐霖毅委婉的解释,“所以我们先决定用另外一个同样中了烈焰的男人来做试验。”
    “能成功吗?”徐誉毅难掩担忧,“如果不能成功,我是不是得一辈子——”
    “三弟,相信自己,你能跟静晨白头到老。”徐霖毅强调道,“我们知道你有信心的,对不对?”
    “大哥,如果我受不了了,或者中间出了意外,静晨——”
    “你这是又准备安排后事了?”徐霖毅轻咳一声,“别想那么多,戒不了就不戒。”
    “大哥,无论如何,这毒一定要戒,只有干净的我才能配得上干净的她。”徐誉毅深吸一口气,以水代酒干的豪情万丈。
    林静晨翻了个身,如同以往般往旁边的位置‘摸’了‘摸’,结果却扑了个空。
    睁开眼,阳光有些刺眼。
    旁边的位置上还残留着他的余温,想必他应该是去做检查了吧,从‘床’上站起身,伸个懒腰。
    “夫人,大少刚刚陪同三少去了实验楼,让您在房间里等他回来。”警卫轻叩房‘门’解释道。
    林静晨点点头,走入洗手间,站在盥洗池前简单的洗了洗脸,他去实验楼做什么?
    “我去家里看看孩子们,三少回来你给他说一声。”关上病房的‘门’,林静晨走向电梯口。
    有一种莫名的心悸感引着她朝向另一栋大楼走去。
    茂密的大树并没有因为寒雪的侵袭而变得憔悴,相反更加傲然的绽放着翠绿,逆境而生,朝力蓬勃。
    实验楼是医院里特别设立的一栋为培养细胞而建设的大楼,这里,少了医院那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带着点点梅‘花’的清香。看似美好,却偏偏少了份人气,空‘荡’‘荡’的走廊上,没有留下一人的脚印。
    实验楼只有两层,没有太大的空间,林静晨也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就这样一间一间的走过。
    “啊!”什么声音惊耳的从楼上传来,撕心裂肺,好像很痛苦。
    林静晨紧了紧衣服,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到阵阵寒冷。
    二楼上,出乎意料的竟然站着几个人,一个个身穿白袍趴在窗前看着什么,可惜没有他的身影。
    或许是好奇心作祟,林静晨探着脑袋也瞧上了那么一眼,只消一眼,便错愕的定格在窗前。
    玻璃窗里,有一个男人被紧紧的束缚着,一个男人拿着针管在他身上注视着什么,不待片刻,被绑着的男人安静了下来。
    可是好景不长,不过短短一分钟,绑着的男人又开始面部扭曲,整个人都开始抑制不住的痉挛着,嘴里吐出什么白‘色’泡沫,双手紧紧的紧握成拳,抵御着身体的苦痛。
    白袍男人又拿着什么针管再一次扎上,这一次,绑着的男人停止了‘抽’筋,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毫无焦距。
    “听说他们在进行戒毒实验。”一个实习医生说道。
    “这么戒毒,看着好痛啊。”另一人‘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感觉疼痛在自己什么蔓延。
    “听说这还不是最痛苦的,刚刚被绑着的那个男人只是普通的可卡,听闻后面还有一个更可怕的男人等待着实验,那种痛,非常人能够忍受。”
    “做这种实验做什么?看着好残忍。”
    “吸一毒了就应该戒,那些师姐们都说这种方式是把伤害减到了最低,利用变异的毒素以毒攻毒,比普通的硬戒法来的快而且安全。成倍的杀死了体内的瘾子,就跟癌细胞一样,从根源处解决,一了百了,干净利落,还阻截了复发的可能‘性’。”
    林静晨踉跄两步,身体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不敢再多看那个正在饱受痛苦的男人一眼,她的誉毅是不是也会这么痛苦的戒毒?
    会不会痛到最后忍不住又狂吐鲜血?
    不,不可以,一定不可以。
    林静晨慌‘乱’的跑出实验楼,双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怎么办?她不要他痛,怎么也不想让他痛苦。
    “静儿。”徐誉毅喘上两口气,急忙跑上前将地上半蹲的身子给抱在怀里,不想让她看见这一幕的,可惜却偏偏让她看见了。
    林静晨听见他的呼唤,睁开眼,眼泪不争气的滑出眼眶,“誉毅,我们不戒了好不好?”
    “没关系的静儿,只要成功了,我就是一个正常人了,我们可以一起看夕阳,我们可以一直活到老。”徐誉毅抹去她脸颊上的泪痕,轻轻的抚‘摸’着。
    “可是很痛苦,那么痛苦,我不要你疼。”林静晨咬紧牙关,连握着他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
    “静儿,生孩子疼吗?”徐誉毅轻抚过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生孩子那么疼,我的静儿都能熬过去,我不过就是戒毒而已,难道静儿认为我比你还不能忍痛?”
    “可是我怕你疼。”林静晨抱住他的双颊,一点一点的摩挲过,“他们都说戒毒过程生不如死,我们不戒了好不好?”
    “静儿,难道你真的希望我徐誉毅这辈子就死在毒一品上吗?”
    “可是——”
    “静儿,你要学会相信徐誉毅。”
    林静晨咬住下‘唇’,泪水撕破她所有的伪装,“我只要你活着,活着就好。”
    “傻瓜。”徐誉毅抱着她,亲‘吻’在她的发间,“会活着的,只有活着了才能好好的陪静儿天长地久啊。”
    “三弟,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徐霖毅站在二楼上喊了一句,这才发现徐誉毅怀里还抱着另外一个人。
    徐誉毅朝着楼上的身影挥挥手,“静儿乖乖的回去,相信我,我们一起幸福到老。”
    “嗯。”林静晨站在楼下,那条长长的甬道载着他最后的背影消失而去,阳光从虚敞的窗户上探‘射’而进,浇灌在他刚刚离去的脚印上,留下淡淡的一抹痕迹。
    “林静晨。”
    漠然没有感情的一声轻唤,林静晨转过身。
    ‘阴’暗的尽头里,一人缓缓而现。
    “还记得我吗?”
    林静晨原地站立不动,微微点头,“林爱小姐。”
    “不,我是问你还记得我吗?”林爱再一次踏近两步,一道阳光透过落地窗阻拦住两人的身影。
    林静晨仔细的瞧着这个‘女’人,再一次说道:“林爱小姐,我不是你调侃的对象。”
    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我们同姓林,难道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林爱再次重复问道。
    林静晨的脚步滞了滞,回过头,阳光的一面是她妖媚冷冽的一张脸,‘精’雕细琢的五官毫无瑕疵,就像是上帝的最佳作品,让人无法遗忘的一张脸,美得好像是把所有人的优点堆积在了一张脸上,很不真实。
    “我是林晨爱,你真的忘记了吗,我的好姐姐。”林爱踏过阳光,傲然的站在她的面前,嘴角微扬。
    “你出现在誉毅身边,就是为了报仇?”
    “我其实‘挺’想报仇的。”林爱冷笑,笑的太过虚假,让人更觉寒冷。
    林静晨转过身,看向窗外的落叶纷飞,“你换了一张脸,换了一个身份,这样重新出现,就为了告诉我一句: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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