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宫女猎爱记

(六十九)离开


天色渐晚,如钩的月亮独自挂在漆黑的天空,寂寞,孤独,就像现在的商月一样。
    德圣宫里,一个小小的身影孤单地坐着,如果走近,你还会发现她脸上还残存着点点泪痕,“你真走了,我,我怎么办?”说完,眼泪再次决堤……
    “月姐姐……”一个清丽的女声传进商月的耳朵,还伴随着饭菜的香味,放在以前,她一定会来个饿虎扑食,可现在,她没胃口,更没心情.
    时间这么过着,商月浑浑噩噩的,偶尔会有小灵来给她送饭,她有时会吃点,有时,小灵再次来时,饭菜还是那样。时间又过了七天,太后没有来管她,萧煜也没有来看她,他们都在忙着另一件大事……新帝登基。
    太后不顾某些大臣的反对,把萧煜扶上皇位,为何会有人反对?当然是因为在朝廷中会有一部分萧穆的党羽,太后顾及皇家颜面,没有把萧穆企图谋反的事昭告天下,只是把他关进地牢,等候新帝发落。
    萧纪五十八年先帝萧玄帝萧晔驾崩,新帝萧云帝萧煜弟继兄位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瘦得似乎能被一阵轻风吹走的人呆呆的坐在一把椅子上,神情呆滞,“小月,你……你怎么又没吃饭啊?”已经身为皇后的易畅妍在一边看到了已经凉透的饭菜不禁皱眉。
    商月还是没有说话,畅妍第一百六十二次叹息,看着一天天消瘦得人,她无能为力,为了让她振作起来,她只能说个善意的谎言了“小月,其实,我想说……先帝可能……尚在人世……只是瘦了重伤”
    畅妍说的没有底气,最后的几个字小得她自己都听不到,可商月的反应却极快,呆滞的眼睛有了光彩,抓住畅妍的衣角问道,“真的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告诉我,他……走了。”
    死字到底是没有说出来,她的心脆弱,畅妍是知道的,看到她急切盼望的眼神,畅妍无意识的点头,给了商月希望,她笑了,露出了是几天来最灿烂的笑容。
    萧煜来了,刚进门就看到商月拽着畅妍的衣角一脸的开心,商月看到萧煜后又一次问道,“妍妍说萧晔没有去世,只是受了重伤对吗?”
    萧煜一惊,重伤?他怎么不知道?畅妍对着萧煜挤眉弄眼,他明白了,触及商月那期待的眼神,到了嘴边的实话,变成了点头,商月的笑容扩大,可是她不是傻子,从萧煜那伤心的表情也猜到了端倪。
    忽然松开畅妍的一角,后退几步,重心不稳跌落在地,畅妍和萧煜上前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泪水又奔涌而出,萧煜和畅妍手足无措,“小月小月,别哭了好吗?小月,小月……”
    不知哭了多久,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觉醒来,商月发现自己躺在德圣宫的大床上,稍稍休息一会,抹抹眼泪,不知怎的就走出了德圣宫,门外阳光明媚,不知去哪里,像个游魂一样在皇宫中飘荡,周围的宫人没有注意到她。
    也对,虽然她进宫好长时间了,但是她不爱和深宫里的人打交道,再说了,这几天她都没有出过的圣宫宫门半步,谁会认识她?
    “喂,你猜我昨晚经过的圣宫听到什么?哭声,很凄厉呢,会不会先帝回来了?”
    “你啊,怕什么,不是鬼,是一个和咱们一样的宫女,就因为伺候过先帝,就不知怎的就是赖在宫里不走,太后娘娘也不管,皇上也不管,她又不是先帝的什么人,我看啊,她就是个疯子。”
    “什么?真是贱啊,这么喜欢先帝怎么不和先帝去了呢,真的虚伪。”
    “……”
    几个宫女在墙角的议论飘到了商月耳朵里,她忽然醒悟,对啊,她又不是萧晔的什么人,凭什么赖在德圣宫?哭什么哭,人家不一定有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呢,真是愚蠢。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心里还是阵阵刺痛,那么现在她该怎么办?继续留在皇宫?不,她呆不下去,在这么呆下去她会心痛到死的。
    那么,出宫?没错,出宫,出宫是她最好的选择,出去了就不会在想他,不会再心痛了吧,对,出宫。
    商月做了决定,可是皇宫守备森严,她该怎么出去呢?收拾好了包袱,已经是中午了,代灵送来了饭,商月这次没有在目光呆滞,而是拉住代灵问道,“小灵,我……我想出宫了,你知道五王……皇上在哪吗?”
    代灵看到商月熠熠发光的眸子心里乐翻了,商月终于振作起来了,但是当她听到她要出宫的消息心里还是失落了,答道,“月姐姐,你要出宫啊,好啊,皇上会允的,现在皇上应该在皇后宫里用膳,你先吃吧,吃完了我带你去。”
    商月飞快的吃完了饭,突然吃这么多,胃有些难受,但是还是硬噎了回去,吃完了饭,代灵领着商月来到皇后住的地方,正好,萧煜真的在这里,商月俯身行礼,萧煜和畅妍不免惊愕,把所有宫人打发走,商月先开口了。
    “皇上,我想好了,我不适合留在皇宫里,所以,特向皇上请个恩典,准许我出宫。”
    萧煜惊讶的看着商月,缓缓说道,“小月,你……好了吗?能行吗?”
    商月坚定地说道,“能,这么在皇宫里呆下去我……我真的会支持不下去的,离开,是我最好的选择,其实,听到先帝的事,我不应该这么反映,我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现在我认识到了,我,我该离开了。”说完,还不忘露出一个笑容让他们安心。
    可是这笑容里满是苦涩,他们岂会安心?
    “小月,你在宫外没什么朋友,就留在这里吧,我们还可以照顾你的。”畅妍握着商月冰凉的双手,心里更多了份担心。
    商月没有说话,她也不想离开,这里有她的朋友,有她最放不下的人,但是,这里有她最痛苦的回忆,最不愿触及的回忆,她选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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