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妻难驯

109 乐极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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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地方确实是入口?”云不了指着一方石壁有些狐疑地看向方毕清。
    方毕清再三看了看地图,反复确认了几遍位置,十分郑重地点了点头。
    岐山老怪这老头子可一点也不在意这个位置对不对,挪过来挪过去就跟个猴子似的,时不时趴在那石壁上左敲敲右敲敲,倒是想听听里边会不会有什么空响来证明这确实是个入口。
    云不了根本没有在意活泼好动的岐山老怪,倒是正正经经地走到方毕清面前,假假地瞧了瞧压根儿就看不懂的底图,然后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摸上了他们带来的锄头。
    “这东西果然是有用的。”云不了轻声叹了一口气,双手拿起锄头就挥舞起来。
    岐山老怪听见身后的风声,慌忙跳到一边,躲开了来势汹汹的锄头。
    那灌足了内力的锄头还真是颇有一番开山劈石的气势,一锄头下去就将这块巨大石壁打出了一跳长长的裂缝。然而,云不了气劲灌透这石壁之时,却分明感觉到其中是实心的,并不存在什么入口的空间。
    “这地方不对吧?”云不了转头就将目光对向了方毕清,眼神里却是笃定。
    “何以见得?”方毕清又低头看向了这张图,实是不知道到底是那个地方不对。
    云不了将锄头杵在地上,回味着刚才的感知,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挂了上去:“这石壁之后是实心的,应该连着这片山体,应该没有什么通道之类的东西。”
    没有通道?那就是不存在入口了。方毕清蹙眉思索起来,按理说,照着这地图所示确实是这个地方是入口所在,可为什么会不对呢?还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呢。
    岐山老怪可没闲着,他刚被云不了那一锄头逼得闪到一边,便又顺势趴到另一边对着石壁敲打起来。
    云不了则同方毕清一起将他们之前顺着地图指示所走的路再走一遍。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差,指示出来的入口就是那个被云不了一锄头劈开一条逢的石壁。两人一见这石壁还是不死心,又重新将路线走了一遍。
    当他们第三次看见这石壁的时候,岐山老怪这老头子终于忍不住嘲笑起来:“哎哟喂,云丫头,你们怎么还没找到入口吗?要不把眼睛擦亮点再走上一次?”
    “哼,你以为我们是你这年纪一大把老眼昏花的糟老头啊!”云不了对这老头从来不知客气为何物。
    方毕清虽见过他们两人斗嘴,可这会儿心里万分好奇地图所指,一时不察便又将老毛病露了出来:“云不了。”
    云不了听见他正经沉声,以为他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说,当即就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方毕清身上。
    “你可知道尊师重道?对自己的师傅怎可如此无礼?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既然认他做师傅……”方毕清说话间就将身旁的云不了拉到自己眼前,认真盯着她教育起来。
    云不了双唇微张,嘴唇微动,竟是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小子骤然爆发的毛病。她自然知道这厮是打心底希望自己能够明事理,可他明明知道自己和老怪物之间无非就是逞一时最快,实则都不太将那貌似攻讦之言放在心上。他怎么就……
    岐山老怪见自己这徒弟女婿甚是有趣,竟然拉着云不了一阵说教,那心里那叫一个心灾乐祸啊——他从年幼长到如今这幅白发苍苍的模样,除了他那短命师傅有教导一二,便再也没有被谁教训过;和云不了有师徒之义,却常常戏谑相交,哪次打趣是有旁人指摘的?
    说来还当真有些意思呢!瞧着自己那混不吝的徒弟竟然只是呆呆看着说话的人,没有分毫反抗的力气,心里便是爽快得很,便觉浑身舒坦极了,仿佛要载歌载舞才能缓解这内心的激动之情。
    方毕清自然不知岐山老怪的心思,这会儿堵满眼帘的就只有这个不太乖巧的妻子,心里又再次感叹起来,要想将这不甚温顺安静的媳妇从一颗“歪苗”扳“正”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等方毕清注意到那活蹦乱跳,还时不时出言“挑衅”云不了的老头的时候——
    只听那老头乐呵呵地怪叫道:“哈哈,一物降一物啊!你个云丫头也有今天!活该活该真活该!想我堂堂狐仙后裔何等人物,也是你这无知下丫头能顶撞的?哈哈,再来斗嘴啊!来啊来啊,啊哇——!”
    正是兀自耍贱乐得要死、不断在地上翻腾蹦跶时,这糟老头乐极生悲,还没等云不了出手给他一拳头就发出了一阵阵怪叫,只听得一阵不太明显的泥石下落的声伴随而出。
    云方两人看向他的时候,就发现这老头儿从地面上“掉”下去了,是的,出乎意料地“掉”下去了。
    方毕清和云不了走过去一瞧,本是该连成一片的地面出现了一个洞口,四周的泥土坑坑洼洼参差不齐的,想来这片土地也很意外这老头会掉下去,并没准备个圆滑通顺的口子,也不知道这老头会不会遭罪。两人再往里一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瞧不见,倒是隐隐能感觉到一股似有若无的微弱气流。
    “老怪物——!”云不了站着叫了两声,却没听见回音,又趴在那洞口运气叫了两声。
    接着便听见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然后便听见了岐山老怪“哎呀”一声惊呼,倒似被砸上了。却是云不了那暗含气劲的呼喊震到了悬悬欲掉的石块,将岐山老怪砸了个正着。
    听见出声便知道暂时还算没事,这要连声都不吱了,怕是不好了。
    岐山老怪自然知道自己被砸少不了云不了的过错,忍不住就在那洞里叫出声来。
    “好你个死丫头——哎哟!”又好死不死被砸得一声惊叫。却又是岐山老怪想说说云不了,又唯恐自己声音小了听不见,下意识一运内力,又震落了几块泥石。这回便也不大愿运力说话了。
    云不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老头还真是叫个自作自受啊。瞟了一眼方毕清,发现他虽然面上没露出什么神情,可那含笑的眼睛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喂,老头子你别慌,我们准本一下就拉你上来!”云不了声音含笑,听起来有些发抖,可也小心不用内力了。
    岐山老头虽然不满她这嬉笑的态度,可又无可奈何。这坑里黑黢黢什么都看不见,想来个听声辩位飞身上去,又怕那头上的石头泥块落下来,想到猝不及防被砸了两次,岐山老怪还是有些不大乐意冒险一试。
    云不了同方毕清两人整理了一下带来的东西,将绳索油灯等物找了出来,将绳子一头在最近的一颗略大的树上绑结实,试了试长短,却发现长度有些不够。那绳子伸进洞里也才留了一丈多的长度,根本就够不到底。
    云方两人瞧着那长度不由得默然,岐山老怪的屋子里也就这么一捆绳子,哪里还能找出别的来?
    云不了大致瞧了瞧四周,无奈之下只好找到比树更近的两块较大的石头,估摸一下距离,将绳子从树上解了下来,又将锄头找来,将绳子绑在了锄头上,又将锄头放在两石之间,让石头能够恰好将锄头拦住,使得绳子能够有所借力。
    云不了大致用了些力气试了试,觉得差不多了,便示意方毕清将绳子试试长度。
    这次欲了六丈多的长度,倒是稍稍令人满意。
    云不了在凑到洞口瞧了瞧,还是不能看清,索性叫方毕清把油灯点了。接过方毕清递来的油灯,云不了甩出自己那飞爪百链锁,却是将爪指扣住了自己的肩膀绕了几圈,将锁链头绑在了油灯上,慢慢顺着洞口垂下,刚好能将油灯平衡稳住。
    “你等我一等。”云不了对方毕清说了一声便一手向下垂灯,一手抓握绳子,双足轻绕绳子,慢慢滑下了深洞。
    方毕清虽是点头应下,双目却死死盯着云不了,待站立看不太清楚,便直接匍匐洞口,向离瞧去。
    昏黄的灯光下泥土隐约可见,而云不了却渐渐投射出巨大的影子,沉稳移动。
    方毕清看着那渐渐变大又渐渐被黑暗侵蚀的影子,好像心中有什么被触动了一般,静静看着这个女子的影子,竟是觉得心中变得温柔了。
    模模糊糊中听见云不了在洞下疑惑地“咦”了一声,便又听见她和岐山老怪两人又闹腾起来了。只是那洞里较为狭窄阴暗,这师徒两人因着前车之鉴不敢大声说话,方毕清一时间也不能听个明白,只是隐隐约约听得什么“别忙”“等等”几个词语,并不清楚这两人到底是在说个什么话。
    他担心这两人又在洞下闹腾又出事,双目紧盯,却也看不清楚什么。心急之间骤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异响,循声看去,却是被云不了草草弄好、用来固定绳子的锄头有滑出石头之势。
    这可不得了!
    方毕清心头一惊,换忙放下眼前之物,匆匆奔到石头前,将那锄头按住。按了一会儿不觉有力,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忙一屁股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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