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妻难驯

112 石室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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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老头爱好不多,除了小肥鸡算是最爱,这偶尔试试手气也算是小小一个,确认自己没有引起云方两人注意,便眯眼笑着去开那箱子……
    方毕清放眼看去,这整个石室都透着一股怪异的感觉。作为皇亲国戚之一,他自然能敏锐察觉到这其中的几分熟悉感。这石室之中多采用“九”数,而物放正中,几乎就暗合了“九五”之数,九五九五,这世上当得起“九五之尊”的,怕也只有那一位了。
    云不了倒是因着功力率先将这石室之中的景物看了全,可她并不了解这当中到底有何含义,只是比较好奇这正中华丽贵气的衣饰,便想走去瞧。哪知方毕清却紧紧拽着她的手,将她拖到了一旁的盘龙灯座前。
    方毕清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不能把握其中的关键,只是慌慌张张地拉着云不了去看那铜铸的龙形灯座前,从上倒下细细查看,当看到龙爪的时候心头陡然一惊,这才在惊异不定间跟着云不了往那高台之上走去。
    高台九阶,每一阶的高度比平日的楼梯高度还要高上许多。云不了刚要纵身跃上,却发现自己还牵着方毕清,便和他一起一阶一阶地往上跳。却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只需一个呼吸就能到的地方,跟着这么个人一步步过去,似乎也算不赖,让人能获得更多的喜悦一般。
    可方毕清却没能有此体会,只觉得自己随着这一步步的接近,仿佛逐渐接近了什么不可预料的东西,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不断在他面前荡来荡去,无法忽视。当他跳上最后一层高台之时,那一堆冠冕映入眼帘,吓得他腿肚子一软,愣是让云不了抓着一扶才能站稳。
    那桌案上分明是一男一女的冠冕,那男式的冠冕之上,分明就是十二旒珠!
    这世上能够有资格带上这样冠冕的人,只有一个——天子玉藻,十有二旒!
    “你怎么了,方毕清?”云不了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立即出声询问,却没能得个回答。
    方毕清心绪如潮,不能自已。再仰头去看那服式,虽说制式同当今圣上所着有所差异,但那明黄的色泽,九龙加身的图纹等等,无一不是在说这身衣饰当是谁人所穿!
    那么这当是龙袍无疑了,若这是龙袍,那么另一件便是……他惶惶不安都将目光移向另一套衣饰……
    再说岐山老怪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个箱子,眼往里一瞅,脸色便变了。他觉着怪异,便又接二连三地无声打开四五个,脸色一次比一次差;打开第七八个时,手上已经收不住力道了……
    “嘎吱——嘭!嘭!嘭嘭嘭!”
    “我去你奶奶个熊!”
    一声高亢的嘶吼响彻石室。平日里颠三倒四随心恣意的老头终于忍不住叫骂出声!
    云不了听见这声响,便放开方毕清,欺身道高台后方看去,瞧见了那岐山老怪后,便毫不客气地责问道:“老怪物,你鬼叫什么?”
    岐山老怪却丝毫不想提及,只是嘴里连连嘀咕着“见鬼了”,纵身上跃便到了高台上,不答反问:“你们又是在做什么?”
    “就看这些东西啊……”云不了实在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看的,衣服是衣服,冠冕是冠冕,画像是画像,毫无特……等等,特别?
    仿佛是师徒间的默契,他两人说着话便将目光转到了画像上。其实也不算意外,他两人对其他的没什么了解,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倒是这画儿能看明白。
    这两幅画,画的不就是两个人嘛。
    “这画像,怎么看着像是画的……”皇帝?
    身着龙袍,端坐龙椅的可不就是皇帝?可云不了在皇宫见过皇帝,皇帝哪里是长得这幅模样呢?
    不过这个画像里的皇帝……
    “啧,这个男的怎么看着眼熟呢?”岐山老怪突然出声,冒了一句话。
    方毕清下意识去看画像,云不了则是看向了岐山老怪。
    “你也觉得眼熟?”云不了向岐山老怪确认。
    “你……也觉得眼熟?”方毕清则是随后问向云不了。
    夫妻两人眼神方一交汇,便觉得某个人影在眼前一晃而过,似乎是想到一处去了。
    可岐山老怪下一句话却让他俩竖起了耳朵:“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个人不久才来过一次,我老头子怎么会不记得?”
    “来过一次?”方毕清和云不了异口同声地低呼起来,若真是他们猜想的那个人,那么他来过一次的话……
    那么所谓的“覆舟江倾取尸胡山南八百里”是不是就是这个解释呢?尸胡山南八百里是岐山,岐山老怪说曾见过他。那么,那句话是不是就是指要到岐山老怪这里呢?
    “他是不是姓余?”方毕清抓起岐山老怪的肩头,迫切地想要知道谜底。
    “我老头子怎么知道他姓啥?他说自己是从‘尸胡山’来,拿了信物给我,我就把东西给他了。”
    当然岐山老怪给东西的时候可一点都不痛快,他仗着功夫好没少捉弄来的那一伙人,就连这本应该给的地图也是因为他被那伙人烦到要死,索性就连人带图藏了起来。这一来,反而给了方毕清两人一探究竟的机会。
    “你从来都是住山上,哪里来的信物?”
    “你给了什么东西出去?”
    云不了方毕清一前一后发问,岐山老头却一点也不觉得烦。一个是他能在一起逗趣吃小肥鸡的徒弟,一个是他徒弟的丈夫,他也没什么好见外的,倒是按着顺序挨着回答了。
    “信物当然是我师傅给的。”他瞪了云不了一眼,转而又看向方毕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我师傅在的时候我偷偷玩儿过,看不出来什么稀奇,就是拿去喂兔子的时候,发现兔子死了,也看不出来什么毛病,就是死了。为了那么个兔子我那短命师傅还真的是狠狠揍了我一顿……”
    云不了忍不住暗自嘀咕了两句:岐山老怪还有师傅?——那是为了兔子揍他吗?多半都是怕他把自己小命给玩儿没了!
    而方毕清却将岐山老怪的话转化了一下:无色无味难以发现异状的毒物,即使毒死了也不会留下任何迹象!那么,小余公子拿到的只怕就是那样的一种东西!
    不错,正是小余公子!
    那画像上的皇帝和当今圣上完全不一样,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一样的人。那画像上的皇帝和小余公子有三分的相似,只是眉眼间更有阳刚气概。
    这个皇帝和小余公子会有如此相像,那么小余公子的身份就不仅仅是当朝长公主私生子那么简单了。
    “云不了,快帮我将那画像取下来。”方毕清脑中瞬息万变,忙叫云不了取下画像。
    云不了听他声音略带急切,也不多问点地借力就取了画像来。
    方毕清接过画像就仔细查看起来,那画像上方盖有几个印章,画幅背面上书“乾兴元年正月”,所谓“乾兴”就是前朝最后一个皇帝的年号!
    方毕清忍不住手抖了一下,前朝的东西?
    忙将画像收卷起来,塞给一边想问话的云不了,又忙忙慌慌去拿那冠冕之中的大盒子,去掉盖子后果然看见了一枚蓝田白玉所雕出的螭虎钮大印!这上刻螭虎钮的大印,是只有皇帝才能用的样式。而当今圣上所用的,不外乎也是螭虎钮的玉玺!
    方毕清深呼吸一口气,将这枚玉玺抬起,却失望地发现这玉玺之下已经模糊不清,隐约能看见丝毫朱红印记的唯有“大宝”二字,另外四个字完全识别不出来,根本无法证明什么。
    岐山老怪和云不了几次想说话,可见方毕清神色不对劲,便等他舒缓了一口气才出声。
    “你这是……”云不了有些迟疑。
    “你没毛病吧?”岐山老怪狐疑地将方毕清看了又看。
    “这石室……”方毕清露出苦笑,“怕是前朝之物。”
    “前朝?”岐山老怪和云不了都是在江湖里浸泡多年的人,对朝廷当中改朝换代的事实则还无平民百姓稍稍上心。只要当朝皇帝不把江湖人当悍匪围剿,通常情况下,普通的接触不到朝政的江湖人都按天过的自己的江湖日子,哪有几个是天天念着那金銮大殿上坐的是谁?又不是拜祖老先人。
    方毕清知道着两人实际上都是糙人,对“前朝”这个字眼确实没有皇室中人敏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解释,想了想也只能说:“前朝的人,对当今的皇上是个大麻烦。而你给出的那样东西……”他看向了岐山老怪,“只怕会是更大的麻烦。”他说着又看向云不了,“今日在石室里所见所闻你切切不可说出去,包括你师傅给出的东西。若是让人知道了,只怕我们三人都会有麻烦,而且还是大麻烦。”
    岐山老怪听着这话有些奇怪,忍不住就问:“那我就可以说出去了?”
    “你要是不怕有人缠着你致死方休,今天所说的话就不要再跟我们之外的人说了。”方毕清按着自己的额角揉了揉,“我们把这画像和玉玺带出去吧——看来还要尽快回京一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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