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妻难驯

116 洞口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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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岐山老怪的模样,便知道他想起了些旧事,只是不知他那些过往到底留下过什么样的痕迹。
    小吃货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想起他,便有些踌躇,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云不了瞧了一会儿岐山老怪,发现他除了神情,并没有别的什么异常,才放下心,转而去问那小吃货:“洞口在哪里?”
    小吃货一惊,忙转身伸手去拨身后的一堆杂草灌木等物,钻神进去后便招呼人来:“就是这里,你们来看!”
    云不了见方毕清也要跟去,心道这软脚虾怕是不能对应突发状况,按了按他的手臂道:“你帮我看着老怪物,我先去瞧瞧。”
    云不了转身便顺着那小吃货拨开的一块空隙钻了过去,刚要摸到洞口,突然身后有人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拨开,越过她便往前走,顺手又将前面的小吃货给拎到一边去了。
    这几个人当中能将云不了的肩膀真正按住的,出了岐山老怪不作他想。
    这老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抬手就在那狗洞的洞壁上按着轻拍摸索,渐渐便钻进了半个身子。
    小吃货骤然被拎开,有些惊疑不定,目光在近处几人身上逡巡不定,眼瞧着岐山老怪伸手就往那内壁上摸,不禁下意识提醒道:“小心,里边有……”
    这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岐山老怪轻轻的一声“嘶”,便知道他多半被里边那个尖锐东西刮了。
    云不了听见声响,便扫了那小吃货一眼。小吃货脖子一缩,便不敢看她。
    方毕清和另几个小乞儿见岐山老怪突然动作起来,忙慌慌又凑到跟前。
    也是短短的一会儿,云不了又听见了一声短促轻微的声音,当是什么从硬物里取出了。又隔了一会儿,便听见衣衫摩擦地面的声音,转瞬便听见那老怪物轻声说道:“诶,真的过去了!”
    虽说声音有些微小,可云不了却是听得最清晰的。赞叹的语调和这老头儿平时说话的调子几乎没有差异,只是那声音却透着一丝不同寻常,仔细一品味,竟然是……
    多了一丝温柔。
    自打云不了认识岐山老怪以来,也就只是见过他或嬉笑或正经的模样,无论真假都几乎没有流露过关于温柔的情感。好似这个老头这一辈子当中,都没有哪怕一瞬能够体会柔情的时刻……只是这个声音,仿佛有些令她这个旁观人有些怔忡,似乎有些人并不像眼中所见的那番模样,很多东西太过隐藏,甚至让人认为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
    “老怪物,你先等等我们,我们这就过来。”念及这老怪物素来行事风格,云不了少不得要出声嘱咐两句。可别他们一过去就发现这老头儿不见了。
    “知道了。”岐山老怪应了一声便没再吱声了。
    云不了便让几个小乞丐和方毕清先过去,她断后。
    几个小乞丐痛快钻了过去,而那小吃货倒是站在洞口支支吾吾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个……那个洞子里,有尖东西,你们,小心点……”说完就钻了进去,半途中又冒了个疑惑的长音,“咦——?”尔后便听见他的嘀咕声,“竟然真的不见了!”
    待云不了最后一个进去的时候,却发现这个狗洞有些不寻常——方毕清没能察觉,自然是因为这大少爷有生之年没钻过数量可观的狗洞,实无经验——这洞壁光滑,竟像是被打磨过的一样,不仅如此,感觉这一个小洞的开口十分均匀,竟像是个规规整整的椭圆。可见这“狗洞”非“狗手艺”,而是“人造”。只是谁会如此认真又仔细地做个“狗洞”呢?倒是有些奇怪了。
    然则,这事情并非紧要,他们自然也不会为此深究。
    几人再次进入京城,却是有几分恍若隔世的感觉。那时候方毕清和云不了还是崇王府少爷少夫人,岐山老怪还十分痛快地伙同小乞儿一起去唬银子……那时候的事情相对此时他们来说,倒是显得轻松愉悦多了。
    几个小乞儿虽知道这几人没什么恶意,可也不太愿意多留。那可不,连大城门都不走还钻狗洞的人,要说不是犯事儿那就是被通缉……这几个小家伙猛地想起之前和这老头去崇王府讹银子的事情,转念想到崇王府的骤变,少不得在告示栏边上瞄过几眼……这一醒悟那更是能跑多快跑过快!敷衍一句“我们走了”,也不和岐山老怪再联络一下情感,计划一下“下一票”,便十分火速地溜了。
    小乞丐哪管你是真冤枉还是假善人,那都被通缉在案了,还不闪开?等着把小命儿送了吗?吃过苦,方知艰辛,愿这般低微苟活,更知活命的重要,自然更是爱惜。如不爱惜,这几个孩子又怎么能无父无母地活到现在?
    眼见这几个小子转头就跑,方云三人也不去追究,只是想到可能被这几个孩子漏掉行踪,几人稍作伪装,便加快了步伐前去寻找机会传递消息。
    可惜,似乎是有人一直防范着他们出现,几乎将所有可能或不可能的地方放了人监视,若不是有云不了和岐山老怪在,只方毕清一人那是妥妥落网没话说啊。
    “真是奇了!崇王府,邱府被监视也就算了,三哥四哥仅剩的一两家店铺被看着也算说得过去。为什么那个林潇潇的娘家也会在列?”云不了惊奇异常,难道他们还会去找林潇潇那女人的娘家吗?
    且不说他们之间本就有嫌隙,就林潇潇那位林侧妃素来的作风,对能教出这样女儿的林府,还真不好说得上“信任”二字啊。
    “也算是姻亲吧。你莫非没发现,就我父王那几个小妾的娘家人也被监视了,甚至是我们这府上下人的举动都没有放过。”方毕清紧锁起眉头来,不得不说,对方真的是万分谨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终归是有些让人惊讶,更是让他们变得谨小慎微,生怕一不小心败露行踪,功亏一篑。
    岐山老怪想不到那么多,只是有些奇怪:“凭我和云丫头的功夫还不能来去自如么?非要像个过街老鼠一样偷偷摸摸?”
    “啧!”云不了瞪了他一眼,“你这老头子!”说起来轻松,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又不是不懂,何况还带着一个方毕清……“周全”二字难道就是说说就罢了?
    心知这老怪物脑子里没那根弦,云不了也难得跟他解释,只是用眼神和声音让他闭嘴。
    岐山老怪也不以为忤,这丫头虽然没大没小,但对他还是不错。估计也是觉得这话没什么可解释的,便也就算了。
    几人无奈不能逗留,只得查探完所有可能性后再次悄悄从狗洞出城。
    至于那四个小乞丐有没有举报……向来看惯官差衙役丑恶嘴脸的小家伙们,自然不愿去,鬼知道这些不讲理又贪婪的人会不会给他们按上个“同流合污”的罪名,然后独享赏金?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讨些饭菜铜板过过穷酸落魄的日子好。
    于是,隐藏的一个小苗头就被默默地掐掉了。
    方毕清云不了从狗洞出城,便又稍稍踱两步思考办法。转而瞧见岐山老怪竟然老实站在一边,反而有些奇怪。
    只见他呆呆立在那洞口前,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又一次少了平时的跳脱活跃,隐隐能从那眼神里瞧出些异样的情感。只是那情感太薄,仿若一层薄薄的雾气,好像风只需那么轻轻一吹,便不会再有。
    这老家伙会有如此细腻的情感?方云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找到了“难以置信”。这感觉为何忒像自家才养了两岁的小孩突然嚷着要娶妻生子那么不可思议。
    “唉,我就知道,该是这里不错。”岐山老怪叹了一口气,“竟然都不记得了……”他说着转了转手里的东西,那正是他从狗洞的洞壁上拔出来的锐物。
    云不了眼尖,马上就瞧出了他的小动作,更是瞧清楚了他手里拿着的,竟然是一枚残缺的簪子!
    哎哟,这天要下红雨了!这不谙世事的无知老头怎么会有女人的东西?
    云不了猛然想起之前那个小吃货的话语,有些迟疑地问这老头儿:“老怪物,这不会……是你从狗洞里拔出来的吧?”
    岐山老怪还是那个岐山老怪,纵然心思有些千转百回,但着实少有什么羞赧之心,甚至可以说是羞耻意识……听闻云不了这么问,十分大方轻松地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拿给她看,哪怕是还没发现猫腻的方毕清也看了个全。
    “就是这个东西。”岐山老怪很是坦然。
    通常情况下,男女手上若有属于异性的东西,而且是能牵引自己情绪的东西,应该是不会拿出来展示给大家看的吧!?这老头完全不是个正常范畴的人物啊!
    “这……”方毕清有些犹豫,实不知这些话由自己来问是否合适。
    倒是云不了嘴皮子翻得快,想问什么就问了,面对着这老头更是肆无忌惮:
    “哟,女人的东西,她谁呀?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小情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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