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回到过去

第35章


被他攥着的手也回握了他一下,他转头看她,目光诚挚,道:“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吗?有诗,有画,有书,有你,我就心满意足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世事混浊,与我何干!”
他描述的意境正切合她的心态,若真能如此清清静静地过一生,她颠沛流离的心灵算是找到了休憩的港湾。看着他郑重的神色,清亮的眼睛毫无避讳的意思,她心动了,最后一丝犹豫,道:“果然能摆脱那些羁绊吗?”
“你担心什么?一切有我呢!”他脸上瞬间有了一抹笑意,脱口言道。她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忧郁,这忧郁是为着他,也是为了他们俩未来的命运。有她陪着他,还有什么事情是达不成的?战斗地再累,也能从她那儿恢复元气。他或许对她说了违心的话,那又有什么要紧,女人,只要把她的心拢过来,就能和男人往一条路走下去。
他这句话,听着何其熟悉,当时康熙劝她去紫禁城也说过类似的担当的话,可结果,他却放弃了。洛英还是有顾虑,但是顾虑不顶用,她不应承,只是拖延时间,不可能改变他想要的结果。说到底,她是没有主动权的,顺水推舟,能让自己过的随意一些。
临门一脚就可以长驱而入,他的心情不可谓不激动,只是压抑着不流露出来。低下头,光芒四射的眼睛看着她,道:“不过有一桩,圆净说对了!”
“是什么?”
“他说如果你不属意我,我就要断子绝孙!”
他这么信口雌黄地,她脸红起来,啐道。“他哪里说过这样的话?”懵懂如她,也知道传宗接代对于这个朝代的人来说是多么重要地一件事,何况象他这样的龙子凤孙。
她脸红的样子惹得他心神荡漾,乜着眼低声说:“他说的明明白白,如果你应承我了,我就子嗣寥落,因为我眼里只有你一个女人,以此推断,你若是不应承,我就要”,话没说完,她用手捂住他的嘴,急道:“他是让你戒了执着,再说,他也没说是我让你。。。”
“不是你是谁?别的执着可戒,这份执着,你可真舍得我戒?”他截住她的话头,嘴角斜钩着,长眼睛眯得象弯月,顺势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地吻。
顺儿跑得急,那成想看到这一出,赶紧刹住脚,还是惊动了胤稹,所幸他眼下心情畅快,好声好气地问道:“有事吗?”
顺儿耷拉了脑袋,吞了口唾沫,才期期艾艾地说:“四爷,您二位是否移步庙内?雪下那么大,您二位的衣服都湿透了。”
他们两人这才意识到鹅毛大雪密密麻麻地洒下来,风雪斗篷湿透了,连身上的棉袍都渗了些水气。
回到庙内,解下风雪斗篷,发现棉袍都穿不了了。小沙弥好心,说得了师傅的指示,天色将晚,又大雪封路,还有两间禅房,已经布置好了,施主们可以权住一宿。
胤稹总不见得和顺儿柱儿一起住,顺理成章他与洛英进了一间房。
禅房里一排硬炕,炕中间一桃木小几,几上燃着盏豆油灯,沿墙放着条棉被。仅此而已。
两人无所适从地坐在炕上,胤稹手一模,炕还是凉的,不免摇头苦笑道:“苦行僧还真是苦修行!“
这个时候,方才发觉渗了水的棉袍套在身上冷地刺骨,莫说洛英,就连胤稹也打了个寒噤。
两人彼此看了一眼,忍不住笑出来,刚才怎么就忘情地衣服进了水都不知道呢。
胤稹开了腔,道:“脱了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好似反问道:“脱吗?”
“脱吧!”他站起来,毅然决然地开始解棉袍的扣子,道:“湿漉漉地搭在身上,寒气入骨,做下病就不好了!”
说的极是,再说,里面不是还穿着中衣吗。她解了棉袍,却发现脱的只剩下蓝色中衣的胤稹已经回到炕上坐着,把一条棉被往自己身上盖。
她犯了踌躇,虽说对他动了心,这么快就和他一条被子,她有点过不了自己心理这一关。
她穿着白色宁绸中衣,瑟缩地抱着肩膀,他打心里笑出来,拿着被子,挪了过去,将一半盖在她身上,道:“你我之间,还这么客气?”
她捏了被角,紧缩着不想碰到他的身体,两人相安无事地坐了半晌,他的手在棉被中摸索过来,暗中抓住了她的手,道:“还是冷,坐近些,我们可以相互取暖。”
说罢,也不等她回话,自己就挪了几步,到她身旁,搂住了她的腰。
隔着层薄绸,两具身体几乎贴合在一起,她迅速地感觉到了他体温的变化,试图推开他,哪里能够,他的眼里似有火光闪现,强抑制着说:“我说过,你不同意,我不会强迫你。”
她意图抗拒的身体静止下来,的确,说了那句话之后,他对她最亲昵地不过就是吻手,吻脸,没有越雷池一步。
只是她高估了他的能力,不盈一握的腰肢在就在他的手指之下,那腰肢以下宛转的弧度光是想象就让他热血沸腾,他贴近了她的耳朵,绯热的薄唇在她耳际厮磨,道:“到现在,你还防着我吗?其实,我们不是早就。。。”
她躲也躲不过,颤声说道:“你刚才还说,我不同意,你就。。。。”
她声音绵软,他岂能不得寸进尺,唇沿着她的耳际往下走,一手伸进了她的中衣,摩挲起来,气喘吁吁地说:“所以你必须同意,这个样子,我再正襟危坐地,还是个男人吗?”
她脑子里弦断了,是时候不胶着与过去,重新开始,给自己一个新的机会。她没有选择,只能走下去,或许如他所说,未来的路比来时路的风景更好。
顺儿跟小沙弥讨了炭盆,走到快靠近禅房地时候,听得里面压抑着的喘息呻吟,哪里还敢敲门,把炭盆放在门口,轻手轻脚地走了。
  
第50章 回去
小院座落在鲜花胡同深处,非闹市非郊外,门楣不起眼,连块寓牌都没有,路人们谁也不会有心地去看它一眼。
车帘打开,阳光光灿灿地让车内人睁不开眼,抬头看天,天蓝的通透,农历十月底,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可今年反常,除了十月头里连绵地下了大半个月的雪,天天日头很好,不仅雪迅速融化,大地都被太阳烘暖了,这天气温和地不象隆冬,倒似小阳春。
康熙下车站定了,寡淡地端详着这黑色门楹,他身着玄色团福丝绵褂,头戴同色暖帽,若不是那川渟岳峙地庄严宝相,别人以为不过是寻常读书人到此寻亲访友。
李德全上前敲门,门开了一条缝,嘴脸机灵的小厮把个脑袋伸出门外,打量着问:"什么事?"
李德全憋着嗓子说:"找四爷!"
小厮眼珠儿滴溜溜转,道:"这儿没有四爷,你搞错了!"
话音未落,几个似路人打扮的精壮汉子瞬间低住了门,一人跃进门内,一把揪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小厮,小厮刚要发声,就被蒙住了嘴巴。
随即十多条汉子闪进院内,风不吹草不动,无声无息地控制住了局面。
皇帝迈着大步进了门,目光所及,青墙红瓦的宅子布置地井井有条,这个儿子的确能耐,开府才两年,无声无息地置下隐秘的小天地,地理位置布局安排都滴水不漏。
他越往里走,步伐越来越慢,这简直是一个笑话,连御前侍卫都用上了,就为了与儿子争夺个女人。他不是没有想过放了他们,胤稹费尽了心机,得之不易,必然对她好,他这么横刀立马地,又将掀起一场惊涛恶浪。可他受不了,想象着她倚在别人的怀抱,那玫瑰般的笑靥对着别人绽放,他的心就似被绞碎了般地疼。如果她在这世界,就只能属于他一人,老四吃了熊心豹子胆,夺他所爱,居然如此僭越,他也就无所顾忌了,索性撕破脸皮,今日之局面,不再是父子,他要动用一切力量,当着他的面,堂堂正正地把她带回去,从此绝了他的后路。
步过月洞门,除了开了一树的腊梅,满目都是凋零的秃枝丫,阳光肆无忌惮地照射着每个角落,天气暖,小池塘解了冻,波光粼粼中几条锦鲤聚集在一个地方摇头摆尾,那个女人,穿着浅紫色的棉褂子,半蹲着,手里拿着馒头屑,兴趣盎然地在喂锦鲤。
她看着气色很好,长发梳成一条大辫子,手中的馒头屑用完了,她拍了拍手,站起来,口里叫道:"胤禛!"
他的心犹被针刺,见腊梅树后推开了半扇窗,胤禛站在窗后,脸上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这笑容在目光与他对视后,急速地冻住了,好似在云端飞翔的鸟突然发现失去了飞的能力,痛苦震惊且无能为力:"阿玛!"
她定住了,转身抬眼望向他,脸上部分的笑还没有褪去,她还是那样美,明眸善睐,靥辅承权,万琉哈氏怎及她的一半。他难过起来,转而成了愤怒,他们怎么看上去这么幸福?她怎么能继续面如桃花?而胤禛,刚才那转瞬即逝的笑容,自他龆年之后就没有在他脸上出现过。
他格格一笑,不可思议地浅笑着把漫天阴霾压制下去,用扇子拨开了挡在眼前的树枝,潇洒地踱步上前,笑意满满的脸上,眸子深地看不到底,对着洛英说道:"跟朕回去吧!"
洛英看了一眼他,回头去看胤禛,胤禛早已从房中冲出来,跪在康熙面前,脸白如纸,说:"阿玛!你不能...\"
康熙脸色一派平和,注视着洛英,继续说:"跟朕回去吧!"
那风平浪静的神色中一双眼睛早已恶浪滔天,不自觉地她退了两步,他还是来了,可是来得这样晚,她五脏错位,头脑混顿,摇了摇头喃喃道:“不,我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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