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回到过去

第38章


陪伴她的是一个蒙古嬷嬷,据说有过随军的经验,北京话说的稀里糊涂,是三十万大军中她唯一的女伴,此刻她正坐在车外侧,呼噜呼噜睡大觉。
她知道为什么康熙出征要带着她,从此以后,她无时无刻都会在他的监视之下。他不会给她一丝松懈,就如同他孜孜不倦的乐于开拓疆土一样,她是他的附属物,他自己不用,也不愿意拱手给别人,置她于眼皮子底下,谁也别想染指她,特别是胤稹,他们父子其实是一类人,强大的占有欲使他们对于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抓在手里,不同的是权力和形势使然,皇帝在明处,胤稹在暗处。这样也好,他看着她,胤稹没有可乘之机,况且他和她也不可能毫无罅隙地回到从前的关系,他是有精神洁癖的人,当年只是怀疑她和胤稹就若即若离,如今这怀疑成了事实,虽然那样的情况于她是没有选择,他也不会再原谅她。她安于不被原谅,那些撕心裂肺地痛苦,折耗了她所有的元气,没有爱,就没有痛苦,她所希望的,不过是安静的生活。
行军不比南巡,一路上马不停蹄,三十万铁蹄两个月就到达隆化。
大军安营扎寨,她的小帐篷就在皇帝的总帐旁边,在军营,束缚没那么紧,可全军就她和蒙古嬷嬷两个女人,也不方便出头露面。
窝在小帐篷没几天,就有军士来请,说皇帝身边需要女人照顾,她和蒙古嬷嬷须料理皇帝起居事宜。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为了不显眼,扮成兵士的样子,她们俩立即走马上任。
自那夜湖心阁之后,她就没见过皇帝,三月不到,西北还是朔风阵阵,行军总帐内炭火熊熊燃烧,康熙身穿明黄江绸面肷袍,腰束金镶蓝宝石纽带,他瘦了不少,连夜议事使他眼睛布满了血丝,但依然精神矍铄。他抬头扫视一眼低头进帐的洛英,面无表情的继续看手中的地图,四五个将军仗剑而立,目不转睛地看着皇帝。
康熙看了会地图,沉吟片刻,摇了摇头道:"光看地形图,朕总不放心,明日五更,朕与你们一同去乌兰布通河查看敌情!"
将军们都很激动,本以为皇帝亲征是面子上的事情,谁知康熙事必躬亲,与将士们同甘共苦,明日还要亲赴前线,全军必士气大震,表面上客气一番,齐齐跪下奏道:"请万岁安坐大营,奴才们一定荡平贼寇!"
康熙站起来,走了几步,双眼放光,道:"不是荡平,是斩草除根,势必把葛尔丹老巢连根拔起,尔等不必再劝,明日在此集合上路,跪安吧!"
众将退了出去,帐中沉寂下来,皇帝想着此次势必要活擒葛尔丹,有些兴奋难耐,在营帐内来回地踱步,觉得口渴,仰头道:"茶!"
蒙古嬷嬷见洛英不动,便倒了一杯奶茶,放在托盘上,跪举着呈到皇帝面前,皇帝见她上前,脸上拂过一丝愠怒,不接过茶,转移视线目光炯炯地看着站在营边的洛英。
嬷嬷话说不利落,人却不笨,这光景,避到看不见的地方是最佳方案。是以退了回去,把托盘递给洛英,找一个黑暗的角落,人长得黑,又穿一身黑色的士兵服,乍一看,好似隐形一般。
洛英手举茶盘,有些手足无措,自以为可以坦然看他,谁知只一眼,这英挺的人又开始搅动她的肺腑。她习惯性地抿唇、垂眼,听得那人已经在不耐烦地清咳,迟疑片刻,走过去,跪下来,高举茶盘以挡视线。
有些女人,生来就是让男人觊觎的。她人很瘦,气色也不好,那黑色士兵服好像套子一样套在她身上,宽大地似乎时时都要坠下来一样,可她随意的步伐是这样娉婷,卷着袖子的皓腕是那样的令人遐想,她跪在他面前,领子松,那莹白的脖颈延伸下去,可以看到一部分的脊骨,他心跳加速起来。那夜紫云镯从她的内衣口袋滑出,他就知道了她的心意,她把他放在最贴心的位置,从没有忘记过他。黑暗中,他喉咙转了好久,想说一句抱歉的话,可就是说不出来,他从来没有道过歉,这是无所不能的他不会做也不需要做的事情。 她在他身旁哭的凄凉,他想伸手去安慰她,可手指刚触到她的肌肤,她就卷曲地如同小猫一样,她满身伤痕,任何触摸都会让她痛上加痛。他怕了,怕自己给她带来越来越多的伤害,所以第二天就离开了畅春园。
可是他想她,若不是那么多的事务分他的心,他想他会疯掉。刚回紫禁城,还例行公事地翻牌子,可是不行,他没有兴致了,女人们光溜溜地送进来,还是原封不动地送回去。他海纳百川的胸怀,只容得下这颠沛流离的女人,她是不洁,她身上有别人的痕迹,可他不在乎,只要她心里有他。这仗是非打不可,他要走了,也不放心,把她带在身边,虽遭人非议,也比留在京城强,胤稹不能不防,而他自己,万一战事有变,有什么不测,他希望身旁流泪的人是她。
她举着茶盘的手有些颤巍巍,他拿茶碗的手也不轻松,依然是不着痕迹地笑来掩饰内心的局促,他喝了一口茶,心思全不在那味道上。
献完茶,她退了下去,回身看看,找不到隐形的嬷嬷,于是自己找了个角落站着。
他的目光随着她游移,那目光热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灼烧。可是她冷冰冰地站在那里,并不给他任何回应。
终是无趣,他移步炭火旁,坐在园杌上,看着跳脱的火光,视线离了她,战事又涌上心来。
坐了片刻,身上热起来,道:“热!”。
没有动静,他抬头看起,面带不耐之色,蒙古嬷嬷自是识趣坚持保护色蛰伏不动,守门的军士忍不住眼光往洛英处瞄去,她只好再次启动步步惊心的步伐,站到他身边,等着他站起来,好帮他解开腰带,脱下肷袍。
他站起来,面对着她,背后是炭火堆。无法绕道到他身后,她只好低下头,将手伸到皇帝腰后去解腰扣,那腰扣十八扣缠绕,眼睛看不见,光用手摸索怎么也不得其法,她做起工作来一贯严肃认真,此时注意力全在腰扣上,环绕着他腰的手越绕越紧,头凑着他的肩,帽沿溜出来的丝丝秀发捋着他的下巴。他呼吸急促地自己无法控制,双手垂下来,把她紧紧环绕。
熟悉的香味,一阵密过一阵的呼吸,她的心简直要从腔子中跳出来,可活跃异常的思维又在警告她,她试着挣脱,越争他抱的越紧,她无奈地放弃了抗争,靠在他胸前。
烧红的炭在火焰中"噼啪"作响,两个人什么话都不说,只听到对方扑通扑通激烈的心跳声。
他一手揽着她,另一手揭开她头上的士兵帽子,一头秀发瀑布般的垂下来,皎如日月的俏脸在黑发黑衣映衬下晃得他心猿意马,他迷醉地看着她,用手摩挲着她的头发,脸贴上她的脸,她浑身颤栗,可湖心阁被他凌辱的一幕跃进脑海,于是偏转了脸。他向她看去,那脸上的厌烦清晰可见,手松开了,她站到一边,咬着嘴唇低头不语。
他炽热的眼光冷却下来,晦涩地看了看她,自己解开了腰扣,把腰带放在桌上。
不待康熙睡下,她就告了退,留下隐形大师蒙古嬷嬷守夜。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蒙古麽麼吗?我好爱她!
  
第54章 奶茶
蒙古嬷嬷第二日快中午时分回到小帐篷,守了一夜外加料理一个上午,她黝黑的脸色也没了光泽。对着洛英,叽里咕噜夹生的北京话一通混说,大意是皇上一大早出发去乌兰布通河视察对岸敌情,未时大约能回,届时她们俩需要随时伺候着。
洛英昨夜也不得好睡,他的亲昵让她很是紧张。他是怎么回事?要重修旧好?还是因为行军路上没有女色,以她来填充欲望的?可严重的问题还在于她自己,明明下了决心要毅然决然地做个了断,过平静的生活,为什么见了他依旧是魂不守舍,要不是昨日下了天大的决心,意志一松懈,说不定又埋首在他怀里与他耳鬓厮磨。从老子到儿子再回到老子怀抱,她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人尽可夫?他曾声色俱厉地斥责她放荡,她再这么随便,他真要把她看得比尘埃还不如。
未时并没有人来唤她们去伺候皇帝,直到日落西山,她贴着耳朵听,也没有皇帝回营的动静。
她起了心思,暂停了自我教育,专心致志地去关注军营的动静。等周遭一片漆黑,大军全都点上了火把,总帐那边还是静悄悄地。她游移不定的心焦灼起来,别是视察敌情的时候中了埋伏遇上了不测?这个时候,她倒盼望着总帐的军士叩响她们的帐门,让她们过去料理起居。
远远的有人声马嘶,声音越来越近,而后号角齐鸣,朗朗笑声传来,是他回来了!她心神跳跃,终是按耐不住,掀开帐帘一角往外看,见众军士都已单膝跪地,皇帝头戴金盔,一身戎装,骑一匹油亮黑色骏马,勒住马头,由于兴奋,脸庞通红,在火光掩映下分外精神。她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康熙此时也向她这边望来,碰上她的目光,他微微扬起嘴角,眼睛晶亮。这目光让人心意慌乱,她倏地放下帘子,抚胸平复心绪,缓缓地吁出一口气。
帐外士兵群情激昂,声声呼唤万岁万万岁,好一阵子,声音低下来,只听康熙高声说:"将士们,葛尔丹撮尔小人,竟欲趁隙偷袭我军,幸亏我早有埋伏,今日初战大捷,后必势如破竹,直捣黄龙,我军众志成城,葛尔丹必亡!我军必胜!天佑大清!"
"天佑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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