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回到过去

第45章


“好了!”她搁下墨块,碰上他的点漆一般黑的眸子,心又象初恋他时那样怦怦跳动 。他浅浅一笑,道:“你去歇着吧!”
“不,我坐在旁边陪你!”她一意执奥着,这样的光景并不能天长地久,她知道,他也知道。
他不再坚持,目光移回摊开的浅黄色的纸面,晴空万里的心境越看越阴云密布,果然不出他所料,大部队回程的路走得不太平,常遇流寇,而且这些流寇并非泛泛之辈,一旦抓住,即食用毒丸自尽。非流寇,死士也。 冲击的对象不是财物,是人,费扬古的观察和推断符合他的估测,这些死士是中原人士,所以与葛尔丹没有关系,十有八九是索额图的余孽,或者,他再次心惊,是太子派遣也未可知。打开高士奇的密折,可惜了的,他的推测又成了真,太子因索额图被抓,狗急跳墙地行事益发乖张,更触目惊心的是,成年皇子们看出太子位置不保,形成了几派,各自落井下石,为自己谋利。
打开关于葛尔丹俘虏的折子,也没有一点让人省心的地方,俘虏中有五年前与葛尔丹交好时和亲的十二公主固伦荣宪。据他所知,葛尔丹对固伦荣宪并不好,可毕竟是她夫君,现在葛尔丹被他灭了。尽管他刻意交待,要给公主尊荣,固伦荣宪还是天天骂声不绝,誓要为其夫君复仇。更棘手的,公主与葛尔丹的儿子尚在襁褓,既是叛贼之子,断不能留,可是要手刃自己的亲外甥,他有些下不去手。
心中悲凉一片,反观葛老三一家,虽是平民,妻贤子孝,其乐融融。而他贵为天子,每天呕心沥血,没有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创下了万世基业,却从未享受过天伦之乐。
他眉头蹙得愈来愈紧,她在旁虽只是瞥见只言片语,足以让她不宁。“太子谋逆”, “皇子结派”,“公主嚣嚷”,“肃杀”,“自绝”等等字眼,象钉子一样钉进她到心里。 他的家庭不是普通家庭,每个人都是灭绝人伦的野兽,为了权势,随时都准备着撕咬对方。
唏嘘之余,她不免有些庆幸,与他这么久,不知道是自己不易受孕,还是时空的关系,她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这是好事,若是怀了他的孩子,则在此一刻不能逗留,她的生死倒可以置之度外,可是孩子不行,即使存活下来,在这样残酷的环境中成长,她光是想想就手脚麻痹。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此国国庆,放假三天。放假期间,心静不下来,更新也许不规律,不过也不确定,现在越写越顺手,有些桥段已经构思好了。您擎等着。。。
  
第62章 真情
他苦想了片刻,定不了主意,便把这几本奏折搁在一旁。打开其他的一些折子。一些日常的政务譬如海防、春汛、官员任免等,都是他熟稔于心的,看了一遍,便用朱笔批注。当了三十多年皇帝,他心中泾渭分明,只需略加思索,便下笔有神,言简意赅地作了决定。此时莫说身旁坐着是她,就是天皇老子,于他都是视而不见的。 
处理完这些,他又摊开那三叠关于太子公主的折子,眉头结成了个川字,愣了一会儿,站起来想踱踱步,才发现坐在一旁的洛英,神情忧虑地看着他。 
“你去睡吧!我还需要一会儿!”他此刻心意纷乱,没有任何兴致,况且他不想让她看到他左右为难的窘态。 
她心领神会,站了起来,抹去了脸上的愁容,对他莞尔一笑,道:“不知道为什么,一点睡意也无。我先去床上躺着养养神,睡着了你别叫我,睡不着我待会儿伺候你洗漱。”
她的笑是春日的艳阳,他严寒的心境消融了些,点了点头,看她躺倒床上,侧着身子目光酽酽地看着他,知道她压抑着担忧的心,只是摆出一副明媚笑容来安抚他。蕙质兰心如她,一定知道他向来不愿意别人来分享他的忧虑,他是一个胜利者,所有的痛楚与困难自己能够消化。
来回走了几步,有了决断,太子虽然还要观察一段时间,是时候缚住些他的手脚,原本期望索额图伏法能让他收敛,现在看着胤礽已经失去了分寸,再闹下去,覆水难收地对谁都没有好处。他对太子失望,有些犹豫,胤礽也许不是最好的储君人选,又一细想,自己今年才四十,正是精力旺盛的好时机,储君是谁并不急迫,一动不如一静,维持着胤礽的身份,暗中再观察一段时日。 
至于固伦荣宪,如果她一意求死,他也拦不住,当日派她和亲,就已经知会她必要时须为国献身,当然也包括她怀里的婴儿。也许她骂声不断就是为了速死,葛尔丹一族谁也活不了,她苟活着,反而污了她的名节。 
快速走到桌边,游龙走蛇地写起来,“太子尚须辅佐之,不当行为宜加节制”,“固伦荣宪当尊其意,若其殉节,必厚葬之!”
写完,舒了一口气,可是不想动弹,总有些心力交瘁。呆呆地坐了约莫半柱香。方才收拾折子,一个个放进皮匣。 
她看他料理完毕,也走到了桌边,一声不吭地帮助他把皮匣叠起,放在深蓝色的包袱布上,打好包裹,目视着他拎起包裹,打开房门,交至守在门口的阿勒善。 
关上房门,插上门闩,他背转身子,向她走去,眼里含着笑意,道:“果真是没有朕陪你,就睡不着么?”
她看到他的眼里,见他虽笑着,眸子里并没有光华,精神有些委顿,勉强着与她调笑,是他自我掩饰的一种方式。她何至于愚蠢地去揭穿他,妩媚地笑着不去反驳,温婉言道:“你大人物一个,没人伺候怎么就寝?葛老三女人送来了一些热水,我储备着,预备给你好好擦洗!”
他此时想起之前沐浴那一说,这么说来是等着他鸳鸯共浴,香艳的画面一入脑海,是男人都精神振作起来,眼里放着光,道:“如此甚好!”
只是见她拿出一个松木制成的小盆,倒上热水,放了块手巾,端着走到他面前。他看着只可以放入一双脚的小木盆,有些傻眼,心凉了半截,道:“这。。。。,这两个人怎么洗!”
他还真是奇人,刚才还愁眉不展,一肚子心事,却同时还怀揣着那风马牛不相及的情事。就算决定要犒劳他,还是募得红云飞上脸颊,“啐”了一口道:“谁说要和你一起洗?我早就洗好了,这是给你一个人的。”
眼前的她穿着白色寝衣,为睡觉方便,长发斜在一旁,结成条长辫子,垂在胸前,粉面含春似怒似嗔,两只灵巧地手解了他的腰带,开始松他的扣子。他心神愉悦,她果真是上天怜他心房寂寞,来救赎他的灵魂的。 
揽着她的腰,他低下头,去含她的耳垂,娴熟的技巧让她须臾间心跳加速,帮他解扣子的手有些发抖,强耐着微微推了推他,道:“身上有些味儿!让我伺候好你了,再….,”她垂下了头,压低了声音,说出这样的话简直不象她自己:“再做打算!”
再做打算!她以前总是言行不一致,嘴上说的硬,却身上经不起他三下两下的撩拨,今晚反过来,言辞里满是诱惑,神态上倒是一番拘谨,这样诱惑与端庄秉持着,她自己也不晓得她在他眼里是多么地风情万种,他再有心事,此刻也不想记起来,笑眼看着她,道:“什么打算?连本带利地一偿宿债才是正经!”
这原本就是她的心意,其他的事情上帮不上忙,他也不让她插手。那就让她好好爱他,让他放空自己,休憩他的灵魂,为他,她乐意这样做,何况这样的日子已经不多,就算一路微服过去,三个月左右也该到北京了。 
红着脸解开了斜襟边上的最后一个葡萄扣,除了他的长袍,开始解他的中衣,蹲下身子拉开他腰际的系带时,稍稍迟疑了一下,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无耻到是从头到脚一身赤红,咬了咬唇,手指一动,他强健的体魄一览无余地展示在她眼前。 
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不管那些司寝司帐妃嫔多么踊跃地想献身,固守着礼教,矫饰着矜持总装作是被迫地。她不同,欲望张扬起来,与他的步调协调,一点都不含糊,她说要伺候好他,他预感到今夜有饕餮盛宴,静静候着,这个时刻,头脑中一点烦恼都没有。
始终面对着他有些难于自持,她转到他身后,绞干了手布的热水,从他的肩膀开始,擦拭起来。 
一寸一寸地拂过去,他坚实的背部不平坦,坑坑洼洼的小伤痕到处都有,最触目惊心的是那道半寸长的象蜈蚣一样蜿蜒曲直刚结合起来的伤疤,这是此次战役中新添的。她手指抖动着去触拂它,黯然神伤,连同为着他的难处而产生的忧伤一起涌上了心头。他内心的伤痛,定然不止这些。这个皇帝,打小就不是太平天子,人们艳羡他的鸿图霸业,其实他的勋业都是用命博出来的。这世上有各式各样的人,对他或崇敬、或痛恨,可有多少人打从心底地痛惜过他,他封闭了自己的内心,因为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不计功利地为他分忧。
她眼泪涌了上来,半晌不说话,他虽然不回头,也能感觉得出来,她知道他不喜欢提起这些事是以无声饮咽,她是真地疼他,他心中觉得安慰,总有一个人真心实意地为着他,铁石心肠也成了绕指柔,话音依然沉着,缓缓道:“我很好。。。,你不必挂忧!”
她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收住了眼泪,柔声道:“我不挂忧,与你在一处,我什么都不担心!”
说完,把唇贴在他的伤痕上,一点点地轻吻起来,他哪里承受地住,口里呐呐喊着:“洛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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