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别跑

第151章


“嗯……?”可是她才刚刚点完头,手里突然一空,东西就被他拿了过去。
  “夫君……”殷落落很委屈地撇着嘴,她知道这是他的东西,她不该擅自动的,可是她是真的喜欢……
  殷落落还来不及发出委屈,突然,脖子上一凉,紧接着就看到了垂在胸前的玉佩,以及那根细细的红绳。“夫君……”她疑惑地看向他。
  可云轻却没有回应,两只手绕到她的后颈处,替她把绳子的长度缩短了一点。
  “喜欢就送给你。”他带着笑说道,那笑容,是殷落落这一年来看到的最为灿烂、也最为深情的一个笑容。然后,殷落落一个冲动,顺着他还搁在她后颈的手臂就往上攀去。
  如蜻蜓点水般的一个轻碰,根本就不能算作是吻,可是殷落落这突如其来的一个举动,却掀起了云轻心里的千层波浪。又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她恢复正常了,可当他眼睛追过去的时候,殷落落早已来到桌边吃起了面条。
  “夫君,站在发什么呆啊!你再不过来吃面条,我可是又要把你的那一份给吃掉了哦!”
  又是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云轻嘴角上翘,看着眼前泛着红晕的女子,一字一句地说道:“喜欢吃的话,我再去给你做。”
作者有话要说:  到最后,还是没舍得虐任何人。
  云轻:爱,不如怀念。
☆、番外二
  接近年关,不仅镇上洋溢着新年的气氛,就连这无忧谷,也因为喜事将近,双喜临门的欢乐充满着每一处。
  风拂过竹子的时候,留下一阵簌簌的声响,与枯燥的冬天相映成彰。今年山谷里俨然有下雪的趋势,前一段日子已经下过好几次冰雹。
  说不期待,是不可能的,除了期待那难得的一场雪,除了期待到来的新年以及拖延了一年的婚礼,朝歌还有一个小小的期待。
  一年之前,她离开皇宫的时候,曾与还躺在病榻上的飞纪轲约定过:一年之后,不管他在哪里,一定要来见她一面,一定要来无忧谷一次。
  现在,约定的日子就要到了,朝歌无比期待能见到已经完全恢复了的飞纪轲,哪怕他再来气她一番,她也是乐意的。
  那日听他表白,她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感动,可感动里也带着一丝内疚,特别是后来当着顾长卿的面直直地拒绝他的时候,朝歌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他说过会来看她的,他不会食言吧?
  “专心点!”头顶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朝歌记起了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吓得赶紧握紧了手里的毛笔,惭愧地低了头。
  他很认真地在这里教她写字,而她却在这里想些别的东西,朝歌突然觉得很对不对顾长卿这几天来的教导,特别是看到自己那依然是自成一家的书法的时候,更加内疚了。
  亏她还发誓一定要把书法写好呢!没想到还是没有一点进步。
  就在她的头越来越低的时候,顾长卿原本撑在宣纸上的左手突然扶住了她的下巴,“把头抬高一点!”
  朝歌的右手被他握着,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教着,就在下巴被抬高的一瞬间,朝歌下意识地把头一偏,然后手里的笔就落了下去,在宣纸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笔……”突然回过头的朝歌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下巴微微转动,想脱离他的掌控,可顾长卿的左手却是越收越紧,再后来,那眼睛里就升起了朝歌无比熟悉的东西。
  可是,她想要逃已经来不及了。
  顾长卿准确无误地含住了她小巧的唇瓣,先是轻轻地吮吸了一会儿,然后用舌尖轻轻轻轻一撬,毫无防备的朝歌牙关就这么被他轻而易举地给打了开。
  “唔……”朝歌拿左手去推他,可顾长卿却反抓住她的左手,顺到他的腰间,接着又牵了她的右手,于是,原本还处在被动之中的朝歌,现在的形象,已经成了主动环着他,仰着头接受他的姿态了。
  顾长卿一面徐徐地吻着,一面悄悄地摧毁着她的理智,等到朝歌被亲到云里雾里,浑身泛软的时候,他所有的侵犯都变成了理所当然。
  朝歌能感受到他游离在她肌肤上的那只手,他在等,等她受不了开口求他,可朝歌知道,就算再失控,他总是能在最后关口止住,真不知道他固执地要等到新婚之夜有什么意义,明明两个人都难受得很,可他就是不让自己好过,也不让她好过。
  “嗯……”一声很细的呻|吟溢出口,朝歌学着他在她嘴里撩拨的方法去回应他,下一秒就看到了顾长卿满意得眯起了的眼睛。
  顾长卿的手正准备换个地方,却一把被朝歌给抓住,然后拿了出来。
  “嗯?”他一脸诧异地看着她,由她来喊停,可真是难得的一次。
  朝歌不但没有给他回答,拉出他挑拨的手之后,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微微与他拉开一点距离。
  “怎么?”她今天的反应确实有点奇怪,顾长卿都忍不住多想了。说着就就又要凑上去亲,他对待任何事都能慢点来,可她是个例外,能打破他所有的规则。顾长卿自认为不是那么重欲的人,可每当看到她有意或者无意挑拨的时候,他都控制不了自己。
  固执地要等她长大一点,等她能真正接受他为止,可等待的日子真难熬,不过好在马上就快了。
  竹屋的喜联一处比一处多,红灯笼一处比一处艳,婚期一日日接近,顾长卿以为她会有些害怕,所以最近一个月都没怎么靠近她了,刚刚是真的忍不住才亲了上去,没想到……
  毕竟是第一次遭到拒绝,顾长卿多多少少都有些伤心。
  “师父……”朝歌从他怀里钻出来,直直地站在他面前,完全不知道他脸上的表情是受伤,只是把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你说飞纪轲来的时候,我们是重新收拾一间屋子给他住还是让他住你的房间啊?”
  “吖?”顾长卿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飞纪轲?
  见他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朝歌以为他是没有听清,又说了一遍“他来的话,我们不可能让他住我们的新房吧?”所谓的新房,就是朝歌以前住的那个房间,后来清风又把隔壁的一间房间给打通了,装修一番后,也像模像样了。
  顾长卿的眼睛逐渐变利,心里隐隐泛出一丝不悦:“他想得美!”
  **
  事实证明,飞纪轲还真想得美了,不管他是不是事先就算计好了,特地趁着他们大婚的这一天来还只是无意恰好赶到而已,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的婚礼被他搅得一塌糊涂。
  说他不是故意的,打死顾长卿也不信,最可气的是,偏偏新娘子还一副故人重逢的喜悦模样,一点都没注意到他。
  今天早上一醒来的时候,天空里就开始飘着雪花,顾长卿看着屋外逐渐变白的景色,心里高兴得很,赶紧去叫朝歌起床,准备亲手给她换上嫁纱。
  是的,他顺利地给她换上了,其间还顺利地吃够了豆腐,就在他以为这一天都会洋溢在幸福之中的时候,就在他满心期待地等待着晚上的到来的时候。
  突然出现的飞纪轲,让这一切都成了幻影。
  匆匆拜完堂,于清风明月早已准备好的喜宴上,朝歌立马掀开了盖头与飞纪轲叙起了旧来。
  拜托,他才是今天的主角好吗?
  气没处使,又不敢凶那个刚娶到手的小媳妇,之好拿清风明月撒气。
  “待会把屋前的雪给扫了!”
  “主子,你不是说要等到雪下大了,要堆……”
  清风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顾长卿给堵了回去:“堆什么堆!让你去扫就去!”顾长卿一边赌气地说着一面盯着那个继续不知好歹的女人看着,还说什么要一起去堆雪人,她这是还记得他的表现吗?
  或许是真的被飞纪轲气昏了头,顾长卿都没发现自己现在吃醋吃得有多么不可理喻。
  遣走清风明月,一边气呼呼地喝着茶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
  不知飞纪轲先前说了什么,引得朝歌呵呵地笑着,顾长卿泛酸地看着,在心里不屑道:“有那么好笑么?”
  只听飞纪轲又问道:“心疾好了没有?没有再犯过了吧?”
  心疾?这是什么?顾长卿严肃了神色,只听朝歌收起笑容,淡淡地回道:“我也不知,太医说完全没有症状了,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或许是误诊了吧!”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朝歌心里清楚,那并不是什么心疾,而是因为血珏的原因,现在龙诀剑已毁,血珏也再无存在意义了。
  “对了,你这一年来都去了哪些地方啊?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问完朝歌又觉得问题有点多了,只得又说道,“不要紧,你今日就在这里住下,我们慢慢说,对了……”
  朝歌还想问,只听飞纪轲说道:“住下还是不必了,我下午就走。”
  朝歌还没来得及回应,只见顾长卿突然站了起来,一脸挑衅地看着飞纪轲“慢走,不送。”
  “师父!”朝歌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礼貌了,就算飞纪轲不是他的朋友,招呼一个客人也不应该这样啊!
  “别理他!”朝歌转过头来笑着对飞纪轲说,又问“怎么才来就要走啊?”
  飞纪轲也是意味深长地看了顾长卿一眼,这才慢悠悠地说道:“我过来只是为了看一眼你,现在看到了,也该走了,正好今天还赶上喝了一杯喜酒,值了!”
  朝歌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知道他是不想打扰了他们,可是,毕竟是一年没见了,她还有许多话想说,可这次她又是没来得及说,就听到了顾长卿酸酸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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