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是无辜的

第45章


  宫丞相垂下头,声音低哑:“是你娘无意撞见先帝和她见面……”宫瓷泪顿时恍然大悟,这就是碧水怜所说的‘是她害死了我娘’的真相!冷笑一声,这一切不都是碧水怜的娘自作自受么?如若她安安生生的做一个二夫人,会发现这么多事么?
  “瓷儿,放心,爹不会让你死的。”宫丞相抬起头,眼眸里闪着复杂的光。宫瓷泪一愣:“什么?”她不懂,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皇宫,御书房。
  “天秦,你觉得如何?”夜羽溢皱眉,何天秦接过小安子呈过来的信封,展开信纸大略看了看,脸色顿时沉了下去:“皇上,这是红煞宫的……警告?”
  夜羽溢冷笑:“说朕如若三日之内不放了宫家,便烧毁了皇宫。”何天秦脸色越来越难看,声音低沉:“这就更加证明宫家是要密谋造反的了。”夜羽溢脸色阴沉,眸里一片冰凉:“朕命你三日之内剿杀了红煞宫,不留欲孽!”顿了一下,又道:“至于宫家,五日之后,宫盛愈与所有近亲斩首示众,所有远亲发配边疆,永世不得踏入都城一步,宫氏家族世代为奴,永不为朝廷所用!”何天秦领命退下,夜羽溢揉了揉眉头,低声吩咐:“朕回寝宫歇息,任何人求见都拒见。”说完便起身额推门而去,小安子赶紧跟上。
  碧水怜从天牢里出来,脸色阴沉得可怕,紧抿着唇。红煞宫的信应该已经在夜羽溢手上了吧,勾起一抹冷笑,宫家,就不应该存在!径直向御书房而去,御书房一直都对后妃禁令的。但对于碧水怜,是没有的。
  推门进去,微愣了一下,没人?走近御桌,桌面整洁,只是,一张画吸引住了她的目光,伸手拿起画,看了一眼后,脸色瞬间冰冷,手不自觉捏紧,直到回神,才发现画面被自己刚刚使劲,有了些折皱,勾起一抹浅笑,缓缓将画抚平,然后小心翼翼放回御桌,转身推门而去——
  “不可能的!你骗我!”宫瓷泪不可置信的任由眼泪从眼里不断流出,手抓住胸口,想让那里不会那么痛,却阻止不了宫丞相刚刚说的话一遍一遍回响在她耳边,宫丞相垂下眸子,声音压抑不住的颤抖:“你,的确跟宫家无任何血缘关系。”
  宫瓷泪抱住双膝,紧咬着下唇,夜落云手足无措的去擦那些止不住的眼泪,自己却又止不住的跟着开始落泪。
  宫瓷泪使劲摇头:“爹……即使你想救我,也不要说这么荒唐的谎言啊……”宫希晗与宫希陌都担忧的看着宫瓷泪,他们没想到爹终究还是说了这个事实。
  第二日,旨意传到天牢,顿时喊冤声四起,凄凉无比。一对列官兵走进天牢,押走那些宫家远亲,送往边疆,宫瓷泪终究理会不了外面那些吵杂,颓废的双手抱膝坐在角落,发丝凌乱。如碧水怜说的那般,她狼狈极了。
  “你说什么?!”御书房内,夜羽溢拍案站起身,瞪着何天秦,何天秦眉头紧皱着:“回皇上,臣亲眼看到他们的血融合不了。”夜羽溢揉了揉眉心,重新坐下:“宫瓷泪和宫家没有血缘关系?那么……”她居然不是宫家人,那他……是否就不该如此恨她了?叹了一口气:“把她放出天牢,带回冷宫。”
  何天秦领命退下,小安子见夜羽溢空下来了,便道:“皇上,皇后娘娘说新年快到了,皇宫是不是该准备了?”夜羽溢斜靠在椅背上,淡淡的回道:“都交给她去办吧。”小安子应了一声,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
  *
  是夜,怜云宫后庭院。
  “他派了三千精兵围剿红煞宫?”
  “是的宫主。”
  “你靠近一点,本宫跟你说……”
  那声音冷冷的,直让那禀告的男子打了个冷颤。待一走近,却被突然插入腹中的剑吓的瞪大了眼睛。
  “红煞宫已经没了利用的必要了,是否还应该存在也不该本宫的事了。”
  风吹的树叶哗哗作响,渐渐的,没了说话声,彻底安静了下来。
  宫瓷泪紧了紧身上的薄衫,斜靠在冷宫的木门身上,静静的看着飘着小雪的天空,似乎快要过年了吧?可是往年哪里会这般冷清?以往的这个时候,宫家应该已经灯火通明,一大家人围在一起吃着团年饭,小孩子开开心心的玩闹……
  突然,一件大髦披在了她单薄的背上,还带着熟悉的温暖气息,抬起眸子,愣了一下,随后便拂开了大髦,冷声道:“皇上怎么会来这里?不怕脏了你的身子?”如此大的讽刺让夜羽溢脸色沉了下去,却什么也不说,重新给宫瓷泪披上大髦。宫瓷泪冷笑了一声,不再有其他的动作了,闷闷的垂下眸子,夜羽溢居然在宫瓷泪旁边坐下,宫瓷泪无语的看向夜羽溢,他今天又是怎么了?正欲开口,他却先开了口:“处理完所有事,在皇宫转了转,却发现只有这里最为清净。”
[正文 144:【倔强的女人】]
  宫瓷泪无语的看向夜羽溢,他今天又是怎么了?正欲开口,他却先开了口:“处理完所有事,在皇宫转了转,却发现只有这里最为清净。”
  “皇上,还是请您回您的寝宫去吧。”宫瓷泪撇过头,淡淡的说道。夜羽溢闭上眸子,苦笑道:“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碧水怜说,宫瓷泪曾经经常使用媚术让自己宠爱过她一阵,不过,她这么一副冷淡的摸样,实在难以想象她是如何使用媚术的。
  “皇上既然不清楚,何必来问我这贱妇?”宫瓷泪不冷不热的嘲讽。夜羽溢,她是如此的女人,他还不知道么。
  夜羽溢挑了挑眉:“哦?”宫瓷泪皱了皱眉:“皇上还是回去吧。”
  “真是倔强的女人。”夜羽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并不是倔强的问题,这是规矩,贱妇不能逾越,您可是皇上。”宫瓷泪将半张脸都藏进大髦内,声音变得愈加冷漠。夜羽溢一怔,为何那句‘您是皇上’这般的熟悉?似乎有人曾经也这样对他说过。脑子里一抹白色的影子快速闪过,可太快,看不清,也抓不住。
  “宫瓷泪,以前朕很宠你么?”
  宫瓷泪瞪大双瞳,忍住泪水,紧紧的咬住下唇,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是或不是,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么?似乎是有些的。”夜羽溢转头看着宫瓷泪,这才发现她已经不知不觉泪流满面,紧咬着下唇压抑着呜咽声。莫名的就心疼了起来,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擦去那令他心疼的泪水。
  宫瓷泪拂开夜羽溢的手,眸里满是复杂的神色,有悲,有痛,有倔强:“既然你如此无情,现在来这里又是干什么?我现在生不如死,为什么要让我回到这里?就算我不是宫家人,当初被送入皇宫做了皇贵妃,也算是欺君了,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来得痛快!”
  夜羽溢的手僵在了半空,后又无力的放下,为什么他总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脑子里总觉得有一个地方是空白的,却不知为何会是空白的。
  “你终究还是要离我而去,还亲手让我家破人亡……呵”宫瓷泪缓缓站起来,大髦滑落在地:“皇上,有趣么?看我现在这样,一定很有趣吧。”
  夜羽溢紧皱眉头:“你在……说什么?”
  “皇上,贱妇需要休息了,恕罪。”说完转身进屋,重重的关门。夜羽溢也站了起来,盯着紧关的大门,眉头越皱越紧,半响,才俯身捡起大髦,却是折叠好放在门口才转身离去。
  宫瓷泪靠在门板上,任由泪水流着,恍然间。才惊觉房间里似乎多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道袍,黑长的发丝一直到脚腕处。眼眸是妖异的火焰色,如羊脂般的肌肤。他走到宫瓷泪身前,叹了一口气:“丫头。”宫瓷泪惊愕的望着面前的男子:“你……”
  “贫道乃是京云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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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5:【回到现代吗】]
  “贫道乃是京云道长。”
  “京云道长?”宫瓷泪微眯双眸,表示疑惑。京云道长又叹了一口气,道:“当初便是贫道送你来北云的,没想到你在这里一样历尽苦难,贫道有愧于夜毓的嘱托,瞳言,想回到你原本的世界去么?”
  “什么?!”宫瓷泪瞪大双瞳,是是他送她来北云的?!还是夜毓的嘱托?还可以……回到现代去?京云道长如火焰般的眸子里深邃的探不见底:“有些事,贫道也不便多说,回到现代,你依旧是瞳言,如若你想留下,那么就必须承受一场劫难,而结果……那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宫瓷泪依旧无法平复烦乱的情绪,留下来?还是回去?在她的一念之间。京云道长又道:“夜毓……一直都放不下你呢。”宫瓷泪身子颤了颤,目光变得深远,夜毓?他还……放不下她?当初他不是对自己说过‘不爱她,只是玩玩而已’吗?京云道长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道:“那是因为他检查出了他有肺癌,不想拖累你,让你跟他一起受苦,后来他遇见了贫道,求贫道给你一个重生,好好的活下去。”他并没有告诉宫瓷泪夜毓付出了代价是他的双眼,共此列震惊的捂住颤抖的唇,她一直错怪了他么?夜毓……
  “那么……他现在如何了?”
  “他还有两年的时间,你在这边的十四年在那边只不过才十四天。”京云道长解释道。宫瓷泪只觉得心里一阵难受,她……愧对夜毓,是不是该回去,好好陪他?半响,眸里掠过一丝痛苦:“好,我……回去。”夜羽溢,是否……我在这里只是做了一个十四天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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