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风华

第146章 相携天下(11)


    两世为人,什么样的事情南宫霓也都可以接受了,虽然,她不知道七公主是否和她一样重生过一次,但,仅凭她对南宫智的那一片心,她就值得自己信任。她也希望自己这一次没有看错,太子能真正找到可以帮助他的人。
    “公主姐姐是要我守护太子,直到他登基么?”
    “是。”
    一个字,斩钉截铁。
    越皇还在,登基之事本属禁忌之语,但,既然她要别人帮她,那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否则,只会给人一种没有诚意的感觉。
    “如果我做不到呢?”
    “你做得到的。”说罢,南宫霓一顿,又看了看她的脸,道:“否则,我也不会来找你。”
    电光火石之间,两个同样凌厉的女子,互相对视的,似乎都在对方的眼中寻找着什么,却又似乎什么也找不见。沉吟良久,七公主终于笑了,直截了当地问:“关于你的那些怀疑,你会替我保密么?”
    “当然。”
    得到想要的回复,七公主点了点头,郑重道:“好,我答应你,我会代替你守护太子哥哥,直到永远。”
    南宫霓也满意地颔首,提醒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这句话。”
    挑了挑眉,七公主似是还要说点什么的,未及发声,却突听到不远处太子的召唤,她盈盈一笑,如水的眸波中又漾出几分温柔:“公主姐姐放心吧!我在他就在,我不在了,他也会在。”
    说罢,七公主无视于南宫霓探究的眼光,就那么花蝴蝶般地,朝着太子的方向,飞奔而去……
    顺着她飞跑的方向,南宫霓浅笑盈盈地看着不远处两小无猜的小小人儿,心绪,似又飘出了很远。在凰宫,没有真正的朋友,只有真正的敌人,她不能帮南宫智找到帮手,就只能替他寻个爱人,只有真正爱他的人,才知道什么对他是最好的,也会明白,她的苦心。
    七公主,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智儿的良人,非她莫属……
    八月初八,公主大嫁。
    原本,南宫霓的婚期与南宫珑的婚期相隔了两个多月,据钦天监选出来的吉日,南宫霓是八月初八,而南宫珑是十月十八。只是,硕妃被打入冷宫,南宫珑又被勒令禁足,她的婚事较之于南宫霓,似乎变数更大。为防夜长梦多,越皇于是决定,让南宫霓和南宫珑在同一天出嫁。
    当然,在此之前,他已命钦天监对外宣称,八月初八是上上之吉的大好日子,万一错过,近期再无良辰。是以,朝臣们虽觉得两位公主同时出嫁有些匆忙,但,既然皇上属意如此,他们又何必阻拦?
    于是,日子便这般毫无悬念地定了下来。
    十里红妆,艳彩满天。
    那一日,是大越皇都近十年以来,最热闹的一天。大越皇室最尊贵的两位公主同时出阁,一位嫁给湘国十一皇子,一位嫁给当朝安宁侯世子。
    所以的言语都不足以形容那日的奢侈与华贵,人们只知道,满城满街,都是见头不见尾的一抬抬嫁妆,场面太壮观,以至于动用了官府近一半的兵力,直到日暮时分,两位公主才在千呼万唤中出现百姓们的眼前。
    两座豪华的凤辇,一辇进了安宁侯府,一辇则拐了三道弯才进入了驸马府。繁复的迎嫁仪式,一直持续到了半夜,直到午夜的更鼓声敲响,那些达官显贵们,才在微醺的醉意中,一个个告辞离去。
    前庭的喧嚣声渐冷,南宫霓小心地挪了挪自己的身体,将已麻木的四肝稍微舒展了一番,这才又继续正襟危坐,等待着燕礼的到来。
    有轻盈的脚步声渐渐响起,南宫霓的精神微微一震,隔着大红的喜帘,她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紧张。正忐忑间,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看不到眼前人的脸色,却已闻到了一股子劲辣的酒气。
    撩帘而入,他笑嘻嘻地立于她的身前,见面第一句话竟是:“公主,我要喝水。”
    “自己倒。”
    “我醉了,拎不起壶。”他仍旧那般嘻嘻笑着,红烛的照耀下,他漂亮的眉眼水光潋滟,柔柔和和地,竟还显出几分媚态,若不是知道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那样的绝美仙姿,就是连南宫霓也忍不住想要赞叹一声。
    不过,伴着他略有些欠抽的话,南宫霓赞叹不了,于是改为了反击:“还知道自己拎不起壶,那就是没你说的那么醉喽?”
    “公主,我真的拎不起,不信,我试给你看。”
    说罢,他竟真的摇遥晃晃地走向了房中的圆桌,只是,晃晃惚惚地晃了半天的手,却始终抓不到茶壶的把手,好容易终于抓稳了,却又始终不能正确地将壶口对着茶杯倒水。
    看不下去,南宫霓终于走了过来,接过他手里的茶壶后,她怪嗔地看了他一眼,道:“喝不了就别逞能,醉成这样还要人侍候,你以为你是谁呀?”
    “就是喝不了才要喝,不然,怎么能让你服侍我?”
    他倒是说得坦白,却没的惹了她脸红,她啐他一口,骂道:“你……不要脸。”
    “我要是要脸,那可就娶不到你了。”
    “我看你说话这么有条理,不会是装醉的吧?”
    “是不是装的你闻不出来吗?”说罢,他突然凑了过来,张大了嘴让她闻他嘴里的酒味,她被熏的拧眉,顺手就推开了他,岂料,醉得太厉害,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趔趄了几大叔,终还是狼狈地跌到了地板上。
    ‘嗷’地一声惨叫,燕礼揉着屁股痛嚎:“很痛啊!公主你就不能轻一点吗?”
    “我那还不叫轻吗?”
    伸手,他像个撒娇的孩子:“公主,拉我起来。”
    “自己起。”不理,南宫霓将头偏得很开。
    “我脚没力。”
    他继续卖力地撒着娇,南宫霓却用眼神指了指他跌倒的那个地方,道:“没力就睡那里好了,反正,这里打扫得挺干净,不会污了你的衣。”
    “好吧!既然公主喜欢,那我就睡这里好了。”说罢,燕礼竟真是倒地就睡,看着他那‘傻’样,南宫霓知道他是喝多了脑子还不太清醒,本想不理他的,可看他一身喜服,却大喇喇地躺在地上睡又觉得心里很不安。犹豫了几许,终还是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不算太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脸,叫道:“燕礼,燕礼,地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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