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 鬼眼新娘

第6章


陌生的看着他。
  “若惜!”海哥哥吃惊的看着我,像是被刺伤了神经。
  “啊,我没事,天……不早了,都早点休息吧!”我慌乱的躲避着他关切的目光,就往里屋走。
  索海将在那里。
  “穿林海――跨雪原――”铁柱吆喝着五音不全的破锣嗓子从外面晃悠了进来。
  索海一声不吭的怒视着他。
  “干吗?你瞪那么大的牛眼,想跟我挑衅啊?”铁柱是一脸的不屑。
  “你欺负若惜了?”索海横挑眉毛竖挑眼的看着铁柱。
  “啥?”铁柱一脸的不惑,愣了稍许,马上反应了过来,“切!谁欺负她了?我欺负谁也不舍得欺负她啊!”
  他要是一本正经的好好说,兴许也就没事了,可他偏这样三晃两撞的龇牙咧嘴的笑,把索海给气坏了,就是觉得他不是个东西,肯定在打若惜的歪主意。“你小子,可别耍混蛋!你要是敢欺负若惜,我他妈的揍你!”索海跳起来就拽上了铁柱的脖领子。
  铁柱也怒了,两人眼看就要干上了,雪梨从里屋冲了出来,连忙分开他们俩:“干什幺啊?又不是小孩子了,还动不动的上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那好!我听他说,你说吧!我好好的听!”索海撒了手,还是鼻孔里喷气,怒视着铁柱。
  “我……”铁柱有点蒙,“我说什么啊?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嘛!我说什么我说……”
  “你看他那个德行……”索海毛了,又想蹦起来揍他。
  “我告诉你啊!索海!我可不吃你那套。我什么德行?我比你强!你也不用在我跟前跳,我还真不用跟你说什么的,我只能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没欺负若惜!你听清楚:我没欺负若惜!她是你妹妹?她还是我妹妹呢!你以为你这当哥的老称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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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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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后一句话,索海没弄明白,但是仍然不依不饶:“那你说,她为什么哭红了眼睛回来?你就跟在她后面的,你别说你不知道!”
  “我……”铁柱一蹦蹿了起来,本想冲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看见了开门站着的若惜,看见了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
  “别吵了!不早了,都回铺子睡吧!”我支着门,冷冷的说。
  “若惜!”海哥哥不放心的看着我。
  我强装着笑了笑:“他说的是真的,你们都是我的大哥哥,怎么会欺负我呢!”
  “那你的眼睛?”海哥哥疑惑了。
  “没事!我都说了没事。”我故意露出了笑脸给他看,“我只是想爸爸妈妈了。”
  许久,海哥哥“哦”了一声,转过身去进了房间。
  雪梨也拉着我的手,回了里屋。今天晚上,我和雪梨睡奶奶的炕。
  入夜,我辗转反侧睡不着。我在月光下看雪梨的脸,想起了她和海哥哥在草垛子上做的事,我的脸又红了起来。按照小时候的脾气,我应该嫉妒她的,可是我在这村子里呆了六年,竟然心境平和,连嫉妒也忘了。我仔细的看她的脸,她的脸色透出健康的红润,我想,她应该是快乐幸福的吧!也许梦里,她也是快乐幸福的。快乐是最难得的,我为什么要嫉妒她呢?她是海哥哥的人,那我是不是也应该爱屋及乌,也喜欢她呢!
  我怅然,迷迷糊糊中竟然睡着了。半夜里,我隐约感觉到前胸痒痒的难受,猛然惊醒了,睁眼却看到雪梨正用她的食指在我初见萌芽的乳头上划圆圈。我惊吓的捂住胸口,坐了起来:“你……干什么?”
  “嘻嘻……”雪梨对着我嬉笑,“妹妹,你这身子还没被男人碰过吧?”
  “啊?”我像傻子一样被震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呵……”雪梨的眼睛放出狐狸一样的光芒,狡诘又惑人,“我就知道,妹妹你还不懂事呢!等你有了男人之后你就明白了,那种事的滋味好着呢……”
  “你下流!”不等她说完,我就厉声打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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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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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流?”雪梨并不生气,扯了一边的嘴角,似笑非笑,含着轻蔑的口吻对我说,“哼!就你这个样子,一副虚伪的圣洁模样,索海不可能喜欢你的,你趁早死了这份儿心。”
  “你……知道?”我又被惊着了,手撑着炕往后退去。
  “哼!我知道!就你肠子里那点儿猫腻,姑奶奶扫一眼就明白了。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敢跟我争?你凭什么跟我争?”雪梨满不在乎的躺下,用四十五度的斜眼看我。
  我颤抖着捂住胸口,仿佛心脏要蹦出来似的。为什么?为什么我隐藏的心事会那幺容易被人发现?
  “丫头!今儿晚上的戏好看吗?”雪梨用一条胳膊支撑起脑袋,侧卧着,挑衅的眼光看我。
  “……”我无语,又惊愕。
  她噗嗤一声笑了:“草垛子上。”
  我惊得差点从炕上跌下去,耳根子又涨红了:“你……你知道我在……还和他……”我说不下去了,脸烫的发烧。
  “哼!”她满不在乎的冷笑,“知道!怎么会不知道?我故意的。”
  “啊?”我的头“嗡”的一声膨胀了,像是有一道闷雷在头顶炸开了花。
  “我跟着你去的草垛子,看见你坐那发呆,才故意带了索海过去。”她瞪大了眼睛,讥笑的看着我,“我就是要让你亲眼看看――索海是怎幺爱我的!我要让你看得真真的,让你……”
  “不!我不要听!”我捂着耳朵逃下了炕,“不要听!你好可怕!”跑出了院子,外面漆黑一片,我突然感觉到恐惧。夏天的夜晚,我却觉得寒冷像涨潮一样沁湿全身。
  “谁在那里?”一道直直的光束从手电筒里发出,照到了我身上。
  我浑身打了个寒战,汗毛孔都立了起来。“我!”我怯生生的应道。顺着手指缝挡着光看去,我看到了一张熟悉且讨厌的面孔。
  是他――村里有名的混混。大名叫黑熊,小名叫二匣子。一身的横肉黑的发亮,两条膀子粗的能夹起牛。二匣子比我年长两岁,不学无术,在家里呆不住,三年前非要嚷嚷着进城里打工。但是文化水平低,在建筑工地混了三年拉板砖的饭吃。
  他……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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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二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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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匣子?”我的脸僵硬的像被霜打了一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嘿嘿!今儿夜里的车,刚到家。”他嘿嘿笑着就冲我走了过来,手电筒还继续打着我,“我当是谁呢!若惜啊!几年没见,你可是越来越水灵了。“
  他一往我这边走,我就心里发怵。小时候他就混,总是带着一帮野小子掀我的裙子,揪我的内裤。我怕极了他,从小就喊他“臭流氓”。
  二匣子离我越来越近了,我两腿发麻杵在那儿,不知是进是退。抬头撞见了他的目光,那双贼溜溜的绿豆眼把我从上到下瞟了个遍,就像在我身上摸了一把。我难受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忽然,二匣子的眼睛就有火苗子钻了出来,“噌噌噌”的烧着了眉毛。那滴着火油的眼睛放出了狼一样的绿光,舔着欲望的獠牙。
  我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两只脚没知觉的往后挪。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顿时惊的脑袋发木。平日里穿着长裤长衫不觉得什么,可是现在――刚才冲动的跑了出来,自己身上只有短打的背心刚刚盖过屁股。我的平坦的乳房被雪梨戏弄的“肿”了起来,两个初出茅庐的乳头竟然还把背心顶出了两个鼓鼓的点儿。两条修长的大白腿在月光下发出不要命的光泽,看上去比青瓷还要细腻光滑。
  二匣子的喉头在蠕动,他的两眼死死的盯着我的大腿根部,就好像用淫秽的眼神劈开了我的身体深处。
  我“哇”的一声惊叫,转身飞也似的逃掉了。甩下没缓过神来的二匣子,傻愣着立在原地。
  我慌乱的冲回院子,一脚踩上了看门“大黑”的狗尾巴。它咆哮着暴跳了起来。我惊了,又傻了,再抬起头,看见了一院子的人。他们都穿着三角裤光着上身慌乱的跳出了屋,一样惊讶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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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蒜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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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哥哥诧异的看我:“若惜,你怎么了?”
  我难堪的要命,咬着牙关说:“没事,我起夜上茅房,不小心踩到了狗尾巴。”说罢,低着头,顶着众人的目光逃回了里屋。
  我关上门,跌坐到门墩上,咬着手背呜咽了起来。雪梨白了我一眼,转过头睡去。
  夜,静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来,给他们做早饭。其实不用忙活什么,海哥哥他们一行五个人,我煮了大锅的粥,用棒子面摊了饼,从窑子里抱了两个小菜坛子出来。
  “这是什么?”他们都好奇的伸直了脖子。
  “我奶奶腌的糖蒜和洋姜,给你们尝尝地道的乡下味儿。”我笑着,认真的分菜,不敢抬头看海哥哥。
  他却还是看到了我的眼睛:“若惜,你怎么了?眼睛那么红?”说着,海哥哥伸出手来要碰我的眼睛。
  我一惊,连忙往后闪,避开了海哥哥的手,却碰到了雪梨的目光。她冷冷的斜着眼,带着怨恨的眼神看我。“没事,晚上没睡好。”我故作轻松的说,马上退回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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