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营垒

68 春风十里不如你08


    番外一:认错亲
    米佧和牧可的预产期同一天。由于贺泓勋和邢克垒外执行救灾任务,为确保两只比国宝大熊猫还娇贵的孕妇的安全,贺雅言安排她们提前住院。
    某天午夜,圆滚滚的米佧和牧可一前一后被推进产房。米佧顺利生下一个女宝宝,牧可则喜得一对龙凤胎。
    三天后的傍晚,满室的余辉中,邢克垒一身风尘扑扑地赶到病房。快步走过来,他接住米佧递过来的手:“辛苦了宝宝。”
    米佧嘟着嘴跟他抱怨:“好疼呢,都哭了。”
    邢克垒低头她光洁的额头上轻吻:“都怪不好,以后不生了。”
    米佧嗔怪地看他一眼:“是女儿哦,要不要看看?”
    邢克垒笑起来:“宝宝真厉害,一举得女。”
    这时,小夏抱着宝宝进来,“邢克垒快看,小胖子多可爱。”
    看向睡得香甜的胖宝宝,邢克垒的笑容自心底深处展开。小心翼翼地伸手接过来,他小家伙脸蛋上轻轻亲了亲,“闺女能不可爱?”
    那语气,那神情,是初为父的自豪和骄傲。
    不等小夏说什么,贺泓勋推开病房的门走进来:“儿子呢?”
    “难不成儿子生下来就会跑?真是纯爷们。”邢克垒边打趣边得意地笑:“先来看看闺女,小模样稀罕死了。”
    小夏一脸崩溃地把宝宝从他怀里“抢”过来:“什么爹啊,自己闺女都不认识。”看向走过来的夏宇鸿,她说:“的宝贝疙瘩她奶奶抱着呢。”
    邢克垒一愣,随即拿不满的眼神瞪小夏:“不是闺女让看?都差点说像了!”
    于是,为了邢克垒那句“小模样稀罕死了”贺泓勋给儿子取乳名——磊磊,用以纪念那些邢克垒认错亲的日子。
    番外二:初吻
    阳光满溢的早晨,刚刚睡醒的邢克垒随意地坐客厅的地毯上,身上的灰色毛衣柔和了他的军气质,令他散发着居家男的气息。然而,如此丰姿无双的邢中校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腿上那只粉嫩的小不点。
    小不点是只可爱的小生物,长着米佧式的大眼睛,梳着齐齐的小刘海,穿着海军式样的蓝条小背心,再配以粲然的笑容,着实招喜欢。
    邢克垒掐掐她肉肉的小脸蛋:“和妈一样,就知道傻笑。”边帮小家伙套上鹅黄色的开衫。
    “又背后说坏话。”米佧走过来摸摸女儿毛茸茸的头发:“她是生的,当然和一样,要不然不得怀疑她是盗版的呀。”
    “盗版?小心打折腿!”邢克垒伸手呵小不点的痒,边逗闺女边和他媳妇打嘴仗:“是一个生的吗?军功章也有的一半好吧?”
    米佧拉着小不点柔软的手玩:“有本事下次换生一个。”
    邢克垒挥手拍他媳妇小屁股一下:“要是像那么卖力,没准就能生一个。”
    哪怕小不点听不懂她爹胡说八道些什么,米佧的脸还是红了,她娇嗔道:“流氓!”
    邢克垒朗声笑,米佧脸颊上咬了一口。
    或许是被爹妈挤到了不舒服,小不点傲娇地一扭身,扑到米佧怀里哼了两声,然后含糊不清地吐出两个字:“牛莽。”
    邢克垒显然已经习惯了女儿随时随地蹦出一两句话,把小不点抱过来举得高高的:“个小东西,说爹什么?”
    小不点不仅不害怕,反而咯咯笑起来,笑声清脆如铜铃。
    等爷俩疯够了,米佧把小不点接过来小声说着什么。
    邢克垒见状不满:“们娘儿俩不许背着说悄悄话!”
    小不点转过脸来呲牙笑,像是安抚,结果没等邢克垒欣慰一下,就听小家伙奶声奶气地说:“巴巴是牛莽。”
    邢克垒捏捏她的小下巴,“别什么都跟妈学。”然后朝米佧竖眉毛:“晚上收拾。”
    米佧握着小不点的手打他:“宝宝快点长大,和妈妈同仇敌忾对付爸爸,好不好?”
    他是阶级敌嘛,还同仇敌忾。邢克垒失笑。他闺女则挥舞着小手,软软地说:“快长大,牛莽……”
    邢克垒把她们娘俩搂怀里:“看来等她长大了,们两个女联起手来,确实没安生日子过了。”晃晃小不点的手,他感叹:“古灵精怪,也不知道像谁。”
    米佧俏皮一笑:“亲闺女,像谁谁知道。”
    小不点仿佛是听懂了什么,眨巴着黑亮的大眼睛瞅瞅她爹,又看看她娘,最后搂着邢克垒的脖子,咯咯笑着凑上去亲了他左脸一下。
    小美主动献吻,身为爹的虚荣心被满足,邢克垒弯唇笑起来,以眼神示意米佧亲他右侧脸颊。结果就米佧害羞时,小不点又凑上来,把口水印邢克垒右脸上。然后把小脸贴她爹颈窝,弯着眼睛朝她娘笑,小样子可爱得不行。
    哦,忘了说,邢小佧今天的初吻,就这样被她爹夺走了。
    番外三:卧倒出枪
    全军比武结束后,邢克垒晋升中校。身为团参谋长,全面接手前参谋长厉行的工作。至于厉行和贺泓勋,各自官升一级,一个是新鲜出炉的团长,一个则向党中央迈进一步,升职到赫义城身边去了。
    婚后米佧随邢克垒到部队生活,小公主邢小佧则由于她爹妈都有事业要忙,平日里大多数时间都由奶奶和外婆照顾。赶上邢克垒带兵外训,米佧就领着女儿回娘家住。等邢克垒回来,再去接她们娘俩儿。
    总之,柔弱如米佧,成为□母后,一步步成长,一点点蜕变,如今的她,足以担得起那声“嫂子”。
    再说邢克垒,尽管时间的沉淀让他身上多了几分内敛与沉稳,然而身为米佧现役老公的他,始终扮演“流氓”的角色。比如现:
    身处距离驻地两百公里的外训场地,他电话里没脸没皮地说:“等回家好好慰劳下男,快饿死了。”
    被调戏得多了,米佧自然知道他的“饿”意有所指,微微嗔道:“真讨厌。”
    邢克垒就笑:“不讨厌,闺女哪里来?小东西睡了吧,帮亲亲她。”
    次日傍晚,邢克垒从训练场下来,通讯员汇报:“嫂子给您捎东西来了,帐篷里。”
    今天有车回部队送装备,邢克垒只当米佧顺便给他带了什么,也没往心里去,转身去了车场。待再回来看见站帐篷里的“小兵”时,他着实吃了一惊。
    邢克垒打量身穿迷彩服的媳妇,打趣:“花木兰是代父从军,宝宝呢,百里慰夫?”话语间走过来摘掉米佧的帽子,微笑。
    米佧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别骂啊,今天是生日,就想给个惊喜。保证不影响工作,等会还有车回部队,就走。”
    “生日?”邢克垒显然忘了,揉揉她娇嫩的小脸:“觉得会对的‘想了’无动于衷而放走吗?正好训练也结束了,明天一起回家。”
    米佧弯起眉眼,拿出手机播放视频给他看,梳着两根小辫子的小不点拿她糯糯的声音说:“爸爸生日快乐。还有,早点回家,和妈妈想。”然后嘟着小嘴亲过来。
    邢克垒笑得温柔:“谢谢宝贝儿。”
    画面切换成米佧,她嗓音轻柔地说:“邢克垒,爱。”
    除了喜欢,“爱”这样的字眼,即便成了他的,米佧从没说过。唇边笑意久久未褪,邢克垒抬手抚摸她眉眼,温柔而细精:“都到跟前了,不打算当面说一遍?”
    米佧偎进他怀里,把脸埋他颈间,喃喃低语。
    邢克垒收拢手臂,抱她更紧:“也爱,宝宝。有们娘俩身边,是最大的幸福。”
    一句爱,永远是爱情最美好的表达。
    野外的生存环境比较恶劣,深知米佧爱干净,晚饭过后邢克垒提了两壶热水回来:“将就点吧,简单洗洗。”
    米佧是有心将就,结果倒出来的热水油得不行。
    邢克垒批评她娇气,试试水自己也笑了:“是挺油的,算了,别洗了,要不等会抽根烟,把点燃了怎么办?”见米佧皱眉,一副不洗澡不能就寝的样子,他说:“要不去河里洗?水倒是干净,就怕感冒。”
    米佧从来没山里过过夜,也没野外河边玩过水,加上那晚的月光皎洁静谧,和点缀夜空中的繁星相映成辉,为夜色凭添了几分柔美,她忽然来了兴致,非要近距离倾听如同天籁之音的虫鸣蛙叫。
    邢克垒被她兴奋的模样逗乐:“等喂饱了蚊子,看还笑不笑得出来。”尽管出言打击,还是取出军用手电,牵着她的手往河边去。
    仰望着天际的北斗七星,米佧不禁感叹:“好美的夜色啊。”然后踮脚亲了亲邢克垒嘴角:“老公真好。”
    邢克垒给她拉紧衣领,免得给蚊子可乘之机:“这就感动了?媳妇也太好骗了。”
    到了一处僻静之地,一道白色的光闯进视线。群山环抱,静静流淌的河流有种静谧的美。可是……
    朗朗月光,河水波光粼粼,他们能相互看清彼此的脸。米佧羞赧地埋首邢克垒怀里:“不洗了,们回去吧。”尽管已是夫妻,可让她当着他的面下河洗澡,米佧很难为情。
    邢克垒却只是把手里的洗漱用品递给她,然后往草地上一躺,闭着眼睛说:“快点洗,别着凉。”
    米佧以为他训了一天练累了要睡会,抿唇犹豫了下,终是没抵挡住诱惑慢吞吞地下水了。炎夏的河水很舒服,柔柔地包裹着她的身体,令她忍不住垂眸感受被苍穹覆盖的惬意。
    岸边的邢克垒当然没睡,他看似给小妻子“站岗放哨”,实则以手撑头,侧躺草地上欣赏米佧的背影。月光温柔地洒她肩头,暗夜里唯一的光亮将她的身影映衫成一幅精美的剪影,令他怦然心动。当米佧孩子般扬着河水玩起来,邢克垒悄然起身。
    米佧哪里会注意岸上的动静?直到身体自被背后被抱住,她险些惊叫出声。邢克垒早有准备,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嘴,“是。”
    忘了是如何亲吻的,更不知道是怎么上岸的,当米佧被抱躺邢克垒的作训服上,她只能本能地攀紧他的肩背,大口的呼吸。
    自从生了宝宝,米佧比从前略见丰盈,褪去了少女的青涩稚美,显露出女特有的妩媚,邢克垒贴着她耳垂,低声问:“知道老公今晚夜间训练的科目是什么吗?”
    紧贴着他结实的身体,米佧小声回应:“什么?”
    邢克垒似笑非笑地吐出四个字:“卧倒出枪。”
    “卧倒出枪”是一个常规的战术动作,其动作要领和现的情行……撩的夜色下,米佧羞得无地自容。
    邢克垒的唇贴着她的颈窝,继续逗她:“地点河边,员,两一小组。”米佧的轻笑声中,他微带薄茧的手开始煽风点火:“业精于勤,荒于嬉,这就要擦枪走火了……”
    他的热情和狂野米佧早已不陌生,可那晚却截然不同。水流潺潺、虫鸣蛙叫,还有山风里夹杂着的野花的香味,让他们的亲密无一丝缝隙,而邢克垒给予的那种野性的温存,无疑成为米佧深藏心底最美好的记忆。
    风浪静止,两原路返回,却营地碰到安基。安基原本还奇怪两大晚上的干什么去了,见米佧红着脸躲进帐蓬就明白了,转身和厉行打赌:“信吗团长,扒了这爷们的上衣,肯定不是‘龟背’而是指甲印。”
    所谓“龟背”,是米佧偶尔给邢克垒后背拔罐时留下的一圈圈痕迹,至于指甲印,邢克垒老脸一红,百年难遇地不好意思了。
    安基见状更来劲了,眉一挑,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邢克垒挽袖子,趁安基反应前按住他肩膀,直往旁边的水桶里按。
    当他们干净高亢的笑声传来,米佧不自觉翘起嘴角。
    幸福,持续。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出版停更许久,谢谢一直守候在此的亲。
    自08年写文至今,收获了太多太多。现在,依然想说一句:
    你们,是我最珍贵的。
    目前正在准备新系列文,新文里,我们不见不散。
    愿和我分享故事的所有人,像牧可一样乐观、坚强;像贺熹一样勇敢、坚定;像米佧一样善良、感恩。在阳光中期翼美好,在微笑中追寻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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