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不脱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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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捶他,她咬着牙说:“将军个鬼啦,你以为叫‘元’帅的是我啊。”
    闻言,袁帅哈哈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只要我犯错误,营长就拿名损我,你怎么也学会这招了?”
    “谁让你起个那么拉风的名字来着。”牧可收起“凶恶”的表情,好奇地问他:“哎,谁给你起的名啊?叔叔阿姨是不是真想让你当将军?”
    提起这个袁帅就郁闷:“我老爸呗,因为这名不知被我**过多少回了……你不知道,上小学的时候我就总被人笑,尤其是考试拿第一的时候……”
    “考第一还被人笑?”牧可猛地反应过来:“是倒一啊?”
    被牧可笑得不好意思,袁帅气结地在她额头轻敲了下:“不许笑,你严肃点儿!”
    于是,他们跑题了。
    晚饭的时候贺营长没有等到牧可,她躲在宿舍当小乌龟。直到八点多了还不肯露面,担心她饿坏了胃,贺泓勋发信息命令:“十分钟后,食堂待命。”
    去尽了脸上的温柔的神情,贺泓勋简单却严厉地训斥着刚进门的袁帅,末了他缓了脸色说:“下午什么事,慌慌张张口令也不听就闯进来。”
    袁帅知道老大不会再罚他了,他笑嘻嘻地说:“本来是想向您汇报,疑似嫂子的女子出现在训练基地,后来见人在你办公室,就没事了。”原来,是另一个军官看到了牧可,嘴快地告诉袁帅说他的学员逃训。袁帅听了他的描述判断出是请假的牧可回来了,这才跑来告诉贺泓勋,原本以为可以立个小功的,谁成想事与愿违了。
    这声“嫂子”叫得贺营长很是受用,面孔上不自觉浮起了笑意,之后他又故作严肃地横了袁帅一眼,问他:“还有事吗?”
    袁帅立马敛了笑:“没了,营长。”
    “明天开始野外训练,盯紧了学员,别出什么意外,一切行动听指挥。”交代完,贺泓勋挥挥手,袁帅敬了个标准地军礼往外走,之后他很不怕死地说了句:“恭喜你了,营长。”接到贺泓勋投过来的眼神,他笑了下关上门。
    牧可在宿舍磨蹭了几分钟才下楼,到食堂的时候贺泓勋变戏法似地抬出一碗加了鸡蛋的面:“将就吃吧,食堂做饭都是正好的,没别的了。”
    牧可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她仰起小脸问:“你煮的啊?”
    贺泓勋在她对面坐下:“难道这个时候我叫炊事班来?”看穿了牧可的想法,他说:“这点事儿还难不倒我,野外生存的时候不都要自己弄吃的吗。”
    “我发现……”牧可故意吊他胃口,埋头吃了半碗,才在贺泓勋期待的目光下不急不缓的说:“贺营长除了脸长得惹事点,人还是很优秀的。”说完,咯咯笑着挑着一筷子面递到他嘴边,调皮地说:“赏给你的,不可以拒绝。”
    心在这一刻柔软无比,贺泓勋眼中浮起温情的笑意。他后来渐渐发现,牧可特别喜欢喂他吃东西,也正是因为这个特点,让他有机会尝了许多从前不沾一口的零食。
    在贺泓勋的监督下牧可吃掉了整整一大碗面,见她撑得饱饱地不想动,他很满足。两个人很有情调地牵着手踩着细碎的月光在训练场上散步,牧可柔软的小手被贺泓勋握在掌心,她觉得这一夜终于不再像往年那样凄冷和无助。
    “接下来三天的野外训练我不会跟,你自己小心点儿,别让我不放心。”把她送到宿舍门口,贺泓勋嘱咐:“不许离开队伍私自行动,有事的话就找袁帅。”
    他不提倒还好,他这么一说牧可抱怨道:“说你要把我们训成特种兵还不乐意,看看你的安排的训练科目吧,快整死我了。”
    “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贺泓勋给她吃定心丸:“我敢保证你肯定喜欢这个科目。”
    牧可不相信:“骗人。”
    抬手在她鼻尖轻刮了下,俯身贴着她耳廓低声说:“我只骗小鬼!”话音未落,一记轻而柔的吻落在她脸颊。
    见她再次脸红,贺泓勋一脸玩世不恭地说:“这回够轻了吗?不会再说我劲大吧。”
    牧可彻底服贺泓勋了,觉得他像是记得她说过的每句话,只等时机反驳或验证。他们在不断地对抗和妥胁中相处,武力事件也时有发生。不过,这些完全不影响他们累积幸福,反而适时成了感情催化剂。
    牧可轻手轻脚地回到宿舍,还没等爬上床,装睡的苏甜音噼地一声按开了灯。
    显然被吓了一跳,牧可抚着胸口说:“你没睡啊?吓死我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苏甜音穿着睡衣飘到牧可床边:“从实招来,和谁幽会去了?”
    牧可发挥占领地形快的特点霸占住自己的床,她歪着脑袋说:“你的样子怎么像是捉奸的?不会暗恋我吧?”
    苏甜音切了一声,满脸陶醉的表情,似真似假地说:“要暗恋我也暗恋中校同志。”
    牧可轻轻踢了她一下:“没出息,要恋就要明着来。”
    苏甜音被她逗乐了,两个人嘻嘻哈哈地闹了会儿,就各自睡了。牧可猜苏甜音知道了她和贺泓勋的事,但她没再追问,她也就没多说。
    晨光下的训练基地,是井然有序的繁忙和充满生气的。
    身穿迷彩服的牧可随着大部队上车,转移阵地开拔去野外参加最后三天的训练。
    贺泓勋说得没错,她确实喜欢上了这个训练科目。说是野外生存训练,其实更像是露营。
    车子行驶了大概一小时,在山脚停下,学员们看到人民子弟兵正在扎帐蓬,他们都激动了。
    苏甜音扯着牧可的袖子大声感叹景色的秀丽,惹来袁帅一记白眼,那样子像是在批评她头发长见识短似的,之后康博又问:“教官,可以烧烤吗?”
    “就你话多!除了吃你还有别的爱好吗?”袁帅已经记住他了,觉得这学员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么,他很怀疑康博是怎么考上大学的,这智商也太一般了。
    康博被他呛了,按照事先安排拉着别的男生去帮忙弄帐蓬了。
    “好像有水声。”牧可的听觉很敏锐,她兴奋地凑到袁帅面前,问他:“能不能钓鱼?”
    袁帅打量着她瘦弱的小身板:“你确定钓得动?”
    牧可一副我钓给你看的表情,一蹦一跳地去找水源了。
    袁帅担心她迷路,扬声提醒:“不要走远了,自由活动范围只限直径十米以内。”
    露营奇遇记
    群山因为客人的到来骤然间热闹起来,地上散落的黄叶像是一层厚厚的金毯子,与阳光接壤后将温暖又散发出去,空气中流动着令人雀跃的气息。
    尽管人数很多,但训练基地在贺泓勋的指挥下安排得很到位,每位教官配备一名基地的战士做副手,带领着男生们在山脚下安营扎寨,忙碌的场景,嘻闹的笑声,有条不紊地为期一个月的军训画着句点。
    牧可喜欢远离烦嚣的都市投入大自然,而露营无非是最简易直接的方式。自从离开海边小镇的家乡,她时常会想起童年时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的情景。在牧可年幼小的心里,妈妈的怀抱温暖得就如同大自然赋予我们的日照。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投入其中就距离妈妈很近的错觉。所以,对于军训中以野外生存为名的露营科目确实太得她的心了。
    二十多天训练的辛苦烟消云散,望着远处的群山,想象着夜晚将枕着天际的星光入睡,牧可弯唇笑了,她边往山林中走去边掏出手机,在信号极是薄弱的情况下发出去一条信息。
    “贺泓勋,谢谢你。我想我会爱上了这次露营。”
    他的回复倒是很快:“如果你爱上的是我这个人,我会十分高兴。”
    他们交往的时间还很短,虽说贺泓勋从来不掩饰对牧可的感情,还曾不止一次说过喜欢她,但爱这个字眼,他从未提及过。尽管根本不是向她表白什么,牧可却觉得胸臆间霎时涌起暖融融的甜意,脸颊更是莫名地飞上一抹微红。
    针对牧可极爱脸红的特点,贺泓勋还逗过她。记得他当时笑得坏坏地说:“怎么老是脸红?我就这么让你不好意思?”
    无意中发现天不怕地不怕的贺大营长居然怕痒,被欺负时牧可自然要出绝招,她扑过去,小爪子极为利落地伸向他腋下。
    贺泓勋大笑着闪躲:“不许动武,竟挑我薄弱点下手!”
    牧可得意的咯咯笑:“这叫智取!谁像你就知道强攻!”
    有次贺泓勋穿着衬衫,牧可没控制好力道下手重了,在他的皮肤上抓出几条印子,气得营长同志敲她脑门:“提前和你说,我这身上你怎么抓都行,我不跟你生气。要是你抓我脸,看我不把你扔出去!”
    反复看着他的信息,想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牧可甜甜地笑了,笑容清丽如百合绽放,连脚步都变得更加轻快了。然而,好心情很快被他一条很欠揍的短信破坏了。
    贺泓勋说:“声明,露营式野外生存在重遇你之前我已经做了计划。”意思很明显,他不是因为两人的关系以权谋私。
    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牧可撇嘴表示不满,她以有着挑衅意味的口吻回复:“你怎么不当着我面说?”
    瞬间领悟到什么,进入地图世界的贺泓勋弯唇笑了,他耐心地解释道:“我很想陪你完成最后三天的军训,甚至有点嫉妒袁帅可以随时看到你。但是,半个月后的演习非常重要,我要对我的部队,我的战士和我自己负责。你能理解吗?”
    有什么比心意被恋人感知更重要?牧可小小的抱怨瞬间化为泡影,她很懂事地回他:“我想我能!”看到手机幕屏上发送成功的字样,她又补发了一条信息:“我也有点儿嫉妒你笔记本中那张军用地图,你看它的时间比看我脸还多。”
    站在办公室窗前,贺泓勋远远望见训练场中一抹抹奔跑的身影,忽然很想念她撒娇时娇滴滴的声音和憨憨的表情。按下快捷健打算给小女友打个电话,然而,手机中却传来无法接通的提示。
    为自己情难自控的惦念感到不好意思,他习惯性耙了耙短短的头发,转身往外走。
    此时的贺大营长急需消耗体力令心静下来,否则很难继续工作。
    就在贺泓勋带领战士们进行四百米越障训练的时候,牧可正独自往山林中而去。
    出于对贺泓勋的敬重,以及与牧可的投缘,袁帅在老大没有任何交代的情况下十分注意牧老师的动向,所以忙碌中的他在某位小同志离开视线半个小时后亲自出去抓人了。
    边往牧可先前消失的方向而去,袁帅边嘟囔:“行动不听指挥的家伙,好在不是我们侦察营的兵……等回头让我们营长收拾你,保证身心舒畅……”
    其实,袁帅的担忧是多余的。牧可的内务不及格,不代表她就一定会迷路。事实上,牧可的方向感极好,只要是走过一遍的路,无论地理环境如何复杂,她都能原路返回。但这次之所以“出走”的时间有点长,是因为半路遇上了突发情况。也就是说不是牧可不想归队,是她跟本回不去。
    牧可的脸色因恐惧显得苍白无血色,她一动不动地站着,姿势堪比标准的军姿,声音颤抖地说:“你不要瞪着我,虽然我的样子看上去有点秀色可餐,但可以肯定我不是你的食物……”
    “说实话,你长得实在太不友好了,我很害怕……”向来坚强的牧可被吓得快哭了,眼晴一眨不眨地盯着挡住去路的一条有她手臂粗的蟒蛇,脑袋发昏的误以为对方听得懂人话。
    蟒蛇自然是听不懂她的话的,如果它听得懂,牧可肯定在一秒钟之内被吓破胆了,它瞪着一双小眼盯着牧可,缓缓张开了嘴,吐了吐信子。
    “啊……”牧可被它有着攻击意味的动作吓出了眼泪,她脚下一软,形象全无地瘫坐在地上,以带着哭腔的声音自言自语道:“求求你不要动……”她已经失去了思考功能,说出话的完全是下意识的。
    牧可死死握着手机想求救又不敢,径自哭了起来,像个孩子。
    “牧可!”袁帅的声音远远传过来,牧可分辨不清他的方向,只是不自觉哭得大声了些,像是回应。
    “我警告你别吓我!”袁帅隐约听见她的哭声,他的第一反应是牧可遇到了危险,迅速拔出军刀,寻声窜向树林深处,嘴里威胁着喊道:“你给我说句话。否则找到你,我替营长罚你站军姿,三个小时!牧可!”
    很快找到“案发”现场的袁帅被眼前人蛇对峙的一幕惊呆了,他站在牧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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