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蝠酒吧

第120章


所以以为自己所有的错误和不幸都是因为没有真正的作到“是自己”,而这时候的这个“自己”已经被“暗月”吞没了……在不知不觉中。
“暗月”的作用,我个人把它分为两种形式:“爆”和“蚀”。在“爆”的时候,“暗月”是毁灭,是自我的不可逆的崩溃。而更多的时候,更多的人面对的是“蚀”,这时的“暗月”,因为心里还有光,所以不会浮出表面,但它在作用着,因为负面的情绪和茫然的感觉,“暗月”慢慢的改变着“自我”……一点一点地。
也许是因为“暗月”太黑太冷,我们在有意识无意识的情况下所做出的改变,大多是让自己远离“暗月”,但同时也远离了“自我”。
也许不是每个人都有必要去看一看“真正的自我”,也许现在还太早,还不是时候……
“自我”本来就是说不清的东西,也许比“暗月”还更难见到,想想我们刚刚出生的时候,“自我”在哪里?我们现在所坚持所追求的“信念”又在哪里?我们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用心去感受一个已经存在了的世界,慢慢知道了天地之间有个“我”在。有时候是顿悟,有时候是渐解。在外来的压力和诱惑下,在自己的愿望和理想中,我们每个人都为自己制造了一个“自我”,这个“自我”调和了外来的经验还有心底的愿望,所以我们不但追求别人的承认,也追求自己的认同。
可是“自我”一旦形成了,我们就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把它制造出来的,并坚守着这个“自我”不愿意去改变,不原再去接受外来的经验。我相信是因为大多数的人作到这一步已经够了:自己建立的“自我”已经足够满足我们存在的理由了。所以完成了这个工作以后,我们就会向外发展,在“自我”的基础上,构筑我们的“人生”,追求我们的“价值”,这个时候我们要的已经不是一个存在的理由了,我们要的是“事业”、是“爱情”、是“家庭”、是“认同”。
就象小的时候我们只要作出了一点“作品”——也许是一幅涂鸦,也许是一件手工,也许是……但不管是什么,我们总希望自己能做的比别人好,我们总希望拿出来让别人看到并得到赞赏。
而“自我”可能是我们一生中最用心完成的一件“作品”了,所以我们一如以往的把它拿出来,拿到已经存在了的世界上,去和别人的比较。用“事业”、用“爱情”、用“家庭”、用“认同”。
一旦得到的不是我们希望的结果,我们就可能会发现“自我”是一件永远未完成的作品,我们就会做出相应的改变。但有时候我们也抗拒改变,害怕在改变中失去了“自我”。
我相信“自我”的终极是“接纳”,是因为认识到了“自我”形成的过程,承认“自我”永远不会完成。从而乐于接受一切改变——不要忘了我们当初是怎样把“自我”制造出来的。“接纳”就是要超越“自我暗示”,分辨出“暗月”,在自己给自己所设的假象和枷锁的最深处,看到“真实”。
我不知道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也许是象我所说的,“自我”本来就是一个我们希望给人看的作品,我现在也在拿给别人“看”。
但是因为我们在制造“自我”的同时,也为自己制造了一个“暗月”,我们希望人们看到“自我”,不希望他们看到“暗月”。
因为我们在心底怕着,害怕有人如果看到了真正的“自我”,也会看到自己心底的那一颗“暗月”,哪怕在看的人是我们自己。因为它们同是我们自己制造出来的。
希望有人能了解:当快乐的时候我们不会去面对这些深刻的问题,但没有人能永远快乐下去——即使他们看起来是这样。虽然不是所有的人都机会看到“暗月”,但看到的时候,往往已经晚了。
最后,也许我以上说的全是错的,我只是在试图解释无法解释的东西……
也许我什么也没看到……
也许还太早了……
也许……
※※※

论命
人之一生,起起伏伏。如水潮涨潮落,似日东升西没。
“命理”为学,而常被斥为“迷信”。因人皆有惰懒之性,凡不遇难举、伤别望绝时,多呼天而怨地、谓命而论时。乃有“此天之罪,非战之过。”不思进取,以命为诸遁逃者由,此为“盲信”。再有“命理”泄“天机”一说,凡论命者皆许以虚妄空蒙之言,听者皆对以怪力乱神之测,不求甚解,以命为行万事者因,此为“迷踪”。
迷其途踪,不得其路,盲之亦信,不得其果。“迷信”一说,由此而来。
此今人欲求命理而不敢光明正大,欲究天运而难逃千夫所指者也!
试问诟病命理者,中华五术知其一否?西洋占星窥其门耶?子谓我迷信,我笑子无知:先入其门,再论其事。
中华五术,首推易经,一元生两仪,两仪生四像,四像生八卦,演变八八六十四卦,其“乾为天”诸卦之首,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知命而造运、自强而不息,何迷之有!末卦“水火未济”,象曰:“火在水上,未济;君子以慎辨物居方。”!慎心以辨物,辨物以正行,此信何错?
世人皆称“命运”,愚者以“命”为天定,“运”为时造,谓天不可测,时不可造,诚则诚矣,愚中之愚!狂者以“命”为己事,“运”为自成,云人定胜天,自信必成,勤之勤矣,狂中之狂!愚者之愚,在于信其所不明,狂者之狂,在于病其所不知。愚者,迷信天,唯不信己,狂者,迷病天,独不病己。
愚狂之道,君子不取。
紫微斗数,四柱八字,阴阳五行,奇门遁甲,计前述易经,为中华五术之本,传世千年矣。
占星、塔罗为西洋命学,亦传千年;面相、姓名中西皆有,至今未衰……
不知者谓之:“命学之道,何其多也?谁为根本?何为正途?如此庞杂,不足以信!”
君子当笑之:“科学之门。何其多也?谁为根本?何为正途?天下之大,何人不信?”
科学之为学,乃为知宇宙,命学之为学,乃为知自身,皆为求知而来,不容否?
遥想当年时,宗教之于科学,斥研科学者为“异教徒”,笑看今日事,科学之于命理,斥究命理者为“伪科学”。一诗忽现,乃曹子建七步所成,不禁莞尔;一人忽现,乃斥赫胥黎之主教,不禁捧腹。
笑则笑已,悲从中来,人之无知,其害至斯!科学终见天日,乃日新月异之故,命理若想出头,非变不足以成。
夫“天”之大也,包罗万象,人皆以环境、机遇、潮流、自然论之,何科学可以究天之事,而以命学独罪?
夫“命”之深也,暗藏玄机,世皆以心理、情绪、性格、自我称之,何科学可以答人之问,而以命学独非?
君子问:“何为天?何为命?何为学?”
君子思:“身外既为天。手中既为命。求知既为学。”
君子悟:“皆不知之过也,人之怕不知之事,久矣。昔以宗教斥科学,是之,今以科学驳命理,亦是之。人之生于天地间,何谓与天地无关?命之既为人间事,行之岂能不问天地?”
君子通:“皆不容之过也,人之厌异己之事,遍矣。小到邻里不睦,大至家国之战,内及个人恩怨,外达学科之争。是也是也。”
君子达:“世人谓我痴,世人笑我真,以我之天真于世之现实,君子之命也。”
※※※

乱弹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朦朦胧胧,凄凄迷迷。前尘悠悠,去路茫茫。锦瑟弦繁,如歌如诉;华年逝早,且思且伤。首联飘渺,颌联悲戚,庄周梦碟,杜宇化鹃。梦中无我,啼声带血。颈联诗眼,一泪一暖。月明如珠,珠映夜空,犹如天泪。良玉温软,会当烈日,不可近望。阴阳冷暖,美玉珍珠。爱恨思怨,热血寒泪。尾联诉衷,无边寂寞。当时情深,不堪回首。往事如风,心情似水……
看全诗,托物传情,借典数今。只不知所咏为何人,亦或叹宦海之沉浮?飘渺如歌,怅恨如一。月明珠、蓝田玉,“物不足以饰”。天下极美之物,谁与堪比?红颜乎?功名乎?可望而不可及,自生怨恚如斯。韩愈言:“物不得其平而鸣。”诗本言志,发泄胸臆耳。义山之锦瑟,仿古而无题。凄迷之情,跃然纸上。尤尾联二句,望昨日今朝,但情伤怎堪回首,只徒叹惘然而已。
实则,看名家诗文,所咏之事为吾最轻。皆因其大同而小异,有伤有怨乃有婉约一说,有志有负始有豪放一门。他自有伤心事,又加反复隐晦,美文意境为先,何管咏谁怨谁?
以上皆为少虑之言,且当一面之辞足矣。少年轻狂,不甘落古人之后,有自作一篇,无平无仄,无式无韵,乃任性而为,文采不敢比,自认意境稍有雷同,今录于下,望博众粲。
秋风、白鹭、天涯客。
飞雪、寒梅、陌路人。
落叶总萧萧,
形影常寂寂。
既无来时路,
何谓去时心?
丈夫一世功名累华年,
红颜半百铅尘洗春花。
把就一杯,
且看孰醉孰醒。
妙笔一支,
笑指谁是谁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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