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之牙

“队长，有情况了！发现白远军的行踪。”
    一名警员跑来向常旭报告最新进展。
    “在哪里？什么时候发现的！”常旭听说是白远军，立刻全神贯注地追问到。
    “双子大楼，差不多应该是十分钟之前的事情。”
    “就在附近，那也是监控地点之一，有些不对啊！”
    常旭对孔风解释到，同时梁秋的脸上也有些疑惑，原来之前为了防止被白远军截取警方和军方的通讯频率，所有布下的监控点互相之间都禁止联系，每天只在固定时间和总部进行信息通报。
    但是按照之前白远军动手的情况来看，所有遭到袭击的暗哨都是在每天固定联系时没有响应才会后知后觉的被发现，像今天这样能在袭击当时就传出警讯的情况绝无仅有，所以常旭和梁秋怀疑这是不是白远军玩的调虎离山之计。
    为什么不是昨天、也不是明天，而正好是今天毛惠民和卢晓强都集中在局里受审的时候白远军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破绽，这个将白远军捉拿归案的大好的机会到底是不是一个陷阱，在这个节骨眼上常旭等人必须要慎重判断才行。
    不过之后那名警员的解释就打消了二人的疑虑。
    本来参与案件的所有人员都禁止和外界联系，不过凑巧这个暗哨里的一名年轻警员正是新婚燕尔，每天都要偷偷地和妻子打个电话，结果今天被白远军袭击时恰巧到了该煲电话粥的时候了，妻子见丈夫没来电话，打过去又不接听很是担心，于是一个电话追到了专案组，指挥部这才知道暗哨被袭击了。
    “看来是真的了，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在那边，我和孔风过去看看。常队你留下坐镇，保护好两个嫌疑人别让人趁机钻了空子。”
    说完就和孔风急急离去，没给常旭反驳的机会。不过常旭倒没觉得梁秋的做法有些托大，按照平时的惯例必然是要出动特警队的，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毕竟对方真正的目标在警局里，面对白远军这样的对手就算多留一个人手在局里也是必要的。
    而且就算白远军真的还留在双子大楼，孔风和梁秋也有与之抗衡的能力，如果只是派一般人过去恐怕反而会成为累赘，所以常旭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留守大本营了，但即使如此他的心里还是不停地在祈祷白远军最好这次就被孔风和梁秋二人抓住，这样警方也就能早些结案了。
    梁秋和孔风没敢耽搁时间，带了两个便衣警察驱车直奔双子大楼。好在离警局不远，5分钟之后孔风的车便已停在了大楼的门口。
    一行人直奔暗哨所在的房间，还好几个人不过是被打晕了绑了起来，松开了所有人将之叫醒，了解到被袭击的情形，经当事人叙述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只不过是突然感觉到不对就晕了过去，甚至连白远军的正脸都没有看到。
    梁秋和孔风对视一眼，看来已过不惑之年的白远军身手竟是一点都没放下，也难怪引动常旭带着全市警力围着他打转也束手无策。
    “不知道教官是不是还留在这里，又不能全楼戒严大搜查，就我们几个恐怕是大海捞针，我看继续呆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私下里孔风和梁秋还是称呼白远军为‘教官’，这个时候虽然白远军堪堪露了行踪，但今天的时机不好，大部分人还在警局留守，如果不能确认白远军在大楼里的位置再耗下去也是没用。
    “我倒有个主意，走！”孔风似乎想到了什么，叫上梁秋直奔大楼的保卫科中控室。
    和保安经理亮明了身份之后，孔风要求调取大楼内从今早开始的所有监控录像。
    “我当你有什么好主意，这些全加起来至少有1000多个小时，就算人现在还在，等全看完了也早就没影了。”
    “所有画面一起用最快倍速播放！”孔风没理会梁秋的抱怨，直接向管理监控的保安下令道。
    梁秋听了孔风的要求暗自摇头，确实这样是能节省时间，但是这双子大楼可是本市最为著名的几个高级商务写字楼之一，每天进出的人川流不息，
    想要从中找出一个善于隐蔽的退役特种军人来本就极其困难，更不要说要在极短的时间内观察快速变化的画面更容易忙中出错，反倒会降低效率。但是孔风是他最要好的兄弟倒也不好当面说什么。
    谁知监控录像播放之后几分钟就听见孔风突然开口。
    “停，14号镜头回倒，从十点半开始正常速度播放。”
    然后孔风指着一批身着工作服的身影对旁边的保安经理问道。
    “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保安经理翻看了一下记录回答道：“21楼的永兴外贸公司今天刚刚进驻大楼，这些是阳光搬家公司的工人。”
    “锁定这个人的位置，我要他的全程画面。”孔风指着其中一人对操作画面的保安说到。
    “你怎么肯定就是他。”
    梁秋不禁发问，虽然他知道孔风绝不至于顺口胡诌，但这样毫无原因的怀疑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你看，大热天其他工人都将帽子脱下，只有他还戴着。全程无论哪个位置的摄像头都无法照到他的脸，说明他在有意识地躲避镜头。他的动作比其他工人要快上不少，而且抱着四十公斤重的复印机用这种速度前进还能有效避开周围的行人穿行。
    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工人能办到的，而且还有一点无论他在什么位置，即使绕路或是藏到其他人身后都会避免将身体右侧暴露在保安的视线之内，而且也谨防右侧和其他人有身体接触，这是一种下意识的保护措施，为了防止别人察觉到他藏在衣服里的东西，很有可能是武器。而且你别忘了，白教官恰好就是左撇子。”
    听着孔风的解释，梁秋越看着监控画面越是觉得可疑，直到一个镜头里这名工人走进拐角，而在拐角另一边摄像镜头的画面中这名工人却一闪就不见了踪影，梁秋已经可以肯定这名工人肯定有问题，而且按照刚刚孔风的推测九成九就是白远军无疑。
    “这个位置有没有安全出口一类的通道。”
    “有，但是这里是21层，再往上各楼层的通道口是上锁的，只有楼顶的门是打开的。”
    “就是这里了，走！”
    孔风和梁秋直冲出中控室，向着画面里的安全通道赶去。
    一边跑梁秋一边用怪异的眼神从背后打量着孔风，自己和这个兄弟当年可是一起当了三年的兵，可这才几年不见到底是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几分钟内就能从快进的上百个画面中发现可疑之处，难道‘龙牙’的成员都是如此强得不像人吗？
    实际上上他并不知道，孔风拥有超乎常人的动态视力和图形记忆力，在监控画面中找一个以前就十分熟悉的人其实并不想他想象中的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