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62
“祖母,我不要!求求你,我不要!”不管是姚惜若还是姚幽梦都知道家庙是什么样的地方,那里头‘阴’森恐怖,就算只是让她们带上一个时辰也是让人心惊胆颤,更何况是要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
“带下去,别让她们再在我眼前晃‘荡’,看着眼晕!”姚老太太显然是急火攻心,连看也不想要多看一眼这两个丫头,愤怒的晃了晃手臂,将她们两人赶了出去。
“老太太,您怎么样了,思思还是扶着您去休息吧,”眼见着孙锦绣救回了姚老太太的‘性’命,蒋思思急忙挤上前去,将孙锦绣挤在了一边,想要将姚老太太扶起来。
姚老太太也没想到自己三番四次的对着孙锦绣不好,而眼前这个丫头却两次救了自己的‘性’命,心里头到底也有写感念,看望着她的眼光也渐渐的柔和了起来。
伸出手,似乎是想要让孙锦绣过来扶着自己,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身旁的蒋思思忽然就“哎呀”了一声,姚老太太的心思很快就被牵扯了过去。
“怎么了?”低声望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外孙‘女’儿,眼神之中自然流‘露’出关心和慈爱。
蒋思思秋眸含泪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孙锦绣,随即仿佛是受惊了一般得垂下头,楚楚可怜的抿着‘唇’摇了摇头,“没什么,什么也没有。”
姚老太太的眼睛落在了蒋思思紧握着的手腕,只见衣袖被轻轻的撩开了一角,‘露’出厚厚包裹着的白布,仿佛是伤的极重一般。
姚老太太原本已经缓和了的脸‘色’一瞬间又‘阴’了下来,她怎么能忘记了这个伤口,怎么可能忘记方才孙锦绣那嚣张跋扈的模样,方才对着孙锦绣伸出的橄榄枝再一次收了回来,如今的厌恶甚至超过了以往的任何时候。
这丫头分明就是想要得到我的信任,然后来伤害我姚家的那些‘女’儿们!
“思思,紫菀,扶着我回去吧,”姚老太太冷睨了孙锦绣一眼,随即被这蒋思思和紫菀两人一左一右的扶着起来头也不回的朝着离开了屋子。
“小姐……她……她们……哼!太过分了!”菊香怎么样也没有想到自家小姐好心救了这老太太两回,结果对方不但不感谢甚至还将自家小姐当成了仇人一般,气得恨不得挠墙。
“有什么可气的,有什么可急的,”孙锦绣仍旧云淡风轻,仿佛这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自她看见了骆大夫的那一瞬间,爷爷日日夜夜的教导都响起在了她的耳边。
当遇见挣扎在生死边缘的病人的时候,作为一个医者,她必须要去救,那么对方同她之间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这是一个医者的良知!
“小姐!”菊香看着孙锦绣漠然的望了一眼垂着帘子的里屋,便转身离开了,气得直跳脚,却又无处发泄,只能原地跺了几脚权当是发泄了。
秋华见她这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吧,小姐的‘性’子你难道还不知道,再者说了就算是救活了那有怎么样?若是她还敢来招惹小姐,小姐必然会让她知道活得太长久也不是什么好事!”
秋华眸光一直定格在了那道远去的背影之上,灼灼的光芒闪动着‘激’动。此时孙锦绣在她心目之中的形象再一次被拔高了,她原本以为自家小姐只不过聪明,会用将那些‘阴’谋诡计统统看破,然后给予惨烈的回击,一如今日,一如几月前苏家老爷的惨死。
只是没想到,她竟也是个智者。
将‘私’仇和原则清楚的分别,便是仁心。
只是,若是这姚老太太还想要卷土重来,恐怕将要损失的就不仅仅只是几个孙‘女’儿的事情了。
青竹院的边上独独辟出了一个小院,是专‘门’给萧君‘玉’养伤用的。虽然不大,却也‘精’致异常,况且和青竹院离的很近,所有的事情都能够照应的到。
孙锦绣刚一进‘门’,就看见骆大夫坐在桌前孤单的喝着茶,脸‘色’却很是凝重。
原不想打搅他,可是看见他手中拿着的那张‘药’方还是忍不住开口了,“骆大夫这毒也有医治的办法?”
骆大夫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孙锦绣,夕阳西下,斜斜盈进屋中的金光笼罩在她的身上,仿佛是天上降临的仙子一般,心中不由感叹,凭着这丫头的容貌才智,也怪不得少主会倾了‘性’命相护。
“你还是去屋子里头看看吧,这‘药’方我一会儿抄录一份给你,”骆大夫说着便指了指垂着帘子的里屋。
孙锦绣知道对方这是在给自己制造机会,可是如今她当真是没这个心思,不由得苦笑一声却还是应下了,“多谢。”
转身掀了帘子走进屋子里头,一面光滑的白‘玉’镂刻屏风竖在眼前,隔着屏风也能够听见萧君‘玉’痛苦的轻‘吟’,孙锦绣的眼眶一瞬间湿润了,方才在屋子里的时候他一直都忍着痛苦,甚至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你出去吧,我来就好了,”绕过屏风,只见一个垂髫的‘药’童正在帮着萧君‘玉’擦‘药’,孙锦绣挥了挥手将人遣了出去。
“你来了?”萧君‘玉’背着身子躺在‘床’上,脸上的白‘玉’面具也已经除了下来,‘露’出那一张妖邪般绝美的令人不敢直视的脸。
孙锦绣缓缓的坐在了他的身边,探出身子捞起了水盆之中的白巾,绞干了轻轻的在伤口周围擦拭着,这毒霸道的很,不过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功夫伤口就开始看溃烂了。
萧君‘玉’背着身子躺在‘床’上,衣衫半褪‘露’出欺霜赛雪的后背,然而一道狰狞丑陋的鞭痕却横亘在了这中间,让孙锦绣无论如何都不敢直视。
这个男人似乎本就该是完美的,绝代的容颜,运筹帷幄的智慧还有一颗坚冰一般无法触及的心,可是如今为了她竟也不完美了。
叹息了一声,终于调侃着开口想让屋里头沉闷的气息变得松快些,“怎么不见你身边有个伺候的丫头,擦个‘药’也要人家骆大夫的‘药’童帮忙。”
“我萧某既还无妻,自然不需要什么丫鬟来房里伺候着,”萧君‘玉’疏笑一声,转头望着孙锦绣,笑容浅浅却隐含情深。
孙锦绣明白这话的意思,他身边没有妻子需要丫鬟伺候,自然没有丫鬟,只是这话对着她说是否太过暧昧不清了些,别开眼垂头一心处理着那背上的鞭痕。
如今这蚀骨鞭的毒还没有研究出来,只能用寻常的解毒草‘药’磨碎了暂且用着,也好暂时止疼之用,不过幸而方才萧君‘玉’自己封住了体内的各处筋脉,之后又放血清毒,估计‘性’命无什么大碍,只是这背后的伤口恐怕要痊愈也不是什么简单的。
“锦绣,你竟一点感觉都没有,”萧君‘玉’苦笑,伸手握住了孙锦绣放在‘床’边的手。
孙锦绣身子猛然一颤,只觉得仿佛有一个炸弹在脑袋之中炸开了,将她所有的神志都炸的一片空白,下意识的缩了缩手却被对方紧紧地拽住了,只得傻傻的开口,“什么?”
“锦绣,等这里的事情完了,嫁予我可好?我想十里红妆、满城欢庆,迎你过‘门’,”灼灼的眸子漫过了原本是冰冷,是孙锦绣从未见过的认真,萧君‘玉’低头轻轻‘吻’上她的手,低声道。
“不好!”孙锦绣猛地喘了一口气,空‘洞’的眼神终于恢复了原本的流光,猛地缩回了自己的手,将手背拼命的在锦被上蹭了几蹭。
“为何不好?你有喜欢的人了?”萧君‘玉’狭长的凤眸一眯,闪现出一丝危险的光芒,带着兰香的气息缓缓‘逼’近。
“没有,”孙锦绣撅着嘴,丢开了手中替萧君‘玉’擦伤口的白巾。
萧君‘玉’拧眉,若是说之前几次仅仅只是欣赏,那么一次他是认真的想要爱她,想要将她护在自己的怀中用一生一世保护她,“那又是为了什么。”
“你真的爱我?”孙锦绣深深吸了口气,见萧君‘玉’点了点头,便继续开口冷笑,“既然你是真的爱我那就去好好学学怎么样爱一个人!先学会尊重我再说!”
说完这话,只留下满脸‘迷’茫的萧君‘玉’一个人转身出了里屋,大概是孙锦绣走路的动静太大了,就连一心在研究着‘药’方的骆大夫也被惊动了,望着孙锦绣愤然离去的身影最终还是收起了‘药’方转身走进了里屋。
只见屋子里头也会站在一旁,而躺在‘床’上的萧君‘玉’满脸的若有所思,似乎在想写什么?
“怎么了?好不容易见到一面,怎么这么快就走了?”骆大夫捋着胡子,望着脸‘色’有些‘阴’沉的萧君‘玉’。
他可是记得在回‘春’堂的时候,日日都有人将孙锦绣的消息传到萧君‘玉’的手上从未间断过,他当时就觉得奇怪,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让萧君‘玉’能够如此无微不至的人,如今见到果真是不凡。
“骆老,您就莫要再说了,那丫头素来狂狷,也不知道主子到底喜欢她什么,竟然说主子不够尊重她!一个‘女’子有了丈夫的宠爱便够了,难道主子还会亏待她!”方才孙锦绣所说的话夜辉一字一句都听在耳边,更是怒在心头。
天下‘女’子都期盼着能够得到像自家主子一样完美无缺的男人,难道一个‘女’子在家中相夫教子,得到夫君的宠爱不就够了吗?夜辉的心中的大男子主义永远不会明白孙锦绣所感所想。
“夜辉!退下!”萧君‘玉’似乎是忍受不了夜辉的聒噪,又仿佛是因为对他所说的生了气,断喝一声,将他赶了出去。
“看来公子是想通了什么了?”骆大夫见萧君‘玉’一直在沉思,便知道对于孙锦绣他必定是真心的,否则的话也不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思索如此久的功夫。
“她不是普通的‘女’子,要的东西自然不同,不过总有一日她会是我的,”萧君‘玉’似乎是抬头望着骆大夫,笑容之中满是温雅自信。
他原本两人之间只会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心早就已经慢慢的沦陷了,也许是从那夜在山中她站在树上帮着自己包扎伤口的时候,又或者更早的时候。
直到今日,见到她站在蚀骨鞭下,他只觉得心如刀绞,生怕她会有半点的闪失,才会什么都不想的替她当下这无妄之灾。他慢慢的懂了,自己是喜欢眼前这个‘女’子的,他爱上了她,喜欢她的聪明机灵,喜欢她的狡猾‘奸’诈,更加喜欢她拯救生灵。
既然已经认定了,那么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倾尽全力的给。
“公子可想好了?”骆大夫看着萧君‘玉’眸中带着璀璨的光芒,那是在只在看到孙锦绣或者想到孙锦绣的时候才会绽放出来的。
萧君‘玉’无奈得摇摇头,随即指了指背上的伤口笑道,“无论怎样,还得留下了萧某这条‘性’命之后才能有机会抱得美人归。”
“哈哈,公子说的极是!”听到这话,骆大夫随即也仰头大笑了起来。
也难得公子这么想得开,而且想必也知道了自己的境况,既然如此他也不必烦心公子若是知道了自己的情况之后会多想了。
两人的笑声终于渐渐的听了下来,萧君‘玉’收起了嘴角的弧度,眼中的笑意凝固只剩下无情的清冷,“骆大夫尽管说吧,这毒到底怎样?我还有多少活命的机会。”
“这毒霸道,是用九种不同的毒‘花’和九种不同的毒草炼制而成的,虽然有解‘药’的配方,可是要炼制出这种解‘药’来并不是简单的事情,光是要找那些材料就要‘花’上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时间,”骆大夫叹了口气,不由得摇了摇头。
“船到桥头自然直,”萧君‘玉’倒是看得开,随即躺了下去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骆大夫望了一眼似是已经睡了过去的萧君‘玉’,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即站起身来掀了帘子离开了。
而那一头孙锦绣已经回到了青竹馆之中,刚刚一进‘门’就菊香和秋华就迎了上来,刚要问萧君‘玉’的情况却见孙锦绣的一张脸红的发烫,不由得惊讶道,“小姐怎么了?这脸怎么红成这样?”
孙锦绣‘摸’了‘摸’发烫的脸,别过头去轻咳了一声,随即有些赧然的回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热,菊香去准备汤浴,我要沐浴更衣。”
说完这话,孙锦绣甩下了所有的人转身进了进了自己的屋子,只留下面面相觑的菊香和秋华两人。
到了晚间的时候,骆大夫派人送了一张蚀骨鞭解‘药’的‘药’方过来,孙锦绣便一直将自己锁在了屋子里头。
蚀骨鞭解‘药’要炼制七七四十九日的时候,家庙那里姚老太太已经吩咐人开始炼制解‘药’了,而云悠然和骆大夫这里自然是为了将时间减到最低,否则的话很难说萧君‘玉’到底能不能熬过这七七四十九日。
“景胜少爷你不能进去!小姐在忙,您不能进去,”就在孙锦绣想不出办法正烦躁的时候,院子外头忽然就传来了菊香的大叫声。
“菊香,让开!我今个儿非要进去不可!”孙景胜愤怒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带着男子变声期间特有的沙哑。
两人的声音由远及近,然而菊香的声音愈发急促起来,“少爷您不能进去,小姐正在忙,今日这么晚了,您明个儿再来可好?”
“滚开!若是再挡着连你一道儿打!”孙景胜像是气急了,只听见“咚”的一声,紧接着院子里头全然安静了。
孙锦绣被吵得恼了,猛然站起身来开了‘门’,只见院子里头菊香跌倒在地上双手却还拖着孙景胜的小‘腿’,不让他走,孙景胜虽然生气可是到底还是存着意思理智不敢动作太大免得伤了菊香,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吵什么吵,闹什么闹!大半夜不用睡觉啊!”孙锦绣显然是气急了,冲着两人嘶吼道,同时也发泄着自己满腔的怒气。
“姐姐,我有话同你说,”孙景胜一改往日的模样,原本看着自家姐姐的时候他的脸上总是和颜悦‘色’的,可是如今却是满腹的牢‘骚’怨气的样子。
而地上的菊香更是苦着脸,几乎要哭出来了,“小姐,奴婢想要挡着景胜少爷,可是拦不住。”
孙锦绣长长叹了口气,无奈的拂额,反正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来得晚来的早都是一样的,“我看见了,你先起来吧。”
菊香这才松开了孙景胜的‘裤’‘腿’,立马有几个小丫头上前将菊香扶了起来,只见菊香跌跌撞撞的歪了歪身子,仿佛是伤着了。
一想到白日里菊香身上的伤,孙锦绣便不放心的关心道,“怎么了?白日里的伤又疼了?”
“回锦绣小姐的话,菊香姐姐方才想要拦着景胜少爷,却被景胜少爷一把推在地上,后脑勺撞在了栏杆上,好大一个包!”一个上来扶着的小丫头,一边说一边‘摸’着菊香的脑袋。
孙锦绣转头怒瞪了孙景胜一眼,孙景胜立即蔫儿了下来,转头对着菊香挠了挠脑袋,“等我同阿姐讲完话,给你送伤‘药’过来。”
“多谢景胜少爷,”菊香没想到孙景胜竟然会和自己道歉,心中感动,几乎是哽咽着道谢出声。
“跟我进来,”孙锦绣这才收起了不悦,冲着孙景胜‘阴’了‘阴’脸‘色’朝着屋子里头走去,孙景胜这几日有长高了不上,长‘腿’一迈便跟上了她的脚步。
‘门’窗四闭,屋子里头只剩下孙锦绣和孙景胜两个人,孙锦绣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抬头望着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显出一丝成熟气息的弟弟,声音到底还是软了下来,“怎么了?大晚上的火气这么大,有什么事情不能明个儿白日里再说的?”
“姐姐今个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难道就这样算了?”孙景胜努力的想要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可是到了说话的时候仍旧还是不能够克制住。
孙锦绣早就猜到了这小子这么晚了来找自己必然是给这事儿给刺‘激’的,同时也欣慰这小子竟然这一会儿没直接找上义父或者是姚老太太,还知道先同自己来通通气。
“该罚的都罚了,该关的也都关了,”孙锦绣喝了口杯中的茶水,对着站在那里的孙景胜挑了挑眉‘毛’。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呆在这个地方,难道凭着我们姐弟俩就不能活了吗?难道就这样一直寄人篱下?”孙景胜看着自家阿姐被人欺负了仍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双手砰的一声撑在了桌子上,俯下身子冲着孙锦绣怒吼道。
“你离远点儿!我的耳朵都要给你振聋了!”孙锦绣掏了掏耳朵,翻了个白眼朝着孙景胜摆了摆手抱怨道。
孙景胜虽然是生气却还是乖乖的站到了一遍,却仍旧拿着眼睛等着孙锦绣仿佛是将她的身上看出一个‘洞’来一般。
“好了好了,你先别生气,喝口茶,这件事儿你如今不明白总有一日会明白的,”孙锦绣无奈的望着一直瞪着自己的弟弟,只好摊了摊手,打着哈哈。
“既然我不知道,那你就告诉我!我现在就要知道!”孙景胜如今真的是怒了,为什么她的姐姐总是把他当成小孩子一般来保护,自己受了委屈受了伤害都不说,却还想要保护着他,又什么都不同他说。
“我会告诉你的,不过不是现在!”孙锦绣也恼火了,她当然知道这个弟弟想要帮自己分担事情。
可是这些‘女’子后院宅斗的事情她真的不想要让他知道的太多,而更多的秘密若是让孙景胜知道了她担心对方会控制不住自己,到时候反而坏了事情!
“姐姐,你知道吗?我到了今个儿才知道姚家到底想要谋你些什么!那姚老太太之所以会让你进‘门’不过是想要谋走你的‘药’厂和我!”孙景胜眼眸带着血红其中蕴含着愤怒的眼泪,不仅仅是为了姚老太太的贪婪而愤怒,更加是因为自己的不够强大而愤怒。
“嗯,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来姚家也是想要那回本就属于我们兄妹的东西,各有各的目的,只看谁都手段高明,”孙锦绣长长叹了口气,掏出手帕抹干了孙景胜眼角的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景胜,你可以流血流汗,但是绝不能轻易流泪。”
“姐姐,我痛,我恨!你知道今个儿那老太婆派了嬷嬷来跟我说什么吗!那老太婆说让我改名换姓,让我真正成了姚家的人!还要让我从你的手上拿走‘药’厂!她以为我会因为姚家的荣华富贵动心,她这般侮辱我!她拿钱侮辱我!”说到这里,孙景胜实在是控制不住了扑倒在了孙锦绣的怀中痛苦道。
孙锦绣看了心疼,对于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来说,孙景胜太过单纯了,轻轻的拍着孙景胜的背,孙锦绣吐出一口浊气随即答应道,“景胜我答应你,七日之内我必然将我为什么要进姚家的原因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真的?”孙景胜抬头仍旧含着眼泪的眼睛望着自家的阿姐。
孙锦绣笑着点了点头,“不过你要答应阿姐,这是你最后一次流眼泪,往后你可以流血流汗,但是绝不可以在任何人的面前轻易流泪。”
“我发誓!”孙景胜重重的点了点头,那长依旧青涩的脸上挂着笃定。
孙锦绣替孙景胜擦干了眼泪,又吩咐了几句这才对着守在外头的秋华吩咐道,“秋华,带着景胜少爷回去。”
皎皎的月光斜斜的照进了屋子里头,屋里头并没有点灯,孙锦绣一个人静静坐在月光照的到的地方缓缓的喝着茶,面‘色’凝重,眼神冰冷的似是含了万年的冰川。
秋华送走了孙景胜回到了屋子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月下美人冷‘艳’而妖冶,宛如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小姐莫要太过生气了,这一回老太太实在是做得太过了,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景胜少爷的身上来了!”
幸而,景胜少爷一心一意对着小姐,否则的话要像当年大少爷那样,该有多么伤小姐的心啊!
“那老太婆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看来我也不必一再忍让了,”孙锦绣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忽而冷笑道,那笑容衬着身后娇娆而开的朱砂愈发诡‘艳’。
“既然小姐下决定了,那奴婢这就去准备,”秋华一直等着自家小姐下定决心,可是小姐似乎想着和姚夫人之间的关系一直犹疑不决,而这一次恐怕是姚老太太已经挑战了小姐的底线了,也难怪小姐这一回如此生气。
“明个儿再去办吧,今日已经这么晚了,都睡吧,”孙锦绣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低声吩咐道,继而站起身来朝着里屋而去。
翌日,阳光明媚,带着‘春’日里特有的温软酥风,丫头们将贵妃榻搬到了竹林,点了香炉,煮了清茶,孙锦绣便在竹林里头悠闲看书。
然而就在这闲时,青竹院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小姐,大少爷来了,说是要见你,”菊香低声对着看书的孙锦绣说道,随即又补了一句,“大少爷说他知道怎么样能够治好主子的伤。”
“让他进来吧,”孙锦绣合了手中的书,心中却是犹疑,不是说萧君‘玉’和姚煜轩是极好的兄弟吗?为什么有了解‘药’还望往她这里来。
不过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孙锦绣忽然站起身来吩咐菊香,“把这里的东西都撤了,带着大少爷去小厅。”
姚煜轩没想到孙锦绣竟然会在会外客的小厅见自己,心里头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心里头当真是哭笑不得,这丫头还当真是是非分明,让人半点儿也不得好处。
“大哥这么早来找我是为了何事?”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孙锦绣才姗姗来迟。
“你这丫头,我找你怎么还给我摆架子?”姚煜轩僵笑着,虽然他明白两人都知道他今日来这里的目的,可还是努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同孙锦绣调侃道。
“大哥若是不说那就算了,我还忙着要去一旁的紫竹斋,萧公子的伤势很严重,我昨个儿想了个法子如今要同骆大夫去商量,”孙锦绣冷着脸,疏离道。
姚煜轩热脸贴了冷板凳心里头自然是不舒服,可是再呕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继续道,“你若是说蚀骨鞭的毒,我倒是有办法,你可要听?”
“哼!你同萧公子之间的关系就不用说了,若是你想要说又何必到我面前来说,若是你不想说自然没有人能‘逼’得了你,”冷嗤一声,孙锦绣说真就要转身离开。
眼见着孙锦绣不理自己就要走了。姚煜轩连忙站起身来拦在了她的面前,苦着脸几乎是拿孙锦绣没法子了,“好妹妹,你今个儿怎么什么事情都和我抬杠啊?我知道昨个儿的事情你是生了梦影的气了,可是我毕竟没有得罪你。”
孙锦绣以为他要说什么,不过见姚煜轩已经不再拐弯抹角了,这才再一次坐了下来,昂着下巴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儿?”
“还不是因为梦影的事情,那丫头昨个儿哭了一夜,还割了自己的手腕,祖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要我来劝劝你,看能不能这件事情就此掠过了,往后都是一家人,”姚煜轩自己的心里头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孙锦绣是什么样的‘性’子,他虽然了解的不多,却也是看过她做人处事的,他这一回来必定是要碰的头破血流的,可是老太太那里又没法‘交’代,他当真是进退两难。
“一家人?我倒是要问大哥一句?若是今个儿被迫剃度的人是我,今个儿若是哭了一整夜吵着要自杀的人是我,你们会是冷眼相看笑一句活该,还是会置之不理?”孙锦绣的眸光犹如两把‘阴’寒的匕首,将他定格。
而那样的目光似乎能够穿透姚煜轩的心将他的心剖开来看个清楚一般,让姚煜轩不敢说一个字的谎言,所以他最终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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