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之一胎两宝

147散步


    “兰亭……”安瑼低语,想再一次提醒妻子记得刚才自己爱的委屈,可是看到她坦‘荡’大咧的样子,又不禁心头苦涩。
    她自己以为是因为兰楚,以为自己只是把她一直压在心里最深处的琝哥哥当成自己哥哥一样的存在。
    安少斜睨了一眼站在安瑼身旁的兰亭,神情很冷淡,眼底更没有丝毫的温情。
    安少的冷淡让兰亭下不了台,嘴‘唇’无声动了动,却什么话都不敢说,只是委屈的咬紧了‘唇’。
    安瑼微垂下眼后又扬起,笑着说道:“琝堂哥,我都要忍不住要吃醋了,在兰亭心里,她的琝哥哥永远是她的琝哥哥。”
    可事实上,琝堂哥从来不是她的哥哥,也永远不会把她当成妹妹看待,而他守候了她这么多年,却始终被她忽视,哪怕如今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只要有琝堂哥的出现,她的全部心神都会被吸引走了。
    安少微微一笑:“瑼堂弟新婚,没赶得及回来喝喜酒,是该要自罚三杯。”
    安瑼笑了笑,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事情转了一圈下来意义就完全变了。
    酒是喝,却不是为兰亭的话喝的,而是为他这个堂弟结婚恭贺才喝的。
    安玟站在烤架前,熟捻地翻着烤架上的食物,笑着朝酒柜旁的安玘喊道:“我大哥的酒量可是深如海,安玘,你准备调哪一种酒,别砸了你自己的招牌。”
    安玘直接从酒柜上拿下了一瓶白干,再弯腰拿了三个特大号的水晶杯搁盘子里,倒上,然后亲自端了过来。
    四周的人都笑而不语,只是静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安玘一靠近,梁泊就皱起了眉,浓郁的酒‘精’味让她的头有些晕沉沉的。
    安少挑眉看向安玘,再看了一眼梁泊,淡笑:“我以为你们是邀请我来烤‘肉’的。”
    “纯浓郁香的白干,三杯下去,对琝堂哥的海量来说,不是问题。”安玘说的很轻松。
    安少笑了笑,倒也确实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
    安琥忍不住拍掌喝彩:“好,琝堂弟,你的气度和酒量和你的人一样,在我们安家,无人能及。”
    安玘看着把三杯白干喝下去还能面不改‘色’的安少,没有多少表情的‘精’致脸庞也似笑似魅:“我最新研调了一种酒,琝堂哥要不要试试?”
    安少淡然:“下次有机会,会试试的。”
    “那,就这样说定了。”安玘欠身退场。
    兰亭看着安少喝了三杯酒后拿着食物去烤架,脸‘色’有些苍白。
    “兰亭?”安瑼垂着眼帘,很轻柔的出声。
    兰亭很勉强的笑了笑:“怎么啦,瑼哥哥?”琝哥哥从来不是她的琝哥哥,很早很早之前她就知道。
    “把盘子给我。”安瑼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如果兰亭此时的注意力在他身上,就会看到他眼里的黯然。
    可是她没有,她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无法自拔,她以为这个世上不会有任何一个‘女’人让琝哥哥上心在乎,他对任何人,无论男‘女’老少,他都是那样的无情。
    可是……
    她错了,姐姐也错了!所有人都错了!
    看着琝哥哥事十八年重新卷起袖子参加她们的烤‘肉’晚会,却是为了一个‘女’人,心里就像是倒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她尚且如此,如果让姐姐亲眼看见,她又是什么滋味?
    梁泊看着递到她面前烤的金黄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肉’脯,盯着它怔怔失神。
    “味道我估计应该不会错的。”记忆里最后一次自己动手烤‘肉’,应该是十八年前。
    梁泊小口的咬了一口,认真的品尝着。
    安少盯着她,有些期待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味道很好?”
    梁泊仔细的嚼着,费了好大的力才吞了下去,面‘色’古怪的看着他:“你吃过自己烤的‘肉’吗”
    “当然。”十八年前吃过。
    “那,你感觉味道如何?”真的很好看,散发的香味也很好闻,却,味道怪怪的,有些甜,还有一些苦,总得来说,是让人无法下咽的失败作品,真是辜负了它散发出来的香味。
    安少双手环抱,挑眉看着梁泊:“你想说什么?”
    梁泊看着盘子里‘诱’人食‘欲’的‘肉’脯,嘴角‘抽’了‘抽’,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只是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俯下身。
    “我想,你一定是很久没有吃过自己亲自烤的食物了,所以,你当然得亲自尝尝。”
    安少很是怀疑的看着梁泊,在梁泊扬起的目光里,就着她的手在她刚才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块下来,刚嚼了两口,他脸‘色’就微微变了。
    梁泊忍住笑:“味道如何?”
    安少瞥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佐料架上的瓶瓶罐罐,面无表情的下咽:“我再重新烤一块。”
    梁泊忍不住抹开一抹压抑的笑:“好。”事关自尊问题,她想她必须得配合。
    安少重新烤了一块,这次特仔细,倒也没有再发生拿错佐料的事情。
    在给梁泊吃之前,安少自己先品尝了一下,入口的味道让他‘唇’角扬起:“可以吃了。”
    梁泊点点头,想来第二次应该成功了,很配合的进食,却……吃到‘肉’脯中心那抹还很新鲜的血丝时,梁泊默了几秒,硬是把嘴里的那咽嚼也不嚼就吞了下去。
    安少自然也看到了那块吃了一半后‘露’出来的血红,他也默了,很淡定的把梁泊手里的盘子拿走:“我再烤……”
    “琝哥哥。”兰亭又朝气十足的出现了。
    梁泊心里微动,她如此在乎她的这个琝哥哥,恐怕不只是因为姐姐吧?
    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安瑼,听说他追兰亭很多年,那他不可能不知道兰亭内心深处压抑的感情?
    她想,安瑼或许一定很爱兰亭,所以包容,只是,心里一定很苦,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兰亭的在乎,尽管她表现的很坦‘荡’,仿佛只是感情很亲近的小妹妹。
    可是从她一直有意无意的呼唤着琝哥哥这个称呼时,就已经泄漏了她的在乎。
    “大嫂,尝尝我的手艺,应该还不错的。”安玟端着盘子走来,很自然的说道。
    梁泊微笑:“不用了,我吃的差不多了。”她有些不明白安玟对她有意无意的示好。
    “真是可惜,我见大哥一连烤了两块,而大嫂却都没有吃完,我以为是大哥烤‘肉’水平落后了,毕竟,我记得上一次大哥烤‘肉’的时候,我还只有八岁。”
    梁泊很意外,这么久?
    安玟今年二十六岁,那岂不是事隔十八年?兰亭说的很久很久,确实是很久很久了。
    安少神‘色’很淡然:“安玟,你的话似乎多了一些。”
    安玟笑了:“没办法,大哥向来不是轻易可以亲近的人,可大嫂不同了,大嫂温暖亲和,让人无端的想靠近她,安家有了大嫂,我敢说,是所有人的福气。”
    “安玟,就算你心里很感‘激’大嫂帮了云姐,你也别这样明目张胆巴结大嫂?”兰亭面无表情的说道。
    “巴结?”安玟笑了,看向梁泊,很认真的问道:“大嫂,你感觉到了吗?”
    梁泊微笑:“我想兰亭是在和你说笑呢。”
    “我才不是和他说笑呢。”兰亭语气有些生硬,他们这些人都完全忘了她的存在,当她是空气。
    对于兰亭如此令人下不了台的话,安少神‘色’很平静,安玟神情不明,梁泊也没有被她的不识时务影响。
    只是,气氛却有些凝固。
    安瑼再一次打起了圆场:“兰亭,别再小孩子气了,还和安玟斗嘴,你选的食材我都烤好了,快去吃吧。”
    “我……”兰亭还想说什么,却在抬头看见安瑼的神情时噤了声,不敢再说什么。
    安瑼朝安玟歉意的笑道:“安玟,兰亭的话,你别在意。”
    安玟笑着:“套句大嫂说过的话,瑼堂哥这话说的见外了,兰亭如今可是我的堂嫂呢,别说她只是和我开玩笑,就算她真的是说真的,也是应该的。”
    梁泊想,这些人荣华富贵的背后各有悲哀,或许,老天是公平的,有得就有失,从来不会完美。
    海风渐起,海‘潮’拍打在岩石上,‘激’起海‘浪’朵朵,有些冷。
    安十三拿出薄毯替梁泊围上,安少朝众人轻点头示意后,就抱起梁泊先行离开。
    看着两人的惭远的身影,沙滩上的众人,神‘色’不一,各有思量。
    有黯然伤神的,有兴味思绪的,也有惊讶意外的,更有……高深莫测的。
    偎进他的怀里,梁泊心里无声轻叹,这个怀抱让她心安。
    安少低笑:“肚子饿不饿?”
    梁泊无意识的把玩着他衬衣上上的纽扣:“兰楚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安少脚步顿了一下才继续前行,‘唇’角上扬:“好奇了?”
    “嗯,有点好奇了。”兰亭很漂亮,对他也有不浅的感情,却为何曾经他选择的不是兰亭,而是兰楚?
    “不是说不好奇吗?”昨天她对兰亭说过的话,他可没忘记她可是表现的一点都不在乎,让他很不是滋味。
    梁泊想着兰亭嘴里不停歇的琝哥哥,又想着他故意给她添堵的举动,很不是滋味的说道:“琝哥哥叫的真亲热。”
    安少先是一愣,而后嘴角重新上扬,喉咙深处传出低低的笑声。
    梁泊听见他低沉愉悦的笑声,脸‘色’微赦,好在道路两旁是树林,灯光被茂密的树叶分散了,身上又盖着薄毯,他绝不会看见她脸红。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此时心情很不舒坦?”而他却很愉悦。
    梁泊脸上的赦然更重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穿过树林,来到高尔夫球场,梁泊拿开身上的薄毯:“我们散散步好不好?我想你亲自推着我。”
    “当然。”他此时的心情很好,别说陪她散步,就算抱着她环岛跑一圈也没问题。
    “这个岛上好大,好像什么都有。”码头,停机坪,高尔夫球场,网球场……应有尽有。
    “你见到的只不过是三分之一的范围,四周一片大大小小总共七个岛都是安家的产业。”
    梁泊惊呼:“好……有钱。”
    听见她的惊呼,安少轻笑:“安家的钱,确实不少。”
    梁泊心里生出好奇:“很多很多?”没办法,她是‘女’人,又是小市民,难免好奇。
    “全球数得上知名的银行,安家都是特殊贵宾。”
    梁泊暗暗咋舌,她总以为富可敌国只是一个‘抽’象的形容词。
    “对了……”她想起了心里一直压制的疑虑:“掌权者是不是只有在掌权期才能支配这些资产?”现在是他当家,所以就连他的父亲,上任的掌权者都无法支配使用,所以才会被他压制。
    “安家总资产都由掌权人支配经营,其中一半所得归掌权人所有。”
    “可是……”梁泊回头看着他,眼底的疑虑不减反增,那为何又有‘私’人资产之说?
    “安家这百分这五十的股份收益由我所有,我父亲的‘私’人资产是他的个人股份,除却他本身拥有的百分之三,当年我从他手里夺权的时候,我分了百分之七给他。”
    梁泊怔住,如此轻描淡写的听他说着当年夺权……
    “你……是什么时候从他手里夺权的?”
    “五岁。”
    梁泊倒‘抽’一口凉气,五岁?
    对她的惊异,安少不以为杵,语气依旧很淡然,仿佛在谈论天气一样随意和冷漠:“他运气不好。”
    安家遗传基因出现正和负的极差,他的父亲资质平庸,连守成的能力都没有,而他,是天才,他对上他这个儿子,当然只有输的份。
    “可是……那时候你才五岁,五岁能做什么,还只是个孩子。”她甚至想不起来自己五岁时是什么样子?
    安少微微一笑:“真正的天才,看的是智商,而非年纪,我三岁时,就知道自己要走什么路。”
    如此变态的天才,梁泊只有膛目结舌的份,说什么话都好像不合适。
    安少沉默了半响后,轻描淡写的说道:“安子阳、安子昭都极有天份,如果他们的父亲不是我,结果也依然会一样。”
    “不……不会的……”梁泊本能的否认这个可能,可是连她自己都很难说服,不会吗?会吗?
    安少并没有和梁泊继续谈论究竟是会还是否,很从容的转开了话题。“某些方面,其实我更欣赏安子昭。”他有他的狠毒,而安子阳却被护主堂那群老不死因为他而特地针对的教育束缚住了。
    梁泊还是头一次听他和她谈论两个儿子,这样的感觉很奇妙,这样的他与她离的更近了,心与心近到只隔了一层轻纱。
    “既然你更欣赏小昭,又为什么要立小阳?只是因为小阳是长?”
    她有想过,或许是这个原因,可是她认识的他,又似乎不会被是长和次束缚的人,那么,他究竟为何这样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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