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永远包不住火,在半个月内都没有搜查到人员生还的痕迹,各大媒体争先恐后的报道安氏执行长的死亡消息,整个欧洲都震动,安氏王朝新一任年仅六岁的执行长接受了全球经济时报采访。
安氏集团古老而神秘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一次,接受环球经济时报的采访,安氏也如同以往惯例一样,对执行长的一切基本资料除了姓名和年纪之外,其余一概都不准许刊登。
安氏集团总部七十八楼,执行长办公室。
庞大的办公室,宽敞明亮,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地上芸芸众生,会让人产生坐拥天下的成就感。
“少爷,环球时报采访组到了。”安叁的秘书安雷恭敬的敲开了门。执行长办公室里,大的吓人的办公桌上,大少神色沉肃的坐在椅子上,小小的身板和那诺大气派的老板椅乍看之下极为的不相符。
站在他身旁的安叁朝安雷示意:“请他们进来。”
“是”安雷恭敬的退了出去,五分钟后,他身后跟着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少爷,这是环球经济时报的费特先生,安娜小姐。”
费特的目光率先看向坐在皮椅上的大少,朝他问好:“您好,安子阳先生。”
大少没有站起身,只是朝两人淡淡颌首。
安叁淡笑着上前,伸手与两人握手:“安叁”
费特先生是个高壮的白种人,约莫五十岁左右,金发碧眼,身形略胖,在面对安叁相对热情接待时,他严肃的面容上也努力挤出了热情的笑容,为表示尊重,他用生硬拗口的中文打起了招呼:“久仰大名。”
“费特先生的大名亦如此。”安叁微笑着说道。
一旁的安娜的中文显然就费特先生流畅多了,她同样先是看了一眼坐在办公桌前的大少,然后目光的注意力就全部放在了眼前风度潇洒、面容温和的男子身上。
麻棕色的眸瞳里掠过一丝欣赏,伸出纤白的手与安叁相握:“外界对安氏集团的当权者永远停留在神秘这个认知里,但安氏集团十位特助的大名可就不陌生了,安叁先生,您一直都是前任执行长的机要特助,可谓是安氏第一特助,稍后能否顺道为您做个访问?”
眼前的男子很迷人,在她的印象里,亚裔男人向来身形矮小,却没想到这位大名鼎鼎的安氏第一特助竟然如此潇洒迷人。
安叁语气虽然依然温和,可面色却淡了下来:“安娜小姐,安氏向来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今天我们在全球众多的媒体杂志里选中环球经济是因为环球的总裁和我们安氏交情不错才有了今天的访问,我相信我的秘书已经书面和你们进行了沟通。”
这番话的言下之意有两个,不是非环球不可,一切按安排好的问题来访问。
“安叁先生,抱歉,我想我们的访问可以开始了。”费特先生皱眉看了一眼安娜小姐,碧色的瞳仁里闪过一丝不悦,他今天之行原本是想带他的学生,却没想到这个机会硬是被安娜给抢了。
安娜自然也听出了安叁的言下之意,知道自己想的无望了,心里很是可惜,不由的把注意力放在了今天的主角身上,打量一番外,她心里更是可惜。
早知道费尽心思抢来的采访只是采访一个小孩子,她就不用陪那个老家伙了。
“安叁,请这位安娜小姐出去。”大少身子倚进椅背淡声道。
费特心里一喜,面色却并没有显示出来,他拒绝不了上面的意思,但如果是安氏就不同了。
“为什么?”安娜不敢置信的盯着椅子上的大少。
安叁并没有问原因,只是把命令传给了一旁的安雷:“把安娜小姐请出去。”
安雷点点头:“安娜小姐,请。”
“为什么?”安娜不相信自己会被人‘请’出去。
“因为,我看你不顺眼,这个理由可以吗?”大少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却让人再也忽视不了他。
费特看着大少,心里并不意外,他三十多年的工作经验让他接触到了无数的人,男、女、老、少……但无一例外,都有着令人不能小觑的能力。
坐着这里乍看之下只是一个小孩子的人亦是如此,安氏集团盘踞欧洲,财团势力庞大,涉及各行各业,如此东方古老的神秘家族,不可能让一个只是才六岁的孩子管理。
这种情况有两种,一则这个安子阳是天才,他有这个能力。
二则这个安子阳背后有扶持的人,他同样有这个能力。
所以,无论如何,首先就不能看轻他要访问的对象。
而且,从他一开口,声音轻淡而从容,就知道他绝非普通的小孩子,他可以确定,这个孩子是第一种,而第一种,才最令人畏惧。
因为,天才,向来都是令人敬畏的。
敛了敛心神,他上前朝大少伸出手:“您好,我是费特,接下来由我为您做访问。”大少扯了扯唇角:“我们可以开始了。”
费特拿出录音笔,再拿出记录本,准备好后,神色一肃,他问出了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问题:“安氏保全公司专业搜查队是否至今没有丝毫的消息?”
大少垂下眼:“没有。”
“已经事隔半个月了,各大媒体都在报道安氏不肯撤离搜查队是因为不相信安玦琝先生会……呃……死?不知道您是否对此有不同的说法?”
“只要不放弃,说不定会有奇迹。”
“奇迹?安子阳先生您相信奇迹?”费特先生挑眉,重复问道。
大少点了点头,也重复回答:“为什么不相信呢,我父亲在我的心里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我明白了,听说伴随在安玦琝身边的是安氏保全公司的特助安壹先生?他也和安玦琝先生一样,没有找到……尸……呃,我是说行踪。”
“没有。”
“您认为安氏保全搜查队还要继续下去吗?”
“当然。”
“安玦琝先生的死……失踪对安氏集团是否有着极大的影响,比如说,家族上和管理上。”“我现在之所以能坐在这里接受环球的访问就证明了安氏一切正常。”
费特先生飞快的记录着,再继续抛出他的问题:“听说您前不久才刚满六岁生日。”
“是”
“按大众所想,年仅六岁的您接管这价值数千亿英镑资产,是否太过匪夷所思?”
大少双手环胸:“我的父亲五岁开始接管,二十几年来,安氏壮大的一倍不止,或许我安子阳没有我父亲的开拓能力,但守住父亲开拓出来的产业,我自认我可以做到。”
费特看着大少眼中的神情,心里很是惊奇,天才一样的男人,拥有天才一样的子嗣,难怪消息传出来,整个欧洲为之一震,安氏却依旧低调至此。
他突然间,对这个东方迁徙来的大家族很是好奇,不过,他也知道事关安氏一族是不允许提问的,那么……
“可谓允许我问一个比较冒昧的问题?”
安子阳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平淡无奇,可眼里的气势却让费特心里一震,他甚至有些不敢与面前这个才六岁的孩子双眼接触。
“呃,抱歉,我……”
“问吧。”
“请问您的父亲和母亲是否感情深厚?您母亲是否能承受得住您父亲的意外?”外界对于安氏认识的并不多,对安氏的掌权管理者更不曾有过实质性的报道,安氏之于外界,用中国人常说的那句话来说,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大少沉默了片刻。
大少的沉默让费特心都提了起来,来之前他搜查过了不少关于安氏集团的资料,但可惜真正有价值的资料不多。
“我很幸运,见证了我的父亲和母亲的情感,我的母亲是个柔软的女人,却比任何人都要坚强,她相信,父亲总会有一天回到她的身边。”
费特勉强笑了笑:“是……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还能回到她的身边?他的母亲怕不是承受不住打击而精神有些异常。
一个小时后。
费特站起身,感激的说道:“谢谢您今天抽出宝贵的时间接受我们环球的访问。”
大少微微一笑:“不必客气,安叁,替我送客。”
“费特先生,请!”
梁泊翻着手里的报纸,满版英文字,除了安玦琝这几个中文拼音之外,其余的对她来说都犹如天文。
“十一,帮我安排一下,我要学英文。”这里不是北京,她想要知道外面的消息就必须要懂外文,或许学外文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学成的,她今天学了不代表明天就可以看得懂,可是她如果不是去学,就一辈子不会懂。
十一想了想问道:“夫人,您看由十三来教您,行吗?”
“当然可以。”事实上以她的水平,这城堡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当她的老师。
“那我让十三准备,从明天开始。”
梁泊轻点了点头,透过落地窗看着窗外的世界,从岛上被小阳小昭接到了城堡,一切如旧,却唯独没有了他。
半个月过去了,他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他的信息,她虽然对这里的信息听不懂、看不懂,可是家里的电视和电脑都有中文频道,虽然报道的少,却也有报道。
这两天开始关于他的报道慢慢减少,外界所有的人都认定他已经死了。
她记得网上一篇关于他的报道,用词很尖锐,用他的事来赞美天地间最公正公平的是死神。
尊贵也好,风光也罢,平凡也好,落魄也罢,面对死神,谁也不能例外。
说他半生风光高高在上,却死后就连尸体都被鲨鱼吃的连渣都不剩,为他不胜唏嘘的同时也歌颂了一番死神的公正公平……
很奇怪,看到这篇报道,她其实心里并没有生气的感觉,因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说他死了,死在了海里,可是她的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也慌张过、惊惧过,可是冷静下来后,她平静了。
他没有死,他这样做一定有他这样做的理由,她相信他,所以她不再慌不再乱。
“外面下雨了。”英国的气候还很寒冷,有他的那个区域里,也会不会这样寒冷?
安十一推着她往复健室走去:“外面气候很冷,大少爷说了会陪您回来吃晚饭。”
安十二走进来,脸色有些难看,安十一眉头微蹙。
梁泊垂眸:“怎么啦?”
“族长他们硬闯了进来要见夫人。”
安十一眉头紧拢,看向梁泊:“夫人?”
梁泊神情很淡漠:“还有谁?”
安十二低下眼:“老爷这一系所有的人。”
“去大厅吧。”他不在,所有的人都跳了出来?
“夫人,大少爷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安十一低语。
“没关系,我可以应付他们。”她不想掺合他们,可是她也不惧他们。
城堡大厅内,梁泊一出来,或坐或倚或站的人都把目光投递到了她身上。
一群人中,安玘的目光最为强烈,他直到此刻才承认自己这几天的烦燥是因为她,那一日她眼底的恐慌和发白隐颤的双手总在他脑海里浮现。
他告诉自己,他要来看看她是不是变的憔悴不堪,变的竭斯底理,可是……
看着坐在轮椅上神情平静,柔和而凉冷的她,他胸膛内那股烦燥竟然莫名的平息了,这,才是她,那个独特而迷人的灵魂。
安玟最先出声:“大嫂。”
梁泊环视众人一圈,目光在兰亭身旁的女子身上略停留了两秒后淡淡的移开。
“大家今天齐聚这里来找我,不知有什么事情?”
兰楚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讶异、惊怔、怀疑、妒嫉……应有尽有。
“我真没想到琝儿竟然不仅把你上了安家家谱,在法律上你们也已经登记在册了。”安夫人咬牙说道。
梁泊心里一愣,面色却无波:“这难道就是您来见我的原因吗?”
她偶尔的时候会怔忡于自己和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夫妻吗?可是又总是介怀自己不是他法律上的妻子。
现在听到自己不论是安家还是法律上,都已经是他的妻子,心情有些复杂,却涩中还甜,他什么话都不会对她说,总是霸道的不容许她有参与。
见梁泊冷漠的面容,安夫人眉头皱成了一条苛刻的直线:“你这个扫把星,如果不是娶了你,琝儿怎么会死?”
梁泊锐利的抬头看着安夫人:“人在做,天在看,夫人,但愿你永远不会后悔。”“你……”安夫人有些不敢面对梁泊的眼睛,心里暗惊,难道他们查出来了什么?不,不可能,如果真查出来了什么,那两个孽种岂能忍到现在?
安正毅正眼都不看梁泊一眼,不耐烦的打断了安夫人的声音:“和她说什么废话,安海,把东西给她。”
一旁的安海沉默的上前,安十三上前一步拦住了他。
安海回头看向安正毅,安正毅看向安十三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冷声道:“给她。”
安家他才是族长,一族之长,他才是那个握有生杀大权的人,等把这个女人解决后,他再来清理门户。
梁泊伸出手,安十三翻阅了一遍后,才转给她。
看着‘财产协议’四个大字,梁泊微微挑起了眉,继续看下去后,她恍惚起来,心,刺痛无比。
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这只要一场戏,是他导的戏,可是……
“我特地让律师翻译成中文,方便你可以看懂,看过后,签字,三天内离开英国。”安正毅态度很强硬。
梁泊慢慢地翻着,目光停在了最后一页他的签名上,泪,突然间涌出,一滴一滴滴在那个签名上。
是他签的字,在她受伤后前三个月里,他经常带着文件窝在床上陪她,对他的字她并不陌生。
“看完了……”
“少了一项。”安十三突然插话进来打断了安正毅的不耐烦。
“放肆,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出声?”安正毅惊跳起来。
安十三垂眼淡淡出声:“安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一席话,全场惊若寒蝉,没有人发出半点声音,就连一直盯着梁泊的安玘也挑高了眉头眼露惊诧。
安玟眼色深了下来。
安夫人撑在椅子上的手捏的死死的,百分这二十,她恨恨地看向安正毅,他……该死!
明明是百分之二十,他却告诉他,只有百分之五。
“各位好雅兴,不请自来。”大少从门口走了进来,看着众人冷冷出声。
众人从震惊中回神,看了一眼大少,又都复杂的看向梁泊,各自的心里重新对梁泊刷新了认知。
“你不在总部,回来干什么?”安正毅看见大少,心里还有些畏意的,不过一想到他暗中拉拢的支持,他的底气又回来了。
大少抽走梁泊捧着的协议书,漫不经心的扫过:“我父亲名下继承了安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曾经转让了百分之七给祖父,后来父亲又购进了百分之十,总共是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权。”
“什么?”安正毅震惊。
“从谁手里购进的?”安家二叔也震惊。
“是谁竟然暗中转让股份权?”安夫人则更是震惊。
大少合上协议书,面向大家,继续说道:“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其中有百分之三十在我们六岁生日时,各继承了百分之十五,前不久在母亲上了家谱后,作为新婚礼物,父亲把这百分之二十送给了母亲作礼物。”
“什么?”
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此时在场人的心情,他们除了张大嘴,傻呆呆的朝大少尖声喊着什么外,谁都没办法正常出声。
大少耸了耸肩:“没办法,父亲一向不懂、不会浪漫,可是他又听说做丈夫的要送礼物给妻子,于是,他就把它们送给母亲了。”
大少说的随意和云淡风轻,梁泊却心痛难忍,她只能不停的摧眠自己,这是他导的戏,是他故意安排的,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他决不可能会死。
他说过的,如果他要死,他一定带她走,他说过的……
众人僵如石块,大少微微一笑:“当然,身为安家新的掌权人,我自然知道安家的股份是不可以让我母亲持有,所以,我决定,我母亲名下的百分之二十,三天后,将在安家族会上,进行……转卖,所得款全部当场存入我母亲在瑞士的帐户。”
“你的意思是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已经在梁泊名下了?”安夫人不敢置信的瞪眼看着大少,如果是这样,那……
“安正毅……”他承诺给她的那安家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根本就无法兑现,他根本就没能力买梁泊名下的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像是没看到安氏夫妇的脸色,大少淡淡一笑:“对了,我前两天刚好有感而发,所以今天特地来为我母亲安排了律师准备立遗嘱,三份遗嘱,母亲,我,还有我弟弟。”
“遗嘱?”安玟看向大少,眼底有些笑意,他已经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这才发现大少身后除了跟着安叁和安贰还跟着四名中年男子。
看着那四人,众人脸色均大变,其中特别以安氏夫妇变脸变的最难看。
这四人中,其中两人是安氏集团职位最高的两位律师,专门负责管理和维护安氏股份的变更,另外两人其中一人是英国皇室律师负责人以及英国政府督察机构的督察长。
“这四人,各位想必都不陌生。”
安正毅这时候才回过神来,略显慌乱的看向大少:“孽……子阳,你别胡来。”
大少看着安正毅,冷笑:“祖父,我们孤儿寡母的,身怀这样一笔庞大的价值,很难活着不是吗?”
安正毅眼神闪烁的喝斥:“胡说八道,怎……怎么会……”
“如今父亲不在,我担心会有人暗杀我们,这样,按规定,这些股份都会由祖父母继承。”大厅里,除了安氏夫妇,其余的人脸色都有些复杂。
“安子阳,你在胡说些什么?”下一步行动被拆穿,安正毅心里除了恼羞成怒外最多的还是愤恨,愤恨大少坏了他的大事。
大少心里冷笑,神情却严肃起来:“可以开始了。”
四人朝梁泊和他微微欠身后,利落的打开了黑皮箱,拿出了电脑,准备起来。
梁泊一直没有出声,她还在为她所不知道的那些事而恍惚失神。
大少接过身后安贰递过来的纸张握着梁泊的手,完全无视在场人的脸色,看着她温柔一笑,像大人哄小孩子一样轻柔的说道:“母亲,把这上面的对着几位律师念一念。”
梁泊回过神,温柔的点了点头:“好。”
低下头看着那张纸,梁泊神情平淡无波,仿佛只是在念今天晚上的菜单,而不是在念一份事关总价数百亿英镑的财产清单。
“如果我不幸发生意外死亡,首先我名下的所有财产将由我两个儿子安子阳、安子昭继承,敞若安子阳、安子昭也不幸死亡,那我名下所有的财产拍卖,所得金钱将会成立一份以我名字命名的慈善基金,由十大律师事务所共……”
“够了……”安正毅手里的茶杯砸在地上砸的粉碎。
大少淡然:“祖父如果想要母亲名下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持有权,请别忘记三天后,不要错过了族中内部的转卖会,参加的前提是准备好现金,不多,总价值是五百一十九亿英镑,你记得回去召开族长大会,让所有安家族人可以集资,或者把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抵押给银行筹钱。”
“你……”安正毅气的七窍生烟,指着大少的手指抖啊抖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大少微微一笑:“安叁,祖父大人岁数高了,还不吩咐人搀扶一把?”
安叁恭敬的点头:“是”他挥了挥手后,还真有两名保镖上前一左一右搀上了安正毅的两边胳膊把他架了出去。
安夫人怔怔的看着这一幕,突然间,她心里的恐慌无限的放大,她……失去的再也找不回了。
“祖母,需要孙儿命人送您出去吗?”
“不……不用了……”安夫人失魂落魄宛如一抹游魂一样跄踉的走了出去。
安玘看着仿佛一瞬间苍白憔悴起来的安夫人,美眸中转瞬即逝的掠过一抹快的让人捕捉不到的恨意。
“叔祖父?”
“不……不用了,我自己会走,呵呵,子阳,叔祖父是知道了,虎父焉有犬子?以后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叔祖父是不会再掺合了,你婶祖母一直叫着让我陪她出去走走,或许我们明天就出发了。”
“是吗,那真是遗憾,我还会以为三天后,叔祖父要大展拳脚开创事业呢。”
安二叔脸色先是一僵,后又一白,最后才讪笑:“子阳拿你叔祖父开涮呢,我都一把年纪了,还开创什么事业啊,说笑……说笑哈。”
“叔祖父慢走,子阳不送了。”大少脸上带着笑,眼底却清明冷静。
“好说,好说……瑼儿,我们走吧。”他本身就没对自己兄长抱有希望,之所以跟来,只不过是想探探底而以,现在他知道了,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兄长自以为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又是笑话一场了。
只是……整场计划里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他还有能力攥动了章敏芝,夫妻二人合力弄死了安玦琝,却没想到好不容易弄死了儿子,却还有一个孙子压在他们头顶让他们动弹不得。
或计,他该要让人去查查,究竟是因为什么让章敏芝对她视若倚仗的儿了下狠手。
一直没有出声的安瑼突然出声:“我倒是有兴趣参加转卖大会。”
安二叔眉头皱直:“瑼儿……”现在的安家罩在了一层轻纱绡里头,只看得见朦胧,还看不清实际,冒然出手,实属不妥。
安瑼看着大少,指了指兰亭身旁脸色惨白的女子,语气不明的说道:“大嫂,这是兰楚,虽未直接收入房,但也算是琝堂哥曾经的女人,她没有恶意,只是仰慕能让琝堂哥动心的大嫂,不知道能不能让她在这里住几天?”
大少看向梁泊,梁泊缓缓抬头看着兰亭身旁的女人,并没有急着出声。
兰亭见她沉默,眼眶微红,哀道:“大嫂,琝哥哥他……他死了,我姐姐不可能再跟你抢他了,她真的只是想了却心里的遗憾,然后……下个月嫁人。”
梁泊没有看向兰楚,更没有看向兰亭,而是直接看向了安瑼,淡淡一笑:“瑼堂弟心里可有觉得苦?”
兰亭一怔,兰楚也一怔,看向梁泊的眼神都有些惊。安瑼眼敛微下垂:“我不明白大嫂的意思。”苦?苦到了极致也就不苦了,因为他不在乎了。
梁泊笑了笑,目光这才看向兰楚,刚才她就注意到了她了,她看向她的目光饱含了很多情绪。
“我不同意。”因为好奇,所以她就要满足她住两天的要求,那如果有一天她想要她把她爱的那个男人送给她,她是不是也得应允?
住两天就能释怀就可以如愿嫁人?这个理由说服不了她,她和她从来没有必要深入了解。“为什么?”兰亭急道,因为太急,也太想知道答案,所以她根本没有看到她一出口后,安瑼阴沉的面色。
大少很冷静,瑼堂叔在,他不需要出声,这个女人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梁泊看着一直没有出声的兰楚,她是姐姐,却躲在妹妹身后,是不是躲成了习惯?
“兰亭,你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她究竟欠了她姐姐什么东西?让她当初不敢争取,这些年来,姐姐和她的琝哥哥占据了她全部的注意力,让她都忘了回头看看那个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爱,永远不会站在原地等你!
“大嫂……”兰亭怔怔的叫道。
“十一,送兰楚小姐。”
“为什么?”委婉哀恸的声音柔弱似水。
梁泊扬眼,终于出声了,兰楚,人如其名,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我不想看见你,这个理由是不是够充份?”她自取其辱又何须怪她辱没她?
“琝哥……”
“停,你可以叫我的丈夫安先生或者我也不介意你直呼他的全名安玦琝,兰亭叫他琝哥哥,我已经是忍耐的极限了,而你,兰楚小姐,一个口口声声下个月就要嫁人的女人,你当着我的面唤我丈夫如此暧昧称唤,是不是不够礼貌?还是说你今天不请自来,只是想要宣诉一下你和我丈夫的曾经,刻意让我添添堵,让我也不痛快一下?”
梁泊这翻话一说出,不只是兰楚、兰亭变了脸,安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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