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本色

第48章


!!
  正是张静之的狂草!
  萧萧探头,看其余的几桶,竟然每桶上都有一张!
  句子虽各不相同,内容却差不多少,后面都是一串夸张的感叹号。萧萧有些哭笑不得,用着她的冰箱,费着她的电,还要打击她的“偷喝”行为!,这个张静之,怎么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来!
  想到张静之,萧萧才突然记起今天晚上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说好了要去看“病重”的张静之,可是她却忘了,她知道张静之父母前两天就出去旅游了,现在这可怜孩子恐怕还一个人躺着呢!
  萧萧懊恼地用手拍了一下脑门,看看手表,还好,刚过九点多点,时间并不算很晚,急急忙忙地穿上了外套就往楼下跑,到了停车位上没找到车子,才想起来今天晚上是阿Song接送的她,车子还留在单位。
  只好打车过去,出租车开到张静之楼下,萧萧给了钱下车,眼角却扫到旁边停的一辆黑色的车子有些眼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就着出租车打的灯光,隐约看到里面有个人影。
  萧萧过去敲了敲车窗,里面的人怔了下,还是摇下了车窗玻璃。
  迎面的烟气扑来,萧萧笑笑,“干吗不上去?”
  汪裕涵脸上露出丝苦笑,说话很诚实:“在矛盾。”
  “矛盾?”萧萧脸上露出丝惊讶。
  汪裕涵轻轻点头,岔开话题,“她给你打的电话?”
  萧萧点头。
  “那就上去吧,别让她等急了,我坐一会就走。”
  萧萧沉默了有几秒钟,轻声说道:“她还是个孩子,很多时候并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再给她些时间,她会明白的。”
  汪裕涵唇边泛起一丝苦涩的笑,看了看萧萧,摇头:“谁也不是小孩子,大家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没有什么人能一直站在原地等另外一个人,我累了,很累。”
  萧萧弯腰看了看车内,轻挑着眉毛看着汪裕涵笑,点头:“好的,你的话我会带到。”
  汪裕涵有一点被揭穿的尴尬,收了脸上的苦涩,干咳了两声,弯了弯唇角,“如果她有你的一半聪明就好了。”
  张静之&萧萧
  汪裕涵有一点被揭穿的尴尬,收了脸上的苦涩,干咳了两声,弯了弯唇角,“如果她有你的一半聪明就好了。”
  “她不笨,只是有时候,嗯——”萧萧指了指太阳穴,“这里会转不过来,会坚持不该坚持的东西,对待那家伙,现在是宜冷不宜热。你总是追着她跑,突然不追了,消失了,她反而会停下来找你哪去了。”
  汪裕涵故作吃惊地看萧萧,“你真的是她朋友么?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怎么听起来倒是我这边的呢?”
  萧萧轻笑,“就是因为真的是她朋友,才知道什么样的对她好,好了,现在可以把你带来的东西给我了吧,我也觉得你暂时还是别上去的好。”
  汪裕涵笑了笑,把保温壶从车里拿了出来,递给萧萧:“你眼还真尖,这都能看到!”
  萧萧接过来,问:“你刚才矛盾的是什么?”
  “矛盾要不要继续利用那丫头少的可怜的良心,是让她这么内疚下去还是上去接受她的道歉。”
  萧萧想了想,说道:“还是让她继续内疚下去吧!”又用手点了点胸口,“那丫头这里最软,你得好好利用一下。”
  两人脸上都露出奸诈的笑容,相视而笑。
  此时,张静之在床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突然间觉得有些冷,自己摸了摸额头,嘀咕:“难道又烧起来了?不可能啊,都吊了四瓶水了啊!”
  听到门铃声,张静之爬起来给萧萧开了门,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裹着毯子又爬回到床上,翻着白眼哼唧:“你还知道来看我,不会是因为良心不安半夜做恶梦了吧?”
  萧萧看张静之脸色的确是有些苍白,理解她是个病人,不和她一般见识,举了举手里的保温壶,问:“你要不要?不要我可扔了啊!”
  话音还没落地,张静之又身手利索地从床上爬下来,一把夺过萧萧手里的保温壶。萧萧樱唇半张,惊讶地看着张静之,怀疑她真的是个病人么?还挺有活力,本来还想探探她额头的温度,一看她这状态,就觉得用不着了。
  张静之在桌前坐下,恨恨地说道:“不要以为这就能让我原谅你,不可能!你煮的是什么?”
  “啊?”萧萧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她刚才忘了问了。
  “啊~,怎么是小米粥啊?我还以为你会给我做皮蛋瘦肉粥呢!”张静之有些失望,她知道萧萧的手艺,只煮最简单的小米粥还真是浪费了她,用勺子舀一勺出来看看,更是奇怪,“怎么还红呼呼的?”
  闻了闻,张静之皱眉,看萧萧:“你这丫头故意的是吧?明知道我上火呢,还给我搁什么红糖,你当我坐月子呢,是不是?”
  萧萧先是愣,愣了片刻就是放声地哈哈大笑,把张静之笑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蹙着眉头看她。
  萧萧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我也……不……知道……哈哈……”
  张静之伸手过来摸萧萧的脑门,心想这孩子是不是也发烧了,这都说的什么话啊?她煮的粥,她还不知道?
  萧萧躲过张静之的手,强止住了笑,眼角带泪地看着张静之。
  张静之突然就想起来点什么,皱了皱眉头,怀疑地问萧萧:“你见到汪裕涵了?”
  问得萧萧也是一怔,心道她怎么知道了呢?拽过保温桶来看了看,也没有写着汪裕涵的名字啊,又抬头神色古怪地看张静之,纳闷她怎么会猜到这是汪裕涵煮的呢?
  张静之淡淡地扫一眼萧萧,用勺子舀了一口搁进嘴里,吞咽下去,这才闷声说道:“因为有一次他感冒,我逗他玩,故意说感冒了要喝搁了红糖的小米粥才能好的快!”
  那次还是年前的时候,张静之和杨雷去约会,杨雷送她回来的路上却被前女友一个电话招走,剩下张静之一个人走夜路,结果遇到了劫匪,包被抢了去,手机也丢了,还和劫匪来了段百米飞人大赛,惊惶失措的时候想给杨雷打电话,记住的却是汪裕涵的号码。
  当时汪裕涵感冒的正厉害,还是怒气冲冲的跑来了,两人在外面又僵持了一会,结果第二天他的感冒就更厉害了,打电话过来囔着鼻子向她撒娇耍赖,说没人照顾他,让她过去,却被她“义正词严”地拒绝了,还故意耍他,把女人坐月子喝的东西当作治感冒的偏房告诉他。
  张静之不说话,低头一勺一勺地喝掺了红糖的小米粥,浓浓的米汤,从舌尖滚到喉咙,就从微甜变成了丝苦涩。
  原来,她的心曾经能那么硬!
  萧萧看出张静之的别扭,夺过她手里的碗,“既然知道喝了上火,就别喝了!”
  张静之红着眼圈又把碗抢回去,低着头喝光了,又给自己倒了一碗,接着喝。
  “何必呢?”萧萧叹气,“刚才在楼下遇到了他,他说他累了,很累,张静之,不是我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脑瓜也不是很灵光,相貌也只能说得上是中上,脾气也不是很好,而且还总是表里不一、娇柔做作,你——”
  “行了!再说我就得返厂了!”张静之喊,斜着眼睛瞟萧萧,心道我有那么差劲么?我好歹也算是名牌大学毕业,身材高挑,相貌清秀,性格温柔,娴雅大方,家世清白,怎么到了她嘴里,我就一无是处了呢?
  萧萧看张静之瞅自己,挑着眉梢挑衅地回看她,然后又看看自己,再看向张静之,嘴角挑一挑。
  张静之颓败地趴倒在桌子上,是比不过她啊,不论是身材、相貌、性格还是家世,都不是这丫头的对手啊,好容易上的是一样的学校,可那丫头是平均分九十分靠上的优异生,而自己,唉,不提也罢,张静之一直怀疑,自己能大学四年不挂一门,很可能就是沾了名字的光,让老师一看就知道是个女生,好歹也给留点面子,每次都多给几分。
  唉,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张静之沉默了片刻,闷声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也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晚上,两人窝在床上,都睡不着,张静之突然问:“萧萧,什么是爱?”
  萧萧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考,然后微蹙着眉头瞅张静之,一本正经:“我觉得你还是问我什么叫做爱比较好,这个问题我比较熟。”
  张静之抽出枕头往萧萧身上拍了一下,笑骂道:“妖孽!”
  萧萧也是笑,笑过了,脸上却露出一丝疲惫,习惯性地想摸烟,却发现出来的时候太匆忙,忘了带,推了推张静之,“你老爹的烟放哪了?给我找点来。”
  张静之没什么好气,“怎么又吸?好几个月都没见你吸了,能戒还是戒了吧!”
  已经好几个月没吸了么?萧萧怔了怔,没搭理她,自己光着脚下床,去书房里翻烟,过了一会又摸着黑回来,嘴角已经叼上了,黑暗中火头一亮一亮的,烟味呛人,连萧萧自己都忍不住咳了咳。
  萧萧抱着烟灰缸爬回床上,围着被子坐好。
  张静之问:“想什么呢,嗯?”
  萧萧深深地吸了口烟,“想今天听到的一句话。”
  “什么话?”
  “人生最恐怖的事情,就是坚持了不该坚持的,而放弃了不该放弃的。”
  张静之也是静,思量很久,才轻轻开口:“的确是很恐怖,不论是犯了哪一条,你呢?现在是属于哪一条?”
  萧萧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并不快乐,自从打算和蒋思承分手的那天起,我就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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