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爱国者

第90章


即使加密,也不要提具体频率或信道。相反,使用简洁的代码,如1代表一百四十七点二三五兆赫,2代表一百四十二点三七零兆赫。
建立一个庞大的频率变换表,并定期更换。
使用不同的发射和接收频率。
信息尽可能加密!
窄带与宽带频率的优劣。
使用变速录音机创建简短的传输信息。
在可行情况下,使用定向天线,而不是线形天线,可以增加同功率下的传输范围,并降低被拦截概率。
用可以反弹信号的竖直钢板,迷惑敌人的定向装置。
不要从军队集结点发送无线电信息!
使用俘获的废旧无线电和六十分钟录音,在固定频率发报,让敌人浪费弹药。
每五分钟通信后,转移至少一公里。
不要两次使用相同的露营地。
做好准备,假设你说过的一切,都会被敌方情报人员用来对付你。
采用更好的天线,而不是盲目增大发射功率,因为:
1)电力消耗更少·因此被拦截概率低;
2)接收和传输效果更好。
西北民军的两个基地用埃德加·罗德斯捐赠的一对微波发射器保持联络。这对居恩普勒微波发射器使用十兆赫居恩振荡器,配有直径十八英寸的抛物线形全天候铝制天线。这套系统是危机之前五年埃德加自己手工制作的,设计理念来自理查德森的《玩转居恩普勒》一书。因为居恩普勒机器波形辐射范围窄,频率又特别高,被拦截的概率非常小。
在托德的营地第一次安装前半个发射器的时候,埃德加解释说:“我在机器里加装了频率稳定器,因为原来的输出波频率总是跳来跳去的。加装了这个小东西,浮动范围就小到每秒十次以内了。
“危机之前,我和我的堂兄就用这套设备通信,最大有效距离二百英里。直到危机之前,我的堂兄都住在莫斯克北部山区,距离我家的直线距离是六十二英里。因为没有高山阻隔,所以联络效果非常理想,就像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距离一样。”
此处明显错误,应为四个数字
第三十一章 基恩团队
难道生命如此可贵,和平如此甜美,值得用戴锁链和被奴役的代价换取吗?上帝啊,但愿事实并非如此!但不管别人作何选择,对我来说,不自由,毋宁死。
——帕特里克·亨利,在弗吉尼亚州
代表大会上的演讲,一七七五年三月二十三日
大半个上午,大家都在互致问候,讲述自己经历过的“战斗故事”。集结点位于特洛伊东北四英里处,一片茂密的冷杉树林里。这并不是个容易找到的地方,大部分与会的战士都是利用地图或缴获的全球卫星定位系统找到这里的。安排这次会面花了两个星期,抵抗组织启动了训练有素的信息传递系统,通信员有的骑马,有的骑自行车。这也是联邦军和联合国军入侵以来,最大规模的抵抗组织领导人会议。劳伦斯·拉舍罗夫,迈克·尼尔森和托德·格雷都已经是老朋友了,相对陌生的客人是马特·基恩。托尼和蒂莎·华盛顿认识他,但其他人都没跟他见过面。
迈克·尼尔森握住马特的手,惊叹道:“真是荣幸,能见到大名鼎鼎的马特·基恩。我早就听说过您和您的团队,的确是久仰大名。您已经成了我们这些抵抗组织的传奇英雄,收音机里经常都在报道您的事迹。您在圣马利对意大利营地发动的跨河突袭真是非常了不起。我还听说,去年夏天,斯波坎城的联合国维和部队总部也是被您炸毁的。这是真的吗?”
“那次的确是我们做的。”马特的声音很轻柔,尽管回到太平洋沿岸的美国西北部地区已经四年之久,他说话还是有一点儿南方口音。
“不过,收音机里的报道有些也是夸大其词。比如他们曾报道说,在一次抢夺物资的战斗中,我一个人在十分钟内用刺刀解决了六名哨兵,这就不符合事实。实际上我只干掉了四个敌人,另外两个是我妹妹依莲的功劳,而且我们用的武器是战斧。不过联合国军总部的确是我们炸掉的。”
“你们是怎么把那么多炸药偷偷运进去的呢?”
马特的手指抠着吉利伪装服,回答说:“我们知道,没办法通过大路把炸药运进去,敌人在一个街区以外就已经设置了路障。所以我们就用了古老的掘进方法。我们节省各类炸药花了近一年时间,把拆除的炸弹和地雷都存了起来,到那时已经有很多了。我们通过城市下水道系统找到敌军总部的位置,然后挖掘了一条隧道通往地下锅炉房。其实掘进的距离只有十五英尺,比较困难的部分,是挖穿下水道的水泥墙,还有地下室的砖墙。我们是在引爆炸弹之前的那天晚上,采用速战速决的方式,用几把镐头挖通最后一段的。
“我们早就得到消息,得知敌人会在小城大会堂旧址举办一场晚会,除了看门人和周边警戒的军力之外,总部只有两个人值班,连无线电通信兵都溜出去找乐子了。剩下的这两个人,还有一个是我方内应。他故意和别人更换了值班时间,让自己在当晚负责警戒,还灌醉了另一名当值的哨兵,所以我们不用担心镐头和砖头落下的声音。我弟弟特别设计了一辆专用推车,可以把炸药通过下水道运送到目标地点。我们估计当时运送了一千九百五十磅炸药。我们把这些炸药堆放在整栋建筑的主承重墙边,然后把挖掘隧道的土装进口袋,码在周围,把炸药隐藏起来。
“引爆炸药的时间是第二天早上九点整,因为我的卧底传来消息说,敌人计划当天早上八点四十五分在三楼召开全体大会。爆炸后,整栋四层楼房和地下室全部垮塌,成了一堆高度不足二十英尺的废墟。有一面墙没彻底倒掉,但也只剩了一层楼的高度。几周后,有人在那座残缺的墙壁上写下一行标语:“暴君,你已时日无多。”就像《圣经》里的但以理预言一样。每个字母有六英尺高,神奇的是,那些联合国军始终没有抹掉这些文字,据说至今还在。也许敌人没看懂这句话,也许虽然看懂了,却从心理上认同这个预言。他们的确已经时日无多,被我们压得喘不过气,处处捉襟见肘。
“我们的线人躲在六个街区之外,拍摄下炸弹引爆的瞬间,然后就躲进了深山。联合国发布的新闻简报声称死亡人数二十三人,死因是天然气意外爆炸。但这只是胡扯。我们后来听一位参加抵抗组织的殡葬师说,那天的实际死亡人数是一百一十二人。”
迈克点头称赞道:“真是了不起的爆破行动,我恐怕没有哪位联合国的头头可以逃离现场。很残忍,不过战争本就是如此。”
“这让我想起《圣歌》第三十五篇第八段里的词句:‘让作恶者无知无觉既遭报应,让他受难以洗刷恶行,愿他坠入毁灭深渊的最底层。’”
迈克继续念诵道:“作茧者必自缚,布雷者必自毁!就像我们的朋友汤姆。肯尼迪说过的,Dulceetdecorumest.”
马特点头赞许说:“理所应当。的确如此。”
“您也学过拉丁语吗?”
“当然,我可是在家读书的。我们学习很用功,每年学十一个月,不像那些上学的小孩子动不动就偷懒。我弟弟蔡斯十二岁,我十五岁的时候,父母就不得不雇老师来讲授某些课程了。他们聘请赛西尔博士教我们拉丁语,他是冈萨加大学耶稣会的研究人员,每个工作日下午还有隔周周六来给我们讲课。我现在做梦的时候偶尔还会想起当时背诵的词语变位。这种东西背诵多了就像永远都忘不掉似的。
“我的父母都不擅长几何学,所以他们请一位邻居来帮忙,教我们三角函数和微积分。科利奇菲尔德先生也刚刚从冈萨加大学退休,以前一直教授高等数学。我爸爸帮老师重新装修了厕所,用来‘换购’六个月的三角函数课;然后又重新装修了厨房,换到八个月的微积分课程。”迈克问:“老人们现在身体好吗?”
“我爸爸去年踩上敌人布设的地雷,几天后就去世了。他临死前,我和蔡斯、依莲好歹还聚到了一起,为他祈祷。”马特长出一口气,继续说,“妈妈也不在了,死于联军的狂轰滥炸,这是六周前的事。你们可能也听说了,联邦军队现在只要看到野外的独栋房屋,就不问青红皂白一律烧毁,完全不管里面有没有人。这是他们所谓的‘斩草除根’行动,想要彻底断绝我们的食物补给,毁掉所有能用的居住设施。”
迈克点了点头。
马特说:“妈妈得了关节炎行动不便,那天一个人留在木屋里。我们出门打仗回来的时候,听躲在矿山坑道里的邻居们说,父亲留下的木屋已经被烧成了空地。”
“听到这个我很难过。”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其实我很羡慕我的父母,现在他们已经在天堂等待我们了。如果这样想,我就可以英勇无畏地战斗。我只在意上帝正义的怒火,就像使徒保罗被囚困在罗马人监狱里的时候所说的:‘我永远都不会欠缺任何东西,因为我早已明白知足常乐的道理,我知道如何忍受屈辱,也知道如何面对富足。我已经从上帝那里学会了面对温饱和饥饿,面对贫穷与富足,无论何时,上帝都会赐予我力量。’这是腓力皮安篇4-11至13部分,这些字句对我是巨大的抚慰。我不惧怕任何人,也不怕任何人间的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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