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姬

    随后，在鹿夭夭的要求下，他们去找了柳扶风，被取笑一番后，应邀去东海龙宫，倒是一路兴致勃勃，感觉海底的世界很新奇。
    在各地游历时，姬沥璟和鹿夭夭都没有主动去招惹麻烦，偶尔有人找上门来才会以牙还牙。
    时间缓缓流逝，鹿夭夭和姬沥璟觉得已经游玩够了，也认识到了自己身上的不足，于是决定再次闭关。
    “小姬，你还记得墨汐他们吗？”某天，鹿夭夭突然问道。
    姬沥璟正在药圃里拔草，他惊讶地看着鹿夭夭，道：“你怎么会突然想起他？”
    鹿夭夭努努嘴，道：“我在想我娘当初是不是做错了，你闭关一千年，结果让你没机会和他告别，还有其他人，也没有再见面。其实，我真有点遗憾呢。”说着就叹了口气。
    姬沥璟不语。
    鹿夭夭顿时垮下脸来，一边用力地捣鼓着药材，一边可怜兮兮的说道：“你果然在怪我！”
    “傻子，我怎么会怪你？”姬沥璟见状，含笑地摇摇头，道，“是有点遗憾，但早在我决定离开荀国的时候我就已经有这个心理准备了。墨汐他们的寿命那么短，我们也见不了几面。”姬沥璟没说的是，他看出了墨汐对鹿夭夭隐隐约约的感情，不想大家尴尬，于是也没想过要带鹿夭夭回去看。
    不得不说，姬沥璟是一个很自私、占有欲很强的男人。
    如此这般，鹿夭夭经过姬沥璟一番安慰后心情果然好很多。
    “如果有时候我就去找找墨汐的转世吧？也许能找到呢。”鹿夭夭嘟囔道，手中的动作却不停，仔细地把晒干的草药分类整理。
    “好。”姬沥璟微笑。
    “我还得再努力一点，我一定要制出仙丹，然后我们练功就事半功倍，哈哈。”鹿夭夭突然看着手中一棵形状似五角星的草笑起来。
    姬沥璟擦汗，他知道鹿夭夭努力炼药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练功，很多仙丹都可以加快速度的。
    “最后还炼制个洗髓丹，嘿嘿，这样爹爹和大伯也可以成仙了。”
    姬沥璟于是微笑，眼底满是宠溺和爱恋。
    至此，两人开始了二人世界。他们大多数时间都在闭关修炼，其余时间就到人界或妖界闲晃，中途还斩妖除魔，助人为乐，以增加自己的功德，好顺利度过天劫。
    一转眼，两千年过去了，姬沥璟历经雷劫，终于度劫成功，得道成仙，成为了天界的一名低等仙人，估计要成为高等仙人还需要积累功勋了。
    鹿夭夭和九色鹿很兴奋。
    在姬沥璟的刺激和鼓励下，鹿夭夭更加努力，并于五百年后终于到了度劫的时候。
    眼看着远处的雷声滚滚，百里之外的人们着急地等待着。
    姬沥璟在走来走去，脸色担忧。
    九色鹿表情淡定，闭着眼道：“璟儿，不必如此担心，夭夭会没事的。”
    “可是……”姬沥璟揪着头发，道：“这雷声那么大，而且还是九九天雷，我怕夭夭会……”
    “呸呸，乌鸦嘴，不是我说，沥璟少爷，你太夸张了，夭夭又不是在生孩子，不会有事的。”柳扶风也貌似淡定地磕着瓜子，倚在宁星辰身上。
    这些年来，他们因为不想进入仙界就当了个散仙。散仙和一般的仙人在实力上没多大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散仙自由，而一般的仙人要受到仙界仙帝的约束。仙人有仙人的好，在天界有职位，受了欺负可以招呼一大帮人去帮你，当然，在仙界受到魔界的侵犯时，还要跑去和人打架；散仙也有散仙的自由，只是未免势单力薄，有时候孤掌难鸣罢了。
    柳扶风性喜自由，不喜受约束，当初受劫的时候就决定当一名自由自在的散仙。宁星辰爱妻如命，也跟着她了。两人玩遍三界，倒也自得其乐。
    姬无欲和姬无瑕的选择和他们差不多，此刻他们正静静地等待，目视远方。
    “唉。”听到柳扶风的话，姬沥璟只能叹气，然后，继续踱步。
    “夭夭身上法宝众多，哪样不是极品？不会有事的。”鹿王长身玉立，摇着扇子，很是悠闲，道，“真是妒忌女儿啊，马上就成神了。”虽然是个神兽，但人家也是神啊，超脱于五行之外，就是仙帝也管不着她了，和她娘一样。
    九色鹿微微一笑，道：“你有机缘的话也可以突破的。”
    鹿王顿时大吐苦水，道：“夭夭那丫头，以前那么懒，亏得她后来勤奋才可以得道，而且她血脉好，遗传了你，要不然可有得她好受了。我不像她，我可是正正经经靠自己才成仙的。”
    九色鹿顿时白了他一眼，不语。
    她看着远处越来越低的雷云，声势浩大而惊人，也难怪姬沥璟会担心。
    姬沥璟只觉得自己脑袋一片空白，背后已经湿透，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乌黑的雷云，那下面，鹿夭夭正在那里。
    该死，也不知道小鹿儿会不会机灵一点，最后不要迷糊地把法宝拿错了。
    其实，他内心知道，鹿夭夭这次度劫是不大可能失败的，因为九色鹿崇高的地位，雷公电母不会往死里整，多多少少会看在九色鹿的面子上，在允许范围内尽量降低难度。而且鹿夭夭一直跟着他，她生性单纯，心思纯净，也没什么害人之心，平时除了和他一起斩恶妖，压根就没做什么坏事，相反还到处帮助别人。这么一算，功德应该很大。再者，鹿夭夭身上还有一件救命的法宝，即使度劫失败，也可以元神出窍，找到另外一个躯体附身，等身体恢复，还可以再次度劫。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九色鹿。九色鹿当初从仙兽到神兽，也经历了很多，她做了一辈子的好事。鹿夭夭就常说一个人做一件好事不难，难的是做一辈子的好事。而九色鹿，做了上万年的好事……因此仙界和神界的大部分神仙都很佩服她。
    而姬沥璟自己？他很崇拜和爱戴九色鹿，因为九色鹿善良温柔，这么多年来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也因为她生了鹿夭夭。
    “还有多久？”饶是他心里已经有了算计，但心里仍旧紧张。
    柳扶风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度劫的时候都没见你那么紧张，给，快擦擦汗，瞧你脸上都是水。”
    姬沥璟抚额叹息。
    姬无欲拍拍他的肩膀，道：“儿子，别那么紧张，夭夭会成功的。”
    姬沥璟点点头。
    “会没事的。”九色鹿柔声安慰，目光却锐利地看着周围。万一真的没成功，她就要第一时间去保住鹿夭夭的元神，以防宵小偷袭。
    柳扶风一凛，看着远处的雷云，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于是站了起来。
    几人开始戒备。
    不知过了多久，当雷声消逝，乌云远去的时候，天地间突然静了下来。
    九色鹿撤去消音结界，看着远处，脸上满是喜色。
    姬沥璟直想大笑，胸中的欢乐用语言也无法形容。
    “成了！”柳扶风拍手，突然推了姬沥璟一把，道，“快去啊，那丫头一定乐坏了！”
    姬沥璟冷不丁被她这么一推，顿时摔倒在地，他苦笑，道：“双腿无力。”
    “这孩子，都给紧张成这样了。”姬无瑕微笑，一身道袍，头发全白，迎风而立，一派仙风道骨的风度，和旁边的姬无欲一个样。
    众人大笑，姬沥璟一向冷静自持，风度优雅，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呵呵，以后夭夭生孩子，他估计更夸张。”宁星辰含蓄一笑。
    “是该生孩子了，我都等不及了，嘿嘿，可爱的小娃娃。”鹿王一听，眼睛顿时一亮，非常感兴趣。
    九色鹿也点点头，笑道：“嗯，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是该生孩子了。”
    “人家才不生呢。”鹿夭夭踏破虚空，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众人看着她，只见鹿夭夭全身体态修长优雅，全身毛发五颜六色，细数一下正好是九种，额头上有两只金色的犄角，双眼如水，正兴奋地看着他们。
    “和九儿好像！”鹿王感叹。
    “娘，小姬，嘿嘿，人家也终于长角了！”鹿夭夭兴奋地跑向姬沥璟。
    姬沥璟紧紧地把她抱住，抚着她的毛发道：“是长角了长角了，很好看。”他轻抚着她的两只犄角，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很是庞大。
    神兽……姬沥璟恍然，忆起了和鹿夭夭的第一次见面，那时的鹿夭夭傻傻的，身子小小的，他那时怎么会知道那头好玩的小鹿最后会成为他的妻子，现在还成为了一头传说中的神兽？
    鹿夭夭傻笑，爱娇地磨蹭着姬沥璟。
    九色鹿低咳一声，有着妒忌，道：“咳咳，夭夭不错，记得娘的话，成为神兽后就不能到处游玩了，尤其是在人界，你的力量过大，在人界待久了会被雷劈的。”
    “知道了。”鹿夭夭还是很兴奋，嘿嘿，这下她再也不用老是闭关修炼了，她嘴巴都淡出个鸟了。
    “也不要到处去惹是生非，成为了神兽不意味一了百了，以后还要修炼，还有记得自己的责任，多做善事。”九色鹿再次叮嘱。
    ……
    姬沥璟和鹿夭夭开始窃窃私语，两人神态亲密。
    “我刚才试验了下，用本体走路的话，地上就会开满鲜花，呵呵，大概是以为我是水属性的吧，太漂亮了！待会我走给你看。”鹿夭夭小声道，敢情她就把这个来炫耀了。
    “好。”姬沥璟只顾着点头，眼睛灼灼地看着她。
    鹿夭夭继续兴奋地说着话，把自己自身的变化一一列举。
    九色鹿再次妒忌了，呜呜，她的女儿啊，只要有她丈夫在一边，简直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嘛，太伤自尊了。
    于是她道：“咳咳，接下来，你们小两口记得给我和你爹生个孙子。”
    两人都成神仙了，也该尽下子女的义务了。
    姬沥璟点头，微笑。
    对于造人，他是非常有兴趣的。
    九色鹿再次干咳，她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本书递给鹿夭夭，道：“嗯，这本书你们拿回去研究下，会对你们有用。”
    柳扶风马上瞬移到姬沥璟身边，把书抢过来看了下，接着尖叫：“九色鹿，你还有没有？好书啊！”
    “什么好书？”宁星辰探头。一旁的姬无欲和姬无瑕也好奇地看着这边。
    “阴阳双修术啊！极品啊！这个可是很多妖和仙想得到的！”柳扶风大嚷。
    九色鹿脸一红，开始后悔把书给人看了。
    “我们怎么没有！”柳扶风咬牙切齿，非常想把书占为己有。
    九色鹿白了她一眼，道：“你是狐狸吗？这书只有璟儿和夭夭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他们一个是半人半狐狸，一个是神兽，用来修炼最好不过，双方都有很大的好处，这个……唔，你们以后会知道的。”
    鹿王咬着扇子，眼泪汪汪：“我也想要，九儿……”拉长语调。
    “总之，我想要孙子。”九色鹿不理他，总结道，“当然，孙女也行，唉，老了，就想要个小东西来逗逗，是吧？”她看向姬无欲。天知道，她等了多少年啊！
    姬无欲点头微笑，赞同。
    鹿夭夭和姬沥璟窘然。
    姬无欲算了算，道：“夭夭现在比璟儿厉害，估计以后会生出个小鹿。”
    “当然是小鹿，他们俩要生出个小狐狸，那是不可能的，嘿嘿，千万分之一的机会，哪能遇到？”柳扶风咕哝道，迅速地翻了一遍书，果然发现是针对狐狸族的，兴趣就少了一半。
    “我们也该有个宝宝了。”宁星辰突然腆着脸道。
    柳扶风白了他一眼，面容倒是羞涩，呵斥道：“呆子！谁理你？要生你自己生！”
    众人大笑。
    此后，造人计划开始。
    一百年后，柳扶风生了个乌龟宝宝，她气愤，恨自己法力不如宁星辰，决定一雪前耻，再接再厉。
    姬沥璟和鹿夭夭没动静，不过他们不急，急的是旁人，尤其是九色鹿，有空就在他们面前晃悠。
    两百年后，柳扶风又生了一个，这次是个树妖宝宝，柳扶风得意地大笑。
    姬沥璟和鹿夭夭还是没动静，他们有点急了，更加努力造人，期间姬沥璟的法力蹭蹭蹭地往上，其中那本双修术功不可没。
    九色鹿开始思考要不要拖着鹿夭夭去天界第一医者那里检查身体了，只是鹿夭夭死活不肯，称自己是伟大的炼药师和炼丹师，完全可以自己解决问题。
    三百年后，乌龟宝宝和树妖宝宝已经在茁壮成长了，可惜小鹿宝宝还是没出现，这下，姬无欲有点急了。
    ……
    终于，当鹿夭夭五千岁的时候，她生下了个女儿。
    当众人围着看宝宝的时候，都愣住了。
    “……是不是，嗯，抱错了？”许久的寂静过后，柳扶风第一个开口，打破了沉默。
    “难道，嗯，夭夭偷人？”鹿王也小心翼翼地说道。
    九色鹿呆滞的目光突然变得有神，而后……鹿王化作流星飞了出去，只留下一声惨叫。
    宁星辰搔搔脑袋，道：“千万分之一的几率……”
    “怎么就成狐狸了？”姬无欲接口。
    “比咱家宝宝好看多了。”柳扶风呆愣愣的。
    众人看着姬沥璟手中的小狐狸……嗯，没错，就是小狐狸！没生之前，就是连九色鹿也看不出来她未来的孙女是啥样，他们以为会是半人半鹿或一只小鹿，或者就是半人半妖，哪怕是一个人类小孩也不会觉得如此惊讶！可是，大家都没想到会是小狐狸。
    是的，非常漂亮的小狐狸，即使她双眼紧闭，但双身的毛发洁白晶莹，尾椎上的尾巴卷成一团，毛茸茸的，细数一下，正好是九条。此刻，小小的身子躺在姬沥璟的手心里，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偶尔张开一下眼睛，清澈如秋水，闪亮如星辰，让人一见就觉得漂亮，我见犹怜。
    “生之前，夭夭老是说要生头小狐狸，不想要小鹿，说狐狸比较漂亮。”沉默了半晌，姬沥璟开口道：“我没想到她的功力那么深厚，能够得偿所愿。”说着，俊美的脸上温柔一笑，看着手中鹿夭夭怀胎十年生下来的小东西，道：“她醒来一定很高兴。”
    的确，一说到孩子鹿夭夭就揪着他的尾巴说要生个小狐狸，只是几率太小了，姬沥璟也没当回事。
    没想到，小鹿儿的念力那么大……姬沥璟感叹。
    九色鹿突然开口，面色怪异，道：“小狐狸不仅漂亮，还变异了，变成了九尾灵狐。”
    柳扶风和姬无欲等人顿时肃然起敬。想当初，胡玉魂是九尾妖狐就已经很了不得了，学习法术非常快，没想到小狐狸现在竟然是九尾灵狐。
    九尾灵狐，天生灵体，天生是修习法术的好料子，比起其他妖，天资不知要好多少，起码在狐族，那可是数万年才出一只的，而且最后无不是成仙成神，在三界都是赫赫有名。
    “恐怕待会狐族就会来人了。”姬无欲淡淡地说道。姬沥璟是半妖，即使他的母亲曾经是狐族的骄傲，狐族也没有给予姬沥璟多大的帮助和尊重。但现在估计不同了，因为有了小狐狸，只是姬无欲心里还是有点不爽。
    “我会挡着的。”九色鹿微微一笑，道：“这可是大喜事，瞒不住的，呵呵，我们应该高兴才对。”
    众人一想，可不是吗？好不容易生个宝宝出来，而且还是那么好的苗子，当然得高兴了！值得庆贺！
    于是，房内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众人围着小狐狸团团转。
    接着，鹿夭夭醒来后，见自己生了只漂亮的小狐狸，很是骄傲，只觉得自己太太伟大了，这么漂亮的小东西都生的出来，因此更是高兴，只搂着姬沥璟撒娇。
    小狐狸的确漂亮，的确聪明，凡是见过她的神仙妖怪无一不是满口称赞的。每个人见的到她的时候，都会爱怜地把她抱在怀里，摸着小狐狸的毛发，亲着小狐狸的小耳朵，赞叹不已。
    小狐狸的父母很高兴。
    一年又一年，小狐狸长大了点，开始学习法术，很快就可以化为人形。此时，乌龟宝宝和树妖宝宝也才刚化形不久而已。
    小狐狸化形后，直接迷倒了一群人。她的眼睫毛又翘又长，就像把小扇子似的，眼睛黑亮，水汪汪的，看着父母眨了眨，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小巧可爱的鼻子，粉嫩嫩的小嘴儿，胖乎乎的脸蛋红润润的，肌肤白嫩的小身子也胖乎乎的，和当初三岁的鹿夭夭有惊人的相似。且她的五官更是精致，像个小仙童，可以看得出，以后的小狐狸一定出落得非常非常迷人。
    起码，她就先把自己的娘迷倒了。
    “呜呜，宝宝，你真可爱！鹿夭夭抱着她，二话不说就亲上她的小嘴儿。
    这下，小宝宝刚化为人形就不见了初吻。
    姬沥璟微微一笑，抱着母女俩，道：“你们一样可爱。”
    鹿王等人笑嘻嘻的，道：“红颜祸水，咱家的宝宝以后可以祸国殃民了。”
    倒是九色鹿神情有点凝重，她仔细地打量小宝宝的五官，再见她乌拉乌拉地拍着鹿夭夭的脸，突然道：“漂亮得过火了。”她这么多年来，看过的人不知凡几，但能和小宝宝容貌相比的几乎没有，要知道，仙界和神界的人容貌大都是漂亮的，或花容月貌，或俊美潇洒，但没人比得上小宝宝。
    众人当时正在高兴，抢着要抱宝宝，也没仔细思量九色鹿的话。
    于是，一年又一年，当小宝宝长大的时候，众人无语了。
    姬宝宝非常漂亮，每个人都这么说。
    当看到她的第一眼，绝大多数的人都会眼神呆滞，脑袋一片空白，而后就是羡慕、欢喜、嫉妒、失落、爱慕……
    此时，花容月貌、闭月羞花等词语都不足以形容她惊人的容貌。大多数人只知道眼前的人儿漂亮，但要他们形容又说不出来。
    三界第一美人这个称号，在姬宝宝于仙界某个宴会晃一圈后就理所当然地落在她的头上。
    姬家出了个美人儿，这事很多人都知道。
    于是，当姬宝宝长大成人后，鹿夭夭和姬沥璟迎来了有史以来最严峻的挑战！
    实在是，自家女儿太受欢迎了！姬宝宝美丽聪颖，性格善良，状似柔和，与世无争，不爱争斗。只是……一想到这点鹿夭夭就忍不住骄傲地挺起胸脯，但一看看周围的屋子就忍不住满头黑线。
    郁闷，女儿啥都好，就是继承了父亲的某个优点——对鹿夭夭来说或者说是缺点，那就是太爱干净了！简直就是洁癖啊，比姬沥璟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来得把她嫁出去咯。鹿夭夭思忖着。当然，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姬宝宝的姻缘另在他处。
    那是另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