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入局来

第62章


我不想听到这两个字!”她似陡然间被他激怒,又似压抑了许久的痛楚再承不住倾泻而出,一刹那间目色深深,里头闪出兽目中的纯正金色。
    下一刻,“嘶啦”一声响。
    梵谷只觉身上突然一阵凉,低眸,他的衣服被她一撕直接成了两半,对襟直接飘荡落地,他的前胸凉飕飕的,直接暴-露在了空气里。
    这一生气就撕人衣服的习惯可真是……
    他还未来得及戏谑感叹,下一刻,身上一重,重重荒草越过眼帘,他直接被扑倒在地。
    落地的那一瞬,唇上一疼,顷刻间出了血。
    她似突然间没了神志的暴烈野兽,银牙咬在他唇上,不及他反应,勾开他的牙齿,舌尖席卷而来。
    从来没有便宜送上门来不占的道理,梵谷眯了眯眼,就势楼上她的腰,抚上她的脊背,指间轻轻从那背脊的最高处轻轻划下来。
    一片颤栗,白初被撩拨得缩了缩身子,抬眼看他,眼里尽是暧人魅惑。声音含糊在嘴里:“梵谷,我最不喜欢有人挠我痒。”
    说话间,主动权被剥夺,温软有力的舌头直接钻进了她嘴里。步步逼近,寸寸缠绕。
    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彼此听到彼此的心跳在加速。
    她伸出手去,指间勾绕在他胸膛,然后,顺着那精壮胸膛中心的那条线一路轻轻滑下去,滑到一半,手背握住。下一刻,腰腹上一紧,猛地天旋地转间,她反被他拥着压在了身下。
    唇舌分开,银丝轻断。
    墨玉般的眸里满是深邃,狠狠盯着她,深瞳边缘似染了血丝,开口的声音喑哑:“白初,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她枕在他臂弯里,伸手轻轻扯开他腰带系结,慢慢拉开他的腰带,眼尾轻挑,弯唇浅笑:“夜半,野外,私会,干你。”
    最后一句“干你”,听得他呼吸一紧。
    他欺身近她,喉结轻动:“白初,我问过你了,别后悔。”
    她轻轻笑,扔开他的腰带,勾住他的脖颈,头凑过去,在他喉咙凸起的地方轻轻一舔。
    勾摄之间,全是暧-昧。
    他俯身压下去,一手直接扯下她的对襟,女子皎洁白皙的皮肤瞬间袒-露在眼前,手抚上去润滑如玉,在月光之下更显圣洁美好。
    他的手在她身上来回抚摸,似是盲人在仔细摸认一块昂贵玉玦,她不知道被撩拨到了哪里,身子缩了缩,倏然间面色潮-红,美目一盼,顷刻间神魂不得回转。
    情燃只在一瞬,这样的撩拨,梵谷全然没有心思去想这前后变化太大,是不是别有目的?
    温软的柔曼的身子仿若无骨,轻轻的将他缠绕。
    空气里慢慢弥漫氤氲出一股靡糜气息,散裂了的长袍、长衣,压碎了的玉玦佩饰,一地的狼藉。
    风过,荒草曳动。低低的喘息,浅浅的呻-吟,混杂在这沙沙轻响里,给这夜色更添妖媚。
    两人相叠,再无一点距离的那一瞬,浩瀚的神泽自两人身边顷时蔓延,一瞬间风停,云止。月明,星亮。荒草顷刻间猛然飞长,妖娆在半空舞就,盛开灿烂美艳的花。
    两神相合,泽被众生。一瞬间清泽四溢,万物复苏,方圆千里,一片欣欣向荣。
    期间白初蹙眉一声呼痛。
    梵谷微顿,目里晶亮亮,他绝对不会忘记第一次见着白初是在什么地方,狐族向来生性不羁,他一直以为,白初即便没养过面首,外头的私-交男口宠亦是绝对不会少。却没料到……没料到……
    沙哑的声音里满是掩不住的欣喜:“白初,你——”
    “多事。”下一刻身形翻转,恶狠狠的声音出现在他上空,“本尊说了,本尊要在上面。”
    他嘴角笑意愈深,暧-昧的声音幽幽沉沉:“今天不合适,我先教教你,以后再换过来。”
    下一刻,再把人翻在了身下。
☆、章九九 局
天未破晓,晨来前的天色总是暗的,连带着四周吹过的风也一样清清冷冷。
    一夜间疯长直两人来高的荒草从里,有人目里戏谑,有人唇含冷笑。
    梵谷的面上微有些苍白,额上涔出了些许冷汗。墨一般的眸里深湛,内里映着幽幽寒光,他低目狠狠看着身下的人,冷笑说着:“狐帝好本事。”
    他的身下,女子面容清丽,容光十足,额心淡金的神纹似是比昨日更深了一层,勾起的唇角含笑,眼底戏谑得意的光芒明明显显。
    “本尊也觉得本尊本事极好。”她一面说着,一面抚摸着一夜之间新长出来的三条尾巴,长尾白皙,绒毛顺滑,“早知道睡魔尊一次修为能有如此进益,本尊就应该早点儿对魔尊下手才是。”
    “你若想增进修为,同我双修便是,何必——”
    “何必采阳补阴?”白初笑着接过话去,她枕着他的臂弯,一条尾巴从她身后绕到他的脖子后面,再从脖子那绕回来,她伸手搂住他的颈项,头凑过去,声音贴着他的耳朵,“一来,这狐族秘术本尊从未试过,不知道其中滋味;而来,双修得来的效果哪有这法子快?”
    腰间一松,她整个人被他压在地上。
    没有他的手臂作为枕垫,光洁的后背压着荒草,有些难受,白初皱着眉头动了动身子,想寻个舒服的地儿,但,没寻到。
    梵谷冷眼看着,一手按住住她的肩,弄得她不能再动。
    他欺身近她,“你要那么多修为做什么?”
    “哪有人嫌修为不够用的?”身后的那些草上估计带了毛刺,沾在背后面又疼又痒,她眯眼笑着,清冽的光芒荡在幽瞳里,“明日,本尊要渡劫一次。”
    但凡一界之主,坐拥一方,领一境之内万人臣服,并不是随便接了位就能坐稳那个位置的。接位第三日,必要在子民面前受下天引雷劫,渡过了,位置接着坐。渡不过,换人。
    “为渡劫?”梵谷冷笑,手伸至她的腋下,顺着那里下移三寸,然后大掌往旁狠狠一捏,“三万年前天罚都挨过来的人,会在今天担心区区一个承位雷劫?”
    那一捏撩拨得白初浑身一颤,她倒抽一口气,面上依旧笑着,“在那么多人面前渡劫,总要做些什么,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不是?”
    “就算没有昨晚的事情,以你的能耐,那么个雷劫,不痛不痒,会狼狈?”墨玉般的眸里深若无物,他唇角噙着抹笑,笑意半分没有及到眼底,一面说着,手始终没有闲下,他揪过她的一条尾,极坏心思的再她大腿内侧轻轻一划,“若不说清楚,新长出来的三条尾巴,我剪去一条,用来当围脖。”
    那一划带动一片酥痒,她缩了缩腿,足背微微弓起。
    “这冬天都快过去一半了,围脖这东西不大适合你。”白初面上略有些潮红,她微喘着气,凝神一会儿,十五条尾顷刻间收了个干净。身下的荒草是在硌得人难受,她定定看他,剔透的目里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本尊昨晚说了,要去搅了玄穹的婚礼。”
    他在她腰间狠狠一捏:“昨晚我对你说的那些,你半句没听进去?”
    白初眨眨眼:“我思量过了,你说得有理,人我杀不了,但伤个新郎,残个新娘这样的事儿,我想我可以做一做。”
    他居高临下看她,目里深湛:“你最好能把握分寸。”
    “分寸?”她再次伸手勾上他的脖颈,暧-昧至极的一句话,“本尊的分寸向来把握得极好,譬如——昨晚。”
    昨晚,她主动勾-引他,主动和他欢好,情动之余还不忘借着那个档口才采蚀他的修为。
    梵谷冷笑,一掌拍落她的双手,伸指钳住她的下颚:“那么分寸向来把握得极好的狐帝,咱们是不是该谈谈咱们的婚期了呢?”
    “婚期?什么婚期?”斜挑起的黛眉飞扬入鬓,她伸出舌头在他指上一舔,心满意足的笑笑,然后,故作恍然,“你说咱们的婚期?”
    这样懒漫的态度,看得梵谷目里一阴:“陛下该不是要反悔吧?”
    “本尊言出必行。”她凝视他,笑得璀璨,“婚是肯定要成的,只不过……”最后一个字拖了绵长的调子,她垂睫,故作惋惜一叹,“你也知道,我哥哥刚羽化没多久,戴孝期间,不宜办喜事。”
    他阴着脸:“所以?”
    白初睁目,剔透的眸子璀然生辉,“我哥的身份摆在那,这服丧戴孝怎么也得那么五六万年吧?”
    那样的光芒尽数收进梵谷的眼底,他捏紧她的下颌,不怒反笑:“白初,你昨晚费尽心思缠着我要你,利用完了就要把我一脚踢开?”
    “非也,非也。”白初滢滢而笑,眸一敛,下一刻翻身而起,直接挣脱梵谷的钳制把他压在身下。
    目里似一瞬间携了冰雪寒芒,她嘴角还在笑着,出口的话直凉到人心底:“我取你修为,你得我欢好,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
    “这年头嫖个娼的代价也这么高。”他冷笑嘲讽。
    “魔尊这话又错了。”她眯眼看他,身子几乎全都伏在他身上,一字一句道,“这里是在青丘。所以,是本尊临幸了你。”
    梵谷面容微沉,唇边勾起的笑意冷似琉璃:“这么说,我被狐帝嫖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