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之间破大案

第131章


李玫激烈地反驳道。
  “怎么不通了?”李立华反问道。
  “既然黄旭娘离家之前就知道严晓萱已死,以她对严晓萱的感情,怎么可能弃她而去,让她整整一个下午躺在冰冷的地上呢?”
  “如果是严文清杀了严晓萱,不过很可能不是有预谋的,而是愤怒之下失手杀了她,为了掩盖真相,他先逼走了黄旭娘,随后自己也离开了家,这样就可以解释得通了。”洪建阳说道。
  “黄旭娘怎么可能对严文清言听计从呢?”
  “可能因为害怕严文清,或者因为有难言之隐,目前我还无法下结论,还需要向知情人进一步了解情况。”
  李玫不知道是被说服了,还是一时间想不出要如何反驳,没有继续咄咄逼人地质问洪建阳,而是皱着眉头在那里沉思。
  “还有什么疑点吗,小洪?”夏仲平问道。他似乎对于洪建阳的推理很感兴趣。
  洪建阳很高兴能够继续他先前的推理,他悠悠地点了点头。“有的。疑点四,陈忠信大夫到来之前黄旭娘就上了楼,在陈大夫检查严晓萱以及宣布她死亡的这段时间里,她都不在场,可后来却捧着寿衣下楼来,显然她已经知道严晓萱死了。她是如何知道的?”
  “也许她听到了陈大夫说的话。”梅申试着给出一种他认为比较合理的解释。
  “这个,我们可以到严府去现场检验一下。”
  “查明严晓萱的死因,难道不是文登市公安局的事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李玫不以为然道。
  洪建阳看了看一脸不悦的李玫。“话不能这么说。严晓萱的死如果是严文清所为,那就跟我们有关。此外,我们此行的任务是要尽可能详细地掌握严文清的背景资料,以便找到撬开他嘴巴的利器。如果我们掌握了那些被他深深埋藏在心底的秘密,特别是他的犯罪史,那么,我们就有可能找到了攻破他的护身铁甲、让他开口的利器!”
  “如果我们能够顺便破解了严路生跟严晓萱的死亡之谜,也算是对兄弟单位的支持嘛。”郭树怀似乎对于解开那两人的死因充满了信心。
  王熙荣禁不住尼古丁的诱惑,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溜到走廊上过烟瘾。他一边吞云吐雾,享受着尼古丁带来的快感,一边想着李玫的态度。
  他不明白李玫这些带有明显针对性的话语,究竟是因为对于这次行动有看法,还是因为对自己有意见。其实,不管是哪一种原因,她都可以拒绝参与这次行动的,没人会因此怪罪她,起码自己是不会怪罪她的。可是当初自己征求她意见的时候,她不仅没有拒绝,而且毫不迟疑地答应了下来。可如今她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呢?幸亏有洪建阳在那里抵挡她的攻击,否则自己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说实在的,别看他平常说一不二,有时还有点独断专行,可他真的不愿意跟李玫硬碰硬。嗨,真是个令人难以捉摸的女人啊!
  他带着一身的烟味悄悄溜回了屋里,这一切并没有逃过李玫的目光。
  他假装低头查看自己所作的询问记录,避开了李玫灼人的目光。“大家还是针对这一天来所进行的调查,谈谈自己的想法吧。”
  他话音刚落,李立华便开了腔。“严文清频频返回文登,绝非偶然!”
  王熙荣满意地点了下头。“原来你也注意到了这点。”
  “领导同志啊,你在严文清回到文登的这件事上反反复复地问个没完,我想不注意也不行啊!”李立华说道。
  众人哈哈大笑,就连一直板着脸的李玫,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夏仲平一向比较沉稳,通常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发表看法。“根据那些老人的回忆,严文清每次返回文登的时间,都与他的作案时间相吻合,都是案发后几天。如果只有一、两次,或许可以说是偶然,可是如果次次如此----至少清钢厂和清电厂的凶案发生之后,他都返回了文登----那就是一种必然了。所以我赞成小李的看法,这绝非偶然,显然与他犯下的系列案件有关。问题是,他回到文登究竟是干什么来了?”
  李立华一边噼噼啪啪地拍打蚊子,一边说道:“严文清之所以返回文登,肯定不是因为阴谋得逞后跑到家里来偷着乐的。我认为他偷偷跑回文登,八成是来藏匿什么东西的。”
  “你认为他可能是来藏匿什么?”李玫问道。
  “具体是什么,目前毫无线索,我不想乱猜。但我认为,一定是跟案件有关的东西,要么是用在作案中的某种工具,要么就是他从被害人身上取走的什么东西。”
  梅申总是跟李立华争锋相对,或者说李立华的话往往会激发他的灵感。“可他并没有使用凶器,哦,我指的是刀具、棍棒、枪支之类的武器,所以,他显然不是回来藏匿凶器的。而迄今为止,我们能够推断出来的所谓用在作案中的某种工具,除了自行车外,再无其他了。所以我认为,他不可能是来藏匿你所说的‘用在作案中的某种工具’的。”
  梅申的咬文嚼字,惹来了李立华的一通白眼。“那他就是来藏匿被害人的东西的。”
  “可严文清犯下的又不是抢劫案,被害人并没有少掉什么钱财或其他值钱的物品啊。”梅申反驳道。
  “那你说他来文登干什么?你应用一下你那严谨的科学头脑,给大伙儿分析分析吧。”
  
第138章 扭曲的心灵(八)
更新时间2013-5-23 8:26:12  字数:2925
 实际上梅申自己也没想清楚严文清频繁返回文登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李立华的质问顿时令他张口结舌。“这个……那个……”
  “你别这个、那个的!亮出你的观点啊。”李立华不依不饶。
  “我们的现场勘查和法医报告,都没有发现被害人少了什么……”
  一直甘当听众的王熙荣终于参与到众人的讨论中来。“法医报告虽然没有提到这点,但是他们拍摄的被害人伤害情况照片却清楚地显示,每一位被害人都少了一颗、或几颗牙齿,但是我们在勘查现场时并没有悉数发现那些牙齿。”
  “你的意思是,凶手取走了被害人的牙齿?”郭树怀难以置信地睁圆了眼睛。
  “凶手对被害人的伤害主要集中在脸部,被害人口腔受损,牙齿脱落在所难免。那些脱落的牙齿那么小,不加留神是难以发现的。”李玫坚守着反对的立场上。
  对于李玫的说法,王熙荣等人都不能接受,梅申反应最为强烈。“被害人的牙齿如果真的掉落在现场,绝对不可能逃过我们的眼睛的!”
  “别太自信了。”李玫冷哼道。
  可惜她遇到了一个跟她一样较真的人。“对于这点,我非常自信!跟毛发、纤维之类的微量物证相比,牙齿可以说是大的想要看不见都办不到的,我不可能对它们视而不见的!”梅申毫不理会对方的脸色,义正词严地辩解道。
  “我是说,如果它们陷进了松软的土中,就完全有可能被忽视。”
  “不可能!”
  一向与梅申是针尖对麦芒的李立华站了出来。
  “李大姐,在这点上,你务必要相信梅申的话。每次勘查现场的时候,他都要用他的毛刷、小铲、小筛之类的工具在被害人倒卧的地方,又是刷,又是铲,又是筛的捣鼓半天,那个细心劲儿啊,就像在淘金似的,象牙齿这般大小的东西对于他来说,的确是大的想看不见都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的本家说服了,李玫不再纠缠被害人的牙齿究竟是被凶手拿走了,还是掉在松软的土壤中了,但是她仍然像一位严厉的法官一样质疑着每一样证据。
  “你们的意思是,每次作案的时候,严文清都从被害人身上取走那些东西,再带回到文登的家中收藏,是吗?”
  “是的。”洪建阳回答了她。
  李玫不屑地撇了撇嘴。“谁会把那么恶心的东西当宝贝收藏起来?”她一直不肯直截了当地说出“牙齿”二字。
  “那些心理变态的凶手就会。那些东西是他们的战利品,看到它们,会令他回味起残害被害人时所带来的……”洪建阳猛然醒悟到自己正在象我老爸一样思考,连忙打住。
  可是李玫并不打算放过他。“会令凶手回味起什么呢?”
  洪建阳硬着头皮答道:“这个,也许会激起凶手的一些……一些不正常的感觉。”
  “什么不正常的感觉?”
  尽管李玫只是坐在桌旁的一张方凳上,跟大家平起平坐,可是她的神态却让人感觉她就像是俯视着自己臣民的女皇,她说话的口气像是女皇在发号施令。
  李玫这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令王熙荣非常不舒服。正常的讨论、争执他没有意见,哪怕是争得面红耳赤、出言不逊。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她那种屈尊俯就的态度,似乎别人都是弱智的家伙,都在胡言乱语,惟独她一人保持了清醒的头脑和敏锐的目光。
  他不得不出面干预了。“我看,大多数同志都认为严文清频繁返回文登,很可能是来藏匿什么东西的。虽说究竟是什么我们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一定是某种与案件有关的物证。这很重要,我们现在缺少的正是这种与犯罪有关的直接证据。所以,我决定明天搜查严家老宅。”
  “那需要搜查令以及当地警方的配合。”夏仲平提醒道。
  王熙荣拍了拍搁在床头柜上的黑色公文包。“放心吧,搜查令带着呢,临行之前找裴检察长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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