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岗在北京

第48章


1933年12月底,派回陕北人北方代表驻西北军事特派员。郭洪涛原在太原。北平工作,1934年2月回陕北,任特委组织部长。】进一步加强了特委的领导,整顿、发展了游击队,扩大了游击区。1934年7月上旬,成立陕北游击队总指挥部,谢子长任总指挥,国洪涛任政委,贺晋年任参谋长。
  1934年7月,敌人调集兵力准备“围剿”陕北游击队。谢子长和郭洪涛率陕北游击队主力来到南梁阎家洼子与红二十六军会合,共商反击敌人“围剿”,及统一陕甘、陕北两个根据地领导之大计。
  1934年7月28日,在阎家洼子召开陕甘、陕北两特委和陕北红军游击队总指挥部、红四十二师党委领导人联席会议,主要议题是总结红四十二师前阶段的工作;传达上海临时中央和北方局的指示;讨论红二十六军北上,帮助陕北地区反击敌人“围剿”,以及统一两个地区党和军队领导问题。
  会上,谢子长宣读了北方局给红二十六军的信,信中置红二十六军和陕甘游击队的斗争成绩于不顾,指责他们是“右倾机会主义”、“逃跑主义”、“梢林主义”、“土匪路线”等等。当时大家不知道中央有王明“左”倾路线,想不到日思夜盼,好不容易盼来的上级指示,竟是当头一盆冷水!会议又重提高岗的错误,决定再次撤销其职务,由谢子长接替四十二师政委。
  这时,榆林的井岳秀部纠集各县民团共1.5万余人,向陕北根据地发动了第一次“围剿”。
  尽管陕甘边的同志对北方局的指示信很想不通,但还是以革命大局为重、决定派刘志丹率红三团到陕北帮助进行反“围剿”,并送给陕北游击队许多武装、物资和经费,欢送他们回陕北。
  阎家洼子会议虽然推行了王明“左倾”路线,但对陕甘、陕北两个地区的斗争仍起了积极作用,它加强了两个地区党的联系与军队的统一协调,加快了陕北根据地的发展。
  1934年8月,陕北第一次反“围剿”获胜,游击队壮大、分散在16个县的陕北根据地连成一片。由于谢子长在一次战斗中不幸负伤,陕甘特委和军委决定,在他养伤期间,由张秀山接任四十二师政委。10月,中共北方局巡视员黄翰来到陕北,看到谢子长伤重,提出调刘志丹到陕北,统一领导陕甘、陕北两地军队的工作。
  1935年1月31日,在白岔庙,由刘志丹和陕北特委等主持成立了红二十七军八十四师第一团,杨琪任师长,张达志任师政委;贺晋年任第一团团长,马佩助任团政委。同时成立了陕北省工农民主政府,选举马明方为主席,崔田民等为副主席。
  1935年2月5日,陕甘。陕北两特委在赤源县周家圪召开联席会议,成立中国工农红军西北革命军事委员会,统一领导二十六、二十七军和陕甘、陕北两地的其他武装力量:并决定刘志丹任军委主席,谢子长任副主席,高岗、杨森、杨琪、张秀山、张达志为委员。同时,会议决定成立中共西北工作委员会,选举惠子俊任书记。2月21日,谢子长不幸去世,高岗接任西北军委副主席。
  1935年4月,国民党又调集陕、甘、宁、晋四省军队共四、五万人,对陕北发动了第二次“围剿”。
  当时陕北,陕甘两个根据地尚未连通,敌我力量悬殊。在紧急情况下,成立了前敌总指挥部,刘志丹任总指挥,高岗任总政委兼红二十六军四十二师政委。经过半个多月协同作战,连连获胜,5月1日,两军在白岔庙会师。至6月下旬,彻底粉碎了敌人对陕北根据地的第二次“围剿”。从此,陕甘、陕北两个根据地连成一片,在20多个县建立了苏维埃政权,游击队发展到30多个县的广大地区,数年的艰苦奋战终于迎来了陕北、陕甘一片红。
  1954年,高岗反省这段斗争时说:“过去,总是不认为陕甘根据地的成就是党的领导,许多干部的创造,而是挂在自己的帐上。当时,刘志丹、谢子长他们在山里搞,各方面都不成熟,只搞了一个根据地。我提出“狡兔三窟”,搞了照金、南梁、陕北三个游击根据地,觉得关键时候恢复了党、军队和根据地,自己在这里面起了作用。这本来是集体领导和人民创造,不是你一个好汉英雄搞起来的。但自己念念不忘,我曾说:‘南有瑞金,北有照金;南有井冈山,北有桥山’。把自己估计高了,把自己的作用夸大了。”
  (三)错误“肃反”和中央营救
  1935年7月,敌人又调集陕甘宁晋绥五省的军队十万余人,向陕北根据地地区发动了第三次“围剿”。
  在这紧急时刻,朱理治、聂鸿钧等组成的中共北方局驻西北代表团来到陕北。他们置敌人的重兵“围剿”于不顾,却以自己的同志为敌,急不可耐地先夺权,后“肃反”,几乎断送陕北红军和苏区。
  1935年7月15日,朱理治、聂鸿钧在永坪镇主持召开西北工委执委扩大会议,传达北方局的五封指示信,【注11 北方局的五封信,即1934年7月13日中央驻北方代表致陕北特委的信;11月9日给红二十六军同志的信;1935年4月5日中央驻北方代表与河北省委给陕甘特委及全体同志的信;1935年5月10日机密指示。】并通过了“西北工委执委扩大会议决议案”,说什么“国民党面临全面崩溃,革命与反革命的决战时刻已经到来”,要求西北党“迅速创造一块包括陕北、陕甘、陕南、川陕(此时红四方面军和红二十五军已退出该苏区)的根据地”;“打通新疆、内蒙古和国际路线”;“争取一省或数省的首先胜利”,等等;要求红军“全线出击”,“夺取中心城镇”、“不让敌人践踏苏区一寸土地”;为了清除不同意见,还要求在党内开展“反对右倾机会主义”斗争。
  当时,刘志丹、高岗等正在前方指挥作战,没有参加会议,他们率领红军主力于7月下旬至8月中旬,消灭了绥德境内的晋军两个团,迫使晋军仓皇逃回山西;红军乘势解放了佳县、吴堡、绥德等县大片土地。然后回师延川文安驿休整,紧张地准备南线作战。
  这时,朱理治河郭洪涛赶到文安驿,召开连以上干部会议,传达北方局的五封信和永坪会议决议,号召开展“反对右倾取消主义、右倾调和主义的残酷斗争”,“必须把斗争深入到全体党员中去”,并要改组领导班子。
  刘志丹等广大指战员认为大敌当前,当务之急是反“围剿”,而不是搞什么“反右倾斗争”!朱理治等未能得逞,只得回去酝酿更为残酷的斗争。
  1935年9月,徐海东、程子华率鄂豫陕苏区的红25军,经过长途转战到达陕北,三军会师,军民欢腾。
  第二天,9月17日,朱理治主持召开西北工委和鄂豫陕省委联席会议,研究会师后统一领导和下一步军事行动等问题。他们利用红二十五军远道而来不了解情况之机,操纵会议做出三项决定:1、撤销西北工委,成立陕甘晋省委,朱理治自任书记,原西北工委成员一个都不保留;2、改组西北军委,聂洪钧任军委主席,红二十五军的戴季英为保卫局长兼参谋长;3、将红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军合编为十五军团,徐海东任军团长,刘志丹为副军团长兼参谋长,程子华为政委,高岗为政治部主任。
  1953年10月初,新组建的十五军团南下作战,全歼东北军一一零师。战斗中,高岗亲临战场,赤膊上阵杀敌,给战士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此后,陕北苏区扩大为北起长城,南至淳化、耀县;西接环县,东临黄河,南北长两千余里,东西宽一千多里的广大地区。红军发展到近五千人,游击队四千多人,已形成农村包围城市之势。这时,陕甘晋省委和西北军委机关从永坪镇转移到瓦窑堡。
  当时的情况很不正常。面对敌人的大举进攻,一方面是刘志丹、高岗等率领部队在前方浴血奋战,捷报频传;另一方面是朱理治等人在背后捅刀。正当反“围剿”最紧张的时候,针对陕甘苏区党和红军的一场最黑暗、最残酷的党内斗争——“肃反”开始了。
  1935年10月4日,聂洪钧传令徐海东:立即逮捕刘志丹、高岗、杨森等人。徐海东怕发生意外,并且他从缴获的敌人电报中得知,中央红军已到达甘肃静宁,有来陕甘的迹象。因此他没敢轻举妄动,表示:为避免弄错,最好等中央来解决。
  但朱理治等人却急不可待地要抢在中央红军到达之前解决问题,一计不成,又派程子华到前方,程也没敢下手。后来只得以“调工作”。“开会”为名,分别秘密诱捕刘、高等人;继而又扣押了红二十六军营以上和陕甘边县以上的主要干部,甚至连警卫员也不放过。
  保卫局长戴季英心怀鬼胎,怕被捕的同志在转移途中被群众认出,竟把他们打扮成俘虏,用白布袋套头,只挖两个洞露出眼睛(颇像三K党);脚戴重镣手上铐,或用麻绳捆成一串,引来群众围观,都说是俘虏的国民党军官,对他们吐口水,扔石块,百般嘲弄。
  被捕的同志被关进瓦窑堡保卫局的监狱,受尽折磨,每天都有人被拖出去杀掉。在高岗他们牢房的后院,挖了一个大坑,随时准备活埋“犯人”。高岗编了顺口溜:“手绑麻绳脚带镣,身上披个烂麻包,头上戴个‘八卦帽’,光脚丫子满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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