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家公主

第三十三章:名归


    慕容郎七虽与姜宜说了此事她无需过问,然而谁可以做到不闻不问?于外是重大的国家大事,于内便是这些人联合起来想要欺负她丈夫,这怎么可能不闻不问呢?又不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晋太子那人会做这种事她不奇怪,她就奇怪那三翻四次助她的李俊之,与相似相似的楚太子竟然也要和晋太子一起联合做此事;然而姜宜对于这些人却是没有生气的,从头到尾她只是气慕容郎七瞒着她一个人扛着而已,因为在她看来所有人都会变的,不管这些人如今对待她如何,都不能因当初如何现在便要与当初一般无异。
    姜宜从不如此观人,她从不认为一次对尔极好便要永远只对尔好,人心善变,且为了自身的利益总会做出各种各样的选择,一如她身为慕容郎七正妻,自然无谓何时她都是站在他这边的。
    “小桃。”挑灯之下姜宜从慕容郎七走后便一直写到现在,满满的无人能懂的文字写在绵书上。
    “公主。”小桃匆匆而入,目光含着其他下人所没有的忠诚,公主刚刚又救了她一次,公主信任她保护她,她自应为公主肝脑涂地万死不惜的,如今更因姜宜会护她而胆子更大了。
    “将此信交与新。”新她唯一信任的隐卫,虽然他不在后院之内,然而凭着她对新的了解长久以来没有联系过他,他也一定在她身边附近的。
    “然。”小桃当初从齐宫出来,找到纳的时候亦是遇到到纳的新的,可以说两人明面上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也可以说小桃是姜宜身边唯一一个知道新存在的人了。
    “令他将此信交给薛家大子薛易享。”薛易享旧齐大贵族薛家之后,当初姜宜想打压田家张家向慕容郎七献计用此家,亦正是如此给了这家来自外邦的异族人有了更上一层楼的发展,在旧齐的位置也越发的重要,而书信之上她所用的亦正是他们的密语拉丁文。
    薛家人强马壮的,如今自然是更胜往惜,便是助不了慕容郎七一臂之力,亦起码有办法牵制到那李家吧!至于晋太子,她有办法让他当初坐上太子之位,亦有办法将他拉下来。
    “然。”小桃应声而退,在慕容府除了公主将军之外根本没有人管她,不说别的单凭她乃公主唯一侍女这一条便要给足她面子惹不得了,再者她能力不弱手段娴熟办事有着姜宜三分功力,已深得人心。
    小桃退下之后,姜宜宽衣上榻辗转反侧之间,既睡不着又睡不暖,一直等到那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现。
    “为何不入睡?”锐利眸子之中含着不悦,显然今日得知此事之后,便影响到她了。
    “冷。”榻冷,姜宜眸光一转圈着被子将自己捆成一团。
    言不尽实,慕容郎七深遂眸光微闪,动手解下衣物往她身边躺下,直接将人带入自己怀中。
    喝!姜宜颤了一下。
    “好冷。”姜宜握拳往他胸膛打了一下,娇嗔道。
    “三日后我将前去周台练兵。”慕容郎七将她纳入怀中,目光平静的与她对视。
    “这么快?”姜宜心狠狠的颠了一下,不过困扰了她一下午的事如今便成了事实?
    “然,明年春便会开战。”慕容郎七下巴抵着她额头事实上晋太子等人兵马早已聚集周台,他已是最晚的。
    “允师。”姜宜低喃着,反搂着他。
    “我亦想去。”姜宜目光露出渴望,如何亦不愿再经历妫州城那种心焦之感了,不管发生何事她愿意站在他身侧与他一起面对。
    “唔~!”慕容郎七目光微闪,反身封住她的红唇狠狠的吮住,只穿着肚兜睡觉的姜宜衣物很是容易解下,大手覆盖在她身后,只需要轻轻一扯那带子便在他手上松开了。
    “允师!”姜宜挣扎,慕容郎七直接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妇人在榻上便是不能如此的有精力,既然她如此有精神那便想办法另其减些,接下来到睡着姜宜都无法再重拾话题说出口,原来没睡暖的被子到最后不仅暖了连肌肤都热的烫人。
    “允师。”竖日清晨,紧记任务的姜宜在慕容郎七清醒的起来的瞬间亦醒了,一把拉住人,整个人往他怀里拱去。
    “嗯?”眉微扬,竟准时醒来了?
    “我随允师前去可好?”姜宜大有喋喋不休之意。
    “不累?”昨夜可是求饶不断,今日还不吸取教训?
    “允师~!”姜宜眉头一皱,什么都不说什么都自己扛,他知不知道这样会令人很担心?
    “我会赢,且宽心。”慕容郎七目光放柔,手指揉上她的眉心。他不仅要赢,还要将这些人败的再无还手之力,这不是想法,而是他必须要做到的。
    “我~!”
    “尔在家照顾大子安心等我归来便可。”姜宜呼息顿时一停,愣愣然的直望着他走出去,亦没有再开口说话,仿佛如今才记起还有一个刚会走路小儿需要她照顾,这男人真的成长了成熟了,在他心里她与慕容弃便是他的妻儿,他护着不容许任何人触碰欺凌的妻儿,他便是她母子的依靠,便是天塌下来,亦有他撑着。
    他大男人主义的认为所有风雨都不应该吹到她和孩子的身上,更别说他人的欺凌与不满,何况还是那想要夺了她去的晋太子等人?这次他不是为燕国而战,不是为了家族而战,而是为她和大子。直到那背景走到门口处,姜宜才匆匆裹着外袍站起来,飞一般的从后面抱住他,感受到慕容郎七那背景微微一僵,姜宜舒心的笑了,低低的应着。
    “然,我和与小儿在家等允师归来。”
    慕容郎七颤的更明显了,转身那如墨眸子冷冽的望着她,姜宜含笑不语,只倚在他怀中摸着他有凌角的下巴。
    “允师!”蓦地,慕容郎七打横将她抱起,三作两步再次迈入寝室之内,姜宜只惊的叫一了声,接着便被他俯身亲吻了下来,慕容郎七难以平息心中的激动情绪,只想拥有这妇人,占有这妇人,将其融入骨髓之中,使其在自己身上化掉,昨晚那激情燃烧这夜又在清晨点燃,那还没有波及的肌肤,如今通通朕亲临了一翻,种出朵朵红梅,化了姜宜醉了慕容……
    等姜宜再醒来之时慕容郎七已经不在了,之后三日里他日夜按排着燕国各大小事宜,留宿军营之中练兵点将,姜宜不似以往那不问世事了,每日取代了慕容郎七的位置出现在议事厅之上,与一众食客坐在一起,处理着自己两大城池的俗务,一面处理着慕容府诸事,前后亦不过三日一众食客管理便对姜宜心服口服,甘拜其智之下,皆知主公独宠此妇,本以为只有那过人美貌再过数年年老色衰之时主公便会再另纳姬妾,甚至哪些世人传颂的总总事,这些人根本没真放在心上,试问哪一次不是与主公相关的?在这些人看来姜宜不过是借着慕容郎七的宠,慕容郎七助她一臂之力将这些荣誉给予她而已。
    从她回慕容府之后便再不过问俗事,连两城大小诸事可都是慕容郎七在管理,理所当然的这些人就认为姜宜徒有虚名,不过一妇人而已。
    “夫人其智不下主公。”
    “然,我本道不过道听图说不足为信。”另一人复议道,
    “相闻往日便是夫人向翁公所请,使得主公提前坐上家主之位。”
    “闻晋太子得以坐上太子之位便是夫人献计。”一时间当初他们本不相信的种种传闻如今都在感叹之余十信其九了。
    坐在上位的姜宜便是听到了低下那细细低语亦不去理会,此时她正在写一封信给纳,令其与鞑子交好,出兵助慕容郎七一臂之力;晋太子三十万大军,楚太子二十万,李俊之的十万便是能被薛易享牵制住,以慕容家那三十万对五十万亦是太吃亏了。
    “晋王身下有几个皇子皇孙?”
    “禀主母,晋王名下皇子晋太子乃四子,上有三兄长,下有两亲弟,其公主一共有三皆已婚嫁。”本还在一旁低语的众人立时正襟微坐,其中一人恭敬道。
    晋王多子晋太子排行第四上下皆三人,如此亦能坐到太子之位,与其智慧能力密不可分的。
    “前去大皇子身侧之人是谁?”姜宜轻敲着案几之上,目光雍容大度又含着威仪。
    “公子谋。”一人恭声道。慕容郎七身边三大谋士,只留了翁公在八皇子身边辅助燕国国事,另两人公子谋、羊乐公皆派到了晋国,公子谋在大皇子身侧,而羊乐公却在晋王小儿身边,一前一后牵扯着晋太子。
    “寻一绝色美姬送与晋王,令其于晋王枕边吹风抵毁晋太子,公子谋处再寻思些办法令大皇子出众,等晋太子于周台会战之时,设法令晋王改立太子。”姜宜声音一落诸君俱是一颤,如此之计时人根本是无法想象出来的,便是想出来了一般人也是不会用不敢如此提出的,然而姜宜却撑着自己不过一妇,向来阴毒不见光的手段亦不俱人知,然而这种手段却又是极好的,在坐之人莫不是智达之士,只要微微一思索便知晓其中利害。
    晋王于上次被擒之后对晋太子便驳有微词,很是不满,此次若有人在其耳边添言,说那晋太子如何不顾晋国生死繁盛因一妇人与慕容郎七开战,再让大皇子趁机表现自己能力,足以动摇晋王心中左右,就算无法一下子令其从太子之位下来,她亦要令其后院着火,两头不相顾,看他此战如何找下去。
    “此计大善,老叟这便去办。”坐在左侧老叟两掌击腿,对姜宜越发的认可了,站起来便匆匆告退,由主母如此哪怕将军在外打战亦是万事不惧了。
    “将军南行周台再即,今日诸事便到此,诸君且散罢。”姜宜见众人再无他事便长袖微扬令其离开了。
    “容告退。”众食客缓步退去,一路上互相倾谈着离开。
    竖日慕容郎七带兵南下,传说纷纭之事一举得到了证事,世间三大强国再次开战了,这些且都是用着自己的私兵,以切磋之名三对一的向慕容郎七请兵。燕国随着慕容郎七的离开,如同定海神针离开了海底,那深沉莫测的众贵族又开始浮动起来了,慕容府内一众食客亦不再似往日慕容郎七在时那便表现得轻松悠闲,一个个严肃而认真,随便一个小问题出现便大肆推理各种理论的往下深思,唯有姜宜表现的平静异常,哪怕是慕容弃缠着她要父亲,她亦不流露出一丝一毫的相思之意,只是跟他解释父亲是去保护他,很快回来的;姜宜连打战都没有跟他讲,不过三岁不到的小儿,姜宜不仅自己没跟他解释什么是打战,也不许旁人去说。
    两个月后,姜宜再次惊喜的发现了自己的变化,她好像又怀孕了?
    “娑,可在?”寝室之内,姜宜坐在案前,轻摸着腹部抬头四处看着,这些日子以来她犯懒又好睡,且那该来的已经两个多月不曾见踪影了。
    “何事?”娑那沙哑的声音传出。
    “先下来。”姜宜急切道,如今可没闲功夫与她装神弄鬼。
    “嗯?”通身黑衣的娑出现在角落处,纯黑色的眸子直望着她,那模样就似黑夜看到一只纯黑色的猫儿,瞪着一双纯如墨宝的眸子与尔对视。
    “瞧瞧。”纤手玉臂一举,朝她伸去。娑目光微凝,握在她手腕后瞬间眯起,如同一只站起身子的猫儿一般,整个人都紧绷着,直直的望着她。
    “真的?”姜宜眸光微闪,喜上眉梢;自从嫁给慕容郎七之后,她一直都是自然而然的,亦不做什么防护措施,上一次难产之后使以为很难再怀上的,没想到真的怀上了。
    “然,如此推算不少于两个月。”娑的声音应含着兴奋。
    “此事不可告知他人。”姜宜喜悦一笑随后又低声道。
    “然。”娑微微一愣,便知道她所指的他人是指何人了,以她的性格除了会告知慕容郎七平日里还会跟谁打交道呢?
    在姜宜知道自己怀孕后一个月开春之际,周台集了天下人之眼的战争打起来了,世人所料不及的李家在开战之前便被薛家所牵制住了,李家虽是旧齐最大的武将之家,然而薛亦是旧齐开国功臣,又是异邦外族,往惜所隐藏的实力露出来之后不仅可以与李家对抗,甚至更胜李家一筹;而另一个更另人不曾想到的便是鞑子等外邦异族,竟也派了数万骑兵前来助慕容郎七一臂之力。
    晋楚两家合力虽说有五十万大军,然而慕容郎七的军队却是长年征战沙场,一支磨砺出来的利剑哪里是哪些这曾参加过大行战争的士卒可比的?便是前来助他的外邦士卒也是勇猛非常之辈,北方环境艰苦养出的汉子远不是汉人这赢弱小儿可比拟的。
    每日数匹千里马在周台与燕都来回穿梭着,报告着一切战事的进展。慕容郎七用兵如神,战场杀敌更是无人可比,而在他所向披靡之时,姜宜开始忍受着那腹小儿带给她的痛苦,每日吃了吐、吐了吃,甚至见不得不鲜艳的颜色,严令所有出现在她面前的众人皆要披一件鲜艳的外衣,比怀慕容弃之初那所受的苦有过之而无不及。
    慕容府内没有外界所想的那便紧张,反而是喜气洋洋的,主公大胜主母有孕,等主公大胜归来之时,府内慕容家又添丁增子了,因此慕容府内的下人便是走路都是脚步轻快的,在姜宜有治理之下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等到周台传来第一次大胜之时,姜宜更是立即令人肆处造谣,慕容郎七当初在各国所布的探子再一次的派上了用场。
    晋太子昏庸无能因一妇人便要举国财力与慕容郎七对战,令得晋国大败死伤无数。败坏晋太子的种种谣言一时间在各大城池之上纷纷传出,本就是刚刚败了一场的晋太子,如今不仅人心浮动连军心都深受影响。晋国境内更是传出晋王不满太子所为将改立太子之意。
    连姜宜都满心的以为他将要放弃战争回国之时,周台处却又传来了消息,晋楚大军如今由楚太子全权接管着命名临时大将军,而晋太子不过是以监军军师之名辅助。
    如此一来竟变成了楚太子与慕容郎七对战而非晋太子,先前的战败亦成了楚太子之过,之前针对晋太子的谣言便不告而破。
    “楚太子为何如此针对燕国?楚燕一直无所交集,友好相邻。”坐在下方的食客位凝惑之中很是不解,楚国一向对外友好长年无战事,如今这楚太子竟如此助晋国,这是为何呢?
    “哼,不过区区楚太子,自然不是主公的对手。”
    “我观这二国太子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诸君且先回去用膳,有事明日再议。”姜宜见众人又似要八卦似的讨论此事,便开口了。
    “然,容告退。”如今诸君早已习惯性的唯主母是从了,连这有孕之事都听姜宜之言竟是无一人告知于慕容郎七。
    “公主应按时用膳。”等众人离开之后,候在门口处的小桃见姜宜半日不出,便匆匆而入只见姜宜又望着地图沉思着,忍不住开口道。四个月后开始好转的姜宜如今腹部已经开始明显的涨了起来,里面的小儿也像之前那般折腾她了,反而是乖巧的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在怀孕之中。
    “传来此处吧。”姜宜目光不抬直接道。
    “然。”本还想开口的小桃,见她心神皆在这战事之上,只得酣默不如言。
    “传大仲。”大仲,即大伯,慕容家管家一族如今的最大的一位掌权者,只听令于主公,只为慕容家做事,可以说其号召力远堪于才嫁来不一年余的姜宜。
    “然。”小桃亦一愣便匆匆而去了。
    “见过主母。”大伯面容削瘦头发苍白,远比何事还要老,浊眼里一丝精光亦不露,只是露着嘴里那几颗剩下的黄牙,年岁怕是比田、周二人还大;他语气恭敬亦无倚老卖老之气,亦无哪些士族的傲气,一眼过去只感觉普通,然而这种人才正正是通达世事之辈,智慧非常人可及。
    “有一事想请教于大伯。”姜宜等他等下之后便开口了,语气之中有着对长辈的尊敬。
    “不敢。”老人两手作辑恭敬道。
    “慕容府的钱财,我可否运用?”姜宜问道,一个计较在她脑海之中形成,然而她需要宏厚的钱财去技撑。
    “自然,府内一切钱财主母自是可随意而用。”闻言老人赶紧正声道,慕容府的钱本就不是他们的钱,作为慕容府的老人,他们本就有着自己一脉,自然亦有自己的钱财,慕容府的钱财他们是不沾分毫的。
    “有劳大伯将府内财帐本拿来与我一观,我如今需要一笔钱急用。”姜宜浅浅一笑道。
    “然。”老人应着,便站起来朝外走去,不一会身后带着六人走入,每两人便抬着一个案台,案台上排放着竹简。
    “这是慕容家族的,这是各大城池的,这是主公私人的。”老人一一指着三个案台解释道。
    “有劳大伯了。”姜宜不曾想竟然有这么多。
    “不敢。主母请慢慢观看,容告退。”老人自然知道姜宜要察阅,也不在此打扰她。
    “小桃送人。”姜宜点头,唤小桃进来领其出入。自己转头便埋入了这些竹简之中,数目庞大又加上她有孕在身,连续不断的看了三天,她才完全掌握慕容家具体财钱数目及产业行业,如今才知慕容郎七财富倾国的。
    三日之后姜宜所制定的一系列计划从府内飞出,如数的到了泗洲城盘城等一众城池之内,不仅是另自己名下的两座城池也包括慕容郎七的城池,如数的令所有行商之人前往晋国,大肆的购买晋国的一切货物、粮食,使得晋国之内短时间之内便出现了各城池短缺粮草用度之物,货物短缺之时又令人鼓吹使涨价,并且四处造摇着晋国因战事而造成货物短缺粮草将无之境,恐到冬季之时便再无过冬之粮。
    一时间晋国上下贵族平民无不恐慌,纷纷购买粮草;趁机姜宜又将自己所购之物再高价倒卖回晋;一来一回,晋国之内经济价值动荡起伏,各种货品价格高居不下,米贵如金,初步形成的市场又处理坍塌,整个的正常运行被中断。
    在周台第二次胜利传来之时,晋国境内晋王已经连下数到圣旨,令晋太子立马停止一切战争回国,晋内众贵族更是如数的上书晋太子讨伐其不顾百姓生死,恶意妄为;若再不知错悔改,将合力将其驱赶出国。
    若是正常时候晋国境内定然不会如此大乱,只是晋王领导无能,加上姜宜手段古往今来从不曾见,又无晋太子守于晋国之内,她煽动百姓恐慌,制造经济混乱,又破坏晋国正常的市场体制,加上慕容郎七连连胜战传来,自然而然的百姓们便以为晋国将亡了。
    可以说虽然她不随慕容郎七前去周台并肩作战,却在后方不停的给晋国制造混乱,除了晋太子放眼晋国根本无人是她对手,不过是半年之余弄的晋国民不聊生,物价高涨不下;如今晋太子心情如何她不知,总而言之她很痛快便是。
    “不知主母在思何事?”议事厅之上众对姜宜已经从那认同到恭敬了,自亲眼见到从她口中所说出的一条条计谋,一次次准确无误的猜测之后,对于姜宜的才能已经是深深的拜服于其中了,若此妇是丈夫之身怕是为王为侯的一方霸主。
    “在思夫主,如今节节大胜怕是不久将归来了。”姜宜轻摸着肚子,已经七个多月了,过了夏天怕是将要生产了,若是慕容郎七再不回来又将错过小儿出生之时了。
    就在晋国混成一片,周台又传来了慕容郎七的大胜,三战三胜之下,晋太子坐上了晋王派来的马车,匆匆的赶回晋国救火;另一结盟的楚太子自然在失去晋太子相助之下只得带着楚兵回国。
    慕容郎七再一次向世人证明了他战神一般的神话,无所披靡无所不敌,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带着慕家军凯旋而归。
    燕都蓟城正门处,迎来了一行杀气凛凛的将士,青一色的高头大马,青一色的铁马战衣,夹路两边站满了出来相迎的百姓,莫不仰慕着一马当先的慕容郎七的仪容,在百姓眼中他便是神,燕国的守护神,燕国的不败战神。
    出征无数次的慕容郎七早已对百姓夹道相迎麻木不仁,唯一有变的正是此次不同于往常的淡然,心里有一股归家心切之感,等他走到慕容府大门之时,目光直直的落在门口处,姜宜牵着小儿站在哪里与他相望。
    如墨眸子静静的望向那温柔目光,读懂了里面的相思之意,再往下,还不曾看到慕容弃之时便停在她凸起的腹部,这么大了?有……有孕了?
    “允师。”姜宜见他呆愣的神情不由的得意一笑,看,她要瞒一个人的时候亦是可以做到的。
    “为何我不知?”慕容郎七下马走路几乎瞬间便来到了她的面前,语气极是不满的说道,如此大事竟无一人告知于他,这腹部如此大分明是快要生之兆了,竟无一人告知于他。
    “我儿喊父。”姜宜浅浅一笑。
    “父亲。”慕容弃对于这一别将近一年之久的父亲,没了往惜的亲近多了些陌生感,许是已经忘了,却又有着奇怪的血脉共鸣,对此人产生那种难以形容的亲切感。
    “回府。”慕容郎七淡淡的望了他一眼,忍住了要质问之意。
    今夜之慕容府却不似往时那般大设宴席招待一众贵族,反而是以此战不是打战不过是切磋为由拒绝了所有访客,只是简单的一家三口坐在屋内如往惜一往吃了一顿家常饭。
    “楚太子可有受伤?”用膳之时,姜宜蓦地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
    “然,左臂中箭。”慕容郎七道。
    “如此我应该备好上等药品令人送与给他才是。”
    “嗯?”莫道她还不知那楚太子对她有意,慕容郎七眼中深遂如墨。
    “我送礼之时,再送上一封信,道谢表兄倾力相助,我已取尽了晋国之财,又败了晋国兵马,如今晋国已不敌楚,被表兄日后成为汉国第一大国之王,允师以为这样如何?”姜宜笑的好不渗人。楚太子与晋太子联盟,她不仅不怒不与之绝交反而要送礼而去,正是要那晋国人误以为,此事便是慕容郎七与楚太子合计为之,一面假意的与晋太子联盟,暗中却实与慕容郎七为伍,如此一来大败晋国之后楚国便成了汉人之中的第一大国。
    不管楚人相信与否,晋国之人定然会相信楚太子真与慕容郎七联合的,否则晋国大败如何交差?如此楚太子在他国眼中便落得个不可信任之名,真假不分诡计多端不足为信,而楚王更是会因慕容郎七示好之余选择与慕容郎七为友,日后便可完全粉碎了晋楚的联合。
    姜宜所送之礼可说是一颗炸弹了,指不定哪日晋楚便因此而炸开了祸。
    “然。”慕容郎七望着她点头允许了,一顿饭下来两人便敲定了如此阴人不常命的计划,姜宜见他允了也不再过问,以她对慕容郎七的了解,这些事情他根本不喜欢她过多的去想,或者说他根本不想她操心这些所谓的丈夫之事,只需顾好后院,如今更是顾好自己的身子便行。
    “这次打战可有受伤?”往夜之时,姜宜压在慕容郎七手臂上,抬头望着他问道。
    “不曾。”慕容郎七微侧着身,一只手搭在她腹部之上,不仅没有受伤反而因穿着金褛衣几次中箭无事之下,对方军中早已传开他仍战神下凡刀枪不入,可见几次战事下来早已吓破了对方士卒的胆了。
    “倒是尔给了我一个惊吓。”那初见时的惊讶已过去,却还是念念不忘姜宜瞒他有孕一事;想他在军中还因姜宜那一条条施展出来的妙计而赞赏不已,看着晋太子那焦虑疲惫的模样而心悦之时,却不想他妻却是挺着双身子如此劳累想出来的,此时的慕容郎七不仅没有一丝喜悦,反而全是自责,自己的妇人要如此之劳累,隐瞒着他有孕之事,在府内为他日夜操劳,便得他可以早日大胜归来。
    “允师以为是男儿还是女儿?”姜宜甜甜一笑问道,转移话题望他给散去眼中所传出的自责,她真不认为一妇人为丈夫操心有何不妥,她不过是刚好有孕而已。
    “不知。”
    “猜猜嘛。”
    “生出来便知。”这无趣的男人。
    “我以为是女儿。”姜宜道。
    “若想知晓可让娑占卜。”怎不知讨好一下她呢?
    结果当天夜里姜宜便腹痛要产子了,又如生慕容弃时一般挣扎的痛的一夜之后仍未生出,痛的姜宜几次将要晕阙又被痛醒,室外的慕容郎七紧张非常坐立不安着,连带着慕容弃听着母亲的哭喊声都跟着在外面一直哭着。
    “好痛,我不生了,再也不生了。”室内的姜宜声嘶力绝的一直叫喊着再也不生了,揪着两面软被汗水湿透了一层又一层,一直挣扎着的竖日中午才听着小儿呱呱叫的声音。
    “生了,生了。”稳婆抱着一小儿喜悦之极的从内而入。
    “恭喜主公,是个公子。”稳婆对着慕容郎七满脸笑意的道。
    “恭喜主公再得一子。”一起候在外面的慕容府众人立时高声道,语气之中含着喜悦之情,主公独宠一妇,若是主母能多产子壮大主公子祠那是最好不过。
    “给我。”慕容郎七两手一伸,将小儿接过,整张脸红彤彤的,这折腾了他妇人一夜半日的小儿便长如此模样?
    “请主公赐名。”门外之众人又道,另一负责记录的人更是备好的竹简要将此事记录下来,只等着他赐名字。
    “二子名归。”慕容郎七从容不迫,两手高举起手中小儿,目光精湛明亮扬声道。归,归来之意;即指他得胜归来又指姜宜归到他身侧,此子载着他满满的喜悦之意,正在他妻子齐全,权力无双战不不克之时到来。归即回,暗指圆满之意,人生如此对慕容郎七而言亦就完满了。
    (完)
    ------题外话------
    这一章写了整整三天了,本书完。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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