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家公主

番外六


公元43年,晋国晋王暴病陨于寝宫。
    晋太子赵侧原同年登上大位,改号为元。此时离周台之战已历时五个春秋之久,之周台大败之后,晋国一蹶不振,不仅战力远不如从前,且姜宜此妇种种手段,更是将晋国经济毁于一旦。
    晋太子大败归国,驱心沥血历时五年,才将晋国国内局面稳定下来,国力却大不如从前,不仅各处藩王壮大,反而被楚国所超。
    晋太子继位同年时间里,晋国境内再次传出一个重大的消息,晋王将迎娶秦国公主,晋弃楚与秦结盟在既。
    曲沃城内,往惜的太子府如今的晋王宫殿,赵侧原穿着威仪无上的龙袍,独自一人坐在曾经姜宜所住过的院子之中,如今这里已成了禁地。
    房屋冷凉空静无影,早已无了那让人魂牵梦萦的妇人了。
    世人只知道晋太子偏激不智,迷于美色之中;哪里知道他所饱受的那种日夜相思求而不得的侵蚀之苦?
    每每午夜惊醒,回首当初那妇人曾为求他远离慕容郎七而不惜献计献媚,再到后来软禁硬逼她亦不再多看他一眼了,这一切所连串下来,竟然只落得个咎由自取。
    那种明明已在眼前却伸手徒劳,那一次次败给慕容郎七的耻辱,这一切早已蚕食尽了他的尊严,如今荣登大位,亦难以生出些许的欢喜。
    想他赵侧原曾经何等的意气风发风流潇洒,却因遇到那名唤姜宜的妇人,从此便再也容不便旁的妇人近身,此时又因那妇人,他不得不娶了那秦国公主与之结盟,对抗楚、燕。这一切因她而生,因她而成。
    他赵侧原想要什么得不到?只有那妇人,只有那妇人呀。
    他不过是想得到她而已,他不过是想将她置于身侧宠她悦她罢了,竟与那慕容郎七联合对他出手,竟帮着那男人对付他,明明慕容郎七能许她正妻之位,他亦能给她后位的,王后之位还不够吗?为休选那野蛮燕人而弃于他?
    “咳!咳!咳!”赵侧原捂着胸口一阵狠咳,这些年不知不觉之下便落得了个心病,他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置祖宗大事不顾,不得弃之晋国百姓不理,往日骨肉相争得来的位置,早已成了他的绊脚石,束缚着他的言行举止,早已无法如同年少时那般心无旁骛不顾一切了。
    “先生,王在何处?”晋王的隐卫寻人不得,现身问那已是晋国国师的张泺,他身为晋王长师,又从他为皇子之时一路辅助至今成王,可说张泺功不可没的。
    “何事寻王?”张泺已生二发(两种颜色的头发,即指生白发了。)不仅年事已高,更是德高望重的。
    “禀先生,有了那姜宜妇人的消息,正要向王禀报。”那隐卫也不忌讳,低声说了。身为晋王身侧之人,莫不皆知晋王被那妇人迷去了心智,凡事只要与那名唤姜宜的相关,就方寸全无了。
    “嗯?何事?”张泺本从容的神情瞬间严肃了。
    “慕容郎七纳了新妾,其妇离家出走,到了泗洲城了。”
    这些年姜宜独占后院得慕容郎七盛宠,世人有目共睹的,他亦盼着晋王能因此而死心,如今慕容郎七要纳妾了?一家之主一族之长燕国之主,如此身份如此地位之人,纳妾并不稀奇,然而那妇人竟因如此小事便离家出走了?难不成她还想独占一世不成?想起姜宜往日种种手段,张泺有这种想法丝毫不以为自己过激,那妇人天马行空什么做不出来?
    “马上退下。”张泺断然一喝道。
    “如今晋王好容易才决意娶秦国公主,若让他知晓那妇人又离开了燕国到了泗洲城,晋王那死去的希翼若再升起,定然会毁了这婚约,若毁了其婚约必是会得罪秦国,皆时不仅结盟不成反为敌人,如今晋国东有燕国,南下有楚,若在得罪了秦国,那晋国便汲汲可危了。”张泺面色凝重道出个中利害。
    “可……。”那隐卫果真犹豫了,虽知其利害,然而他们的本职便是尽忠的,难道真要失本职忠义于不顾?
    “难道要为了那愚忠而另我王成为那千古骂名的昏庸之君?另晋国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张泺看出他眼中犹豫,顿时以掌击案,声音严厉目光凌厉道。
    “不敢。”隐卫目光一颤,立时底头认错。
    “如此还不退下?通知所有隐卫此事务必要瞒过大婚之期。”张泺暗暗庆幸着此时晋王不在,使得晋国得已逃过一劫。
    “然。”
    “此事老夫以性命相担,责任于我与尔等无关。”
    “不敢,这便离去。”那隐卫听到他如此说,哪里还敢多言?立时闪身消失,心中那些念头终于是彻底打消了。
    而毫不知情的晋王仍然独自一人坐在那院子之中,带着自己的思念而不甘着。
    三日后,曲沃城中上下喜庆,由王宫大殿之上一路源伸到东城门口处,铺上了红绵,整个城池也化为一片红海,街道两侧站满了平民百姓,在一片丝竹之乐中,那秦国公主坐着腾龙飞凤的帘车带着数十个美艳腾妾缓缓的入了城。
    当天赵侧原一身素衣坐于院内,手执着泗洲城传入的墨笔,一张接一张的画着,毫无画画基础的他如今已经将姜宜的模样画的七分相似,而神情更是十二分的传神,华绵之上的红衣美艳女子倾国倾城的斜目轻视,婀娜多姿之姿的幽幽而视,那妖娆的目光更是含着无法读懂的神秘。
    过了今日,过了今日,他便要娶其他的妇人为后了,尔可会知晓?可会后悔?
    修长的大手轻轻抚摸画角的轮廓,隐隐的深情浮现,含着时人无人可懂的痛苦。
    “王,公主已入城了。”一道声音至外传入,生生的打断了他的情绪。
    “嗯?”赵侧原目光瞬间微凝起,谁敢不听令便入内?侧目望去,正是亚父一般的张泺出现在那。
    “请王入殿迎接秦国公主。”张泺声音微沉,目光落在那画上,心微微攥着,如此关键时刻万万不可让王再犯错了。
    “让下人迎入便是。”不过一公主而已,亦值得他亲自出面?
    “晋国退弱,四面楚歌,我王新登大位,请王与国事为重,与百姓为重,万不可再沉迷于美色之中。”张泺声音不停,拼了性命他亦要另晋王回心转意才是。
    “不过一国公主。”赵侧原很是不满。
    “秦国公主身后却是泱泱大秦,如今正是结盟之期,请王万事三思而后行。”说完,张泺碰的一下竟是跪了下来,赵侧原瞬间神情微凝。
    “先生。”
    “如今晋国汲汲可危,请王忘了那姜宜妇人,出殿迎娶秦国公主,以表诚意。”张泺字字吞珠,饱含热血,晋王若再走错,晋国怕是将毁在王手中了。
    “罢了,孤这般去。”赵侧原长袍一甩,微微弯腰将张泺扶起。
    “我王圣明。”张泺望着他那隐忍的双目,顿时欢喜喊着。
    “走罢。”赵侧原脸上不变,往日兼兼公子温雅模样如今已染上了另人无法直视的威仪。圣意不可揣,无人知其心中所想,一路往院子之外而去,离着身后那幅画越来越远。
    “晋王到。”大殿之上原本已等着不耐烦的秦国公主,听到那声高喝之后,随势抬眼望去,瞬间便呆愣住了,所有不满皆抛于九天之外,早闻侧原公子之名,却从不知竟是如此的俊美无比的,一双眼痴痴然而望,直等着赵侧原走到跟前而不自知。
    “开宴。”赵侧原望着那浓装艳抹之下的秦国公主,目光再一扫她身后跟着的那一众腾妾,呵,若是她绝不会如此吧,亦不会要这些与她分享丈夫之妇人罢?更不是如此痴痴的望着他无法思考,姜宜才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妇人。
    被他如此心心念念着的姜宜此时乃躺在泗洲城八角楼上的某榻处,一连数日的痴缠,累得她真是讨饶不说,连下榻的力气都被吸的干干净净了。
    “有要事?”姜宜目光微微睁着,望着刚从外入内的慕容郎七,望他目光有异,立时紧张的问着,不会是燕国境内之人认为他不在,便对两小儿作乱吧?(总算还计挂着两个从身上掉下来的骨肉。)
    “晋王迎娶秦国公主。”声音淡淡传来,慕容郎七知晓她了解他,却不想如此收敛亦能感觉到,高大之躯大步走至榻前,如墨眸子低望着她,红唇滟滟,两颊樱红,娇软无力媚态入骨的卧于榻上,如此一幕永远亦只有是他慕容郎七方可看到。而那空留后位多年,一直另他防犯警惕的晋王终于娶了。
    “嗯?赵侧原?”
    “后院之妇不可唤其他男子之字。”慕容郎七丝毫不掩其霸道,坐落在榻侧,直接将人扯起往怀中搂着。
    “这样我不适。”姜宜大大的白了他一眼。
    “嗯?”
    “晋王大婚,是否亦该礼上往来,遣送回礼?”姜宜扒在他身上,眸子微微眯着,忆起当初这人给她送的一众美人。
    “此事无需尔挂念。”她只需要想着他一人便好,慕容郎七改搂着她腰身,另她扒的舒服些,语气亦是外人无法听到的温和,说出的话却是霸道无比。
    “休息够了,明日便随我回去。”休息够?分明是他榻上折腾够了才是,姜宜瞪眼。
    “要回尔先回,我还不想。”
    “备车,今日回燕。”慕容郎七冷冷的凝视着她,半响之后竟对外面的下人如此开口道。
    “允师。”姜宜顿时气结。
    然而,慕容郎七堂堂丈夫不再与一妇人计较,亦不再理会她那看入眼内如同任性的举动,当即不容拒绝的抱下八角楼,直接便上了那慕容府的马车之中,干脆利落的作风一如既往。
    目光落在窗外那往后而退的景色之中,来来回回之中,她好似不管如何总是会再坐上这去向燕国的马车,回去那属于慕容姓的地方。
    “若再敢走,便断腿禁于后院之中。”慕容郎七见她目光一直放在窗外,突然冷声道。
    “……。”不认为这种行为很幼稚么?姜宜微微侧目望着他,望着那双如墨眸子里透出的认真,以可为她毁天灭地的情绪。
    这……,蓦地,她心情出奇的平静了,虽然不知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亦不知自己何时会离开,然而只要有他陪在身侧,便可生出安静详和再无他求之感。
    “不走,允师在何处我便在何处。”姜宜蓦地扑入他怀中,如同小女儿一般撒娇似的轻声道。
    “哼!”声音轻轻的从他胸膛震出,强而有力的臂膀却已紧紧的将人圈住,显然她就算想要离去亦是不可能的,早在多年前便已下了决定,他生她生,他死她死。
    今生生死与共。
    ------题外话------
    我可以说我早就写了忘了上传么?
    虽然难以置信却真的发生了,我这是多大头虾呀。
    总感觉没写完没写完,这真是让人郁闷死了呀!
    就到这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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