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路西的传奇

第十八章


前面的话:大家好,很久不见了,这半年的日子真是天翻地覆,废话不多说了,今天更新一章,以后每章字数比以前多一倍。Btw:现在写起东西来真没当初的感觉了,大概所谓的激情期已经过了吧。
    依照布里昂元帅的计划,并不是必须打希泽要塞不可。摩兰征兵组建新军的消息早早就传过来了,可以断定摩兰人的新军一定会南下援救希泽要塞,布里昂的意思是想围城打援,以歼灭摩兰军有生力量为主要目的。但是八世皇帝却提出了另外的想法,皇帝陛下主张留下一支部队在这里牵制,其余的大军绕过要塞继续北上直抵摩兰首都吉兰诺斯城,顺便主动寻找敌军。
    留在这里围城打援可以掌握战略主动权;绕城北上深入,可以趁敌人尚未完全整编好新军而进行侵攻,能打到摩兰的首都吉兰诺斯城的意义更是非同小可。经过三天的强攻未果,神英军君臣将帅的意见慢慢的统一了,现在完全没有不惜代价的攻打希泽的必要性,而且假如敌人的援军到来后,神英军容易陷入一种背负受敌的状态。因此,北伐军总部决定再次分兵,临时二军团、临时三军团共十一万兵力留在希泽牵制要塞守军,而其余的部队就像战争开始时绕过伦亚要塞那样绕过希泽要塞继续北上,朝着摩兰的首都前进。
    在足够多的兵力和足够大的空间面前,要塞的作用更像是大厅里的柱子,只能支撑一点而不能阻挡一面。至少在这次大战中,要塞并没有给摩兰人带来想象中的好处,神英军依仗自己的兵力优势连续迂回深入,使得摩兰人修建的要塞成了彻头彻底的鸡肋。
    就当神英军分兵后,希泽里的摩兰军有几位将领要求出战,但都被亚兹拉尔拒绝了,元帅抱定了死守不出的念头,卡梅申一败,使得本来就生性谨慎的亚兹拉尔变得更加小心求稳,以至于在旁人看来,总帅变得过分的胆小多虑,应了一句俗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是,亚兹拉尔还没到胆小怕事的程度,他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神英军的行动直接威胁到了吉兰诺斯城,虽然二十万的摩兰新军正好组建完毕,但面对是数目相差不远的神英军,谁都知道摩兰新军胜算小得很。神英军里不但有两大第一流的精锐军团,而且其他的军团里也多是经验丰富的军官士兵,这岂是临时组建的新军所能比的?如果摩兰新军抵挡不住,那么神英军就会直接兵临吉兰诺斯城下,这对于太平了一百多年,防御工事极差,且准备不足的吉兰诺斯城,简直不可能守住的。看来,摩兰王国首都的命运已经注定了,吉兰诺斯里的不少担心被战祸波及的居民都逃向摩兰国的北方地区。
    摩兰王国朝廷里的大小机构的主管官员多数也迁到了北方的奥凯城,早在半个月前,朝廷就同意了各部门的迁徙。最近几天,随着形势的吃紧,摩兰王亚纳尔唯一的儿子、年方十岁的迪斯莱克王子和亚纳尔王的妹妹、爱尔仙蒂女爵也一同被转移到奥凯城。但是摩兰王并没有走,王后也没有走,据说摩兰王本打算把王后也送走,但王后坚决不肯离开国王陛下,亚纳尔只好留下了王后。
    摩兰王发出了一道通告,宣布自己决不逃走,誓与吉兰诺斯共存亡。这道通告在吉兰诺斯被贴的大街小巷无处不有,人们仿佛一夜之间都知道了国王陛下的伟大气节。
    八月二十六日,神英帝国的军队已经抵达吉兰诺斯城东南一百五十里处的一个叫蒙托斯的小地方,并且停在了这里,因为遭遇到了摩兰的新组建的军团。摩兰人已经把能派出的部队都派出来了,包括首都军团仅剩的三万人,这三万人是整个摩兰新军的核心力量。
    神英军摆出了尖锥阵型,费路西统领中央一军团的两万骑兵作了尖锥的锥头。对付数量众多的但质量较差的敌军,这种阵型再合适不过了。况且这里的战场并不十分宽阔,大军完全在正面上铺陈开几乎是不可能的。
    天气十分晴朗,这是一个秋夏之交的上午,金色的日光洒在蒙托斯原野的数十万人身上,许多人感觉有种很不合时宜的懒洋洋的感觉。费路西借着灿烂的阳光观察着对面的敌军,可以看得出,这支军队显然不是己方的对手,虽然人数可能略多一点,但这点数量不足以抵消他们在质量上的劣势。但是他们还是来了,用自己的身体性命来阻挡神英军的前进,可是挡得住吗?他们的背后就是吉兰诺斯城,一旦这些人变成尸体,吉兰诺斯大概也保不住了。费路西忽然同情吉兰诺斯城里的那位据说很有气节的国王了,战争打到这个份上,那位摩兰王除了无奈还能做什么?虽然天才和幸运儿往往可以脱困而出,但现实中哪有这么多的天才和运气呢?“如果是一本英雄小说里的情节,我们大概是最终必败的一方。”费路西自言自语的说:“但现实只相信实力。”
    弗尔比凑上来道:“这也未必,那要看小说里谁是主角。”卡梅申之战后,本来他是要被当作战俘处理的,但经过费路西的说情,争到了一个投诚人员的待遇,暂时跟着费路西。
    “嘿嘿,当了叛徒永远是配角。”费路西嘲讽说。
    “跟从主角,这是最重要的。”弗尔比道。
    “哦,看来你一直在寻找主角?”费路西说。
    “不是不是,在下对大人忠心耿耿,绝无二志,誓死效忠,永不变心…”弗尔比把所能想到的词都搬了出来。
    费路西恶心的只想吐,永不变心?要是一个美女这么说还差不多。
    一个传令兵飞奔而来,大声道:“布里昂元帅有令,快速前进!”
    “好。”费路西把杂念从脑子里抛出去,率领部下一同冲向敌阵。
    费路西对自己的任务很清楚,第一,冲击敌军,打开缺口;第二,尽量能冲到敌军的后方,而敌军呈溃败之势时截击和追杀敌军;第三,如果出现不利的形势,那就要拼命掩护主力。这是昨天的军事会议交待的,不过没有谁认为第三条会用得上。
    两支军队绞杀在一起,战况一开始趋势并不明朗,神英军士气高昂,摩兰军顽强拚命。随着时间的推移,胜利的天平逐渐向实力更强的神英军倾斜,摩兰军坚持到午后就开始败退了。“该执行第二项任务了。”费路西想。令人奇怪的是,摩兰军并没有向西北方的首都逃过去,而是向偏东北的方向逃走。费路西追杀了一段路,停了下来,指着一边问弗尔比:“那个方向就是吉兰诺斯?”
    “正是。”
    费路西深深的吸一口气,压住心潮的涌动说:“摩兰看起来已经放弃了吉兰诺斯了。”
    “大人你想去占领吉兰诺斯?”弗尔比说:“大人的任务是追杀摩兰军,不要无视军令节外生枝的好。”
    费路西眺望着西北,内心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那是摩兰的首都,成为第一个占领吉兰诺斯的人,这是莫大的荣誉。不管他杀多少敌人,不管他击败过多少支敌军,时间一长都会被淡忘的,但成为第一个占领敌人首都的人,这将长久的记忆在人们的脑海中,他的名字将会添上一个“吉兰诺斯征服者”的前缀而受到崇敬,虽然那仅仅是一座不设防的空城,虽然他并没有接到进城的命令。
    不管那么多了,反正还有后面的部队追杀敌人,不少自己这一支。经受不住荣誉诱惑的费路西纵马扬鞭朝西北方向的吉兰诺斯城而去。看着他的背影,劝阻不及的弗尔比无奈道:“这种人是怎么混到将军职衔的?”
    傍晚时分,远方一座黑压压的城市出现在费路西的眼里。
    “那就是吉兰诺斯了。”弗尔比指点着说。
    费路西没说话,抽了一鞭催马加速前进,大队人马迅速跟上。两万骑兵一口气冲到城下,费路西停马打量了几眼,这座城池不见有什么出色的防卫工事,也许是太平日子太久的原因吧。
    “摩兰的王宫在哪里?”费路西问弗尔比道。
    “在城中央,沿着城门直通的这条大道就可以到。”
    费路西一挥手,一马当先穿过门洞,看见的是空空旷矿的大街,除了几片碎纸飘飘,似乎什么也没有,家家户户紧闭门窗,但费路西能感觉到门窗后的一双双充满敌意眼睛。
    “不会有埋伏吧。”费路西一边想着一边前进。
    吉兰诺斯城的寂静顿时被打破了,起先是几声清脆的马蹄敲击石板路的声音,回响几次后就是急迫鼓点般的马蹄声,后来随着大批骑兵的涌入,一波波地动山摇的巨响荡漾在吉兰诺斯城,那条大道两旁的瓦片好像都要被震掉了,这阵轰隆隆的巨响一直从南城门持续到王宫。
    清云宫外广场上,整整齐齐排列着数百人的队伍,从服饰看,应该是摩兰王宫的近卫军。这些人紧握武器,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神色漠然,仿佛没看到两万神英军的存在。“这些真是烦人。”费路西急躁的说。
    神英军逐渐向两旁展开,“大人,请下令。”两名万长到费路西面前躬身道。
    费路西看了看四周,道:“第一万骑队分散开,把王宫围好,每个门口都要堵住。第二万骑队去消灭敌人。”
    弗尔比于心不忍的转过头去,那里面有几个是他认识的人。
    一万人对几百人,这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摩兰近卫军的人没有一个投降,也没有一个活下来。一刻钟后,几百具尸体横七竖八的散落在广场上。
    “大人何必如此多杀。”弗尔比在费路西身边说道。
    “我这是成全他们。”费路西说:“成全他们忠烈的美名。”
    踏过被鲜血染红的广场,神英军骑兵簇拥着费路西走到了王宫的正门前。天色已经黑了,费路西高举着火把,看清了华美高大的铜门上的刻字。
    “清云宫。”费路西念了一遍,突然高声的说:“传令!进宫后只许抓人,严禁做其他的事情,违者处死!”
    清云宫自从建造以来,虽然也曾经被攻陷过,但那都是摩兰人的内战,今天是第一次有外国的军队踏进了这座摩兰人一百多年来的王宫。至少在神英军撞开宫门之前,一切还是犹如往常般很安静的。顷刻间哭闹声,喝斥声,甚至打斗声充斥了这座宫廷。
    王宫内的建筑里都没有什么灯光,神英军士兵举着火把到处搜索,揪出来的人都要集中起来等待处置。在这些喧嚣声中,费路西却听见了悠扬的琴声,是谁如此风雅,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弹琴?疑惑的费路西沿着琴声走去,不经意间看到前方有一处宫殿里闪了闪,透出了灯光,琴声正是从那里传出的,几个神英士兵已站在门外。“还有人点灯?”费路西移步过去一推门,殿门从里面被锁上了,他运气发力把木门踢的粉碎,闯了进去。
    琴声嘎然而止。
    殿里面很宽阔,费路西抬眼看见大厅的最里面坐着三个,一男两女。中间的男人身着华丽的衣袍,头戴王冠,坐在一张案子后面。左边的女人侧身而坐,双手放在一架竖琴上,刚才大概就是她在弹琴,费路西分明感觉到她的手正在发抖。右边的女人盛装加身,屈膝跪坐在男人的旁边,长长的裙摆散在身体的周围。
    还有几名侍卫挡在里面一男二女和费路西的中间。费路西无视这些侍卫,大摇大摆的向里面走过去。
    “看剑!”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四把剑同时向费路西刺来。
    “哈!”费路西大喝,瞬间把自己的实力发挥到百分之百,浑身散发出的金黄色的光芒闪耀的殿内众人几乎睁不开眼。费路西站在原地,左右手均握成拳同时向两个方向打出,强劲霸道的先天真气可摧毁一切阻挡在他面前的物体,包括人。当金光消失,众人只看见殿内的地面被刻出两道长长的沟痕直达墙脚下,沟痕的终点躺着四个死活不知的摩兰侍卫。费路西卖弄性的炫耀自己的实力,他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个头戴王冠的男子,但令费路西失望的是,那个男子并没有流露出震慑、恐惧之类的神色。
    费路西继续向前走,离三人不到十步的地方立定,正对着中间的男人,这个男子年纪不很大,还是个三十左右的青年人,面皮白净,再加上长长的眉毛和清澈的眼睛,给人以清秀文雅的第一印象。
    “你就是摩兰的国王吗?”费路西先开口道,他得意的注视着亚纳尔,细细品尝着胜利者的优越感,他现在主宰着一个国王的生死,这种机会又有几个人会遇上?但这种值得向任何人夸耀的事情就让他碰上了。
    摩兰王亚纳尔却没理费路西,轻声的对左边的女人说:“芭碧萝,为什么停止了?继续弹。”
    费路西看了芭碧萝一眼,心中惊艳了一下,而后接着对亚纳尔说:“你为何不逃?”
    亚纳尔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事情一样,昂首道:“朕为何要逃?这里难道不是朕的宫殿吗?该滚出去的该是你们这些侵略者!”
    摩兰王的态度使得费路西若有所悟,被征服者也许应该表现的奴颜婢膝委曲求全才能活下去,而这位摩兰王并不如此。“看来这个国王是不打算活下去了,一个人只有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才会这样。”费路西思量道:“即使不杀他,他也会自杀,我该不该阻拦呢?”
    “现在此处已经不属于你了。”费路西说:“你本人也仅仅是神英帝国的一个俘虏。”
    亚纳尔伸出一只手扣住案子上的短剑,略嫌夸张的抬高语调道:“只有尸体,没有俘虏!”
    这国王似乎很有气节嘛,费路西眼光向摩兰王的两边扫,那意思是:两位夫人打算如何?
    右边的盛装夫人朝着亚纳尔微微一躬身,颇为凄婉的说道:“十年来承蒙陛下关爱,事到如今,妾身先行一步,惟愿黄泉路上,死亡国中,重逢仍作夫妻。”
    听到克萝维西丝王后的告白,亚纳尔想说些什么却又愧疚的说不出来,此生他真的是亏待了她,现在说什么也迟了。克萝维西丝迅速的从头上拔下一支玉簪,义无反顾的**自己的喉咙,旋即倒在了亚纳尔的怀中。亚纳尔紧抱着克萝维西丝的尸体,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一个很传统的女人用很传统的方式死去了,或许能死在丈夫的怀里对她而言也是一种幸福,如果她的丈夫能一同死去,那就更加幸福,但费路西也许会成为使她更加幸福的障碍。
    扑通一声,受到刺激的巴碧萝跪倒在费路西的脚下,本就白皙的脸庞此时更无颜色,衬托的艳红嘴唇无比醒目:“大人带我走吧,我愿意服侍大人。”
    亚纳尔猛然睁开眼睛,而且眼睛里像是燃烧着什么东西,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你…”他的声音充满了被背叛后的愤怒。
    巴碧萝低头不敢与亚纳尔对视,却柔声说道:“陛下,妾身此世,宛如水中浮萍,常不能自主而随流水漂泊,八年前,妾身漂到陛下身边,而至今日,缘分已尽…”
    亚纳尔重重的拍案而起,一张脸扭曲的几乎变形。他快崩溃了,神啊,这是为什么?他,深爱他的女人,他所深爱的女人,三人本是同命人。到最后,他所爱的女人却屈服在形势之下要背叛他,亚纳尔只觉得心中最后的一点明灯幻灭了。
    真是不称职的国王啊,费路西轻蔑的撇撇嘴,他忽然觉得自己看透了亚纳尔的心思,忽然体会到了亚纳尔的意识,原来是这样,刚才还以为这家伙多有性格,不过如此。
    “哈哈哈哈。”费路西大笑,又走了几步,到亚纳尔面前说:“摩兰王啊摩兰王,你很愤怒?你别迁怒于旁人,你自己保不住你的女人,要怪罪就怪罪你自己呀。”费路西又指着殿外道:“你的江山、你的祖业都在你的手中丢去,你不痛惜,不恼怒,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而气愤,你当真是活该啊。”
    不给亚纳尔插嘴的机会,费路西继续说道:“君王殉国是悲壮,情人殉身是凄婉。若你们三人死在一起,很完美啊,完美的像是悲剧里的情节,也许会流传千百年而被写成经典悲剧。但是现在,这位夫人打算投到我的怀抱里,请问您的悲剧怎么向下演?在下等着看谢幕哪。”
    费路西的话等于从精神上对亚纳尔进行了重重的鞭挞。亚纳尔潜意识里把自己的死亡当成了艺术创造,像是在现实中上演一部悲剧,舞台就是这座宫殿,三人同殉就是悲剧的完美结局。可现在却被费路西毫不留情的把他的内心深处的意识**裸展示出来并肆意的嘲笑,对于已经不在乎肉体生死的而又感性的亚纳尔来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这种精神上的摧残。
    费路西本人倒是无意的,他不是多愁善感的文人,也没有接触过这种人,所以费路西并不能体会到自己这些言辞的对亚纳尔打击的程度,大概他下意识里只是想通过对亚纳尔思想和行为的嘲笑而重重的刺激亚纳尔,以此打消摩兰王的自杀决心,毕竟活捉比擒尸功劳更大,费路西当然是愿意送一个活人到八世皇帝陛下面前。
    亚纳尔身体一软,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着说着什么,出乎费路西意料的操起手中的短剑用力刺向自己的心脏。
    费路西意外的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刚才真是白费口舌啊。“这个国王嘴里好像在说:你们的报应立刻就会来的。什么报应?”费路西想。
    “哀莫大于心死。”弗尔比默默地出现在费路西的身边说:“大人未免太过无情。对将死之人,何必定要诛其心不可?”
    心里有点懊悔的费路西说道:“我刚才或许太刻薄了,看来某些时候对某些人来说,诛心之痛更胜于夺命。”
    弗尔比没答话,他神情庄重地对着亚纳尔的尸体鞠躬,这举动引起了费路西的注意:“为什么你的身上这么多矛盾之处?”
    “大人,这不是在下的矛盾,这是人类的矛盾。虽然在下为了自保而变节归顺大人,但在下亦认同遵从神谕,忠君爱国这个道理。个人行为的取舍与天理道德的矛盾,自古以来又有多少人能解决?”弗尔比一本正经的说:“在下不是圣贤……”
    费路西被逗乐了:“嗨嗨,你在给自己的叛变开脱啊,还是自我麻醉?事情作就作了,又何必瞻前想后的,像个男人行不行?”
    “在下总要给自己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吧,面对神灵忏悔时总要有个说法吧。”被拆穿心事的弗尔比顿时哭丧着脸说道:“大人又何必言词如刀、伤人心肺呢,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得到没心没肺的。”弗尔比话里有话的诋毁费路西没心没肺,谁让费路西刚才太不给面子了,他也只好小小的报复一下。
    听着弗尔比的话,费路西没有觉察到什么,他若有所思的端详着亚纳尔的尸体:“你说神?‘凡帝王君主,为神在人世间之代言人。’这话是谁说的?这位性格莫名其妙的摩兰王哪一点像?”
    “下面的话是:杀害君王者,三神所共弃之,死后灵魂不入轮回,永受煎熬。”弗尔比一字不差的背诵着某部经书上的条文,但听起来更像是故意诅咒费路西,弗尔比嘴皮子上的报复还在继续中。
    “他可不是我杀的。”费路西似乎是为自己辩解道,却毫不客气的一脚把亚纳尔的尸体踢到了涌进来的士兵前面,这动作看来是故意做给还在乎“遵从神谕”的弗尔比看的:“把这个裹起来,明天献给陛下。”
    “大人,她怎么办?”一个士兵指着那位叫芭碧萝的大美人请示道。
    费路西迅速瞄了一眼美人,胸部好大呀。但费路西把憋了快半年的欲望压下去,艰难的咽一口唾沫说:“押下去,和其他人囚禁在一起。”绝对不能让弗尔比看轻了我,费路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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