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脏脏的美女坐进我车里

第60章


现在晓羽的亲姨妈来了,又带得这么好,那自己干吗还不乐得省心?倒是舒天白在机关工作,上班8小时是扳牢的,但下班后就没什么事了,他是个好男人,每天都按时回家,从不在外面磨磨蹭蹭,一回到家就从陈莲手里接女儿,但小晓羽往往不肯,于是两个大人就在一起说说笑笑地逗孩子,有时候吃过了晚饭,李青芸还没回家,舒天白和陈莲也会带着小晓羽去小街背后的小河边走走,外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就是一家子,有一回,一个路过的大嫂看见白白嫩嫩的小晓羽,很是喜欢,就逗她玩,说,阿姨带你去吃好东西,我们不要爸爸妈妈了,好不好啊?那时小晓羽虽然还不怎么会说话,但却能听懂,拼命往陈莲怀里躲,而陈莲一听她这样说,脸就悄悄地红了,她偷偷望了舒天白一眼,却发现他似乎根本就没听见那大嫂的话,脸上依然笑咪咪地没有一点变化。
  都说姐夫和小姨子亲,这话放在舒天白和陈莲身上更是一点都不假,舒天白从一开始起对陈莲就很亲切,经常会说些关心的话,有时候也会做些关心的动作,比如过马路时扶一下,吃饭时帮她舀一勺汤,等等,但他的这些表现如行云流水,非常自然,丝毫不显做作,似乎是他已经和陈莲熟悉了很久一样,一开始陈莲是感觉有点受宠若惊,也不太习惯,但她随即就想到了,大概是由于她和青芸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姐夫就不自觉地将她当成了青芸,一想明白这一点,她就坦然了,在舒天白面前也表现得非常自然,特别是和舒天白一起陪孩子的时候,两个人更是配合默契,显得亲密无间,但是,渐渐地,也不知是怎么了,她却有了一种奇怪地错觉,当她抱着小晓羽走在舒天白的身边时,那个误会他们的大嫂对小晓羽说的那句话就会在她的耳边萦绕,就会让她的脸变得滚烫,她从行人看他们的目光中捕捉到了羡慕,她恍然觉得自己真的就是小晓羽的妈妈,每天的傍晚时分,是她一天中最期盼也是最焦虑的时候,她会抱着小晓羽在门口等候,等候着舒天白的回来,而且,每每在这个时候,她的心里竟然会不知不觉地涌出一个让她惭愧让她自责的念头,她希望今晚青芸最好加班,最好不要回来,这念头一但出现,就象一口气喝下一瓶汽水后从肚子里冒出来的气,想遏止都遏止不住,陈莲知道自己不对劲了,她暗骂自己不知害臊,但却无法控制自己,每次一见到舒天白,她都是既欢喜又害怕,舒天白的存在对她而言已经成了无法抵御的诱惑,她当然不敢让舒天白知道,竭尽全力地掩饰,但有时她却又隐隐约约地希望舒天白知道,掩饰的力度就差了一些,闹到最后,她自己也糊涂了,弄不清舒天白到底知道不知道,反正他看她的眼神可以理解为知道也可以理解为不知道,至于李青芸,陈莲可以肯定,她是不知道的。
  随着对舒天白的暗恋日深,他的一举一动、一皱眉一微笑都牵动着陈莲的心,她发现,每当李青芸不在家的时候,舒天白经常会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对着一个拉开的抽屉发呆,脸上流露出思念和落寞的神色,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知道那抽屉里的是什么,有一回,舒天白又独自一人在房间里,陈莲终于忍不住,借口小晓羽要找爸爸,走近了他的身边,他慌忙将抽屉合上,就在那一瞬间,她看见了一张照片,照片是一张三人的合影,一男两女,陈莲模模糊糊地觉得中间那个男的就是舒天白,其他的人就没看仔细,除了照片之外,陈莲还瞥见了一串水晶项链,因为这项链亮晶晶的很显眼,但陈莲却没将项链放在心上,一般写字台中间带锁的抽屉里总是要放一些首饰存折什么的,有串项链是很正常的。舒天白关上抽屉后,换上了微笑的表情,若无其事地开始逗小晓羽玩,陈莲不敢多问,但又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不声不响地暗自纳闷。 
 
 
 
 
  
八九.同福的来历
 
  天气渐渐地热了,这天,舒家大妈准备将一些厚衣服收拾起来,将夏天的衣服翻出来,陈莲就在一边帮忙,忽然,她看见大妈的箱底有一串亮晶晶的东西,定睛一看,这竟然就是前些天在舒天白的抽屉里看见过的水晶项链,她一时好奇,就问大妈,怎么天白的项链会在这里?大妈顺口就说,这是大妈的,你在天白那里看见的是青芸的,这一模一样的项链一共有四串呢。陈莲拿起项链,看了又看,爱不释手,大妈在一旁指点说,这是‘同福’(注:前文苏小雨的项链应为同福,福贵福贵,应是福在先,是作者疏忽了),你看上面的字,还有三串是同心同德同贵。话说到这份上,陈莲自然要问下去,大妈年纪大了,爱唠叨,大概想想陈莲也不是外人,就将项链的来历和舒家的上代事情说了一遍,原来这项链一共是有四串,大妈的是同福,二妈的是同贵,而舒天白的祖母传给舒天白的是同心和同德,由于二妈去世时特意将那串同贵挂在了脖子上,大家猜测她的意思是死也不后悔嫁入舒家,所以就任由她带去了,现在这世上的项链就只有三串了,这事舒天白从来就没有对王依琳提起过,也许是怕提起来伤心,也许是他根本就不想说有几串项链,因为他给王依琳那串同心时,连另外一串同德都没有说起,反正不管如何,王依琳是不知道,更别说蔡真了。
  陈莲听大妈说完,马上就有了疑问,舒天白的两串中有一串是青芸的,那另一串呢?大妈欲言又止,陈莲顿时疑窦丛生,她想起那天看见的那张照片,上边有两个女人,虽没看仔细,但她猜测一个肯定是青芸,那另一个是谁?本来按她的性格是不喜欢盯着问人的,但那时候,她对舒天白的事比什么都感兴趣,她太想知道舒天白为什么会那么忧愁,大妈禁不住她三问两问,叹着气将那一段三角恋情说给了陈莲听,当然,她说不清楚为什么依琳这闺女最终会退出。陈莲听完了,默不作声,但心里却思绪万千,一个善良的、涉世未深的姑娘的青涩爱恋往往是最纯真的,也是最宽容的,陈莲丝毫没有责怪舒天白什么,反而觉得这故事就象黑暗的森林中忽然飘过的磷光,让她似乎隐隐约约地看到了模糊的前方,虽然理智告诉她那只是个幻想,但是她宁愿在幻想中陶醉,也不愿在清醒中破碎。大妈不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见她一直在细细地抚摩着手中的项链,就笑着说,现在新时代了,这项链早就没有当初的意思了,今后的用处也就是给孩子们戴戴,这是老底子的东西,辟邪啊,可舒家人口不旺,现在又实行计划生育了,下一代也只有晓羽一个孩子,孤孤单单的多可怜啊,本来我以为这一串也要留给她了,真亏了菩萨保佑,青芸找到了你这个妹妹,你可是舒家唯一的至亲,你将来的孩子就是晓羽的表弟表妹,也是舒家的下一代,这串项链我就给你的孩子戴吧。陈莲一听,不禁暗暗欢喜,因为她明白了这项链在舒家的固有意义,假如她拥有了一串这样的项链,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将是舒家的人了呢?但是她毕竟还是不好意思,犹犹豫豫地推辞说,这怎么好意思呢?这是您老人家留在身边做做纪念的。但大妈坚持要给她,说自己年岁大了,还有啥纪念不纪念的,你早点找个婆家,生个大胖儿子,给他戴上,也好让大妈瞧着高兴。说得陈莲羞红了脸,心里却胡乱地想着,要是给您生个真正的孙子,那您才高兴呢。推了半天,大妈还是将这串‘同福’项链放进了她的抽屉里。
  春去夏来,一转眼几个月过去了,陈莲一直处在一种半梦幻半清醒的等待状态中,这等待是她一个人的等待,是默默无言的等待,是波澜不惊的等待,至于等不等到到那个幻想中的结局,说实在的,她有时侯甚至连想的勇气也没有。她从没有对舒天白表露过什么,哪怕内心风起云涌,她从没有对李青芸有丝毫的嫉妒,哪怕内心酸楚难忍。一个人独守一段相思其实真的是一种美好的、奇妙的意境,这意境会使所爱的人变得完美无缺,变得含情脉脉,这意境会幻化出一个个两情相悦、情深似海的场景,但是这意境毕竟是超然凌驾于现实之上的,终有一天,会与现实相遇,不是现实升腾而起,使意境成真,就是意境轰然落下,被现实粉碎,可怜的是,陈莲等待到最后,却碰上了第二种情况。
  正是仲夏时节,舒天白却出差去了,这让李青芸有点烦,因为在白天,小晓羽是陈莲管的,但在晚上,却是两夫妻自己带的,说是这样说,实际上,晚上都是舒天白的事,李青芸很少起身,可现在舒天白不在家,那晚上怎么办?姐姐烦心,妹妹自然要帮忙解忧,陈莲就提出晚上还是由她来带,为了不吵到大妈休息,陈莲就睡到了舒天白和李青芸的房间里,反正是夏天,床上光溜溜的就一张席子,没太多的被褥,因此大家都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但陈莲却偷偷地激动不已,睡在舒天白睡的地方,她就觉得仿佛象睡在他的怀里一般。
  舒天白走的时候,也不清楚自己要去多久,只说是一两个星期。十来天过去了,他还没有回来,那时候电话不流行,他也没办法报个准信,陈莲感到自己的心悬悬的不着地,李青芸本来一直都笑嘻嘻地,这时候也开始嘀咕了。 
 
 
 
 
  
九十.幻想破灭
 
  这天傍晚,李青芸又在店里忙,没回来,陈莲吃完了饭,准备洗个澡,就让大妈带着小晓羽到河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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