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见对方答应借人,很高兴地夸了对方一句:“蒲开宗,你这家伙虽然是阿拉伯商人,但还是很够义气的啊。”
蒲开宗笑了笑,把张旭的夸奖收下,然后开口:“借钱要支付利息,你借人也得支付利息。”
张旭刚刚露出的笑容不由得僵了一下:“什么?借人要利息?那利息是什么?难道让我以后多还你几个人?”
蒲开宗摇头道:“那倒不用。这些人作价一万两银子,你既然暂时买不起,但又想要用的话,那就算我借你一万两银子好了。你每月要支付经我一万两的银子的利息?”
张旭有点儿气急败坏:“我们还算我朋友吗?朋友间这事还要讲钱?”
蒲开宗坚定的说道:“我们当然算朋友啊。但我们也是商人啊。商人当然是要讲钱讲利益的。”
张旭有点无奈:“那好吧。我每月支付你一百两利息。”
蒲开宗淡定地说道:“你说的太少,现在借钱不是这个利息。每月五百两。”
张旭:“一百五十,不能再多了。”
蒲开宗:“四百五十。不能再少了。”
……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最后以二百五十两成交。当签完合约之后,张旭才想起,这事最后怎么弄成了二百五呢?
既然数学老师暂时有人了,那么自然也要找语文老师了。刚开始的时候,张旭还想找一些秀才之类的。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在这个古代,考上秀才,就相当于国家预备官员了,由国家发薪水养着的。虽然他们还要考举人,考进士,但是确实是有薪水可拿的。虽然他们还要做一些其他的事以赚钱养家糊口,但他们的主要工作已经变成准备下一次考试,听说要去基隆教书,当然是个个摇头,不愿意。其他那些还没考上秀才的读书人,正准备着去考秀才呢,开始听说有人要请他们去教书,倒也有乐意的,毕竟这也算有一项收入。但是一听到是去海外什么鸡笼那边,顿时个个摇头。开什么玩笑,出海越洋乃是下贱之途,那些读书人怎么能去?
张旭在泉州城里找了好几天,一个也没着落。后来还是跟着一起来的杨波说道:“东家,既然教语文找不到男的,不如干脆也找女的吧。东家不是说并不打算培养秀才进士么,那学问差一点也不太打紧吧,只要能教那些学生们认认字和写写信件就可以了啊。反正教东家所说的数学的都是蒲家的那么胡妓,那么找些女的来教语文也是可以的吧?”
张旭听了这话,一拍大腿道:“对啊,我干嘛非常男的啊,这几天陷入了死胡同,一时没转出来。男人没有,他妈的!女的总该有的吧,那些自由身如果不愿意的,那我就去青楼买那些识字的妓女,那总该有的。他妈的,老子就用妓女来当老师又怎么了,难道还有人来咬我不成?”
接着,张旭来找沈毅。见到沈毅之后,张旭就问道:“沈公子,你家里有没有一些读过书,识得字的丫环之类的?”
沈毅说道:“我家里倒是有一些丫环是识字的,不知道张掌柜你问这个干什么?”
张旭说道:“我办了一所学校,招了一千多学生,但目前没有老师。我需要一些识得字的人去当老师。”
沈毅惊讶地说道:“一千多学生?你招这么多学生干什么?难道想大批地培养秀才举人进士?”
张旭说道:“培养那些预备官员绝不缺我一个。我培养的人是准备自己和一些商业伙伴用的。所以我没打算教那些学生四书五经和琴棋书画,暂时只教他们会数学算账和会看懂一些信件和写信件就行了。所以我对老师的要求也不是太高。”
“哦”沈毅点了点头道:“那样啊,我这儿倒是有一些符合条件的。”
张旭说道:“那太好了。你转给我用用吧。保证以后完璧归赵地还给你们。”
沈毅慢悠悠地说道:“我家毕竟不是书香世家。那几个丫环也是我家关键位置上的人,轻易都离不开的,不能转给你。”
张旭不由得气急:“那你说有人干什么?”
沈毅舌嘻嘻说道:“我是说有人,但从没说可以转给你嘛。哈哈哈……”
沈毅开玩笑,张旭无奈,只好说道:“我也没打算你这儿有人。但是你借一笔钱给我,我去青楼买那些识字的妓女来当老师。”
沈毅目瞪口呆:“买青楼妓女来当老师?你确定你没有发烧?还是打算培养妓女,也去开青楼?”
张旭说道:“屁话,我开什么青楼?只是那些男人读书人个个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我请不到。只好把主意打到她们身上去了。要说这个时代,男人文化程度最高的,是那些有功名的读书人。女人文化程度最高的,恐怕要数这些青楼女子了吧。有些青楼女子就文化水平而言,恐怕要比许多书香门第,官宦人家的大家闺秀还要高。而且这些女子有卖身契。只要把这些卖身契弄到手,她们就随我怎么安排了。”
沈毅点头称是:“若论文化水平,那些青楼女子确实是很高的,那些大家闺秀也未必及得上。让那些女子来当老师,你真的放心?不怕人言可畏?”
张旭说道:“废话,我又不培养官儿,有什么不放心的,怕什么人言可畏?”
沈毅说道:“那好吧。明天早上一齐去,我陪你走一趟。”
泉州青楼区怡红院,乃是整个泉州甚至整个福建路最大的青楼,虽然不是最高档最风雅的,却也是泉州最有名的。这里面妓女最多,当然来**的嫖客也是最多的。来的**客当中三教九流,各种各样的人都有,龙蛇混杂。
第二天,早上快接近中午的时候,怡红院正在做着开门前的最后准备工作。张旭和沈毅就上来敲门,过了一会儿,就听得这里传来一声让人酥掉骨头的声音:“嗳哟哟,这是那家的公子啊?奴家这院子里还没做好准备呢,这么早就上门了啊?”
接着,门就被打开,一位大多三十多岁的半老徐娘从里面迎了出来。这位半老徐娘上下一身白衣,面带微笑。初一相见,对方虽然眼角已经爬上岁月的退迹,张旭居然觉得对方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清尘脱俗,端庄高雅的气质,仿佛是九天之上的神女下凡。
但她一开口,那股气质就飞回了九天之上:“是沈公子啊。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啊。我这院子里面的姑娘们可是好想沈公子哦。今儿个可是什么风把大贵人这么早就吹过来了啊?这位又是那儿来的公子啊,沈公子帮忙引见一下?”
沈毅答道:“张姐儿,这位是我朋友张掌柜。你莫看张掌柜年纪轻,但他已经自创了好大的一片产业。张旭,这位张姐儿张嫣兰,乃是这间怡红院的主事之人,你的事可以和她说说。”
张旭“哦”了一声,说道:“这位张姐儿,废话就不说了。我要从你这儿买一些女子,美丑年纪不论,我只要她们能识得一些字,有一定的文化水平就行了。”
那个张嫣兰媚笑道:“哟,这位小兄弟,你这么急性子干嘛,又那么饥不择食干吗?居然美丑老幼不论?来这青楼找乐子也不是这么个找法的啊?所谓开门做生意,来的都是客。你既然能让沈公子把你当作朋友陪你来,那今后就是我张嫣兰的客人了,先进来听个小曲儿,喝怀水酒,再谈别人事情也不急嘛。”
张旭说道:“你不急,我急。”
张嫣兰摇头道:“好好好,你急你急。你急要谈事情也要先进来,不能点站在门口谈是不是?你到我这种地方来,居然如此不解风情,真是焚琴煮鹤,大煞风景啊。”
说着,张嫣兰扭着腰肢,引导着张旭和沈毅进入里面的大堂。
这段时间,这怡红院里刚好有一批女子因为已经二十六七岁,在这个行业里属于人老珠黄,恩客极少,正打算弃业从良,刚好符合张旭的要求。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张发以一千两银子,买了十二位妓女。这些妓女都拥有中等文化程度,用她们来进行基础教育工作,能力没有问题,当然,她们人品行为及过去从事的行业受到的影响另作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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