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不了的爱

  他们话说半途，方雨杰下班，开门进来，他也闻到一股香味，下午方雨涵手机未弄丢前传简讯给他，要他回家吃晚餐，他欣慰，这表示方雨涵承受的打击已逐渐复原，又将过正常日子。
  可是，他一进门却感觉一股低气压掠境。趁方雨涵看见他回来去厨房帮他拿碗筷盛饭，方雨杰纳闷的凑到郭仕崇身边问：”怎么，又吵架了？”
  又吵架？哪有？他们夫妻感情好的很。郭仕崇赶紧低声解释：“我姨丈住院，情况并不好。”
  ”喔，她知道吗？”方雨杰指方雨涵，趁她还没出来时他又偷偷问：”仕崇，能不能给我艾琳的电话。”
  “艾……喔，喔……”方雨涵突然出来，方雨杰在桌底踢了郭仕崇一脚，他赶紧止住话，两人心虚的看着端饭走出来缓缓坐下的方雨涵。
  将饭放在方雨杰面前，方雨涵看他们两个鬼鬼祟祟的，瞪着大眼睛警告郭仕崇，“如果不想睡地板最好别跟我小哥学坏。”
  方雨杰最近爱泡夜店，老是三更半夜才回来，方雨涵说了他几次，他是右耳进左耳出，不当回事，反正做妹妹只是担心他作息不正常搞坏身体，只要别将她老公带去那种场所她是管不着。
  可是，她总觉得他有心事挂着，人没往常开朗。
  “妳想太多了。”郭仕崇摸摸她爱胡思乱想的脑袋，站起来走过去公文包拿出手机走回餐桌，跟方雨杰肩并肩递给他看屏幕上的号码，”要抄一下吗？”
  “不用，我记起来了。”方雨杰讶然，郭仕崇竟然什么都没问，要是知道这么容易他不会考虑这么多天才问。
  在方雨杰眼底，郭仕崇全身上下虽然充满贵族风范，散发令人难以亲近的傲气，可是熟悉后发觉他其实蛮平易近人，艾琳也是这样。
  ***
  “告诉我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在做什么？”洗完澡方雨涵躺在他身边抱着他的腰问，她怕他被她小哥煽动趁她睡着跑出去玩。
  他抱住她，”这件事情他可能不想让妳知道吧！”
  “什么事？”她嘟哝着。
  “男人的秘密。”他也不知道方雨杰问艾琳电话做什么？但是，由此他肯定他们认识，不然艾琳怎会知道方雨涵住在这？
  “不让我知道？什么秘密？”她又胡思乱想了。
  “我没秘密，有就是藏了个老婆，呵呵呵……”想起下午秘书一脸狐疑，忍不住大笑。
  “你还说，原来你这么难伺候。”她有偷听到总机小姐说，不能随便让人进去总经理会客室。
  “呵，我忙呀……我怎会难伺候，感觉都是我在伺候妳。”他低下头暧昧的看怀里的她。
  “胡说，哪有？”她嘟嘴，撒娇。
  “这样就没有了，呵……”他用力将她往上抱，压在自己身上。“今晚换妳伺候我。”
  “你……”她俯下头嘟起嘴啄啄他的嘴，睨笑，”我会虐待你喔！”
  “呵呵……”他听得心花怒放，忍不住大笑却说起煽情话来，“我喜欢被妳虐待，而且，愈high愈好……”
  “愈high愈好？你说的吼？不后悔？”方雨涵慎重问，暗自窃笑，脑袋已经想好一套整他。
  他听她这么说龙心大悦，而且笑的阖不拢嘴，频频点点头，相当期待。
  她是很幸福的女人，老公下班不应酬，也不爱泡夜店，又爱腻着她。只是，心急的想当爸爸。
  所以，即使这是场错误，她也想再贪恋一点点温柔……一点点就好……
  ***
  躺在房间床上，方雨杰将郭仕崇给他的门号输入手机，隔着墙壁隐约听见他们又在房里嘻闹，听见欢愉的声音更令他感到寂寞。
  他拨出电话，心里有数，艾琳既然不愿留下联络方式，又没去pub，不想再遇见他的成分居多。
  他有自知之明，看郭仕崇一身阔绰行头，不难想象跟艾琳不只门不当户不对，简直天壤地别，如同贵族与平民，对他而言她就像天上的月亮那般遥远。
  “喂，我是艾琳。”
  艾琳甜美的声音出现，他却有些犹豫。
  “我是艾琳，请问哪位？”有显示门号却没声音，艾琳再问。
  担心她挂掉他赶紧出声，”我是ken，还记得吗？”
  “ken？”她纳闷，怎会不记得，”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她本来打算不再连络，当作这段邂逅只是人生一场意外。
  “妳要我说实话吗？”听她声音自在，方雨杰松口气，跟她打哑谜。幸好艾琳除了讶异并没为这通突兀的电话感到反感。
  “艾珽告诉你的？”艾琳猜测。
  “不是。”他想，她现在不知在做什么？若现在邀她出去她是否愿意？
  “不是？”艾琳刚洗完澡出来，穿着睡袍拿着手机边擦着湿答答的头发。
  “可以出来吗？”方雨杰直接问。
  “现在？”艾琳瞄一下时间，才八点多并不晚，可是……不是要将这件事遗忘？
  她犹豫。
  “我去接妳，方便吗？”方雨杰诚恳说。
  “你来接我？现在？可是，你又没车。”艾琳想找个理由拒绝，却发觉找的理由很伤人。
  车？方雨杰想得很简单，有出租车，可是，看样子她并不习惯，方雨杰想了想说：“车，有啊！去哪里接妳，我现在马上出门。”
  “嗯……”他没被击倒？艾琳只好考虑，和葛继浩虽渐行渐远，可是，她心里明白跟方雨杰根本不可能，他们之间地位相差悬殊，这段距离可能会让她家人鄙视他。既知如此，又何必往里跳。“我……”
  她吞吞吐吐，犹豫不决，方雨杰不是知觉麻木之人，他清楚艾琳为何如此举棋难定，他从不高估自己，可是，他也清楚，自己对她放下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即可收回。
  她不否认，两人相处令她感到毫无拘束与愉悦，这种相处模式她趋之若鹜，所以禁不住心里挣扎，”好吧，你来接我。”
  她答应了！“我现在去借车……”他欣喜若狂跳下床。
  ***
  方雨杰穿好衣服雀跃走到隔壁房间门口，门板里传来郭仕崇大呼小叫跟方雨涵嘻闹声音，他举手别扭的敲下去，“仕崇，仕崇……”
  听见方雨杰喊，方雨涵赶紧对郭仕崇低声说：“小哥在叫你耶。”
  “喔，什么事？”他们正在办事。
  “仕崇你的车可以借我吗？”方雨杰在门外尴尬的跟他借那部百万名车。
  “等一下……”原来如此，以为他们太大声吵到他。急着跳起来拿起床边衣服穿，低声跟方雨涵说：“我的裤子赶快拿给我。”
  “喔。”她也跟着慌张。赶紧帮他捡起刚才丢在地下的短裤。
  他迅速穿好衣裤拿了钥匙开门去。看见他出来方雨杰很尴尬，明知人家在亲热还打断很没道德，可是他急着出门，“对不起，临时约了朋友。”
  “没关系，拿去吧，”郭仕崇很快将方才玩闹的情绪压下，将钥匙给他，思索后问：“不会是艾琳姐吧？”
  “嗯──”
  “欸，别跟我开玩笑，你们？”郭仕崇担心起来，拉他到门口，窃窃私语，“你们根本不可能的。”
  他不清楚艾琳为何会答应他的约会，但在他直觉里这件事情很荒缪。
  “为什么？”不就是门不当户不对，他自有分寸。
  郭仕崇直言不讳，“我这个人很直接，一向实话实说。一、艾琳姐她大你好几岁，二、她有一个交往许多年的男友，三、这是最现实的问题，她老爸势利眼的很，连我他都看不顺眼，老说我是嘴上无毛的毛头小子，做不出什么大事。我劝你还是别沾。”
  “我……”他听出郭仕崇讲得很中肯，不是蓄意灭他志气。可是，如果可以不在乎她就不会来借车。
  “不是不借车，你是我大舅子送你都没问题，而是，艾琳姐真的不适合你。”郭仕崇拍拍他的肩，一反常态语重心长，”反正我是好意，你自己想想。”
  “仕崇，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放弃吗？”他想过，情愿跨出去尝试，即使最后没有结果都无所谓。
  他楞住，犹豫一会，想到自己目前处境，“不会！但这要付出许多代价，过程艰辛，中途谁放弃都有可能。”
  “我明白，谢谢你……”他比他想象中通情达理。
作者有话要说：  
  ☆、匹配
  方雨杰将车开往艾琳指定的7-11，看见显眼招牌，他立即将豪华气派的车子靠边停，可是，在车上等了十分钟都没看见艾琳出现。
  他拨电话问她到了没。
  “我早到了，可是……”艾琳不知如何解释。她一走到离家最近的7-11，竟然看见郭仕崇座车停在门口，以为他下车买个东西即走，所以她先躲一下。
  “我车子就停在7-11门口，没看见妳……我下车……”他一下车才看见艾琳站在7-11隔壁的店门口对他盈盈笑，将电话挂断，他跑过去。
  “那部车……”艾琳满脸疑惑，车怎是他开的？
  他明白了，原来她误会了，他笑着说：“我跟仕崇借的，上车吧。”
  艾琳满脸狐疑，难以置信的跟他走向车旁，他帮她开启开门，关上车门，他坐上驾驶座后，艾琳依然纳闷，“仕崇把车借你？不太可能，他那种龟毛个性不随便借人东西的，可见你们感情很好？”车里相当干净，简直像刚出厂般光洁，是他的格调没错。
  “我只是想借借看，他却二话不说就借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