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舞剑

两人看着聂童，晨曦道：“怎么了？”冷幻月抚着胸口道：“什么时候变得一惊一乍了？”聂童正色道：“你还记得师公临走的时候说的什么吗？”晨曦皱起了眉头，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他说了很多，我哪里知道你要说的是那一句呢？”
    聂童道：“你说有我你就能打败陆归羽。”晨曦看着她，就连冷幻月也瞧向了她，忍不住的问道：“你师公？你们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师公？”晨曦淡淡道：“这事说来就话长了！”他现在不想解释。因为聂童已经把她吸引了。
    晨曦问道：“有你就能打败陆归羽？”聂童点了点头，晨曦道：“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聂童微笑道：“起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终于想明白了。”冷幻月按耐不住道：“快说，快说。”
    聂童迟疑道：“不行，现在还不能说。”晨曦道：“为什么不能说？难道还有比这件事更重要的事情吗？”聂童点头道：“有啊，当然有！”晨曦问道：“什么事情？”聂童笑了笑道：“一件我们之间的事情需要我们去做。”冷幻月看着他们道：“就你们两个？”
    聂童道：“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做。”冷幻月道：“为什么？这世界上可是很少的事情只需要两个人做的。”聂童点了点头道：“我说的就是其中一件。”晨曦道：“快说吧。”聂童看着晨曦道：“你喜欢我吗？”
    晨曦疑惑的看着她，不解道：“为什么要问这？”冷幻月一旁道：“我还在这里呢？你们要是想打情骂俏，起码也得寻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吧？”聂童看着晨曦，冷幻月的话她似乎一个字都没有听到。看着她那双炽热的眼睛。
    晨曦重重的点了点头，现在的她需要他一个肯定的回答。女人有时候就是需要男人一个直白的回答。聂童幸福的笑了笑，晨曦还是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就连冷幻月也一头雾水，不解道：“你们真的不会无聊到这个时候谈情说爱吧？”突然伸手抓住了晨曦的手。
    紧紧的握着，看着冷幻月道：“你说对了，我们现在就是要谈情说爱，不仅要谈情说爱，而且还要他娶了我。”“什么？”冷幻月惊讶出声，还有一个声音几乎跟他是一起发出的，这个声音就是晨曦的声音。他肚子中本无任何东西。
    要是他像往常一样喝很多大酒，现在一定会惊讶到吐出来。晨曦皱眉道：“你说什么？”聂童道：“你没有听见？”晨曦道：“我是听见了，但是我怕我听错了。”聂童瞪着他一字字的重复道：“我要你娶我。”
    冷幻月已经在一旁笑的前仰后合。聂童瞪着他道：“你笑什么？”即使她的目光很冷，但是还是无法阻止冷幻月的笑，冷幻月握着嘴，笑道：“真是可笑，可笑，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个女人逼婚的。而且那个被逼婚的人还是炽舞晨曦。你说可笑不可笑。”
    晨曦却笑不出来，他的目光在聂童的身上，突然！他的手抽了回来，聂童突然像似被人抽走了魂魄，聂童道：“你不愿意？”晨曦沉默着，过了很久他才缓缓说道：“对。”这一次冷幻月笑不出声来了。
    就像是他在笑的时候有人在他的嘴里塞了一个鸭蛋。聂童道：“为什么你不愿意？”晨曦没有回答她，只是站起了身子，径直的走了出去。聂童想要跟出去，冷幻月拉住了她轻轻道：“你现在在这里待着。”
    聂童道：“可是……”“你要是希望你能嫁出去，就好好地在这里待着。”冷幻月打断了他的话，她果然听话的就站在那里。
    冷幻月轻轻一笑就冲了出去，晨曦并没有走，他站在一棵枯树下面，枯树上的树枝已经积压厚厚的雪，微风吹过，上面的雪随风落下，落在他的身上，但是他不在乎，能令他在乎的东西太少了。
    冷幻月走上前，道：“原来你也喜欢雪。”晨曦淡淡道：“我本不喜欢这些。”冷幻月道：“但是现在你喜欢上了。”他不待晨曦回话，接着说道：“一旦喜欢上了你就无法逃避。无法掩饰。”他的确已经无法掩饰。
    晨曦沉默过很久才缓缓说道：“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冷幻月没有思索的就回答道：“对。”晨曦看着他道：“哪里对？”冷幻月道：“以前的你欠了很多情债，这次的你难道也想逃脱吗？”晨曦缓缓说道：“我并没有想要逃脱。”
    冷幻月道：“这样就对了。”晨曦道：“这样就对了？”冷幻月点了点头道：“你知道女人最想要的是什么吗？”晨曦看着他，他却不知道答案，冷幻月道：“是名分。”晨曦轻轻一笑，不再说话，冷幻月道：“你在害怕？”晨曦还是没有说话，但是有时候不说话就是一种默认。
    冷幻月道：“既然你已经接受了她就应该对她负责，半途而逃的人是懦夫，你不会想成为一个懦夫吧？”这句话对一个男人的杀伤力的确很大，晨曦的心也在动，也在被这句话所伤。冷幻月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是在担心，害怕陆归羽会杀了你，你假如同意了她，她可能就会一辈子成为寡妇。”
    晨曦还是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他才说道：“我希望她能安全，更加希望她能去找一个安全的人。”冷幻月突然道：“你很自私。”晨曦道：“我自私？”冷幻月道：“你只知道你自己的想法，你有没有想到她的想法？你已经习惯了一意孤行，就没有想到现在你已经不能一意孤行了。
    好不容易你的生命中出现了一个对的人，你难道还要放弃吗？你是想她成为第二个陆欣，还是第二个龙芸？或者是其他人？”晨曦静静的听着，他找不到话去回答他的话，或者说他没有资格回答他的话。
    冷幻月道：“她只是想要一个名分？陆欣想要的你没有给，龙芸想要的你也没有给，现在这个想要的就是一个名分！你难道还是不愿意给吗？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赢了呢？你难道就这么不相信你自己吗？即使你不接受她的要求。
    你死之后，她还是一个人，一个孤独的人。你身上的痛苦难道也要让她承受吗？你也想让她一个人整天与酒为伴？失意潦倒吗？你们已经有了情！”晨曦静静的站着，他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他的眼睛也在收缩。
    冷幻月接着道：“你应该问一下她愿不愿意接受这一切，即使你死了她也愿意与你成亲。”“我愿意。”声音在晨曦的背后响起，这一刻他所有的担心都破碎了，晨曦转身就看见了泪眼朦胧的聂童。
    她也站在雪地里。她全身似乎也在颤抖。但是那双眼睛却在看着晨曦，这个时候她的眼里只有晨曦。晨曦缓缓的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抚摸这她的脸孔，轻轻一笑道：“老天爷究竟要让我背负多少情债？”
    他在问天，也在问自己，聂童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紧紧的按在自己的脸上，道：“这是最后一次，绝对是最后一次。”冷幻月也笑了起来。走到两人身边道：“好了，这样不就行了嘛？何必什么事情都要搞的那么悲伤呢？”
    三人相视大笑。每一个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他们又回到了酒铺，还是那张桌子，冷幻月看着小鸟依人的聂童，道：“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聂童笑道：“问吧，本姑娘现在心情好，随你怎么问。”
    她变得速度真快，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女人的变脸速度，冷幻月道：“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把自己嫁出去啊？”聂童拉着晨曦的手，依偎在他的肩头，晨曦也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嫁不出去了？才要我来娶你？”
    聂童伸手拧了一下晨曦的胳膊，她现在已是采药手，手上的功夫令人胆寒，晨曦险些叫出来。聂童道：“你们真的以为本姑娘嫁不出吗？”两人沉默，沉默即使默认。聂童撅嘴道：“好啊，你们真的这么以为啊？”
    还是沉默，聂童怒道：“好啊，本姑娘现在就出去，在大街上喊上一句，让你们看看有没有人来娶我。”她说完真的站起身子，竟然走到了门口，晨曦冷幻月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动。一都没有动。
    聂童以为他们会拦着她，可惜她错了，用正常的思维哪里能想透这两个人？聂童一跺脚走到了晨曦的身边，伸手去扯他的耳朵，生气道：“你为什么不追我？”晨曦捂着耳朵，道：“我知道你不会走出去，我又何必去追呢？”
    聂童一声怒哼又坐在了原位。晨曦道：“现在可以说了吧？”聂童道：“说什么？”晨曦道：“想要成亲，跟老前辈说的话有什么关系？”聂童撅着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冷幻月的好奇心也被吸引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