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婚记

第6章


  听得白莜祖只想把自己给解决了,这么说来,她是一手造成她的温顺小兔子和超级大恶狼的相遇的!
  “那么,我们先走了。”程屿恒牵着水茉的手,和大家道再见,风度翩翩。
  办公室里所有的女性都眼睛闪亮,挥手和帅哥说再见。只有白莜祖泪流满面,她的小兔子,她可爱好玩的小兔子,为什么偏偏要落入他的手里?!
  “节哀顺变啊。”菊烨野安慰。
  白莜祖抱住她,哭得更心痛了,她的小兔子,她的小兔子……
  “不过话说回来,你好像和那个男的有过节似的,怎么回事呢?”菊烨野不经心地问起,其实心提到了嗓子眼了,好想知道啊,能让白莜祖发狂的男人!
  白莜祖一把推开菊烨野,抹干眼泪,“吃饭去。”
  那是她这辈子最深的痛啊。
  叶水茉坐在程屿恒的车里,念叨:“我们只是假装而已啊,怎么连我的同事都要骗啊,这不好吧,他们又没误会我们什么,说谎不好了,我看我还是向他们解释清楚了。”
  “你知不知道我的职业?”程屿恒开着车问她。
  “啊?”这和这有什么关系。
  “我是律师,身为律师,就要有天衣无缝,百密不得一疏的处世态度,所以即使你身边的同事也要骗。”程屿恒义正词严地解释。
  叶水茉头昏,因为他是律师,所以她就不能对自己的同事说实话,为什么他会得出这种结论?
  “你明白了吧?”程屿恒追问。
  “不……”叶水茉想实话实说,但在看到程屿恒泛着寒光的黑眸,她硬是把话给淹没在了嘴里。
  “以后你乖乖听我的好了,这样就不会把事情搞砸了。”程屿恒宣布,很理所当然。
  叶水茉看着他刀刻的侧脸,抗议的话,刚到喉咙就没了下文。
  其实,程屿恒也很烦,他知道最干脆的方法,是不管他妈相不相信都要跟她解释清楚,而不是将错就错把事情越弄越不可收拾,因为不论他妈有多么的专制跋扈,终也要相信这世界上就是有很多巧合之事的。但干脆的结果是,他一定会被恼羞成怒的妈抓住把柄然后逼他回家里住的。她会说:你看你看才搬出来住就给我惹这么大的麻烦,如果他敢顶嘴回一句:是冲动易怒的你给我爆出的大误会才惹出的麻烦。他敢肯定她会叉着腰指着他的鼻子告诉他:这都是因为你搬出来住的缘故,害我紧张过度才会闹出笑话的,从现在起你马上给我乖乖搬回家里,然后继续她对他的毒害。一想到这,他就头皮发麻,脊背发寒,乖乖就范。为了阻止这个结果,哪怕现在要他杀人放火他都会去铤而走险的,更别说和自己的徒弟订订婚,反正他现在单身,也没有什么困扰。不过——
  “你有没有男朋友?”
  如果没有安全带牢牢地捆住她,她一定会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而骇得跌落椅子的。
  “男朋友?我没有啊!”叶水茉僵直身子,双手在机械地摆动,那样子像极一只被人抓住耳朵的兔子。
  程屿恒低头,硬是没忍住那冲破喉咙而出的笑声,他空出一只手,扯扯水茉水蛋一样滑嫩的脸颊,烦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把手伸过来。”他命令。
  “哪只手?”叶水茉摊开两只手。
  “左手。”
  叶水茉把左手伸给程屿恒,对他竟是全然的信任。水茉只觉得无名指上一阵冰凉,她一惊,看到手指上已经多了一只戒指。纯银的戒身上有一条鱼形的花纹,鱼眼处镶嵌着一颗泛着幽光的钻石。
  叶水茉看傻眼了,这戒指与她白皙修长的手指竟是那么的融合。
  “怎么,不喜欢?”程屿恒猜测她惊愕表情下的意思。
  “不是,不是。”叶水茉又慌乱起来,“我只是太突然了,吓了一跳。”
  “这表示我们订婚了。”程屿恒伸出手,让她看自己手上的一只戒指,也是纯银的戒身,但却朴素多了,很沉稳的设计。
  “我们这样是不是亵渎了婚姻?”叶水茉幽幽地问,心里不知道原因的隐隐地疼,这辈子第一次戴上戒指,却是为了骗人,她超正义的良心开始谴责自己。
  “傻瓜。”程屿恒揉揉水茉的发,用一种含糊不清的表情带过了水茉的质问,他逼迫自己不去在意水茉脸上的那一抹伤。
  “师父?”叶水茉轻轻地叫他,原本清澈的眼睛好似染上了烟尘。
  “乖了,你帮师父这一次。”程屿恒唬弄。
  叶水茉看着程屿恒的侧脸,傍晚的夕阳透过车窗落在他的脸上。为什么她会有心都溶化了的感觉,“师父,我一定会帮你的。”她脱口而出,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在下沉。
  “师父我回头教给你一个攻击力超强的招式。”程屿恒露出迷人的笑,很疼爱地在水茉的脸颊上捏捏。
  “会痛!”水茉瞪着眼抱怨。
  “谁让你那么好捏的。”程屿恒闹她,大手伸过来,又蹂躏她的粉红脸颊。
  夕阳下的高速路上,寂寂寥寥地驶着几辆车,程屿恒与水茉的打闹声从车里渗出,遗落在寂寞的乳白色的路上,泛着光晕,像撒下了白色的小花,香气徐徐,一路远去。
  有时候爱情也会被遗落,兀自散发着香气,等着粗心的人们重新来捡拾它。
  程屿恒的家,更确切地说,是程屿恒父母的家,是完全的日式庭院。走进挂了门牌的黑色铁门,是一个景色清幽的庭院,种了一院子的花花草草,然后走上木质的台阶,拉开玄关的门,换上拖鞋,眼前是一尘不染的客厅。
  “啊,水茉你来了。”桑岛樱热情地拥抱水茉。而水茉却被她的一身和服吓倒。
  “我妈妈是日本人。”程屿恒适时地在水茉耳边说明。
  “今天我可是要见儿媳妇的,当然要慎重打扮。”桑岛樱仪态万千地撩撩耳边的碎发。在看到水茉手指上的戒指后,笑得更幸福了。
  “樱姨。”叶水茉才出声就满脸愧疚,如果樱姨知道他们是骗她的,会多伤心啊?
  “怎么了? ” 桑岛樱听出水茉声音里的低哑和落寞,马上抛弃形象, 转头, “臭小子, 你是不是欺侮我的水茉了? ”
  “樱姨,他没有欺侮我啦。”叶水茉慌张得拉住已经抡起拳头的桑岛樱。
  “可是你刚刚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高兴?”桑岛樱转头,换脸换声。
  “没有没有,我很高兴啊。”水茉哪敢告诉她刚才是因为愧疚。
  “妈,你是不是应该准备晚饭了?”程屿恒提醒。
  “对啊,我可不能把水茉给饿着了。”桑岛樱摸摸已经很光滑的头发,小碎步地跑进厨房。
  “师父,我们这样做好吗?”叶水茉忧心忡忡,罪恶感袭上她装着满满仁义道德的心脏。
  “当然不好,你这傻瓜,你还叫我师父,你想我们现在就穿帮吗?”程屿恒气急败坏地拉水茉到一边坐下。
  “那我要叫你什么?”她眨眨眼,无辜地问。
  “当然是叫我名字,记住我们是订婚的人了。”程屿恒耳提面命。
  “知道了,师父。”似乎存心要惹恼程屿恒,叶水茉还在无辜地叫着师父。
  程屿恒正想发火,眼角瞥到桑岛樱的影子,他一把把水茉抱在怀里。
  “来,水茉啊,先喝茶。”桑岛樱端着茶,施施然地走近他们,故意不去看僵硬地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噢,谢谢樱姨。”叶水茉面红耳赤地窝在程屿恒的怀里。他抱着自己!这个认知让她心跳加速,体温剧升。
  “水茉啊,我们家的屿恒对你还好吧,如果他对你有一点不好不温柔的,或者敢一边和你订了婚一边又去外面乱搞的话,你马上告诉我,我会把他抓回家好好教训的。”桑岛樱把茶端到水茉手里,眼睛却是射出杀人的光芒盯着程屿恒,她的威胁够明显了。
  “不会的,师……屿……他对我很好了。”水茉神情痛苦地撒着谎。
  “哼,我量他也不敢。”桑岛樱的眼睛还盯在她的儿子身上。
  程屿恒头皮发麻,怎样才算又好又温柔,还不算乱搞?
  桑岛樱在感知自己的威胁奏效了,才拿起茶托回厨房。
  爽!桑岛樱扶在流理台上,憋笑憋到内伤。看她那儿子被她吃得死死的样子。真是老天有眼,太爽了!幸好她那天打了个电话去儿子的公寓,这才让她抓住这样一个绝妙的把柄啊。本来嘛,她一个家庭主妇天天买菜做饭的已经够惨淡了,原本还有个儿子可以玩玩的,可是他却在去年不顾她以死相逼硬是搬出去住了,害得她原本就无聊的日子更无聊了。所以她等的就是这一天,一开始她是打算以他乱搞男女关系为理由喝令他搬回家的,后来再发现那个女孩竟是人见人爱的小水茉,震惊之余,她改变主意了,一个更好玩的想法在她脑中成形——她知道她的儿子为了不搬回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整理好情绪,桑岛樱顺顺自己已经服帖到不像话的发,端着茶水又出去了。
  “水茉啊,我来加茶水。”眼角眉梢都是热情和慈爱。
  程屿恒的一只手臂几乎是以愤怒的姿态圈住叶水茉的肩,骇得水茉手里的茶开始四溅。
  桑岛樱冷笑,“你们两个是不是在骗我?”
  此话一出,水茉的脸白了,程屿恒冷静地把水茉按到自己怀里,遮住她藏不住事的脸。
  “妈,我们怎么骗你了?”做律师的就需要在突发状况下,还能镇定自若。
  “你说,你和水茉是不是在玩一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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