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新郎带球跑

65 弟妹都是债


    长痛不如短痛,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在一个早上余庆顿悟了,美美的吃一顿早餐,再带上一点点心,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余氏集团总部,找他哥摊牌去了。
    而容胜岳名为上班,实际上每天都在办公室啃大部头关于生产的医学著作,以至于他的秘书特助都在私底下传,容总是不是打算弃商从医了。此刻的他,还丝毫不知道余庆的决定来的这么突然,他也将毫无准备的面对来自于大舅子的怒火。
    余庆见余喜不用预约,秘书小姐领着他直接去办公室。进到办公室,余乐童也在,在她的专属角落里专心的扒拉着文件夹,见到余庆,甜甜的打招呼道,“小叔——”
    “童童今天怎么没去幼儿园?”余庆有点惊讶的问道。
    余乐童扁扁嘴没说话,余喜帮她解释说,“本来就还没到上幼儿园的年纪,她不想上,就先不去。”
    余庆哦的一声,“梁哥不在?”
    “他去底下财务部了,之前报上来的数据有点不对。”余喜说,看向他,“有事跟我说?”
    “嗯,不过等梁哥上来吧。”余庆说,等梁若谷把余乐童带走之后再说,“童童,叔叔做了小点心,你吃不吃?”
    “吃——”余乐童说。
    余庆的电话响起,一看是幼儿园的老师,余庆接电话,“李老师——”
    “爸爸——”电话那头是余可乐的声音,有点焦急有点难过,“爸爸,妹妹没来上幼儿园。老师说妹妹退园了,以后也不会来幼儿园了。”
    “嗯。”余庆看一眼余乐童说,“妹妹现在在大伯这玩呢,妹妹年纪还小,等大一点再来上幼儿园。”
    “妹妹一定是怪我没跟她玩,她就不来上幼儿园了。”余可乐有点伤心的说,“爸爸,你让她来幼儿园吧,我以后一定会带着她一起玩,不会自己一个人玩了。”
    “小叔,是哥哥吗?”余乐童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对余庆说。
    “嗯,哥哥看你没去幼儿园,伤心了,你要不要和他说话。”余庆说。
    余乐童点点头,接过电话喊。“乐乐——”
    “妹妹你生气了吗?都不叫哥哥了。”余可乐简直要哭出来了。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余乐童说,“幼儿园没什么好玩的了,我才不想去呢,我在公司帮爸爸看文件。”
    余可乐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余乐童小大人状的说,“没办法了,你这么依赖我,我还是去上幼儿园吧,要是你哭了,就给咱们余家丢人了。”
    余庆和余喜都是(⊙o⊙)的表情看着余乐童在打电话,这么小的孩子有这么大的词汇量?小女孩一般都早慧,这个能理解,但是依赖,丢人,余乐童小朋友,你真的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跟童童比起来,我时常会想乐乐的智商是不是堪忧了点。”余庆对余喜说。
    “乐乐也算聪明了,不过我女儿真的是天才。”余喜淡淡说,“本来还想去再代孕两个孩子,不过想还是等等,等童童更大一点再说,如果童童对商业有天赋有兴趣,我就好好栽培她,我可没有女孩子不能掌管家业的迂腐想法。”
    “嗯?那万一你之后代孕出儿子呢。”余庆说,“世人还是觉得男子继承家业是天经地义,有儿子的情况下把家业交给女儿,难免姐弟相争。”
    “所以等童童大一点再要小孩啊,童童有年纪优势,能力出众,旁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余喜说,“儿子如果也有本事,大可以出外再创一番事业,我和梁若谷教出来的孩子难道会姐弟相争,只看着家里这点三分地吗?”
    “说的也是。”余庆说。“家里孩子多了想要一碗水端平还真的要下点功夫。”
    “容胜岳准备要孩子了?”余喜看了一眼余庆说。
    “没有啊,怎么会这么说?”余庆略心虚的说。凭着一股气来公司想和余喜说清楚,这第一时间没说出口,拖着拖着就又不敢开口了。
    “你说家里孩子多了要一碗水端平不是这个意思?”余喜说,“容胜岳要孩子这个时候也可以要了,和乐乐年纪相差不大,好好培养兄弟感情,以后也出不了问题。”
    “乐乐性子最柔善不过,他和谁都能好好相处的。”余庆不以为意的说。
    “你错了,再柔善的人对抢自己爸爸的人都有种天生的恶感,多亏你把乐乐送到幼儿园,让他有了小伙伴,如果还像你们在云南时那样,每天形影不离,让乐乐接受容胜岳,就够你脱一层皮了。”余喜说。“以后容胜岳有孩子,你也得多向着乐乐一点,容胜岳的孩子可以继承容氏,你在他幼时多跟他说说,长大后才不会有怨愤。”
    “不过乐乐已经被你养的自由散漫。”余喜说,“估计他对继承家业什么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兴趣。不过余庆我跟你说,如果乐乐长大后也对商业有兴趣,以后余氏是有能者居之,我不是说非得我的孩子才能继承余氏。乐乐也有竞争权的。”
    “想想就觉得很麻烦。”余庆抖抖肩,“那么久远的事才不要现在就苦恼。我开个店都全交给经理,我自己当甩手掌柜,乐乐以后有自己的兴趣事业就好,反正股份分红也够他吃的,我可不想他继承余氏或者容氏,都太辛苦了。”
    “你呀——”余喜摇头。
    那边余乐童已经哥哥明天见挂电话了,梁若谷抱着一叠文件进来,见余庆就打招呼道,“你来了。”
    “你带童童去你办公室一下。”余喜说。
    “好的。”梁若谷没问为什么,招呼余乐童跟上他,两人要穿过共用的休息室去到梁若谷的办公室。
    余庆突然紧张起来,不如以后再说?
    余喜的电话响了,余喜面色平常的接电话,也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一下子就面布乌云,余庆更紧张了,果然还是以后再找机会说吧。
    余喜嗯嗯两声挂了电话,没等余庆开口,起身说,“跟我回去,家里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余庆问。
    “余贺非得嫁给那个保镖,在家里和妈闹呢,刚才拿刀子说要自杀。”余喜说。
    “不会吧——”余庆惊呼。余喜匆匆去梁若谷办公室,“老婆你先把童童送到爸妈那去,然后再到家里去,小贺和妈在闹矛盾,我先回去。”
    “好。”梁若谷说,先拿了容胜岳的行程表,把今天的会议都取笑,几个见面打电话去另外约时间见面,把这些都办妥了,才带着余乐童回家。
    余庆跟着余喜回到家中,还在大门就能听见客厅传来的吵闹声。余喜面色沉重,余庆也不敢开玩笑,跟着进去了。
    “大卫啊,你回来的正好,你说说你妹妹,这嫁人是不是要名当户对。”余李芬芳见余喜进来了忙说。
    “大哥,你回来的正好,你和妈妈说,我和她这个顽固分子说不通。”余贺见了余喜也连忙说。
    余庆悄悄的坐到余中丞身边,两父子做个打酱油的壁花。
    “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这么吵闹成何体统。”余喜说,“余贺,我是这么教你的吗?让你对妈大呼小叫的。”
    “她自己说话那么难听,我怎么尊重她?”余贺委屈的说。
    “我说话哪里难听了,你要真嫁给那个人,以后难听话还有的你听,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你妈说的够委婉了。”余李芬芳吼道,吼完觉得喉咙痒痒的,余中丞没有第一时间递上茶水,让她瞪了一眼,余庆连忙奉上水杯。
    “徐成建哪里不好了,人好又孝顺,有责任感,也有上进心,他没你说的不堪。”余贺说。“大哥,他是你安排在我身边的,他的人品你还不相信吗?”
    “什么,大卫,这个男人是你安排到小贺身边去的,你怎么想的?”余李芬芳指责余喜说。
    余喜沉默,难道他安排一个保镖去暗中保护天马行空到处乱窜的妹妹是错了吗?
    “大哥也是为我好,他找个人保护我,是我自己要喜欢上他的。”余贺帮余喜说话道,她还指望着余喜帮她呢,这个家里只要大哥决定了的事就算成了。
    “我让他去保护他,但没有让他去和你谈恋爱。”余喜皱眉说。
    “是我喜欢他,是我追求的他,他为了拒绝我才说出来他是你派过去保护我的。”余贺说。
    “他知道你现在这么跟家里对着干吗?”余庆问。
    余贺看他,“我知道他不接受我的原因,我当然要把家里搞定了再去追求他,难道还要他来接受我妈的狂轰乱炸吗?他是个男人,有自尊心,被我妈这么一说,我们还有未来吗?是我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我当然不能让他来接受这份侮辱。”
    “这是侮辱吗?”余李芬芳说,“这是侮辱吗?我是实话实说,他是没钱,他一个月的工资给你买个包都不够,这只是钱的问题吗?这是消费观的不同,以后你和他在一起有的苦吃。”
    “我和他在一起,吃糠咽菜我也乐意。”余贺梗着脖子说。
    “余中丞,你是死人吗?你不会说句话啊。”余李芬芳拿出手绢捂着脸哭,“你从小就是金贵的小公主,衣服给你买的独家定制,吃的用的都是你惯用的牌子。你想到没想到的事我都是先给你安排好了,不让你有一点不如意。我这样把你养大是为了让你去和别人吃糠咽菜的吗?你吃过糠咽过菜吗?等你真的吃到苦头了,回头也晚了。”
    “我经常旅游,苦日子我也过过,没什么大不了的。”余贺说。
    “那你就去过苦日子吧。”余喜面色沉静的说。
    余李芬芳哭声一滞,泪眼婆娑的看着余喜,“大卫,她是你亲妹妹,你在说什么?”
    “余贺,你可以去喜欢徐成建,徐成建也可以喜欢你。但是如果你们真的到要结婚的那一步,徐成建总要面对我们的。你的出身比他好,这是事实,如果他连面对这个的勇气都没有,你对他的迷恋又能维持多久。”余喜说。
    “在还没确定关系的前提下你就在家里闹,和妈闹,拿着刀要自杀,我也不知道你是勇气可嘉,还是太蠢了。”余喜面色沉静的说,“既然你想过苦日子,你就去真正体会一下过苦日子是怎么回事。”
    “你大学毕业后就没工作,每天只是出外旅游,妈依旧给你零花钱。现在,零花钱取消,也不能住在家里,家里的车不能开,往年的存折不准动,你收拾行李出去租房子住,打工赚生活费。”余喜说,“我会给你一万块起始资金,时间为期一年,如果一年后你能养活自己,并且依旧很确定想和徐成建在一起,我会给徐成建一个机会,让他好好展示自己,让妈相信他能对你好,到时候再谈你们的婚事。”
    “不是我捱过一年过后就直接能结婚吗?”余贺小声说,“为什么还要考察他?”
    “你之前说的没错,是你喜欢他,把他拖入这个尴尬的地步,你就有责任先行一步,替他消磨大部分责难。不管是男是女,这是你喜欢一个人的担当,所以我先考验你,你通过考验,他才能有一个考察的机会。”余喜说。
    “我觉得最重要的一点是,妹妹你在这一年里要和徐成建建立起男女关系,剃头担子一头热是不会有好结局的妹妹。”余庆插话道。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余李芬芳拍起大腿。
    “我事先和你说明,不要想怀孕了我们就不得不承认,如果你怀孕了,我会打断徐成建的腿,我说到做到,你最好不要试着挑战。”余喜说。
    “哼,成建才不是那样的人。”余贺气呼呼的起身上楼,“我这就去收拾衣裳,就从今天开始。”
    “你有骨气不问爸妈,外婆要钱吗?”余喜说。
    “当然有。”余贺保证说。
    余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余李芬芳一脸郁郁,梁若谷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余李芬芳在对余喜说,“你怎么能和你妹妹达成这样的协议?”
    梁若谷看余喜严肃的神情,面前一杯水都没有,简单的和余中丞,余李芬芳打过招呼后就先去厨房准备了茶水,水果。
    端着出来,给余喜递了一杯茶,余李芬芳还在碎碎念,梁若谷问余庆这是怎么了,余庆就小声的把前情提要说了一遍。
    “我觉得儿子这个方法挺好。”余中丞说,“小贺还小,谁年轻没谈过几场恋爱啊,你呀,太小题大做了。”
    “我小题大做?”余李芬芳说,“我如果不小题大做,余贺就会和那个乡下人在一起了,就像当初我要是狠心把梁若谷赶出B市,现在我能有个男儿媳吗?”
    静——
    余李芬芳当初对梁若谷的谈话,是余喜心中的一个刺,每每想到就心痛不已。余喜甚至为此彻底搬出了家,寻常不会往家里去。余李芬芳说完后也觉得不对,看看余喜,软和的说,“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小梁也挺好的,你看,你们结婚我也没反对。”
    “妈,你不要着急。”梁若谷说,“你现在非压着小贺低头,她反而会对那个男人恋恋不忘,说不定还得记上一辈子,不是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你先放手让她去自由发展,说不定她能看到那男人的不足之处,最后自己就分了。”
    “就是这个道理。”余中丞说。
    “刚才让你说你一个屁都不放,现在说说有什么用。”余李芬芳说,“那我不阻拦,你别让你妹搬出去,她从来没过过限制钱的日子,你只给她一万,她出去又要租房又要吃饭,哪里够。”
    “妈,你就别心疼这一年,穷不死人的。”余庆说。
    “你说的轻巧,你过过这种日子吗?你妹妹一个女孩子,本就该千娇万宠的。”余李芬芳说。
    “我真的过过啊。”余庆轻松的说,“如果不是没钱,我怎么会去卖书卖漫画,为了乐乐以后的上学钱,我还真是绞尽脑汁过呢。”
    “那是你活该。”余李芬芳说,随即又心疼的说,“你带着卡走的,卡里又没断钱,你怎么会缺钱?”
    “那时候不是没用卡吗。”余庆说,“余贺和我不一样啊,妈你要是不想余贺下半辈子受苦,就舍得这一年吧。”
    余李芬芳还在犹豫,梁若谷说,“妈,你放心,我会看着小贺的,帮她找工作,租房子。”
    “你要是真舍不得,就隔三差五去叫她吃一顿好吃的,一个季度可以给她买一身衣服,一个包,一个鞋,钱是不能给的。”余喜放松底线说。“你要给钱我就延长一个月。”
    “你怎么这么狠心啊,姑娘家一个季度就一身衣服,怎么出去见人。”余李芬芳听到他这样说,心里更难过了,“那个男人想娶我姑娘门都没有,凭什么让我女儿去吃这个苦。”
    “你如果给她买单价一万以下的衣服,一个季度可以多两身,包包不能超过十万,鞋子不能超过一万。”余喜说。
    “一万以下的衣服那是衣服吗?”余李芬芳说,“鞋子买的太差了伤脚。”
    “那就干脆别买了。”余喜说,“不准给她买东西,也不准给钱,最多只能叫她来吃饭,一个月不能多于四次,如果妈你觉得不合适,那就随便吧,我不管了。妈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你是做人大哥的,关系小妹一辈子的幸福的事,你怎么能不管呢?”余李芬芳说。
    “你又要儿子管,儿子管了你又舍不得,说这个说那个,余喜也难做呢。”余中丞说,“就先按照儿子说的去做。你别过问了,女儿在外吃了苦受不住她就会回来了,说不定不要一年呢。”
    “我收拾好了。”余贺背着一个旅游用的大双肩包出来,余李芬芳看着她那不谙世事的天真样又想哭了,余庆好心的提醒她说,“你最好多带一点你的衣服鞋子什么,一万块可买不了什么衣服。”
    “我今天下午就去找工作,工作有钱了就能买衣服了。”余贺说。
    余庆看着她摇头,“妹妹,不要太天真了。你现在找个工作的工资也最多买你一个袖子。还有,你包都不带一个,你上班准备也背你这个驴友包去吗?鞋子穿登山鞋?”
    梁若谷起身说,“我来帮你收拾行李吧,家里有旅行箱没?”
    “有,谢谢大嫂。”余贺高兴的说,她收拾的东西都是她平常出去旅游带的东西,速干衫,睡袋什么的,这么一想,还真不是太合适。
    余贺只有一个大旅行箱,余庆友情贡献了一个,然后倚在门口,看梁若谷怎么收拾行李。
    “你这是一年在外面独立过生活,所以东西要准备好,免得到时候要用的时候又没有,买的又不称心。衣服四季的都要拿,冬天拿一个羽绒外套,拿一个呢子大衣,要稳重的款式,全黑的最好,不容易脏,穿了就挂起,等过了冬不穿了再送去干洗店洗就好。”
    “只洗一次吗?”余贺呲牙说,“那不是很脏?”
    “不会很脏的,有点小污渍就用干洗喷剂喷一下,再用帕子一抹就干净了。这衣服不能多洗。送去洗最少也要五百一件。”梁若谷说。
    “五百?洗个衣服也这么贵,我自己洗好了。”余贺说。
    “你要自己洗,这衣服就废了,要是以后你老公赚钱不多,你恐怕一辈子就只有这一件阿玛尼定制款大衣。”余庆故意说道。
    “不穿阿玛尼也没什么了不起。”余贺说。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从前你都是拿着各品牌的最新秀场册子买私人订制,以后你却只能去季末买打折款,而且是工厂货。”余庆说,“你和你从前那些朋友会渐渐没有共同话题而远离,交新的朋友,每天讨论哪个超市什么点有便宜东西卖。”
    “你少泼冷水,这样的日子我不怕。”余贺瞪余庆,“你给我闭嘴,要不然就走开。好大嫂,你继续说,还要什么东西。”
    “拿一件风衣,拿两件羊毛衫。其余的夏装,薄的衣服,除了那些太花哨的和样式太新潮了,都可以带走,到时候你自己搭配。牛仔裤你要带几条?”梁若谷是不去翻余贺的东西的,他说什么,余贺自己去找了来,梁若谷再帮她放进箱子里。
    “不能全带走吗?也只有二十条啊。”余贺说。
    余庆噗嗤笑出来,“你准备租多大的房间,要不要空出一间专门放衣服。”
    “不行吗?”余贺反问。
    “行,当然行。”余庆说,“那两个箱子也不够啦,我去问妈,家里还有箱子没。”
    “小贺的房子都没租好,这个时候把行礼准备好,往哪搬?”梁若谷突然问。
    余庆和余贺面面相觑,“我去问大哥。”余贺一溜烟跑去问。
    “真是的,跟过家家一样。”余庆笑说,“小贺绝对是当游戏的玩呢。”
    余贺很快就回来了,“大哥说让我先住在他在B大附近的房子,如果我要住那的话就算我便宜一点的租金,一千一个月,大哥真是抠啊!那房子都好老的房子了还要收我一千块。”
    “哥B大的房子还没卖吗?”余庆有点奇怪的说道。
    梁若谷默,那套房子是他们第一次的地方,之后又住了半年,余喜一直没有租出去也没卖,就空在那当个纪念。
    “哼,到时候我找了又便宜又好的房子我就搬出去。”余贺说。
    “鞋子拿一双冬靴,一双及踝靴,两双平底鞋,两双高跟鞋,一双运动鞋,一双凉鞋就差不多了。”梁若谷说。
    “运动鞋一双怎么够,跑步有跑步的鞋子,登山有登山的鞋子,打球有打球的鞋子,还有凹造型的运动鞋,起码要四双啊。”余贺掰着手指头数,“还有高帮的,低帮的,内增高的,板鞋,帆布鞋,波鞋,只选四双好难啊。”
    “你干脆想拿多少双就拿多少双,等会让你哥一车给你送过去。”梁若谷说。“那房子有两室一厅,你就单独拿一件房出来做衣帽间好了。”
    “嗯,果然还是大嫂有办法。”余贺说。
    余庆翻个白眼,“喂喂,你这是去体验生活吗?不过全都带去也好,万一哪天没钱了,你还能去卖二手,估计也能卖不少钱。”
    “你说点好听会怎么样?”余贺瞪眼道,“再说我翻脸咯。”
    “包带四个吧,小中大各一个,再一个双肩包。”梁若谷说,“出门在外不能太招摇,不能露财,你选牌子小众一点,LOGO没那么大的包带。”
    “哈哈,放心好了,别人知道你住在租的房子里,就算你背爱马仕,别人也只当你买的A货。”余庆说。
    “手表只带一块就好了。首饰不要带多了,带点装饰性的首饰就可以了。”梁若谷说,“你的化妆品也带走,尤其是彩妆,以后要上班了得画点淡妆,不好的化妆品对皮肤伤害大。”
    “好。”余贺对梁若谷的话奉为圣旨,一丝不苟的执行,东西只装了一半,两个大箱子就满了。余庆下去给她找箱子了,余贺总算有点要离家的感觉了,惆怅了一会,自己拿出了十条牛仔裤,鞋子也只带了8双,刚好是梁若谷给她举例要带的鞋子。
    “小贺——”梁若谷没有制止她的动作,只是在她拿出来后喊她一声。
    “没关系的,我是去过苦日子的啊。”余贺露出一个坚强的笑容,“我能搞的定的。”
    余庆再拿了一个大箱子上来,梁若谷开始收拾床上用品,“羽绒被带一床,蚕丝被带一床,床上四件套带两套换洗,空气枕带上,羊毛毯,大概就是这些东西了。”
    “很久没去那房子了,也不知道有些东西还能不能用,等下过去的时候一个一个试一下,主要看空调和洗衣机,你自己弄饭吃的话再置办一点厨房家电。”梁若谷说。“对了,你再带一个笔记本过去吧,不用另外买电脑了。”
    “嫂子不忙,我还不一定住在大哥那房子呢。”余贺说。
    梁若谷温柔的看着她说,“在B市一千租两室一厅的房子得到六环外去了,你确定要住那么远吗?”
    “这么惨?”余贺说。
    收拾妥当,余喜不得不换个大车,才能把人连东西一起带过去,余庆跟着去凑热闹,余李芬芳也要跟过去看看环境,余中丞另外开了车跟在后面。
    B大附近还是很热闹,余喜的房子在最里面的一栋三楼,林木丛丛,还是有几分幽静的。老房子,附近住的都是B大的学生。有不少人伸出头看这搬家的架势,难道是大一新生。
    房子许久没有住人,有股霉气,梁若谷去开窗透气,余李芬芳一上来就用手捂住鼻子,“这怎么住人啊?”
    “这怎么不能住人,我当初就住在这,冬暖夏凉挺舒服的。”余喜说。
    “那也先请个阿姨把卫生都搞好了再进来住吧。”余李芬芳说。
    “行啊,余贺,拿钱去请阿姨来搞卫生,一百块一小时。”余喜对余贺说。
    “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余贺说。房子虽然旧,也有点小,该有的东西还是有的,主卧的床垫也很舒服,是家里睡的那个意大利牌子的。余贺还算满意啦。
    梁若谷已经挽起袖子开始搞卫生了,余庆也帮着洗东西,“洗衣机还能用,大哥,你去把窗帘扯下来,我来洗。”
    余喜当真挽起袖子去扯窗帘了,余贺站在原地有点感动,“大哥——”
    “我是让你出来体验生活,如果你把自己的生活过的一团糟,你就老实回家里住着,以后爸妈说什么就是什么,知道吗?”余喜不忘再提点一下。
    “知道了。”余贺撅着嘴应道,感动是什么鬼?刚才一定是我错频了。
    余中丞看他们兄弟兄妹相得,也挺有感触的,“要买什么东西,爸爸给你们去买。”
    “爸爸给我去买好多好吃的吧,以后女儿我就没钱买零食吃了。”余贺双手合十的说。
    “不吃零食好,你都不吃饭了。”余中丞说,“你哥说回家吃饭还是可以的,以后要是馋了就回家,爸爸让阿姨给你做好吃的,做你喜欢吃的。”
    “谢谢爸,爸你真好。”余贺说。
    余李芬芳看他们父女腻歪的样,心里气不打一处来,蹬蹬的下楼去车里坐着呢,这些没良心的,没一个念着她的好。
    把余贺这事落定,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所有人包括余贺都弄的灰头土脸,狼狈不堪,“谢谢各位哥哥了,小妹过几天做东,都到这来吃饭啊。”余贺说。
    “最好自己做啊,这才有诚意。”余庆笑道,“总不会请我们去吃烤串吧。”
    “当然不会。”余贺说。
    “这房子给你住一个礼拜,你要搬出去就算了,没搬出去就按一个月一千,一个季度一个季度的把房租交给我。”余喜说,“你决心想过苦日子就认真一点,自觉一点。”
    “我知道。”
    “那我们就回去了。”余喜说。
    “我送你们。”余贺说。
    “不用了,你也累得够呛,早点洗漱后休息吧。”梁若谷说,“睡觉前要把门倒锁,窗户也要关好,遇到什么事就打电话。”
    “嗯,我知道。”余贺说。
    之前一起忙碌还不觉的怎么,等到车上放松下来,余庆只觉得疲惫非常,这会儿他终于想来他还是个孕夫了。容胜岳早早打了电话来问他在哪,说了自己在哪,不让他过来接自己,让他接了余可乐两人自己管了自己的饭就好了。
    “你怎么脸色那么难看,没事吧?”梁若谷问。
    “没事。”余庆说,“不用去接童童吗?”
    “她和我爸玩的挺好,不稀罕回来,我也乐得轻松一下。”梁若谷笑说。
    等到了家,余喜让梁若谷先上去,他没下车,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说吧,你今天来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重要的事,以后再说吧。”余庆说,他哥都被逼的抽烟了,感觉挺累的。
    “没事,我还顶得住。”余喜说,“说来你回来这么久还没给我惹点事我还真有点不习惯。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劳碌命。”
    “呸呸,你明明是大富大贵长命百岁命。”余庆说,“少瞎说。”
    “什么事说吧。”余喜说。“你让我心里装个事,我还得猜好几天。”
    “就是我身体有个毛病,一直没检查出来,后来检查出来了,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个副作用。”余庆说。
    “身体有毛病?不会吧,每年两次体检你没被拉下过,怎么可能一直检查不出来。”余喜说。
    “真的,要不是出来后果,我也不知道我身体有这个毛病。”余庆说,“医生说我在胎里发育畸形,体内有一套女性生殖系统,这几年发育完全了,开始发挥作用了。”
    “等等。”余喜回头幽幽的看着余庆,“你说的什么意思?我一个字都没听明白。”
    余庆深呼吸一下,“就是说我可以怀孕,而且,我现在怀孕了,已经十七周了。”
    余喜整个都愣了,开什么国际玩笑,他是有个二弟弟,不是有个二妹妹,弟弟会生子,这是什么情况。
    “哥,你不能鄙视我这残破的身躯啊,发育畸形什么的我也不想的。”余庆举轻避重的说。
    “余可乐也是自己生的?”余喜问。
    余庆点头。
    “是容胜岳的?”余喜又问。
    余庆点头。
    “好了,我知道了,你上去吧。”余喜说,拿起烟在嘴边却没吸,“快上去,让我抽跟烟冷静一下。”
    “知道了。”余庆乖乖的下车,“哥,你别想太多啊,我都不嫌弃自己,你也往宽了想。”
    “快滚——”余喜说。
    余庆耸耸肩,大哥我相信你,你能消化的。哎,本来不想打扰你们爱的夜晚的,梁哥,对不住了。
    余喜打电话让容胜岳下来聊人生,正好和余庆擦身而过。余庆回家见只有余可乐在家就问容胜岳哪去了,余可乐说容叔叔被大伯叫下去了。余庆咂舌,想打个电话给容胜岳提醒一下,又想,还是算了,牺牲容胜岳一下,让大哥出点气吧。
    大哥是文明人,估计也和他聊聊人生吧。
    等了两个小时,余可乐都去睡了,容胜岳还没上来,余庆等着等着肚子饿了,就给自己下面吃,面才出锅,门吧嗒一声响,容胜岳回来了。
    余庆连忙迎上去,只见容胜岳眉角青肿,嘴角也破了,衣裳凌乱,头发上还插着草屑。
    “天哪,你被人劫色了吗?”余庆问。
    容胜岳无语的看他一眼,余庆改口说,“我哥打你了?痛不痛啊,你打回去了吗?”
    “让了他十拳,之后就各半分吧。”容胜岳说,姿势僵硬的坐在沙发上,“没事,都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真没事?”余庆问。
    “没事。”容胜岳说。
    “那我先去吃面,等下再给你上药啊。”余庆记挂着自己的面,就先去餐桌边吃面去了。容胜岳倚在沙发上,告诉自己一点都不在意,QAQ,一点都不在意余庆想吃面胜过心疼自己。
    另一边,梁若谷等回来打架的余喜也是心一跳,连忙问他痛不痛,给他上药,对比凄凄惨惨戚戚的容胜岳,简直可以说是帝王待遇,可是余喜还得长叹一声。
    “弟弟妹妹都是债啊——”
    作者有话要说:到完结的时候还欠章,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是今天的更新再加上还两章,还欠三章半~~~
    提前祝大家中秋快乐,月圆人团圆。
    对于某参明天能不能挤上来发文,请持观望状态。
    月饼虽好,不要贪多哦~~~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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