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敛了敛眉,他的话什么意思?
“阿瑾,我瞒了你一件事。”顾云凰开口,声线不紧不慢,“很早之前,他便让我不要再同你在一起了,我没有听他的,直到有一天他让人带话给我,只要我把你带去见他,他见到你便会拿解‘药’给我,但我明知他没安好心,又怎么会同意,可这次却是你提出要与我回云若,我从不不打算让你与他正面‘交’锋,但是你却故意让顾芷晴带走了,我原本是想拿这幅画去同他‘交’易,但是他说要给你解‘药’是什么意思你明白么?”
瑾‘玉’眸‘色’一沉,“他该不会是……”
“他给你解‘药’的话,必然会说是我听了他的话带你来的,这说明我在拿你和他做‘交’易你懂么?我本意是要用这副画,这里面的玄机我虽然不清楚,但我知道他想要,他约莫已经猜到了你出了冷宫会来找我,他是在暗示我,如果要解‘药’的话,要么‘交’出这副画,要么‘交’出你。”顾云凰冷冷一笑,“他从一开始,就不希望看见我们在一起,阿瑾,你明日回去也许就出不了冷宫了你明白么。”
“这……”瑾‘玉’袖子底下的拳头握紧,难怪顾玄曦那么轻易就要给她解‘药’,原来是计算好了的。
难怪他听说玖璃等人闯宫,会那么淡然,还让她明日去取解‘药’,他早已猜测到了她会趁着出冷宫找顾云凰,也猜到了她会同顾云凰说,甚至猜到了结果。
“也许他也料到了我不会让你回冷宫,以我的‘性’格,只会有两个选择,要么放弃这次的解‘药’,要么用这幅据说是望月国宝的画去换取。”顾云凰道,“但是无论我做出的是什么选择,他都不吃亏啊。”
“他是在警示我们,我们同他作对是错误的么?”瑾‘玉’忽的就笑了,“阿音,你还隐瞒了我什么,都告诉我,好么?”
说着,她抬手捧起他的脸,眸子直视他的,目光相撞,她很是平静地道,“你要记住,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就是了。”
顾云凰望着她坚定的眼瞳好片刻,终而释然一笑,薄‘唇’落在她的睫羽之上,“好。”
……
“主子,她还是没有回来。”淡淡焚香缭绕的房屋之内,有黑‘色’劲装的男子站立在屏风之前,低垂着头,开口语调低沉而冰冷,“她进了九华殿,便再也没有出来了。”
“果然。”屏风之后,响起一道云淡风轻的男音,似是早有预料了。
将近一天,如今日头将落,她却还是没有回来,她果然是告诉了云凰,且被云凰阻拦下来了。
顾玄曦‘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关系,对他的计划都不会造成影响。
“命人盯着九华殿,不管是湘王还是梁王迈出殿‘门’,都记得前来通知一声。”
“是。”
“幽妃娘娘那儿最近情况如何?”
“与平时无异,反倒是蝶妃娘娘生了病,很是憔悴。”
屏风后安静了一会儿,复又道:“那便将蝶妃娘娘送回她自己宫中吧,其余的都不用理会,自然有人会去照顾她。”
“是。”黑衣男子应了,而后退了下去。
偌大的房中,仅剩屏风之后的一抹青影侧卧,良久,才叹息一声,“幽若,你何时才能懂我呢。”
……
“蝶舞,可是好些了?”光线昏暗而又有些陈旧的房屋之内,素白长裙的纤弱身影站立在‘床’榻之前,望着上头面容苍白的‘女’子,轻声叹了一口气,而后伸手将覆在她额头上的湿‘毛’巾取下,转过身便要去吩咐人再打一盆水过来。
虽说是被囚禁着没有自由,可但凡是她们所需要的东西都不会缺,‘门’外自有人听到呼喊会上前来。
端着水盆到了房‘门’口,伸手敲了敲铁质的房‘门’,平日里在这样的时候外头的人都听得到且也能很快便过来开‘门’。
可今日许久却也没有动静。
欧阳幽若不禁微微敛眉,正思索着怎么还没有人前来时却忽听得‘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而后是钥匙进入锁孔的声音,分外清晰。
“吱——”的一声,‘门’开了,但‘门’外的人却不是熟悉的那个宫‘女’身影,而是让她看一眼都不愿多看的人。
平日里守在这儿的除了准时送饭的宫‘女’还有不少暗卫,她虽日日吃着下了‘药’的饭食封住了一身功力,感官却依旧是灵敏的,只是不知今日为何感觉不到那些暗卫的气息了,否则此人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了。
‘门’口的‘女’子一袭桃红‘色’束腰宫装,肤若凝脂,一头流云乌发高高盘起,斜‘插’着一枝华美的金步摇,周边有‘精’致小巧的珠翠雕饰,面上略施粉黛却是无比的娇美,这看似无比雍容华贵的‘女’子不是八公主生母容妃是谁。
“我说幽妃,你瞧你这可怜的,屈尊绛贵的服‘侍’一个低了你好几等的宫妃,端个水盆也得等这么久,本宫看着都替你心疼。”容妃说着,还作势以手帕轻掩了一下口鼻,“不过本宫看你也是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奉劝你一句还是离她远些,别被她传染上了病才好。”
“我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被蝶妃传染了病。”欧阳幽若开口,声线不疾不徐,“只是担心被容妃你给传染了病。”
容妃听她这么说,顿时敛眉冷声道:“本宫何曾有过什么病?”
“下作病,也是病。”欧阳幽若淡笑,“既然容妃你怜惜我,怕我沾染了什么病,还是离我远些的好。”
“你这贱人你骂谁下作!”容妃被她的言语‘激’怒,几乎就要发作,却听的耳边有脚步声响起,且还不止一人,便敛了敛眉,瞪了欧阳幽若一眼而后转身快速隐去。
欧阳幽也不看她离开的方向,只是抬眸望向前头脚步声的来源处,是平日里守在这屋子的两名宫‘女’,见房‘门’开了,面上有一瞬的惊讶,却见欧阳幽若端着水盆站着,便又很快恢复镇静了。
房‘门’的钥匙暗卫手中也有,想来是因着她们不在,幽妃娘娘要照料蝶妃娘娘这才叫暗卫开的‘门’,只因除了他们和陛下,其他人手中不会再有钥匙了。
二人便也没有多问,一人径自走进了房中,另一人同欧阳幽若道:“幽妃娘娘以后不必再照料蝶妃娘娘了,陛下已经允许蝶妃娘娘回自己寝宫里修养了。”
欧阳幽若听闻此话,若清泉般的眸里划过一丝愕然,蝶舞同她在这个地方已经呆了多少年早已不记得,顾玄曦竟是要放了她么?
反应过来后便是有些喜悦了,离开这个地方,也好。
蝶舞被搀扶了出去,因为病弱身子站不稳,却在被扶出‘门’前担忧地回头望,“幽若……”
虽说早就期盼着出去,但她若是离开了,幽若一个人该有多孤独。
“没事的,去吧,总算能看见阿澜和紫雁了不是么,不必担心我了,他不会将我怎样的。”
“可是你……”蝶舞还想说些什么,却有些无力,两名宫‘女’自是没有再拖沓,将她直接带走了。
欧阳幽若望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转身回过屋子将水盆搁置好,却听得身后又响起了缓慢的脚步声,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了。
“你可知你这屋子周围附近的暗卫今早就被撤掉了?”身后,响起‘女’子柔媚的嗓音。
欧阳幽若并不答话。
她当然是察觉到了,且若不是因为如此,容妃也进不来。
身后,脚步声渐近,“也许你还不晓得吧,云凰已经回宫了,将暗卫撤掉方便他随时来见你,你们也好说些体己话,这么些年来,你们母子二人相处一起的时间可谓少之又少呢,不像现在我与芷晴天天都可以见着,陛下如此煞费苦心,不料云凰却没有前来,你说,是不是因为日子长了,他早就将你这母妃忘记了?”
身后人的语气,隐隐带上一丝快意。
可她如此说了,欧阳幽若依旧是头也不回,仿若无谓,这般冷静的态度,反倒显得她有些可笑。
眉目之间划过一丝狰狞,她终是冷笑一声,“最是讨厌你这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你可知,不但云凰回来了,还将你的儿媳‘妇’也带回来了,来头还不小,昨日被陛下请去吃了顿饭,而后放她回到云凰身边去了,想来是陛下怜悯他们,想让他们在最后的这段时日里过得开心一些。”
此话一出,欧阳幽若背对着她的睫羽一颤,而后转过身,“你什么意思?”
容妃见她面上终于出现可以称之为紧张的情绪,不禁笑了,“什么意思,你自个儿理解。”
“最后这段时日,什么意思!”欧阳幽若倏然快步上前几步‘逼’近了她,抬手直扯她的衣领。
但她今非昔比,一身功力所剩无几,容妃擒上她的手腕广袖扫过很是轻易地便将她挥到了一旁。
欧阳幽若险些跌在地上,手快地扶上了一边的桌子这才站稳了脚跟。
“欧阳幽若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敢同我动手?”容妃冷冷一笑,上前几步,这回换做她扯上了欧阳幽若的衣领,本想教训她一番,不料,二人眸光‘交’汇之际,对方平日里素来清灵若山中泉水的眸子倏然变得无比深邃。
这样的眸光,她并不陌生,只因顾云凰也生了一双这样的眸子,寒冷到极致的的同时,眸光里四溢的气息却又带着说不出的魅‘惑’,引人无端沉沦。
“告诉我。”欧阳幽若开口,声线仿若‘阴’司,圈圈涟漪又带着致命的蛊‘惑’,“告诉我,顾玄曦想做什么。”
“他,想……”容妃的眸子似有挣扎,却逃不开欧阳幽若紧锁着她的眸光,只能含糊不清道,“他,要……逆天改命。”
欧阳幽若听闻,心下惊疑,却努力不让注意力分散,集聚在眼前‘女’子的眸里,“改谁的命格。”
“欧、阳、幽、若。”容妃似是已经意识模糊了,根本不知眼前的人是谁,只能本能的吐出答案。
“为什么?”
“云末四十七年预言,欧阳世家第八任长‘女’为天命凤‘女’,必为祸国红颜引发‘乱’世之争,得此‘女’可得天下,然此‘女’命运多舛……终承载不下凤‘女’命格,未到不‘惑’,必定殒命……”此刻的容妃好似已经被控制住了意识,虽神情恍惚,却咬字清晰,“然曦太子不信预言,出宫寻天命凤‘女’……啊!”
未说完的话被一声惨叫替代,容妃‘腿’下一软直接栽倒在地,欧阳幽若也无力再揪着她,后退一步扶上桌檐,‘唇’角却溢出了血。
魅青之术,既能蛊‘惑’男子,也能蛊‘惑’‘女’子,幸而容妃本就定力不高,否则自己必遭反噬。
可绕是如此,她功力不足使用使得周身气血‘乱’涌,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昏厥。
然下一刻,却落进一个熟悉而久违的怀抱中。
欧阳幽若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眼前人熟悉的眉眼,与二十年前竟是一模一样,不禁笑了,“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
“你也没有变。”顾玄曦望着她的眉眼,虽是苍白而脆弱,却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一如印象里柔美。
他伸出手将她‘唇’角的血液拭去,叹息一声,“为什么总是喜欢逞强呢。”
“是啊,我就是喜欢逞强。”有些虚弱的笑了笑,欧阳幽若道,“我若是不喜欢逞强,当初就不会违背父命去寻你了,我现在却有个疑问,你当初同我一起,究竟是真心,还是因为所谓的天命凤‘女’的说法?”
说到这儿,她转头看了一眼方才被顾玄曦一掌掀到在地上昏厥过去的容妃,“为什么,她会知道那么多呢?这些年,你的妃嫔,或死或去礼佛清修,基本不剩几个,我与蝶舞又被你囚禁,容妃你虽是不让她在后宫出现,却也将她留在身边这么多年了。”
云末四十七年的预言……云若原本不叫云若,是顾玄曦即位之后才改的云若,云末四十七年时,他还是太子,那一年,正是他们相识的时候。
抱着她的人静默了良久,才开了口,声线依旧是毫无‘波’澜的:“什么天命凤‘女’,不过是当时的国师预言,我年少心高气傲,怎么会相信所谓的预言,但所幸国师为了不让天命凤‘女’带来太大影响,是同我和父皇暗地说的,那时对你不过是好奇之心,不怀揣任何目的,但是我却不知你招惹了许多人,望月皇东方珩,夕照皇‘花’冥央,鬼医凌百草,还有整日跟在你身后叫着若姐姐的吴滔,我当时心中不悦,却不知是何原因,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对你有情,我想到预言,忽然开始恐慌。”
“祸国红颜,命运多舛。”欧阳幽若扯了扯‘唇’间,竟是笑了,“这预言说的倒是一点也不假啊,我引得三国君主相互仇视,朝臣全在骂我红颜祸水应当诛杀,你当时力保我下来,你的维护,我很是感动,你将我安置在凌霄山上的木屋里,让我等你,我等到的却是你登基立后的消息。”
“……幽若”
“我同我说,你对她无情,对其他人也无情,这些,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却为什么要害我的音儿,你为什么要那么对待那些孩子,他们都那么小,年纪最大的不过十二三岁,你把他们送到如炼狱一样的地方,骗我说是给他们历练,那么我问你,死在里面的你怎么解释,连命都没有了,还历练什么?音儿好不容易出来了,连同紫雁她们,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们?你要怎么样你才甘心?”
“幽若,冷静一些。”顾玄曦见她情绪不稳,将手掌抵到她背后,真气源源不断地输进她体内。
“我不需要。”欧阳幽若将他的手打开,“容妃说的逆天改命是什么意思?你敢不敢告诉我?”
顾玄曦不语。
欧阳幽若见此,也知他不会再说什么,苦笑,“你让我再见一面音儿,远远地看着也可以。”
顾玄曦闭上眼眸,“好,等我拿两个纱笠过来。”
随后他起了身,迈步走出房‘门’,才踏出几步,便朝着暗处做了一个手势,立即便有人影在他身后落下。
“去拿两个笠帽过来,另外,将容妃的‘腿’打断,将平日‘侍’候幽妃的两个宫‘女’杀了。”
若不是容妃的多嘴,若不是宫‘女’的疏忽,她怎么会知道自己隐瞒了这么久的事。
欧阳幽若只等了片刻,便见顾玄曦拿着两顶笠帽过来了。毕竟在外人眼中他二人是已死之人,出‘门’自然是不能‘露’脸。
执过欧阳幽若的手要走,不想身后的人将手直接‘抽’了回去,顾玄曦脚步一顿,片刻后迈了出去。
欧阳幽若一步一步跟上。
此刻天‘色’已然很暗,冷宫之中,二人迈步的声音分外清晰。
倏然间,耳畔响起了衣抉破空之声,顾玄曦眸‘色’一凛,冷宫之中,若是他的人没有他的吩咐绝不会妄动。
他几乎是立即将欧阳幽若扯了过来,而下一瞬,有男子低沉的声音在头顶上空响起,“幽若,真的是你?”
欧阳幽若身子有一瞬的僵硬。
但还不算完,另一道张扬中带着怒意的男音在另一侧响起,“姓顾的,藏了这么久,还是出来了吧,今日老子非要和你一决高下!”
顾玄曦纱笠之下的面容不见了温和之‘色’,在这一瞬全被冷峻取代,但很快的,‘唇’角勾起了冰冷的笑意。
早就预料到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么些年,他们从未放弃。
“不想夕照国君与鬼医潜伏多时,真是失礼。”顾玄曦淡淡开口,声音依旧没有起伏。
下一刻,两道身影同时落在眼前,顾玄曦抬眸,透过了纱笠看向外头的人,左侧的人一袭深紫的锦袍,右侧一道深蓝‘色’的简洁长衫,正是夕照君主‘花’冥央与鬼医凌百草。
“老子在你云若的皇宫转悠了快两年了,总算是看见你这‘混’蛋出‘门’了,你这冷宫四处藏匿暗卫死士,你当老子会察觉不到吗?若非你小子狡猾,幽若怎么会被你骗去,今日我们就来算算总账!”凌百草望着前头的青‘色’身影咬牙切齿,那模样好似恨不得扑上去将人啃食干净。
“算上朕一个。”‘花’冥央适时接过话,语调低沉冰冷,“顾玄曦,多年未见,也不知你功夫如今怎样了。”
“那便试试。”顾玄曦云淡风轻地应了,而后朝着身后的人道,“你站的远一些。”
“你们想做什么?”欧阳幽若敛起了眉头,今日这一出实在是怎么也料不到的,“不要打……”
可话未说完,顾玄曦的身形已然掠了出去,对面的二人也极有默契的退开数丈。
片刻的时间,三人将欧阳幽若隔离了。
“姓顾的,打就打,带什么斗笠,摘了!”鬼医的脾气最是暴躁,只觉得看不见脸便一阵不舒服。
而顾玄曦也依着他的意思将斗笠摘下了。
空气中骤然响起两道‘抽’气声——
“你不是顾玄曦,好小子,你敢骗老子,叫你爹出来!”鬼医的‘抽’气显然是给气的,眼前站的的人应该是二十年前的顾玄曦才对,这一定是他的儿子。
“他就是顾玄曦。”‘花’冥央的‘抽’气显然是惊异,“你竟然……容颜不改。”
对于二人的反应,顾玄曦似是料到了,只淡淡开口,“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来?”
“‘混’账!”
“看招!”
战争一触即发,三人的身影在半空中‘交’缠,欧阳幽若见此眉间泛起焦急之‘色’,可如今没有多少功力,定是阻止不了的。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
她咬了咬牙,朝着那三人打斗的方向奔去,三人打斗带起的掌风连瓦砾都掀了一层,趁着沙石‘乱’飞,她直接试图冲进他们打斗的范围内。
“幽若!”三道声音同时响起,带着惊慌,而后便是纷纷撤回了掌力。
但半空中的瓦片飞石却是阻止不及的,眼见全要落到欧阳幽若身上,倏然间,右侧一道细丝穿过了飞沙走石绕上了欧阳幽若的腰间,将她狠狠一扯——
瓦片飞石尽数落在地上。
欧阳幽若被扯到了一人身前,那人将双手搭上她的肩,扶稳了她,她还未回头,便听得耳畔的一声轻唤。
“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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