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歌

第83章


被狠狠击中的话会造成剧痛或短暂的局部瘫痪,澹台松自然不会让王夙的阴招得逞,手臂下垂,转肩躲避。
    就是这个时候,王夙扯着他面具的那只手一用力,面具随着王夙的手离开了他的脸颊,然后就看见一张极其平凡却又有着翩翩出尘气质的脸。
    他就站在王夙面前半米不到的地方,夕阳如金黄的阳光照在他的身周描绘了一圈金色的轮廓,一双星眸炯炯有神,眉宇间透着一股侠气,一个玉冠将所有的乌丝扣起,一丝不落。他身穿着仙气十足的雪白的长衫,双手垂落在身边,因为阳光照在他的手上的缘故,竟然有一种晶莹剔透的感觉。
    王夙扔掉面具,整理了一下刚才因为抢夺面具凌乱了的衣衫,“果然是你!”
    既然已经拆穿,也没必要再继续掩饰,澹台松,哦不,此时应该说是宫懿轩,他向前跨了一步,璀璨的双目深沉的望着王夙,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王夙顿时感觉金黄的太阳都要失去了光彩,只听他一字一顿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见他根本没有生气的意思,王夙便打趣,“我闻到的。”
    宫懿轩一脸怀疑的看着王夙,王夙开始讲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味存在,而且只要是我接触过的人,我都有印象的。你忘了我是什么出身的了?”王夙没有说的是,还有信部调查的从中佐证。
    “我有洗澡的。”
    王夙斜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洗澡没准儿我还闻不出来了呢!”
    宫懿轩看了王夙半天,猛的扑到她面前,妖娆一笑,问道:“你吃豆腐不?”
    “……”王夙懵懵的看着宫懿轩那平凡却又无比妖娆的脸孔呈放大状显现在眼前,本来平静的心被他这一靠近弄的几近失常:“宫懿轩,你干嘛?”
    似是轻轻的呢喃,“回答我,你吃豆腐不?”
    王夙甚至都感觉到了自己的脸渐渐发红,宫懿轩这是怎么了?他为何这么靠近?他不会是想让我吃他豆腐吧?……看着宫懿轩越来越近的脸,大脑变得混乱,倏地,像是柔软的心湖中被人用手指轻点了一下,漾起一圈圈波纹……又好像,一呼一吸之间,感觉有一百年那么长……
    “夙儿,你在想什么?怎么不回答我?”宫懿轩佯装生气的捧起王夙的脸,炙热的气息瞬间喷到她的脸上,“你吃豆腐不?”
    王夙有些晕晕的推开他的手,轻轻摇头。
    宫懿轩还是深情的望着我她,她依然在摇头,摇着摇着竟狠狠的摇起来,就仿佛那头不是她的,而是一个挥之不去的粘人物事。
    “噢!你是猫!”宫懿轩不再压迫王夙,直起身子,一本正经道:“你鼻子和耳朵都那么灵,都跟猫狗一样了!既然你又不吃豆腐,那么我就肯定你是猫了!”
    见王夙懵懵的样子,宫懿轩伸出手将她额前的发梢抚到耳后,轻声道:“猫是不吃豆腐的……”
    额……这小子,他竟然敢这么挪揄我?!
    王夙笑眯眯的勾起手指,贼笑地看着宫懿轩,“宫懿轩,你过来……”宫懿轩竟委屈地拉下脸,护着自己的胸口。
    “夙儿,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王夙色色地笑着,搓着手。
    宫懿轩叹了一口气,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张开双臂,贴近王夙,“来吧,夙儿。”
    “哼哼,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宫懿轩一贴近,王夙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上他的穴道。
   
 第三十九章 原委(改)
    “哼哼,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宫懿轩一贴近,王夙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上他的穴道。
    王夙捡起刚才丢到地上的面具,“你猜一猜,如果我把这面具给你戴好,然后离开找人过来观看,会怎样?”
    宫懿轩无奈,暗地冲着穴道,一边儿平静道:“你这是要挑起两国战争!”
    “你也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啊!”王夙踮起脚尖仔细的为他戴上面具,就像帮将要出门的夫君整理衣领那般的和谐自然,“你说,我真的找人过来围观你,好不好?”
    “不好……”说着宫懿轩竟然冲开穴道,反手将王夙点了穴道搂进怀里,“多谢娘子为为夫戴好面具。只是,这面具现在是个累赘……”
    “你!”王夙气结,忘了这厮不能以常人论之。
    只见宫懿轩又摘掉面具,放大的脸孔瞬间出现在王夙眼前,俯首轻轻吻上她的唇。
    顷刻间王夙只觉向后跌入一片温软芬芳的玫瑰花地,有一种烂漫的迷幻。又恍若当年第一次学习轻功那般,只觉心脏在自己身体里紧紧揪着,那是一种别样晕眩的失重感。
    好半响,王夙才从晕眩中清醒过来,“你!你!你!……”王夙动不了,只能狠狠咽了一口唾沫,“你这个淫贼!”
    宫懿轩痛心疾首的摇头,“娘子如此说为夫,为夫真的好伤心啊!”
    王夙不跟他斗嘴,暗自冲着穴道,好不容易快冲开了,宫懿轩又点了几下,“就知道你不老实!”
    王夙斜眼瞪他,见他毫无防备,莫测一笑:“你以为我动不了手就治不了你了?”
    “怎么?”宫懿轩毫无顾忌的大笑,“准备跟我斗嘴么?”
    王夙眨眼,“你过来!”
    “过来就过来,我用秘传的手法点的穴,不信你还能动。”说着宫懿轩大方的走向王夙,根本毫无警觉。
    “嗖”的一声,王夙张嘴,嘴里飞出一根细小的、闪着绿芒的针头,宫懿轩本来毫无警觉,此刻大惊,慌忙躲避的同时不免还是被细针擦破了皮,“这是什么东西?”
    王夙莞尔,“我还以为你压根儿不会躲的呢!”
    “这……”宫懿轩只觉浑身出现一种酥麻的感觉,快步走到王夙身前,本来温润的声音因气愤而变得凛冽,“解药!”
    王夙也不甘示弱的瞪他,“解穴!”
    “解药!”
    “解穴!”
    “……”
    “……”
    两人大眼瞪小眼,就这样,他俩以一奇怪的姿势站了半天,谁也不服输,最后还是宫懿轩妥协下来,“好吧,我给你解穴,只是,你不给我解药我动不了,怎么解穴?”
    王夙也是一梗,“你不给我解穴,我也动不了,我怎么给你解药?”
    夕阳的余晖下,两个人以奇怪的的姿势站立着、对视着,也交谈着。
    “好吧,在药效下去之前咱们就这么站着吧。”
    “站着也无聊,不如说说你的故事?你是怎么逢源两个国家的?”
    “我是大昊人,你知道的,可我母亲的卞国人……”
    就这样,薰风拂衣,新柳如眉,这个温雅如春水的男子开始讲述他那不为人知的过去。
    故事俗套,却也励志。
    弱冠的少年,父母双亡,留下偌大的家业,被各路亲戚觊觎。少年不得不放弃学艺,从天山上归来。看似柔弱,却是雷霆铁血的手腕,以弱冠之龄继掌大权坐控中枢,杀伐决断沉毅善谋,一干冷血的亲戚没捞得一丝好处,至此无人敢以后生小视。
    再说他的卞国国师身份,他的母亲是卞国人,尽管自小就对卞国很是有好感,但是之所以成为国师完全是遵奉师命。水百飞曾下令,雪门上下,无论是谁突破了宗师,便去卞国担任国师。他老人家心系天下,自然不忍心看天下再起战火,大昊已经有了两个宗师,已经是对卞国虎视眈眈了,所以卞国也急需一个宗师的出现。
    再至于娶亲,这个原因更加朴实简单,宫懿轩的父母是典型的包办婚姻,虽然父亲宫明辉不曾花天酒地,但是心不在他的母亲那儿。宫明辉不止一次跟宫懿轩说过:这女人啊,看着漂亮当然是好的,但要长期对着,还是找个聊得来的为好。人生漫漫,靠看着一幅风景画度一生,很难受的,再漂亮的画也难受……他的母亲最终是郁郁而终的,给他的打击不小,所以他宁愿永不娶妻也绝对不要负了某个姑娘家。直到,他遇到了王夙。
    “知道么,直到遇见了你,我感觉突然有了软肋,突然有了盔甲。”
    宫懿轩目光熠熠的看着王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夕阳刚落山不久,西方的天空还燃烧着一片橘红色的晚霞,王夙只感觉心跳如同那晚霞一般静止了。
    躲过他熠熠发亮的目光,王夙开口:“药效差不多了吧,你看看能动了么?”
    “还不行,不过有点感觉了……你呢,穴道冲开了吗?”
    王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差一点,谁教你的这点穴发,简直太变态了!”
    “自然是我师父,”宫懿轩揶揄的看着王夙,“不过听说这是你母亲教给他的……”
    王夙一愣,然后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专心的冲穴。
    “知道么,第一次听说你,是因为你的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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