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儿媳

第22章


她忽然收起玩笑的态度,一本正经地说,“她很邪门。”
    “邪门?”沈俭安干刑警这行,遇到没法子用科学理论解释的事多了,所以一听邪门两字,脚底心立马窜起一股凉意,“我说公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神神叨叨的!”
    “这女的到底哪儿邪门了?”
    “你知道我最近接了肖师兄的委托,调查到一些事。”李新城拎起包,转身朝着天台的入口处走去,沈俭安一听,就知道案子有门了,脚下的步子也跟着轻快大半。
    迈进电梯,按下到一楼的按键,李新城突然笑眯眯地瞅着他,语气古怪地说道:““老同学,这女人是外籍华侨。”
    沈俭安呆了呆,摸摸鼻子,无奈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案子的线索到她身上就断了。”
    “不用怀疑她,她不是凶手。你们只管把注意力放到那个男人身上。”李新城笃定,“她最多是花了那个男人的钱。”
    “而且她的目标也不是那男的,应该是肖师兄。”
    “肖长林?”沈俭安惊讶地脱口而出,“我不信他会看上她。”
    “我有说肖师兄看上她吗?”李新城不满地横他一眼,等着电梯门“叮——”的一声向两侧滑开,迈步走出去,“她奉命勾引肖师兄,无奈肖师兄是块榆木疙瘩,眼睛里除了他的实验,再漂亮的女人在他眼里都没半点吸引力。”
    “奉命勾引?”沈俭安克制住冲到喉咙口的笑声,整整头上的警帽,“对肖长林施展美人计,那人准缺心眼了。”
    “不止对肖师兄,还有他爸肖大刚也有。”李新城推开大楼入口处的铁门,一眼瞄到停在边上的警车,“老同学,不忙的话,送我回家吧?”
    总觉得李新城没说完的八卦里有他破案的关键,沈俭安笑笑掏出钥匙,很体贴地打开后车门,欠身做出优雅的邀请姿态,“公主,请吧。”
    “你这手骗了不少小姑娘吧。”李新城弯腰坐进后座,想到那对老夫妻,抿抿唇,从包里翻出手机,拨通家里的固定电话,不多时,电话那头传来李爸爸强压着火气,故作愉快的声音,她眉头不由蹙起,也不说其他的,直接道:“爸,我一会回家。”
    “没事,她已经被送去医院了。我不大方便去看她。”
    沈俭安的目光透过后视镜观察她面部的表情变化,捕捉到她眼睛里闪过的明显不悦,扬扬眉,“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沈队长,有空关注我,不如多派几个人看着照片里的人。”李新城抬眼,手指玩着手机上的钻石吊坠,“那女的虽然邪门,但一点杀伤力都没。”
    “公主,你还没说她到底怎么个邪门法呢?”沈俭安蓦地发现,话题转来转去李新城就是没说到点子上。
    李新城后背懒懒地靠着后面,忽然莞尔一笑,“是童子鸡不?是的,她会封个大红包给你。”
    沈俭安耳垂一红,羞恼道:“公主,你是不是女人啊?这种话题你居然也能大大咧咧的跟我这生理心理都健康的大男人谈。就不怕我对你起什么歪心眼?”
    他有种想钻地洞的羞窘,让他跟一群大男人侃这种话题,不管内容有多黄多暴力他都能表现出一副淡定自若。今天在李新城面前,沈俭安心底里陡然生出办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懊恼,觉得自己真蠢,李新城都一再强调“邪门”了,一个整日出入酒店夜总会私人会所的花魁娘娘能邪门到哪儿去!总归逃不了男欢女爱的戏码。
    “我爸说学武的人有学武的人规矩,窥探别人门内功法的事,做不得。”李新城突然说了句看似跟谈话内容无关,实则点出关键所在的话。
    沈俭安一听,瞬间恍然,“我知道了,那女人学的大概是采阳补阴的邪门功法。”
    “我可没说。”李新城置身事外,“全是你自己猜的。”
    “我说呢,她都三十五六了,怎么还跟十七八的小姑娘一样嫩。”沈俭安一脸晦气,悻悻然道:“我起先以为是做美容做的,现在,”
    “沈队长,办案机密不该在我这个外人面前说。”李新城紧急喊停,手指在嘴唇边打了个大叉,朝车外望望,瞄到六中就在前面不远,“就在校门口停车,我从那边下。”
    沈俭安无奈地把警车靠过去,刚要下车,就听见李新城丢下句,“你别下了,以后这种事也少找我,再见。”下车,扬长而去。
    “还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人留。”他叹口气,发动警车,转回警局。
 第22章 极品儿媳22
    “将军——”
    李爸爸中气十足地把自家的将军往前狠狠一拍,两只眼睛死死盯住过伯伯的棋子,心道,我看你这回怎么耍赖?居然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偷换棋子,当老子是死人吗!
    过伯伯瞅着己方败局已定的棋盘,突然抬头对坐在靠窗沙发上看书的张阿姨说,“老太婆,我的茶凉了,你给我重新泡杯。”
    李爸爸浓眉一竖,不耐烦地催促,“有喝茶的功夫赶紧给我认输。”他就不信,这死不要脸的臭老头到这节骨眼上还能悄悄移动他的棋子。
    “急啥,再急也得等我喝完这杯茶。”过伯伯身体一倾,胳膊一抬,挡着大半个棋盘接过张阿姨送上来的蜂蜜菊花茶,喝了口,退回坐好。
    李爸爸一低头,看着棋盘上明显被动过的棋子,火冒三丈地怒视他,“姓过的,见过不要脸但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你是男人不?下三盘棋,每盘不是偷棋就是悔棋,老子还没见过比你更无赖的臭棋篓子。”
    说着,他手指点着过伯伯的车,恶狠狠道:“这车刚才明明是在这儿的,你以为把它挪个位置,我就不记得了!”
    “我有动过吗?”过伯伯眼神迷茫,一脸的无辜相,“老太婆,你看见我有动过我的车吗?”
    张阿姨嘴角抽动,总共下三盘棋,她这旁观者做了不下十次的伪证来证明自家老头子无人能敌的臭棋品。她瞥了眼忍到现在还没爆发出来,还能耐着性子陪下棋的李爸爸,咳嗽一声,再次丢人现眼地做伪证,“我刚才端着茶杯,没看见。”
    “老李,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是常事,但也不能为了胜利就诬陷好人,诬赖我偷偷动了棋子那!”过伯伯语重心长地劝告。
    张阿姨头一偏,感觉自家的脸都快被自家老头子丢尽了。他们是来认亲的,不是来得罪人的。想到住在医院里苦苦思念儿子几十年的婆婆,她眼神略微伤感。
    李爸爸看看棋盘上的玉石棋子,再看看一脸得色的过伯伯,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完全多余,对付无赖只能快刀斩乱麻,哪能一本正经扮什么正人君子。
    这么一想,李爸爸也不再放水,三下五除二,故意把过伯伯那半边的棋子吃得只剩下个光杆司令,才放他认输。
    张阿姨从旁瞧着,只觉得非常解气,心里更是暗暗为李爸爸鼓掌叫好,巴不得他能把过伯伯这臭棋篓子打击得连棋子都不摸。
    令她没想到的是,过伯伯由于每次都在李爸爸手里输成光杆司令,於是决定改象棋为围棋,后来围棋变成了最简单的五子棋,实在找不到人陪他下,他就专门盯着李新城,死皮赖脸地缠着她陪。
    “再说一遍,我是不会回去的。你们也不要拿各种借口跑到我家公主面前演戏。”
    李爸爸丢下玉石棋子,抚摸白色的袖口,眸色淡淡地戳穿过伯伯和张阿姨的来意,“你们也不用白费功夫,当年的事我都记得。既然这么多年你们都没想过来找我,那现在也没必要来打扰我跟我家公主的平静生活。”
    张阿姨一愣,眼底闪过惊讶,抢在自家老头子乱发脾气前,和和气气地一笑,“老四,我跟援朝今天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你和公主。”
    过伯伯脾气暴躁地怒道:“老太婆,你跟他废这么多口舌做什么?反正住在医院里病得快要死的是他娘,跟我们又没多大的关系。”
    “过援朝,你这话是给人听的?”张阿姨面色一沉,“你摸摸胸口扪心自问,这几十年,妈哪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兄弟姐妹六个了?没她,能有你们几个现在快活的日子!你们不要忘了,这一切都是妈当年舍掉老四换来的。”
    过伯伯一听,顿时羞愧满面,看了眼无动于衷的李爸爸,胸口刚积蓄起来的愧疚立马烟消云散,冷冷哼两声,别过头,不再多言。
    张阿姨眼圈通红,拿帕子抹着掉下来的眼泪,“老四,妈当年丢下你也是不得已的,这几十年她一直都活在悔恨里,想着,”
    “她不就是想当一个不让人戳脊梁骨的好后妈!”李爸爸面带轻嘲地打断她声泪俱下的辩解,懒懒地收拾棋盘上散乱的玉石棋子,“所以宁可委屈我这亲生儿子,宁可丢下我这亲生儿子,也要保护好,”
    他冰冷的眸光直指过伯伯,“他们!她就没想过,那些人根本不会因为我是个孩子就会心慈手软,在他们看来我就是过家的孽种,是可以用来发泄怒气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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