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龙之天机

第42章


短短两年之内,已经真的成了这一带的地头蛇,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所以凌天一时间也不知要如何动作。
但这时却听一个女声说,“地头蛇,蛇头李先生好生气派,不知可否记得一年前拜访过水蛇帮?”
凌天闻声看去顿时惊住,只见眼前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数年前他路过青门遇到的水蛇帮帮主楚天阔之女楚江湄,只是那时见她一幅刁蛮脾气,不像现如今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一袭白衣更显淑女气质,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女大十八变。
楚江湄早就看见凌天,一双眸子已是深情汪汪,但是此时见凌天盯着她看,她有意撇过凌天的目光,一幅正色的对着“地头蛇”的蛇头李先生说话。
那个叫李先生的人听了她的话才将目光转移到她身上,细细观察了片刻,顿时露出惶然大悟醍醐灌顶的表情说,“原来是水蛇帮楚帮主之女,得罪得罪,鄙人当然记得,要不是当年深得楚帮主的教诲,或许也不会成就李某的今天,刚才这一帮蠢货惊扰了楚大小姐,鄙人带他们道歉,还请楚大小姐原谅,若是没有什么事,鄙人这就辞过带属下回去教训,告辞。”
说着他已经转身走开,那一帮三十几个强盗也都尾随,没受伤的掺扶着受伤的,纷纷走远,只留的剩下的一群难民来感谢他们出手相救。
楚江湄没想到时隔数年自己还能见到凌天,心中一阵激动,粉白的面颊上竟透出一丝羞涩,走到凌天面前深情的说,“你......真的是你......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刚走两步又见凌天身边的半夏,也就不好意思的止住步子,凌天也是高兴,当年一番不打不相识也算是一种缘分,故人相见,自是欣慰,开口说,“这些年我还好,说来话长,你呢?见你于当年判若两人,当真是女大十八变呀,越变越漂亮,呵呵。”
凌天快言快语,楚江湄听了又是一阵脸红,反而半夏小声嘀咕道,“凌天哥哥原来是大色狼一个,见一个爱一个,看人家长得好看就口不遮拦了。”
经她这么一说,凌天也觉得尴尬起来,挠手傻笑,继而问道,“楚......楚姑娘,怎么会出现在此?”
楚江湄道,“实不相瞒,自从当年与你别过,父亲并把我送去学武,三个月前也才下山,回家的路上沿途观赏,如今路过此地,唉,如今这年月,世上又不太平,弄得天下百姓不堪安生,你们这是上哪去呢?这位是?”
说着她目光指向半夏,还不待凌天接话,半夏撅着小嘴道,“我们要去离恨天,我叫半夏,和凌天哥哥师出同门,看来姐姐以前就和凌天哥哥相熟是吗?还未请教姐姐姓名。”
楚江湄听她左一个凌天哥哥右一个凌天哥哥,大家同为女人,她分明能感受到半夏对凌天的一分深情,突然间她的心里莫名的有一种难忍。
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酸酸的,好像有人要和她抢一样东西,而最令她不安的是自己还不确定那东西是不是属于她的,所以这份不确定让她突然觉得有些痛苦,却有无可奈何。
心中暗生一种无休无止的痛,她好想结束这种痛,但她却说不出口,所以她只是淡淡的说,“原来是半夏妹妹,我叫楚江湄,的确和凌天......和他先前见过,你们要去离恨天?听是最近那里可不怎么太平呀。”
说到这她心中突然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让她情不自禁的说出口,只听她道,“反正我也是刚下山,也想到处走走,不如我们一同上路吧,你们看如何?”
凌天听了当然毫无异议,欣然答应,倒是半夏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中却也产生一丝淡淡的苦味,并且她十分确定,这一丝淡淡苦味将会从今日开始逐渐增大,但是她不能因为这一点隐隐的苦味就不同意与楚江媚同行,否则倒显得她不够大气,所以她也只能点头赞同,三人便同路而行,向“离恨天”赶去。
青山绿水,轻舟穿行,要是没有战火纷争,这真是一片大好江山,但是此刻却也被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凄凉。
凌天站在船头回想着这一路经历,有喜有悲,心情忽低忽高,望着船头流水不尽出神,转眼间轻舟已过万重山。
半夏和楚江湄在船舱聊着女生话题,就在这时,轰的一声,船身传来一阵剧烈的抖动,惊醒沉思中的凌天和聊天的两女,三人看时原来是江道转变,船身磕到山石,接着水势逐渐转为平缓,虚惊一场,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凌天这时却见到了一个人,一个奇怪的人。
只见他端坐在江畔,但是看上去就像坐在江面上一样,遗世独立,羽化登仙,好一个临江仙人,看的凌天不禁失神。
他是什么人?
看着他沧桑的容颜,到底他都经历些什么?
他怎么会坐在这种地方?
是在等人还是在被人等?
诸多问题突然闪现在凌天心里,一切都是个迷,亦如那个人一样,凌天一点也看不清他,他就是一个谜团,安坐在那里。
但是等到凌天他们的缓缓靠近他时,他突然睁开了眼,透露一种犀利的眼神,好可拍的眼神!
第005章  碎空刀(上)
当你突然间遇到一个陌生人,他用着一种非常犀利的眼神看着你,你会作何感想?
凌天当时心中一怔,不知所措,但是令他跟奇怪的是他们的船现在却停了,莫名其妙的停了,按照水流的趋势他们的船本不应该停,但事实上它偏偏就停下了,而且还不偏不倚的停在了那个人面前,好像是他发出的一种力量把他们的船拦了下了,使得他们来到他的面前,就像一个人在叫另一个人,但是这种“叫”却是不可否决的。
于是凌天他们三人就这样毫无退路的被“叫”到了这个老人的面前。
进了凌天才明显的感觉的从他身上散发出的一种气,这种气看不见莫不着但却可以感觉到,在他周身形成一个强大的气场,而且这种气还能影响被它碰到的事物,尤其是人。
凌天心中暗惊道:“好强的气,若是他要杀我们,我们今天必定不会有活路,这是一种逼近的死亡。”
所以他首先要做的就是确定这个人是不是要杀他们,凌天微微躬身施礼问道,‘敢问前辈有何要事,要拦下我们,请指教。”
但是那人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闭上了眼睛
半夏终于耐不住性子开口叫道,“喂,这位老人家,明明是你拦下我们,却又不肯说话,要是没有什么事,将放我们走,我们可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闲坐,我们还要赶路。”
不想她这一通叫喊人没有惊动那人,他好像已经跳出红尘不在五行,外界的一切都不会影响他的心情,然而过了片刻他缓缓睁开要来,那样的缓慢,有气无力,好像一个行将就土的人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接着就见他终于启开金口,缓缓道,“你们这样在一个快要死的人面前大呼小叫不觉的有失礼数吗?”
开口就是这样一句,什么?要死的人?是谁?他是再说他自己吗?
既然要死了他还行说的那样平淡,好像要死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别人,才让他那样漠不关心毫不介意。
前一刻凌天还真觉得他有气无力的,真相是一个大半截身子都埋在土里的人,但是从他说话的那一刻,又觉得他突然间充满的活力
所以连他也被弄糊涂了,疑问道,“快要死的人?难道前辈说的是你自己?但是我看前辈透露出的气质却不像一个快要死的人,甚至还算有三四十年的活头,又怎么会说自己快要死呢。”
“哦,你连我身上透露出的气质都看到了,小兄弟真会说笑,人的身上怎么会透露出什么气质呢?托你的吉言,要是我真能再活三四十年就好了,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但是现在却都已来不及,一刻也来不及,因为我真的快要死了。”
一个根本不像要死的人却口口声声跟别人说自己快要死了,真是怪哉!
凌天无趣的笑笑说,“好吧,我就当你是快要死的人,那跟你把我们拦在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若是我们的大呼小叫惊扰了你这个快要死的人,那我在此道歉,告辞,还请老先生放行。”
“放行,要走要留是你们自己的事,腿长在你们身上,谁也拦不住,船也是随着水,水势没有停传有怎么会被我拦住,但你们却要一个快要死的人给你们这些活生生的人放行,岂不可笑。”
凌天已经受不了了,感觉他就是一个顽固的老和尚,满口的大道理,却说一套做一套,要不是他有意阻拦,或许现在他们已经在几百里之外,又怎会停在此与他这个自称自己快要死的人扯一些闲话。
人的脾气是有底线的,就连佛也不例外,佛也有生气的时候,所以凌天有些不耐烦的说,“好好,腿长在我们身上,船依水势,我们这就走。”
说着他拿起撑竿开始撑船,但是任凭他怎么施为也不能将船移动半寸,索性摔下撑杆,朗声道,“老前辈,要打要杀,你给个痛快话,到底有合事请指教。”
他终于怒了,在这个时候任凭谁都会发怒的,两个女生也好不到哪去,这时老者才开始道出缘由,“我的确是个快死的人,但是我在这做了三天三夜也未登到一艘船只从这里经过,更没有人出现,幸好上苍有眼,今日让你们来了,恰恰又让你们停在了我的面前,你说这是不是一种缘分。”
缘分?
凌天心里暗自叫苦,是自己晦气,三天三夜别人都没有赶上的事却让他们撞上了,但是现在也无可奈何,谁让自己碰上了呢?且听他说一说吧。
老人接着说道,“我是个快要死的人,一个快要死的人当然还有一些想做却没有时间去做的事,我也想上苍再给我三四十年的活头,但是他太吝啬,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托人带我去做,但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找人,所以只能躲在这守株待兔,我坚持着交代了后事才死,所以一直等到了今天,你说我能放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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