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南方


当我偶然看见小亮的保时捷里坐着一个年轻女孩的时候,我的大脑哄的一响,心脏都差点停止了跳动。
    那个女孩我好像认识,在足沬城里面工作,我之所以对她有映象完全是因为小亮,那时候,我经常带小亮去那里沬足,小亮几乎每次都点她,只可惜那个时候的我,根本就把这没当回事。
    只是我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她,刚刚也只是看了一眼,瞄见了一个模糊的影子而已,只是有种预感是她而已。
    回到家的我,努力的装作什么事也不知道,无论在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撕破脸皮的爆发自己,尽管此刻的我早已烦躁不安,愤怒不已。
    晚上,我带着满腔的愤怒去索取着他的身体,我把所有的情绪都埋在了**里,在每次无尽索取的过程中,我都极度害怕这是最后一次,我原以为我可以用金钱做成绳子,把他牢牢的套住,拴在我的屋子里,可是我错了,真的错了,他只是暂时的需要我,现在的他,和女友分手,心情低萿,对人生失望,他需要我给他的爱,也需要我给他的物质,可这种需要,又究竟会保持多久呢?
    无论再爱一个人,再忘不了一个人,痛苦期再长但也会过去的,到那个时候,他还会继续呆在我身边吗?换位想想,连我这个年纪的人都要找年轻男孩,他有什么理由,要一直守着一副老态龙钟的身体?
    他睡了,依然是背对着我蜷缩着睡,我没有去碰他,也没有去抱他,虽然这样的同床异梦让我伤心,但是,伤心总比恶心好吧。
    一头扎进一个比自己儿子还小的男孩怀里,难道不恶心吗?
    那夜,我彻夜无眠,点着烟,纠结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那个女技师失去了工作,她姑姑和姑父在市中心开的一家电脑城被闯进来的一伙暴徒三下五除二的给砸了个稀巴烂,一台完好的机子都没给他剩下。
    小亮很聪明,他理所当然的想到了是我做的,我回来时,等待着我的,是他怒气冲冲的质问。
    他生起气来的样子很好看,可惜了,是为了个风尘女子而气。
    小亮一再强调他和她之间没什么,他说就是心里烦,想要出去找个朋友玩玩,他告诉我,他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了。
    当时的我也是气疯了,我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你有什么资格出去玩,说得难听点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你有什么资格拿着我的钱出去找乐子?”
    意识到不妥时我这些话已经骂完了,我后悔,但话却早已出口,我知道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受得了这些话,我正担心他会不会冲动之下和我动手,他却只是苦笑的看着我说,“没错,我是你养的一条狗,你是不是还想说我比蛆还恶心呢?我老婆就是这么说我的,我自己也这么认为呢!”
    他说完这些就开始收拾东西,收拾好了一箱子,又重新从箱子里拣回一些扔给我,我拿起来看了一下,他扔给我的,都是我买给他的衣服,而他塞进去的,都是他从家里带来的衣服。
    收拾好了之后他又从钱包里掏出银行卡还给我,然后又从手腕上摘下了我买给他的,襄满了钻石的欧米茄,最后又把保时捷的钥匙还给了我,他想要走,看也不想看我最后一眼。
    我接过这些东西时,心里痛得滴血,宝贝,你欠我的,难道仅仅只有这些吗?那么我付出的那么多的爱又算个什么?
    此刻的,我突然想起了自己二十多年前的时候,抛弃初恋后跟的那个男人,他对我,也是像我对小亮那样的好着,提供我物质,提供我金钱,提供我衣食无忧的生活,而那时的我,也像竹虫寄附于竹子一样的寄附于他而生活,美好的时候,我们如罗密欧和茱莉叶,可是翻脸的时候,他仿佛另外分裂出了一个人格,对我露出了无比狰狞的面孔。
    他让我把欠他的东西全部还给了他,连身上穿着的衣服也不例外,我在入秋的深夜被他赶了出来,他扒光了我全身的衣服,我仅穿内衣内裤行走在漆黑的大街上,路上碰到我的人都以为我是疯子,那时的心情,我至今记得。
    小亮,难道你非得逼我也那样的对你吗?
    我拉着他,说了很多很多道歉的话,直说得眼泪流了一地,他似乎也有些心软了,最后,他终于答应了我。
    他睡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我在想,要用个什么方法来删住他呢?我刚刚已经跟他说过,只要他不走,我从此以后再也不过问他的私生活,他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他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他只说了一句,他说好想有人给他一剂麻醉剂啊,他想麻醉自己所有的感觉。
    我无语了,活着谁都会累,谁都会有烦恼,可是现在的他,我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我想带他摆脱这种痛苦的感觉,想带他进入一种梦幻的国度,那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纷争,没有伤害,没有烦恼,就像乘着云朵永远的翱翔在幻觉里。
    想了想,突然觉得有种东西可能会适合他。
    小亮没有再出去,每天晚上我谈完生意回来,见他都是乖乖呆在家里的,只是,如具干尸一样一动不动,有时我甚至怀疑,我家里不是住了个人而是放了具木乃伊。
    唯一的爱好可能也就是吸烟了,现在的他,烟不离手,已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个烟鬼,我仿佛能透过他的胸腔看到他那被熏得黑透的肺。
    我抢过他的烟头掐灭,我问他为什么不看看电视?他不屑的一笑,这个年代谁还看电视啊!我说那你上上网啊!他说没兴趣,我说那你开车出去逛逛啊?他反问我,你不是不让我出去吗?
    我无言以对。
    以前的他虽然不爱我,但至少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是有赚钱的动力的,所以那时的他,还会跟我说,跟我笑,可现在的他,已经多久没有再笑过了?
    没有寄托的人是空洞的,孤荡的灵魂四处游荡,他笑不出来,我知道。
    我对他说,去换衣服我们逛逛吧!就当是陪陪我,他十分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们十指相扣的走楼梯到楼下取车,准确的说,是我扣住了他。
    在车上,我打开了包包拿出了一包东西,我问他,你想尝尝吗?无聊的时候可以解解闷。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着他说的麻醉剂,我觉得小亮太痛苦了,也许真的会很需要它。
    我也需要它,用它来拴住小亮,比用金钱做成的绳子更管用。
    小亮并不笨,他很清楚它是什么东西,他好奇的问我,现在还有人玩这个?他告诉我,**,**,他都玩过,就是没试过这个。
    他说的那些都是新型的,现在普遍的玩得多的,但真要用来拴住一个人,我觉得还必须是它了。
    小亮沾了一点放进了嘴里,我问什么感觉,他说没感觉。
    我拿出工具打算教他,小亮抢过去,无师自通了。
    感觉并不好,他下车吐了半天,他告诉我,那感觉像第一次吃槟榔,喉咙里都烧了起来,难受极了。
    我边轻拍着他的背边把剩下的放进了包包,心里既失落又欣慰。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