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不乖,总裁凶巴巴

找虐找虐,快快快!你心上人!


    薇儿无奈,低吼:“死找虐,拜托你清醒点好吧?我都正常了,你怎么还恍恍惚惚的,这样生活是不行的,懂?”
    敢情这货又想溶月想疯了吧郎?
    只是,为什么他不去找她呢?
    真是让人纠结,也让人头疼,唉,不想了。
    左律不松手,她挣不开。
    熟悉的青草香,环翠园里没有这种清淡香型的洗浴用品。
    这种浅浅淡淡的清香,像是她自身带来的。
    闻着,令人心安,也让人沉迷。
    就这样,什么都不用想,该多好。
    薇儿纠结了一番,还是用力推开他,黑色呢绒大衣比挺括冰凉的西装温暖,指尖触及,让人舍不得离开锎。
    惑人的男人气息能让所有女人情不自禁沉醉,而他宽厚结实胸膛里的温暖,更是任何女人都无法抗拒。
    薇儿承认,自己也是这所有女人中的其中一个,低微如尘埃的一个。
    可是,再温暖的怀抱,不是她的,就不准留恋!
    她知道自己是怎样性格的一个人,对一件事如果认了真,很容易不管对方怎么想,就会奋不顾身扑将上去。
    直到对方将自己伤得体无完肤,终还难以醒悟。
    这一点,倒和她那整天都阴阴郁郁的妈妈邹雅茜挺像。
    如飞娥碰到火,不到粉身碎骨,不到灰飞烟灭,不罢休。
    也许,正是这样极致的执固,妈妈才会被宋之明骂成妖物、疯子吧。
    妖娆的表相,妖娆的性格,妖娆的爱情。
    才推开车门,薇儿就看到迎面从一辆黑色奥迪上走下来的尹溶月,她忙又缩回车里,边兴奋又激动地对左律嚷道:“找虐找虐,快快快!你心上人!”
    尹溶月一袭白色大衣,黑色及膝细跟皮靴,长发如瀑,澄眸红唇,妩媚而又雅纯。
    她显然也看到了左律的车,并认出了车牌,娇唇微微一笑,踩着长靴婷步而来。
    薇儿敏捷地飞快翻到后座,又往座位底下钻。
    左律转过身,皱眉:“你做什么?”
    “废话!让她看见你送我算怎么回事?是个人都会怀疑好吧?”左景尘不是说他爹聪明绝顶吗?怎么这点事都绕不过弯来?
    左律伸手,一把抓住她扶在座位上的小手,握得牢牢的,眼神忽然变得深不见底,嗓音醇厚低沉:“宋薇儿,如果,我有在乎的女人了,而那个女人就是你,你信吗?”
    不知是他的眼神太过深邃,还是语气太过专注。
    薇儿顿住了,心不受控制地悸悸痛起来。
    这种痛,带着酸,又带着甜。
    只觉如在梦境,而不是残酷的现实里。
    可是,自己的手分明是已经沦陷在他温暖的掌心里。
    车窗上响起‘叩叩’的敲击声,尹溶月清灵的嗓音从门缝里微弱地传进来:“律大哥!”
    薇儿清醒,手开始在他大手的掌心用力挣扎。
    左律收回手,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健硕伟岸的身子转了回去,眼神落在车前方,平静地说:“我去送她进学校,你五分钟后下车。”
    嗓音已不复刚才的深沉厚意。
    被他松开的手还余留有他暖暖的温度,不知为何,薇儿的心,涩得发痛,眼眶跟着干涩起来。
    “好啊,我知道了,你快去快去!下车注意点,别笨手笨脚的让她看到我!”假装欢快她一直很在行。
    薇儿一直缩着身子,等他下车,等他与溶月一起离开,才缓缓从车座底下钻出来,脸上的假笑早已消逝得无影无踪。
    那道清冷而英挺的高大背影,在她酸涩的目光里,越走越远,越走越远,一次都没有回头。
    下车,独自一人往校园里走去,双手插兜,样子颓废至极。
    ‘宋薇儿,如果,我有在乎的女人了,而那个女人就是你,你信吗?’这句话突然变得跟天文经书似的,在脑海里盘旋个不停。
    越盘旋越烦,猛地一脚踢飞一颗小石子,她愤愤骂:“王八蛋,小爷还不是女人!小爷还是女孩!女孩!girl!g-i-r-l——girl懂不?个死找虐!”
    身旁男人清傲如王,尊贵出众,尹溶月感受着一路上无数或明或暗艳羡的注目礼,自豪得脚步轻盈,可是想起那次在闪灵酒吧的事,娇美的面容又垮了下来。
    两年前,尹溶月去国都给爸爸尹和书送妈妈做的爱心午餐,进去时,爸爸有事外出暂时不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天际蓝空辽落。
    一个男人,身着做工考究的黯蓝色笔挺西装,面向窗外,背影挺拔而孤傲,浓密的黑发修饰的整齐而沉稳。
    那样的一幕,就如一幅精雕镌刻的世纪名画,深刻、华贵而撼人至深,让她情不自禁想看一看那男人的脸。
    可是,他的清冷和孤傲又让她望而却步,脸儿不知何时已是一片扉红。
    那是第一次,从小出身名门贵族的尹溶月对一个男人脸红,且只是一道伟岸的背影。
    后来的后来,她从未想过,这样一个无论从哪方面都能令所有女人疯狂的沉稳男人,居然会对她一个青涩丫头与众不同,他疼她、宠她,不管任何东西,只要她随口一提,不管多么难弄,他也会弄到并送到她手上来。
    整个圈子里,迷恋左律的女人如过江之鲫,可唯独尹溶月,才被公认为是左律的女人,虽然他从未真正认可过,可却也从未抗拒。
    这层关系,尹溶月从爸爸尹和书那里,也是得到了保证的。
    虽然她贵为副首相之女,可只要与他单处,她还是会和普通女人一样,紧张得心咚咚跳,他淡淡一句话、浅浅一个笑容,她就会不受控制地沉沦。
    她知道,她早已恋他至深。
    想到那夜他的冷落,她心里又一次被揪得发痛,咬了咬唇,她终于憋不住问出口:“律大哥,那天……我以为你会送我……”
    左律缓缓顿住了步子,转过身,一双深刻幽邃的俊眸让尹溶月错以为是一潭深情,忍不住伸手,踮起脚想抚上他刀刻般的男性脸庞。
    他自然而优雅地抬手,握住了她的,大大的掌心,一弘厚暖,溶月心悸得皱紧,轻颤而动。
    看着她低垂而颤的睫毛,左律似叹息,浓眉锁紧,松开她的手,语气无波无澜:“去上课吧,我走了。”
    没有解释,没有疼惜的话,只是与他的大手浅浅一握,溶月连日来的阴霾便轻易散开了。
    “律大哥,等等。”她快步,重又跑到他面前,仰起小脸,笑容已是风霁日丽,“学校圣诞有晚会,我报了一个节目,你来看我演出好不好?”
    “你身体吃得消吗?”
    他近乎惯性的体贴更是让溶月一阵喜不自禁。
    “只是报了一首歌,想唱给你听的歌,你一定来,好吗?”
    左律顿了顿,眉头一直没有舒展,点头:“好。”
    溶月心花怒放,嗔嗲地撒娇:“这个时候,男朋友不是应该摸乱女朋友的发,然后温柔地笑着说:乖,好好唱!”
    左律怔怔,注视她的眼神变得复杂莫测,转身,步代矫健洒脱,但匆忙之意却是显而易见,一度让溶月感觉,刚才那般温情的男人,根本不是他。
    走至半路,一条石径从青翠的竹林里穿插而过,小径中浅浅掠过一道粉紫色的身影。
    左律停步,他记得薇儿今天穿的正是这种颜色的短款小棉袄。
    是她吗?他情不自禁走下宽路,从石径大步跟过去。
    ………………………………………………………
    校园东侧湖边,围湖而立的柳树垂下无数枯枝,细枝划过碧湖,漾起一圈圈涟漪。
    湖边,一名身着白色羊毛衫、米色长裤的清俊男子,纤修白皙的左手间抓着一把小石,右手一颗一颗往湖心掷去,石子荡起的水圈与结枝划出的涟漪融合在一起,一圈一圈放大。
    薇儿站在离他几米之遥,停住步子,急促喘气。
    “来了?”尹诺枫听到她急促的呼吸,知道她是跑过来,握起手中的石子,转过身,笑容温润如玉。
    薇儿一看到他美好的笑,情不自禁又想起在闪灵酒吧的那晚,本来因奔跑微微泛红的脸,顿得红得滴血。
    她难为情地咧嘴:“……尹……尹教授,您找我……来这儿……有什么事?”
    尹诺枫丢下手中的碎石子,优雅地拍了拍手上的轻尘,斯斯然向她走近。
    眼看他越走越近,薇儿心脏不受控制地越跳越猛。
    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仅只有三步之遥了,可是他却依然没有止步的意思。
    薇儿本能地悄悄往后退步。
    尹诺枫低首,看到她退后的步子,仰起俊脸,笑得深浓:“你喜欢我?”
    “啊?”薇儿愣怔,然后,从头到脚指甲壳,都红了,木木地点头,然后,又猛烈摇头。
    俊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浓得令薇儿眩目,眩得脑袋发晕。
    她再次后退,并以手挡在两人之间,喉咙干涩:“……那个……教教授,你不能再离我更近……再近……再近……保不准让学校以为你对我……你对我……”
    长臂一伸,他居然勾住了她节节后退的后脑勺。
    薇儿惊得双眸瞪大,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像是从未认识过一样。
    “在乎那些人的看法做什么?我们要做的不过是恋人之间应该做的事情,那晚……我们没做完的事儿,现在继续——”
    “恋恋恋人?”薇儿石化。
    现在这是几个几个意思?是梦境未醒,还是大白天的她产生幻觉了?
    或者是,尹教授撞邪了?!!!
    “宋薇儿,点了头就不许再摇头!”他逼近她,高挺的鼻尖与她秀气的鼻梁紧抵在一起,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儿直扑薇儿满面。
    她吓得呆住,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只是瞪瞪地看着他,思绪更是云里雾里一塌糊涂。
    “听着,从现在起,不对,是从酒吧那夜起,我会让自己喜欢宋薇儿、爱宋薇儿,所以,请你做我女朋友,做我尹诺枫的女人,懂吗?”
    和煦的笑容尽不知何时已尽敛至无,这样不讲理的语气和这样清越的嗓音,其实真的很不相配。
    下一秒,他如星辰般的眸子闭上了,长长的睫毛轻颤着,高挺的鼻尖划过她嫩滑的脸庞,那张薄如刀削般的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电光火石之间,薇儿脑海里浮现的竟然是左律那张暴怒的冰冷酷脸!
    这事要是让他知道,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的的的!
    薇儿蓦地只觉得一片恐惧,也不管到底是梦境还是幻觉啥的,提起一只脚,狠命就要踹向眼前这个美若天神似的男人!
    哪知,她右脚刚刚抬起,只觉眼前刷的一片光亮,刺得她眼睛本能闭上。
    就听“嘭”的一声重击。
    貌似是重拳揍在人脸上的声音。
    她倏地睁眼,却见尹诺枫颀长的身子跌在地上,菲薄的唇角,缓缓地渗出鲜艳的血丝。
    下一秒,薇儿的手腕就落入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掌中,熟悉的温暖,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
    她抬眸,便看到左律怒火燃烧的凶脸。
    真的很凶,可是,深刻的五官依然帅得勾人。
    蓦然间,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流泪。
    以前不是一直做梦都想和尹诺枫教授单独在一起吗?
    可是,为何真在一起了,想起的却是找虐这个讨厌鬼?
    而此刻,看到他,心里一瞬间仿佛就那么的,寒冬去尽、春暖花开了。
    男人牢牢拽着她的手,步伐凌厉地就往青翠竹林里的小径大步流星而去。
    薇儿被他一路拖得跌跌撞撞,回头,看到尹诺枫那张清俊白皙的半边脸缓缓肿得老高。
    心里乱成一团,但更多的却是因为左律突然出现所带来的喜悦。
    是的,喜悦。
    这么久以来,薇儿发现,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想见到他。
    人心,果真难以琢磨啊!自己的竟然都不例外。
    收回目光,她尽量加快步子跟上左律的速度。
    尹诺枫缓缓站起来,以手随意拭了拭唇边的血迹,邪肆一笑,看向左律背影的目光,冷得如刀……
    薇儿以为,左律要一直就这样把她拖回家呢。
    没想到,却在离出竹林几步之遥时,竟然难得好心地松开了她被勒得生疼的手腕。
    虽然手腕真的很痛,可知道他生气,薇儿甚至连吭都没敢吭一声。
    “他就是你前段日子天天在学校滞留的原因?”某男墨眸喷火,仿佛要将薇儿连根烧尽一般。
    薇儿可劲摇头,还加上一双手一起摇,要是脚也能举起来,她肯定也让双脚加入摇的行列。
    看到她总算积极诚恳的态度,怒男火气稍微降了一点,但语气依然凶死人:“以后他的课一律不准上!”
    “可是……”
    “丈夫怎么说妻子怎么做!”某男又怒,“或者你想当道德败坏、水性杨花的出墙红杏?”
    薇儿正在对他第一句话表示十分重视的点头,可他后一句话又让她再次可劲地摇头,依然加上双手一起。
    可怜她在某男的威胁威逼威视下,又是摇又是点的头都懵了,大眼睛里更是转出了好大一盘的蚊香圈圈。
    “谅你也不敢!”
    小丫头表现不错,识时务,最满足的关键点是:刚才在美男诱吻之下,她没有被成功诱惑得七晕八素的,且还准备用武力攻击对方。
    想想这些,左大满身满心熊熊的怒火勉强平熄了。
    “还不去上课?”
    薇儿一直垂着脑袋,还在等着某男施展十八般酷刑、二十四般暗招、三十六般毒计地摧残攻击她,谁知心肝发颤地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么句凉飕飕的疑问式的命令句!
    眨巴眨巴大眼睛,她抬起头,满眼问号地望着他依然冰冰的俊脸,可爱兮兮的样子萌死人。
    左律伸手,别过她萌物儿的脸,忍下想吻她的冲动,没好气地笑:“不是让你听丈夫的话吗?现在赶紧去上课,上完课打我电话,我在车里等你!”
    “啊?等我?为嘛?”薇儿懵,她发现自己最近脑子貌似越来越不好使了,犯晕、发懵的机率真是前所未有的高啊。
    “上完课跟我回家。”他终于再忍不住,情难自禁地抬起大手,几把捋乱了她柔顺的短发,舍不得丝滑的感觉,于是将短发缠绵地绕在指间,留连痴徊。
    薇儿木木点头,木木转身,木木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等等!”左律想起刚才尹溶月说起的事,又唤住她。
    薇儿回头。
    “你圣诞晚会准备节目了吗?”
    “啊?什么圣诞晚会?”某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左律无语:“算了算了。”
    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哪一点算是这学校的学生,怎么别人都知道的事儿光她不知道呢?
    终于在离左律数百米后,逃开了某男强大的魅力磁场,她太过木木的脑子终于灵光了:他知道她今天只有一堂课,所以他的意思是,要等她上完课,然后自动地被他逮回家!
    脑子一灵光,她就千般万般的不满了。
    切!凭嘛你找虐可以莺莺燕燕、环肥燕瘦、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用导弹来轰都轰不完,小爷我就不能出出墙、偷偷郎了?
    后悔啊,刚才怎么就没有勇敢地再出息一点,一闭眼狠狠地吻下去呢呢呢?
    那可是尹教授啊!尹教授啊!她的男神啊啊啊!
    ………………………………………………………
    拉开宾利的副驾座,薇儿先把背上的书包包扔到后座,潇洒地一跃,人坐进副驾座。
    车里的男人刀削般的薄唇里叼着一支烟,修长洁净的十指在笔记本电脑上键字如飞。
    英俊的脸掩映在淡淡的烟雾里,深邃的俊眸微微眯起,有点优雅,有点邪气,有点魅惑。
    薇儿不得不深刻承认,眼前是一个任何时候都无可挑剔的完美魅力男人。
    车内用乌烟瘴气来形象一点也不过分,虽然左律开了车窗,可烟味还是散得满车都是。
    薇儿皱鼻撇嘴:“啧,这是白瞎了多少盒啊!”
    左律在车内已堆成小山似的烟灰缸里掐灭手中才抽过一口的烟,将一封邮件回了出去,收起笔记本电脑,淡语:“下课了?”
    薇儿快如闪电地忙从烟灰缸里拎出那大半截烟,心痛肉也痛地大叫大嚷:“你不要给我啊,才抽这么一点就扔掉多可惜啊!败家爷们!”
    “啊——好痛——”手掌被某恶男突然重重一拍,烟再次掉回烟灰缸。
    薄唇轻启,他凉凉吐出两个字:“债务!”
    薇儿怒:“丫有没有天道,凭嘛你就可以,小爷就不可以了?从古到今,有谁欠个钱还得服管束的?”
    左律冷睨她一眼,沉稳启动车子,挑眉:“我不管古,也不管今,独管你。”
    薇儿再不吭声,冷着脸,嘴唇无声嗡了一路。
    ‘倾城国际电影城’几个镀银字体在冬日午阳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薇儿趴在车窗上,眼神留连在电影城广场上巨幅的新片海报上,久久舍不得移开。
    “想看?”
    男人磁性醇厚如大提琴般诱人的嗓音撩得薇儿更是心痒痒。
    她翻过身,巴巴地看着他正开着车的侧脸,巴巴地说:“有人跟我讲,在电视院看恐怖片可真实了,胆再大的也会被吓破,你说会不会真有这回事?”
    “幼稚!肤浅!”
    薇儿收回巴巴的萌眼神,没好气地哼:“一说到玩儿,你除了这两个词,还能崩出点别的什么来吗?”
    男人低笑,命令:“坐好!”
    “啊?”
    车子突然一个逆向急转弯,不几分钟便稳稳地停在了电影城的广场上。
    直到手里拿着两张电影票,薇儿还不敢相信,激动得跟只粉紫色小兔子似的蹦跳在矜贵冷俊的男人左右:“左大,你真的陪我进去?不幼稚不肤浅了?你该不会把我一个人扔里面一个人跑路吧?我倒无所谓,关键是别人看着你一个大男人把孩子一个人丢电影院里多损面子啊?不过,左大,您今儿个真帅呆了……”
    左律俯首,凑近她耳侧咬牙道:“再多说一个字自己进去看!”
    “知道了知道了,我封住嘴巴行了吧?”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一撅嘴扭头继续蹦跳着先一步往电影院里奔去。
    切!不解风情的死找虐!明明主动请人家看电影,还板个冷脸假装一本正经!
    小嘴儿越咧越弯,薇儿回头,再次看了一眼那个沉稳冷例的大男人,又收回目光,握紧手中的票,笑得小甜蜜蜜。
    小小的心里,更是悄悄摸摸的,暖开了花。
    正准备从入口进去时,左律握住了她的手,只道:“在这等着。”
    大手很快松开,薇儿忙追问:“你去哪?”
    转身,看到他去了买休闲零食的柜台窗口。
    挺拔的背影,深刻俊美的侧脸,拿出钱包优雅付款的动作。
    只是很平常的一幕,几乎所有电视剧、电影里的演员们看电影时都会做的一件事情。
    可是,薇儿却像是被定格在了那里,眼眶一寸一寸地泛红,脚步再也挪不动步。
    她近乎痴迷地望着,认真得像根木头。
    一种异样而陌生的情愫缓缓如流淌的柔水,悄悄地蔓延到了心脏深处,带来一波又一波惊涛骇浪般的震撼,震得心一阵阵发悸,又一阵阵颤疼。
    看到他买完,薇儿迅速别过脸,不让他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男人提着一大包零嘴,朝她走过来,大衣挺括,卓尔不群。
    她假装不经意回头看到他,笑容灿烂得夸张:“左大,我发现,此刻你更加帅得无比伦比耶!”
    左律将零食和可乐都塞她手上,轻描淡写:“别人都有,我家孩子没有会损我面子!”
    薇儿哑然失笑,一手端可乐,一手提零食,屁颠颠跟上他的大步。
    走了几步,左律又停下,回身,夺过她手上的袋子,再次往入口大步走去。
    两人进去时,豪华宽敞的电影院时前面位置都已坐满。
    灯光微暗,左律自然伸出空着的手,牵紧她的,放慢步子与她缓步前行,在最后一排位置坐下。
    座位对于清瘦的薇儿来说挺宽。
    可是身旁身材高大伟岸的男人却不见得,长腿在过道里显得有些拥挤。
    薇儿体贴地将他脚边的零食提到自己脚边,让他坐得稍微更舒服点。
    左律握着她的手一直未放开,薇儿也不做声,任他握着。
    正好,可以多贪一点他掌心的温暖。
    薇儿选的是一部欧美惊悚片。
    偏远的原始大森林,住了几个被这个世界遗失了的畸形人,没有亲人,没有父母,自生自灭,为了生存,捕食一切活物,包括无数来这里探险的一批又一批人类。
    随着阴森的音乐以及光线阴暗的屏幕背景出现,薇儿被脚边零食袋里爆米花的香味勾得她馋虫直跳,她想甩开那只大手拿爆米花,结果甩了n次都没甩脱掉。
    左律低沉的嗓音冷冷响起:“别挣,待着。”
    “你买那么吃的摆着看吗?”
    “嗯。”
    薇儿无语,开始猛挣,结果,大手却越收越紧,紧得两人手心都出了一层汗。
    这样,他还不松。
    看着他聚精会神看着屏幕的侧脸,薇儿醍醐灌顶般:“找虐,你不会害怕看恐怖片吧?”
    左律蓦地送了她一记冷冷的眼刀。
    虽然光线昏暗,薇儿还是感受到了冰冰的寒气。
    可是,再冷的寒气也抵不住某女旺盛的好奇心,为了某男的面子,她是忍了又忍,一忍再忍,终于,再憋不住,跟气球突然被扎个洞似的噗一声爆笑出来。
    前排一对小年轻蹭地起身转过来:“喂——”
    然后在看到左律冷酷锐利的眼神后,竟软软地收了声,乖愣愣地又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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